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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馋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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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鸡鸣三声。沈白澶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竟是大大的打了喷嚏:“阿嚏,真、真奶奶的冷啊!”他昨夜里说冷不过是玩笑,却不想秋寒雾重,地上又凉。他只顾贪睡,哪里想到用功驱寒。如今冻醒过来,倒真验了他昨夜的话。“昨夜的话?”对了,沈白澶突然想起,“可不是,昨夜里,他们两个大老爷们可不抱在一处睡啦!这仔细想想,倒是一点也想不起是什么滋味,唉!真是可惜。”
沈白澶一面遗憾,一面站起身子,四顾看看。哪里还有东方不败的身影。只是那两匹马倒还好好拴在树下,只顾低头吃草。沈白澶心想:“不会是,这醒来发现我们抱在一起睡觉,害羞的跑了吧!”这念头刚起,立时又被否决,“不会不会,这东方不败看着瘦瘦弱弱,文文气气的。却到底是一教之主。哪里这般见不得世面,兴许是,醒来饥饿难耐,去林子里打猎了吧。”
东方不在,他倒并不担心,只是想着打猎,他却突然有些想要喝酒了。这沈白澶本就有些贪杯,平日里总喝不到也就罢了,可偏偏,昨日又得了些淡酒。隔靴搔痒,越发想要喝个痛快了。
他这越想,越是难耐。无法,只得抽出佩剑,在林子里狂舞起来。他的剑法,过去是学自于他沈家的家传“归墟剑法”,剑招平平,单已‘快’,‘稳’驰名江湖。他天资不错,后来又得了些机遇,学会了江湖人不易学得的剑招。如今,因内心烦躁,在这林子里施将出来,竟是难以想象的威力逼人。剑气所到之处,无不枝断叶落,惊的那两匹骏马,也是嘶叫不已。
他这厢正在舞着,那厢却突然有声音传来,竟是牢牢压住林中的噪杂。“你若是再舞下去,我们怕是要跑着去洛阳了。”
沈白澶停下动作,朝林子深处,空无一人的方向说道:“我这剑法,比之你那针法,如何?”东方不败回道,“不及!”声音近了,人影却未出现。“那么,与这江湖,成名之人相比,如何”沈白澶接着问道。“若与日月神教前任教主相比,却要高上三分。”这话一说完,人已到了眼前。
“是啊,单看你这一手轻功,就比我精妙的多。”沈白澶叹道。
东方不败望着他,淡淡答道,“越是精妙的武功,所付出的代价越是要多。旁人羡慕我武功高深,却又哪里知道,我的羡慕。”
“世人不如意的事儿多,又何必去想那没有的。只是我现在酒虫上涌,顾不得别的。定要进城买点酒来喝才是。你先骑着马沿着这条路向南行,我买到了酒,就去追你。”
沈白澶入了城门,问得这里是湖南省会长沙。他一进城门,便觉奇怪。街道上来来往往,竟有不少都是手提长剑大刀的江湖人。且人数虽多,却都向那一个方向前行。不止如此,这些人手中还提了不少贺礼。沈白澶心想:“看这样子,只怕是江湖里有人寿辰。我且跟去瞧瞧,看看是谁这么大的面子。”
沈白澶尾随一行江湖人士,来到了一座大宅门口。他抬头一看,见那宅邸上方,黑匾金字写着“刘府”二字。沈白澶不知底细,便隐身藏在了门口的石狮子后,侧耳倾听。
“华山派岳不群携弟子,向刘贤弟致贺。”
沈白澶探身去看,见到方才说话的,是一位身穿华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只见那男子话一说完,门内便迎来了一位身量短小,体态丰腴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一见来人,笑容满溢,口里更是止不住的感谢。那叫做岳不群的,也是恭贺不止,谦卑有礼。接着,两人携手进了大门。
沈白澶心想,“听得他们话里的意思,仿佛是个什么“金盆洗手大会”。唉!管他什么大会,既有客人来访祝贺,那么必有酒席。我也进去凑个热闹,这一来混口酒喝,二来也能了解了解这江湖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