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TF/OA]Lust》Carryand

5、Chapter 4

　　目送深田恭一离开，忍足拿起自己的记录本看了看：“这个深田恭一，还真的是挺矛盾的。”
　　“怎么说？”手冢问。
　　“一般而言，女朋友死于非命被人弃尸在外，如果是我也不会在几天后跑回来这里触景伤情。这个深田恭一，是真的想来拜祭吗？”
　　手冢微微皱起眉头，他拿过忍足手上的记录本，细细看着上面的字迹。他沉吟片刻，说：“刚刚深田说，他是在新宿认识尺泽美树的……”
　　“是。”忍足点头，“为什么是在新宿？”
　　“为什么会是在新宿？”手冢重复这个问题，“尺泽美树是第一个受害者，凶手对她表现出明显的爱护色彩，这一点很奇怪。理论上来说，一个性虐待狂只会攻击陌生人，他们必须要切断自己和受害者之间的关系，将他们当成无生命体，才能对他们施行暴虐。但是……这个凶手很明显不是这样……”
　　“不，也不能这么说。”忍足反驳说，“也许只是对尺泽美树不一样而已……”
　　“为什么不是选择池袋的陪酒女，而要选择新宿？”手冢喃喃自语，“对于第一次下手的人来说，选择自己熟悉的地方，不是会更加有把握吗？”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忍足闭上眼，沉思着，忽而，他轻声惊叫起来，“难道……”
　　“凶手认识尺泽美树！”
　　忍足点头，手冢说中了他心中所想：“凶手和尺泽美树肯定有着关系。”
　　手冢直直盯着记录本上的字迹，不置可否。他仔细看了一会，说：“回去好好查查这个深田恭一吧。”
　　“嗯？”
　　“这个深田恭一是左撇子。”手冢回忆道，“刚刚服务生送上饮品的时候，他的饮品离他有些距离，他下意识地就用左手去拉杯子。可是当你让他写下联系方式时，他用的是右手……”
　　“也许是巧合？”
　　“我不知道，但是，这个深田恭一一定有问题。”
　　忍足认真地看着记录本上的字迹，而后问手冢：“现在怎样？也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了，要在这里用餐吗？”
　　手冢摇摇头：“他们现在应该也回去了，我们回去和他们会合吧。”
　　忍足想了想，赞同地点头：“也好，在这里我也不习惯，还是回去吧。”
　　两人付了帐离开咖啡厅，手冢站在咖啡厅门口望向不远处的公园。以往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公园，因为被封锁，现在安静得诡异。
　　不过，手冢想，就算解封了，这里也不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了吧。
　　他微微苦笑，心中忽然有一处疼痛不已。
　　忍足走了两步，见手冢没有跟上来就转头向后看去。他看到手冢看着公园一动不动，疑惑地问：“在看什么？”
　　手冢回过神来：“没什么。”他又望了公园两眼，赶上忍足的脚步，“我们走吧。”
　　忍足悄悄观察手冢的侧脸，没有忽略他眉角一闪而过的苦涩。他轻轻地拍拍手冢的肩膀，聊作安慰，然后加快脚步走向停泊在不远处的车子。

　　结束了一个上午的会议，迹部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休息。位于顶层的办公室，阳光透过落地玻璃洒进办公室中。他坐在大班椅上，轻轻舒了一口气。
　　秘书悄悄送来提前订好的午餐，迹部用过午餐后，正要准备继续工作，忽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了。迹部看着手机皱了皱眉，这时他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最近会打这个电话的只有忍足。但是，忍足是绝对不会在工作时间打入这个电话的。
　　他等了好一会儿，手机依然锲而不舍地响着。他拿起手机，接了起来：“这里是迹部。”
　　“景吾？是我。”
　　熟悉的女声响起，迹部一惊，猛地站了起来：“由……由美子姐……！”
　　“怎么，你好像很惊讶似的。”不二由美子笑了起来，柔声说。
　　“是有些惊讶，由美子姐你怎么会……？”
　　“我回日本了，现在在机场。我联系不到周助，只好打来找你了。”不二由美子有些无奈，“真是的周助那孩子，几年了都不和我们联系，景吾你也由着他？这几年只靠你传话，我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真的很想他。”
　　迹部皱紧眉头，他努力稳住声音，说：“当年周助离家出走，原因你是知道的。”
　　“是……”由美子叹了一口气，“当年他坚持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就算被威胁要和家里断绝关系也不回头。不过，这么固执的性格，也只有不二家的人才有。”
　　“那现在，由美子姐你是想……”
　　“我想见他。”
　　由美子声音坚决，迹部忽然头疼起来。他深吸一口气，问：“由美子姐你现在在机场吗？我派人接你过来。”
　　“好的，麻烦你了。”
　　“不用。”迹部说完，挂了电话。他看着手中的电话，手捏紧了它。
　　这下，情况有些不妙了……
　　也许，已经瞒不下去了……

　　手冢和忍足回到办公室时，其余的人也已经到达了。两人前脚才走进办公室的大门，就听到办公室中的五个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不是吧，你真的听到验尸房里有这样的声音？”凤低声问着，眼睛一个劲地盯着菊丸。
　　“绝对没错！我听到里面有女人的说话声！”菊丸信誓旦旦，“里面不是应该只有幸村在吗？为什么会有女人的声音啊！”
　　“那个，菊丸前辈，幸村医生早在放午餐的时候就出去了。”理美小心翼翼地打断菊丸的话。
　　“什么？那谁在里面说话！”菊丸一惊，一双猫眼瞪得老大，“那……那现在里面不就是只有……”
　　“是啊，里面只有三条女尸，你听到的说不定是那三条女尸聊天的内容呢……”
　　“哇啊啊！！！”听到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话，菊丸吓得哇得跳起来，连忙躲到大石的身后，“谁……谁啊！不要吓我！”
　　“哈哈！”忍足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闹钟，“菊丸你胆子怎么还是这么小啊，现在大白天的，哪有鬼啊！”
　　“忍足！你又耍我！”菊丸一把跳出来，就要一个拳头砸到忍足身上，忽然看见忍足手上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这个？”忍足甩甩手上的东西，“验尸房里拿的。”
　　“什么？”
　　“你肯定就是被这个东西吓到了，这是幸村的闹钟，他为了提醒自己时间，就自己录了这个录音当闹铃用。”忍足按下闹钟的其中一个按钮，闹钟马上响起了诡异的女声，“这个，是幸村从恐怖片里录下来的。”
　　菊丸嘴角抽搐，他死死地瞪着忍足手中的闹钟：“幸村……幸村这个人啊……”
　　“好了，别玩了。”手冢适时打断忍足和菊丸的打闹，“先汇报一下今天的收获吧。”
　　菊丸听了，狠狠地向忍足努努嘴，然后跟在大石身后飞快奔进会议室。
　　手冢走到理美跟前嘱咐了理美几句，理美点点头，才站起来就又坐回到电脑前面开始敲击键盘。手冢看了理美一眼，就跟在众人后面走进了会议室。很快，理美就捧着笔记本电脑进入会议室准备记录。
　　忍足环顾众人，想起幸村还没有回来。他想了想，征求了一下手冢的意见，最后决定先开始会议，让众人汇报一下今天早上的收获。
　　“我和安藤今天去的是第二名死者的弃尸地。”凤第一个开始汇报今天的调查内容，“尸体被丢弃在公园的树丛中，凶手似乎是不希望尸体太快被人发现。公园四周都有公路，路人也不少。我们问过附近的商户，他们都说这个公园是比较安静的，人不多，很少人会注意到那里。”
　　忍足听了轻声笑起：“那还真的是一个弃尸的好地方。”他转过头看向菊丸，“菊丸你们呢？”
　　“嗯，大致和真田给我们的资料是一样的，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新的东西。”大石代替菊丸回答忍足的问题，“但是，我们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可能性？”手冢疑惑地反问。
　　“是的，我们可以看看尸体被发现时的照片。”大石示意理美调出佐藤凉子尸体的照片，以及弃尸地点附近的一些照片，“凶手将尸体摆成这样的姿势，很有可能是将尸体当成自己的一件作品。试想一下，一个艺术家完成一件作品，他最想做的是什么？”
　　“公诸于世！”安藤脱口而出。
　　“没错，但是仅仅是公诸于世吗？一个艺术家关注自己的作品，同时他会更加注重旁人对这样作品的评价，那么，他一定不会错过别人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作品的情景。”
　　“你是说，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他在附近？”忍足反应过来，“这样说的话，凶手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现场。”
　　“是的，我和英二是这样想的。”大石点头，“不过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而已，我们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不，能想到这一点已经有很大的帮助了，至少给了我们一个方向。”手冢说，“凤，等一下你去问一下昨晚的同僚，看看有没有人在现场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是，我明白了。”凤答应着，在记录本上记下自己的工作。
　　“至于我们，今天，我们发现了第一位死者的男朋友。”手冢低声说道，而后，他大致说了一下今天和深田恭一的谈话内容，将自己和忍足的疑问以及推理做了大致的说明。众人听了都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这个深田恭一好奇怪啊，忽然之间跑到伤心地去自虐，还嫌伤得不够深么？”菊丸不由自主地说，话音刚落，他才猛然发觉会议室忽然安静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些奇怪的话，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我……我说错什么了么？”
　　“不，你没有说错什么。”手冢摇头，“事实上，这也是个疑点。”
　　“他会不会是凶手？有些凶手不是喜欢回到现场去回味自己作案的情景吗？”安藤说。
　　菊丸一听，打了个寒颤：“这么变态！？”
　　安藤“嘻嘻”笑起：“还有更变态的，你听说过……”
　　“停停停！！！安藤你别说了！”菊丸马上打断安藤的话，阻止他说下去。
　　众人都笑了起来，忍足笑着直盯着菊丸，打趣道：“菊丸，你这么胆小，你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啊！”
　　“因为有大石在啊！”菊丸毫不犹豫地回答，倒是害得坐在他身边的大石有些尴尬地红了脸。
　　忍足摇摇头：“菊丸，大石是你搭档不是你保姆。”
　　“忍足……你少损我一次你不舒服啊！”
　　一边这两人开始插科打诨，手冢在一边看着，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并未多加制止。他看了看理美，忽而开口：“木村，给我们说一下三位被害人的资料还有我吩咐你调查的深田恭一。”
　　理美被手冢忽然的命令吓了一跳，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她呆愣在那里，直到手冢轻咳一声才把她拉回到现实中来。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的身上。她困窘地红了脸，连忙站起来向所有人道歉。
　　“不需要道歉啊，理美。”忍足朝她微微一笑，“就把你查到的说一下吧。”
　　“啊，是……”理美小小地点头，她将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与会议室中的触屏屏幕相连，然后将三位死者的档案调了出来。她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屏幕面前，首先点开了尺泽美树的档案。
　　“尺泽美树，22岁，新宿XX俱乐部的小姐。她长相柔美性格温和，在俱乐部很受客人的欢迎。她没有结婚，父母在10年前因为车祸离世，档案显示她有一位姐姐，但是很奇怪，档案上并没有任何关于她姐姐的记录。”
　　“没有记录？”忍足皱眉，“怎么可能没有记录？”
　　理美摇摇头：“尺泽美树的姐姐叫尺泽惠子，按照出生年月日看来，她比尺泽美树大4岁。除了这些以外，就没有任何关于尺泽惠子的记录。”理美顿了顿，“日本的记录很大程度上依靠银行账号来进行记录，这样看来，尺泽惠子除了出生那一年领到过出生证明以外，就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证明这个人的确存在过。”
　　“没有银行记录，那就只能说明尺泽惠子没有使用过任何银行账户。”手冢低头喃喃，“这就有一个可能……”
　　“她改名换姓了！”凤脱口而出。
　　手冢点头，又看向理美：“这个暂时放在一边，木村，接着是第二个。”
　　“是。”理美回答，调出第二个死者的资料，“铃木奈穗，24岁，池袋XX酒馆的陪酒女，在本月的15日与她同住的女孩向警方报案说她失踪，两天后就在西池袋公园发现她的尸首。铃木奈穗的双亲住在山口县，没有兄弟姐妹。据初步调查，她并没有与人结怨，没有欠债，因此初步排除仇杀的可能性。”理美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又调出第三位死者的资料，“佐藤凉子，17岁，松洋高中高二的学生，品学兼优，是学校的偶像级人物。佐藤凉子家庭富裕，据调查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是一个人人称赞的好女孩。”
　　“好女孩吗……”理美话音刚落，忍足就低喃出声。
　　“怎么了？”手冢问。
　　“第三位死者和前两位死者相比实在是相差太大了，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她……佐藤凉子，真的是一个好女孩吗？”
　　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忍足身上，带着疑惑与探究。
　　“这个……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忍足打断其他人的目光，转头对理美说，“理美，继续说一下你查到的东西。”
　　“啊，是！”理美连忙回过神来，打开属于深田恭一的文档，“这是刚刚手冢警部吩咐下来的关于深田恭一的资料。深田恭一，25岁，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档案平平无奇，高中毕业后就进入社会工作。然而在深田恭一还在高中的时候，他曾经故意持械伤人。”
　　“持械伤人！？”菊丸惊讶地喊道。
　　“是的，深田恭一持械伤人被抓以后，法院断定其精神失常被判无罪，然后又被放了出来。”“精神失常？”忍足冷哼一声，“今天我看他精神正常得很！”
　　“但是即使没有被判精神失常，因为青少年保护法，关不了多久他也是会被放出来的。”手冢接过话，“但是木村，这和我们的案件有什么联系？”
　　“事情的问题就在这里，深田恭一伤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女朋友尺泽美树……”
　　一瞬间，整间办公室陷入一片寂静。
　　“理美，你说他伤的是自己的女朋友？”安藤不可置信，“就算当时尺泽美树不是他的女朋友，但是我不信尺泽美树会不认得深田恭一依然和他交往。”
　　理美点点头，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解：“这就说明了，要不就是尺泽美树真的不计前嫌和深田恭一交往，要么……”
　　“就是深田恭一在说谎。”手冢冷静地说道。
　　听了手冢的话，所有人都没有了声响。这时，幸村站在门外敲响了门：“开会了吗？抱歉我迟到了。”
　　忍足朝他挥手：“快进来，正等着你。”接着，他又对其他人说，“这件事由凤和安藤去跟踪，务必找出前因后果。”
　　“是，我们明白了！”
　　幸村走了进来，顺手给手冢一份报告，然后让理美将具体的相片打开，“在说什么？我打断了吗？”
　　“不要紧，说完了，验尸结果有了吗？”
　　“嗯，那现在我来说一下吧，让你们有个了解。”幸村拉出三位死者的照片，“初步鉴定，三位死者都是窒息而死的。尸体上的淤青伤痕显示出死者生前曾被人暴力对待，但是凶手都避开了死者的脸。死者生前遭受过性侵犯，脖子上都有一细小的痕迹，这个有可能是凶器造成的。”
　　手冢细细查看报告上附带的照片，尸体的脖子上都有一道细小的红痕，他问：“这有可能是用什么造成的？”
　　幸村摇头：“有可能是细线之类的物质，我不能确定。”
　　“那尽快确认凶器，这个很重要。”
　　幸村点头，又说：“其实，我有一个猜测。”
　　“什么猜测？”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幸村将尸体的部分照片排列在屏幕上：“尸体上的这些伤痕看起来虽然严重，除了某些关节处出现骨折的情况外，大部分的伤痕都没有伤害到筋骨。”他顿了顿，“也就是说，死者并没有失去行动力。”
　　“失去行动力？”安藤说，“幸村你是想说死者是自愿跟着凶手离开的？”
　　幸村笑了起来：“聪明！死者都是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失踪的，如果有人强行带走死者，一定会有人发现，这就能够说明死者是自愿跟着凶手离开的。再者，因为尸体身上没有发现任何能够使人失去知觉的伤痕，因此我认为死者是认识凶手的。”
　　“也不一定是认识啊。”凤提出疑问，“前两位死者都是俱乐部和酒馆的陪酒女，以她们的工作性质，就算跟着陌生人离开也不出奇啊！”
　　“虽说如此，但是如果加上第三位死者的话，这个可能性就要打上一个折扣了。除非……”
　　“除非？”
　　“除非第三位死者也是特殊行业的工作者。”
　　幸村的话直直戳在每个人的心中，除了忍足以外，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忍足与幸村对望一眼，无奈地耸耸肩。
　　一个品学兼优，人人称道的好女孩，会是这样的人吗？
　　这恐怕有点难以想象，却又不难猜测原因。
　　“不管如何，我们现在的都只是猜测，所有的一切都要有证据才能证明。“手冢站起来，”菊丸，大石，你们负责佐藤凉子这条线，到她的学校去好好了解一下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凤和安藤跟着深田恭一这条线，查出当年的事情。木村继续搜索尺泽惠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幸村，就麻烦你对比一下凶器了。“
　　“好的，就交给我吧。“幸村回答。
　　“今天就大概说这些，大家都分开行动，这是二课的第一宗案件，绝对不可以大意！”
　　“是！”
　　各人都领了各自的任务离开了会议室，手冢、忍足和幸村依然坐在会议室里。幸村看了看两人，耸耸肩：“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是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中午我没有见到玄一郎。”
　　“没看到他？他出外勤了？”
　　“他组里的人都不见了，我也不可能问别的组啊……”幸村有些无奈。
　　忍足自然明白，虽然同为一课的搜查员，但是各组之间的竞争实在是激烈，自己组的工作是绝对不会透露出来的。
　　“我并不担心真田会做什么，他是有分寸的人。我只是疑惑，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案件。”手冢淡淡地说。
　　“我也不知道。但是，毫无疑问，这案件绝对是最近最严重的案件。连环杀手，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幸村若有所指地看着两人，“自从那次以后你们风光了一把，后面有多少人看着眼红，你们自己清楚。”
　　风光？手冢听了只觉得心里苦涩，如果可以，他宁愿没有这风光。
　　“但是，玄一郎也不是这样贪慕虚荣的人，这个你们都清楚！”
　　“正因为我们清楚，我们才弄不懂真田的举动。”忍足叹了一口气，“事实上，有他帮忙，我们会省下很多的力气，他有多优秀，只是人尽皆知的事。”
　　幸村无言以对，只能沉默。
　　“算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忍足挥挥手，“现在等他们搜集资料回来，我和手冢整理一下案情，然后去鉴证组看一下。”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幸村站起来，“有什么事情我会及时通知你们的。”
　　“麻烦了。”手冢向他点头。
　　幸村朝他们一甩手，转身离去。

　　草草用过了午餐，手冢和忍足整理了一个下午的资料就到鉴证组去看看有没有线索。实际上，先前的化验报告都已经交到了二课那里，而从佐藤凉子的弃尸现场搜集到的证据并没有完全化验完毕。但是乾明确地告诉他们，凶手很聪明，没有留下多余的证据，只怕就算报告出来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与乾说好让他们把报告送到二课，时间已经接近下班了，分开行动的两组人马还没有回来。手冢看看时间，决定还是让组里的人都下班回去好好休息。他让理美告诉在外面的两组人完成工作以后自行下班后，就要准备前往医院。
　　忍足看他开始收拾东西，问：“要去不二那里？”
　　“嗯。”手冢简洁地回答。
　　忍足无话可说，只是拍拍手冢的肩：“别太勉强自己了。”

　　夜幕渐渐降临，手冢来到医院时刚好太阳下山，天色昏暗起来。
　　他独自走在医院的走廊上，眼前就是不二的病房了，他忽然发现不二病房的大门被打开了。
　　手冢轻皱着眉头，迹部今晚和忍足用餐去了，所以不会是迹部。也许是医生，也或许是护士。他轻声走近房间，往里一看，却看见一个女人正在为不二掖着被角。他走进去，轻轻的脚步还是惊到了站在不二病床旁的女子。
　　女子猛地回过头，撞上手冢探究的双眼。
　　手冢微微惊讶：“你是……”
　　“你好，手冢先生，好久不见了。”惊讶过后，她微微笑道，“还记得我吗？我是不二由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