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TF/OA]Lust》Carryand

11、Chapter 10

　　安部由纪惠觉得自己最近是遇上好事了。
　　因为升学考试临近，她一直在努力复习着功课。安部家世代从医，她自小就耳濡目染，对医学有浓厚的兴趣。父亲为她千挑万选，终于选定了帝都大学的医学部。为此，她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平均偏差值。
　　安部喜欢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复习功课，那里安静，环境气氛很好，能让她更容易进行复习。老师也对她说以她现在的成绩考上帝都大学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她听到这个消息高兴了一整天，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今天正好是休息日，安部一如往常的出现在自己常去的咖啡厅中，但今天她却没有打算继续复习。前几天，他在这里认识了一个叫福田昌弘的男子，他说他也是考帝都大学的工读生。两人一见如故，聊了许多不同的话题。也许是因为福田已经在社会中工作过一段时间，他的身上有安部所没有的成熟气息。
　　对父亲的崇拜使安部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成熟男性，虽然福田的样貌并不十分出众，但完全无损他的气质。今天，是她和福田的第一次约会，她十分重视。
　　她又看了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安部深吸一口气，看着咖啡厅外的车水马龙，露出点点甜蜜的微笑。

　　“这是怎么一回事？”忍足闭上眼，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怎么又跟尺泽惠子扯上关系了？”
　　手冢接过真田手中的照片，细细观察着照片上的男人：“高桥骏也，他应该就是深田恭一的同胞兄弟。”他反过来盯着背面用力的笔迹，“看来又是一段复杂的关系。”
　　“从这照片上看两个人应该是情侣关系。”真田猜测，“这么说，这个高桥骏也是在和尺泽惠子交往后又跟她的妹妹尺泽美树交往了。”
　　菊丸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个早乙女直子是谁？和尺泽美树很想啊！”说完他猛地一惊，“难道是……”
　　“是啊。”站在旁边一直听着三人对话的大石无奈地向菊丸摇摇头，“这个早乙女直子就是尺泽美树的姐姐尺泽惠子。”
　　“啊果然是这样啊！”菊丸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哇哇哇！情杀吗是情杀吗？一定是尺泽美树知道了自己成了姐姐的替身所以就想报复高桥骏也，于是就把目标转移到深田恭一的身上。没想到最后被深田恭一知道了，深田恭一恼羞成怒之下就错手杀了尺泽美树。后来因为没办法抑制杀人的快感，于是就精神错乱成了连环杀手了！”
　　菊丸一股脑把自己臆想出来的情节倒了出来，说完以后才发现所有人都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着自己，他心里抖了一下，往后缩了缩：“呃……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手冢的脑中反复回忆着菊丸刚才说的话，抽取出中心部分对照现在发现的线索。他忽然抬起头：“也许，菊丸说中了部分事实。”
　　“诶？”菊丸听到自己被点名了，吓了一跳，“手冢，那个……我只是乱猜的……”
　　“查案本来就是基于推测，没有推测就没有查探的来源。”忍足站起来，“我也觉得菊丸说得有道理。不过深田恭一究竟是不是这个连环杀手我们还说不定，只能等他们都回来了综合所有线索才能得出结论。”
　　“哟，是在说我们么？”
　　话音才落，安藤爽朗的笑声就飘进所有人的耳中，与安藤同行的还有其余的所有探员。忍足微微惊讶：“你们约好的？”他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四点，“还真准时。”
　　“当然，我们都是算准时间。”
　　真田看了看人数，与手冢对望一眼，便说：“嗯，既然人齐了，那么大家就进来汇报情况。”
　　“是。”
　　众人进入了会议室做好，手冢先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今天的收获，然后让其他人陆续汇报情况。
　　切原与同行的另一个探员负责调查第二个死者：“第二个死者铃木奈穗，我们去了她工作的酒馆调查，老板对铃木的评价并不是很好，她说铃木好吃懒做，为了抢客做了不少邋遢事。她失踪的那个晚上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区别，下班后就准时离开了。”
　　真田追问：“没有什么特别的？”
　　“老板说没有注意到。”切原说，“不过后来我们又去问了和铃木同住的那个女孩，她说那几天铃木和一个男人走得很近，但是具体是谁叫什么名字她并不清楚。后来我们拿出深田恭一的照片给她看，她虽然并不确定但是却对深田恭一有印象。”
　　“有印象吗？”忍足低喃，“她和铃木奈穗一样是陪酒女，能让她有印象那出场率应该不低，看来，凶手在行凶之前是有和死者接触过一段时间的。”
　　手冢却有些怀疑：“第一个死者和第二个死者的死亡时间相隔了8天，凶手就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在杀害第一个死者之后与第二个死者接触。死者是陪酒女，因此凶手不需要完全取得死者的信任就可以让死者跟着他离开。但是第二次与第三次只间隔了3天，而第三个死者佐藤凉子是一个学生，和铃木奈穗有很大的区别……”
　　“抱歉，手冢警部，关于佐藤凉子，我想我们要改变一下看法了。”
　　凤站起来向手冢鞠了一个躬为打断手冢表示歉意，手冢皱起眉，问：“怎么说？”
　　凤定了定神：“佐藤凉子看起来的确是个好女孩，成绩优秀，孝敬父母。她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高收入，对女儿的家教很严，同时又给予女儿最好的东西，佐藤凉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
　　“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忍足说。
　　“今天我和安藤到了佐藤凉子的学校去进行调查，见过老师以后，我们准备离开去拜访佐藤凉子的父母时，却听到了一些东西。”凤顿了顿，“是关于佐藤凉子的。”
　　“佐藤凉子是松洋高中的风云人物，自然，她背后就会有不少与她有过节的人。那时候我们就听到一个女生在谈论佐藤凉子，结果，可以说是在我们意料之中也可以说是在意料之外。”
　　“怎么说？”手冢问，心里却已经有了预测。
　　“我想说到这里大家都已经猜到了，是的，好女孩的背后就是一个□□女孩。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个女生也是在偶然间在夜店撞见过佐藤凉子才知道的。不过，我想这件事，真田警部您比我们知道得更清楚。”凤的目光转移到真田身上，“您早就调查过佐藤凉子了，不是吗？那个女生对我们说，先前已经有刑警问过这件事，如果不是我们，那就只能是你们了。”
　　二课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真田身上，真田沉默了一阵，并不否认：“是的，我已经调查过了。”
　　手冢直直看着真田，神情严肃：“真田，为什么你不说？”
　　“当时我对事实的真相有所保留，手冢，你明白，在一天没确定之前，我是不会把事情摆上桌面的。”
　　知道真田说的是实情，手冢也沉默了。的确，在事情一天没有确定之前就把猜测说出来，很容易先入为主。再说，这个被害者与前两位相比情况特殊，一旦先入为主，会影响到整宗案子。
　　真田见手冢沉默，于是说：“手冢，等到案子结束，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案件。”
　　手冢无话可说，也不能反驳真田，只能妥协：“我明白了。”他转眼看向凤，“凤，你继续说。”
　　“是。”凤点头，而后朝理美望去，“木村，中午的时候我给了你一个IP地址，你有查到什么吗？”
　　理美会意地点点头：“请稍等。”
　　她的指尖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很快就调出凤需要的资料。凤朝她示意让她进行说明，她便站起来，开始解释：“这个IP地址是佐藤凉子手提电脑的IP地址，佐藤凉子一直在暗中进行□□活动，主要工具就是MSN。”理美在电脑上点击了几下，调出了一个MSN账号，“我通过远程控制佐藤凉子的电脑，追查到了佐藤凉子这一个月内曾经联络过的对象，其中这一个，是这个月与佐藤凉子接触最多的，恰好，也停止在佐藤凉子失踪的前一天晚上。”
　　“能追查到这个账号的登录地址吗？”忍足问。
　　“我已经追踪过了，但是这个人很小心，在几次的交谈中，他都在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IP登录账号。不过，都位于西池袋。”
　　“也就是说凶手的活动地带就是西池袋吗？”忍足一笑，“这倒是一个好线索。”
　　手冢问：“木村，能把这些地点都标注在地图上吗？”
　　“请等一下。”
　　理美马上将所有地点用红色的符号标注在地图上，手冢看了看，又说：“把所有标记点都连起来。”
　　理美用红线连起所有标记点，顿时，一个不规则的图形出现在众人面前。手冢看了看，又说：“去掉边角，画成一个圆。”
　　理美依照手冢的话去做，手冢站起来，一字一顿说：“根据佐藤凉子和这个人的交往时间看来，凶手是早已锁定目标通过交往换取对方的信任。要取得从事特殊职业的工作者的信任并不难，凶手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而他能如此频繁地更换登录地点，说明他居住或者活动的区域不会超过这一个范围。同时，在凶手与佐藤凉子联系的时间包含了铃木奈穗的失踪和死亡时间，也就是说，凶手一方面在与佐藤凉子进行联系，一方面又在进行第二次的案件。因此，凶手行凶的地方，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区域里。”手冢指着这一个区域，“这一个区域必须要重点留意，大石，通知池袋署的搜查课，让他们派遣警员到那里查探，加大巡逻力度，把深田恭一的照片发放到池袋署。”
　　“手冢，你确定凶手就是深田恭一？”大石问。
　　“不，我不能确定凶手就是深田恭一，但是，深田恭一兄弟绝对是关键人物。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不能抓人，因此，就只能等着凶手自投罗网。”
　　“但是第四个受害者呢？”安藤看向另外一组的探员，“第四个受害者是一个白领，背景没有疑点……”
　　那一组的探员马上回答：“第四个死者，与前三个死者有共同点，又不完全一样。第四个死者在一家贸易公司当秘书，她并不是特殊行业工作者，却是她上司的情妇。”
　　“呼……”忍足呼了一口气，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把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手冢了然地看着他：“忍足，有什么就直说。”
　　忍足眨眨眼，而后站起来：“好，现在我们找到四个被害者的共同点了，她们的年龄介乎于17到24岁，从事特殊行业或者是进行与此搭边的交易。从四个受害者的情况看来，我们可以看出凶手在进化。”
　　“进化？”有人提出疑问。
　　“是的。”忍足一步一步解释道，“第一名和第二名死者都是性工作者，性工作者属于高危群体，容易被犯罪群体锁定为目标，凶手不需要获得她们的信任就可以接近她们。然而第三名死者的本职是学生，虽然她进行着□□活动，但是与前两名死者相比，第三名死者的警惕性会比前两名死者高出许多。凶手提前与她做好接触充分了解她以后才施以暴行，这说明凶手的自信心在慢慢提高，他需要更高的难度来满足自己的控制欲。而第四名死者与前三名死者有着本质的区别，她是白领，虽然与上司有暧昧关系，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她不是性工作者，因此，接近她获得她的信任具有更高的难度，需要运用更恰当的技巧来实施犯罪。”
　　“我明白了。”大石马上反应过来，“当第四次罪案完成以后，凶手的控制欲得到进一步的满足，他将会选择更具有难度的对象。如果凶手再次行凶，那么，这一次的受害者并不一定是性工作者，有可能是普通的女学生或者职业女性。”
　　“对，只要这些女性能满足凶手特定的幻想，都可能成为目标。”
　　“那几位死者身上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有相同的特征，从而吸引到凶手的注意力。”安藤说。
　　忍足思索了半秒，转向理美：“理美，调出几位死者的资料，包括尺泽惠子的。”
　　“是。”马上，屏幕上便出现了五位死者的资料。
　　“为什么还要加上尺泽惠子的？”凤不解，“4年前的命案，和现在的有什么关系？”
　　“我们不能确定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误，这场杀戮，从4年前就已经开始了。”忍足眉头紧锁，“现在我们先从死者的共同点下手。”
　　“五位死者都介乎与17到24岁，身高在155厘米到165厘米之间，黑发，外貌姣好，能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力。”
　　“文化程度不一，居住的地方也不一样……”真田略微沉吟，忽而问道，“除了原本就居住在池袋的两位死者，两外两位死者在近期有没有到过池袋？凶手有可能居住在池袋，那么也许她们曾经到过池袋的某个地方被凶手看中了也说不定。”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没有人想到这一个问题。手冢抿紧唇，思考了一阵，说：“不，如果凶手的活动范围不仅仅是池袋呢？”
　　“怎么说？”真田反问。
　　“除了居住在池袋的两名死者，其余两名死者一个居住在新宿，一个居住在涉谷，这两个地方都是商业区，人口密集。凶手也许从事什么工作是可以频繁来回于这几个地方而不被人怀疑的？”手冢顿了顿，“那两位死者平常有什么喜好？”
　　安藤回答：“佐藤凉子平常喜欢和朋友到处逛逛，经常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消费，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福泽双叶是一个咖啡爱好者，每天都会到特定的咖啡店消费。”
　　“她们都是到哪一家咖啡厅的？”
　　两组人分别回答了不同的咖啡厅名字，手冢吩咐理美马上调查一下两家咖啡厅有没有什么相关的地方。很快，理美就搜索出来：“两家咖啡厅在日本不同的地方都有分店，老板也不同，员工之间看起来也没有任何联系……但是……等一下，两家咖啡厅这两个月都分别开始向同一家咖啡豆供应商进货，一直持续到现在。”
　　“就是这里！”忍足猛喝一声，“凶手也许是这一家供应商的员工，一个送货员频繁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是不会被怀疑的。”
　　“高桥骏也……有了！这一家供应商的员工名单中有高桥骏也的名字……啊！警部，请等等……”理美忽然出声，“我想我发现了一些东西……”
　　理美的发言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手冢追问：“你说。”
　　“刚才在会议之前，我搜索了一下关于高桥骏也的资料。”理美大着胆子瞄了手冢一眼，见手冢并没有什么别样的表情，就继续说，“高桥骏也高中以后就开始工作，但是全都是临时工，是一个自由职业者。高桥是一个问题少年，在校横行霸道，恐吓同学，甚至殴打老师。他的档案内容十分丰富，成年以前就是少管所的常客。但是，重点都不在于这里……”理美在电脑上敲了几下，屏幕上马上弹出一张女人的照片，“这是高桥骏也的母亲，在两个月前因为癌症去世。而她，是一个性工作者。”
　　“但是，他的母亲看起来和案件没有什么联系啊……”有人说。
　　理美摇摇头：“初看起来的确像是没有关系，但是你们看……”理美把五位死者的照片都列了出来，“除了尺泽美树，其余每一位被害者与高桥骏也的母亲都在不同程度的相似之处。比如眼睛、鼻子、发型、气质……”
　　“你是想说，凶手是把这些女子幻想成高桥骏也的母亲？”忍足问，“那她的母亲和深田恭一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根据档案看来，深田恭一和他的母亲没有任何交集。”理美有些瑟缩，直摇头，“但是关于凶手的想法，我……不敢确……”
　　“木村。”手冢打断理美的话，他定睛看着她，“你做得很好。”下一刻，他转移视线，“如果是这样，那么高桥骏也就是这宗案件的第一嫌疑人。木村，将高桥骏也现在的地址以及工作地点发到我的手机上来，所有人分两批出发。”
　　理美答应着，又问：“那警部，关于深田恭一的？”
　　“我现在不能确定深田恭一究竟是不是无辜，但是，高桥骏也绝对和案件脱不了干系。”他朝理美点点头，“有任何情况及时通知我。”
　　“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