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那时花开》乱红飞渡

3、少年时

　　随后的日子里，武家兄弟随我爸一起研习武艺，我就和杨过一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外公不止是武学名家，杂学也多，藏书分门别类琳琅满目。我又是个三心二意的主儿，也学著作词吟诗，拨琴弄笛起来,倒也玩得不亦乐乎。倒是杨过，天天习文，在我妈面前倒是不敢表露不满，他人聪明，即便对读书兴趣不大，但也常常提疑，刚开始我妈逐字逐句向他解释，久而久之也厌烦起来，不过想著把他关在这裡天天读书，以他的才智做个文客倒也不成问题，若是一举高中也算是穆念慈泉下有知能得欣慰。遂也耐著性子悉心教导。我在旁边看著杨过缠著我妈又开始好学多问起来，咧嘴笑笑“我的亲娘咧，这回你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和他老子毕竟不一样。”
　　整日学文人风花雪月很能消遣，若是一般人家我也就乐得如此生活，不过现下我的身份是郭芙，料得以后家裡会遭几次大劫，我虽没有杨过的天赋能在这个武侠世界里被人传说成神一般的存在，但我决不能成為原来的郭芙那样无能累赘，起码在父母有难时能保全家人。
　　杨过撇头见我脸上阴晴不定，拿手朝我晃晃：“芙妹，你怎麼了？”
　　“你一天憋在这裡很闷？”
　　“那当然!”知我晓得他的心思，这廝打鸡血得差点跳起来，“原以為可以跟著郭伯伯郭伯母练武，在他们门下名头多响亮，料想不出个三年五年定能称霸一方做个威名震震的汉子。哪知现在对著一堆破书，还不如我从前逍遥。”
　　这孩子毕竟少年心性，在我面前什麼心里话都说了，说是在爹娘门下名头响亮，暗里确是夸自己聪明有天赋有名师辅助，不怕他这个高徒不够厉害。
　　我一把搂住他脖子，头凑近他的头，故作神秘的说：“虽然我妈不教你功夫，不过我可以先给你入门啊。”
　　他大眼一瞪，明显是不信我。
　　“芙妹你比我还小，还当我师傅呢。”
　　“哼！有志不在年高，你可别小瞧我，不愿意让我教你就算了。我也没说当你师傅！”
　　说完我脚尖轻点，三下两下就从房里跃出飞到林子里不见了。
　　杨过找到我时，我正在海涯边练落英神剑掌，他就在我旁边静静看著，一套掌法具出，虽没有摄人的本事，倒也耍得有模有样，比起他这个连根基都没有的愣头青那是好太多了。最后一掌出完。我睨他一眼。这毛孩子好意教他还不领情，要不是看在他是杨过的份上，要不是知道他会受终南山臭道士欺负，谁搭理他。他拍手教好，跑到我边上：“芙妹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身手这麼厉害，刚才是我错了，给你赔不是可好。你还愿教愚兄麼？”
　　他一向心气儿高，见他真心实意给我道歉，我心一下就软了。哎呀，郭芙啊郭芙，你做小孩子太久了，还真把自己当小孩子不成，杨过才多大点，你好意思跟他使性子。
　　我自嘲笑笑，拉著他的手道：“本来也没气你，你既愿意跟我练武，我教你便是。只是一点，这件事只你我二人知晓，莫要旁人晓得，在我爹妈面前你也不准说漏一句。”
　　他见我肯教他习武，自然是欢喜的紧，不管我提什麼条件他当然都答应。
　　回去的路上，我与他并排走在沙滩上，夕阳的餘辉斜照在他脸上，我看著他的侧脸，不过十二岁的孩子轮廓已经开始分明了，浓眉入鬢，眼眸如星，难怪的程英陆无双公孙绿萼还有我那未出世的妹妹一遇杨过误终身了。
　　“喂。”
　　“芙妹，怎麼了。”
　　“你以后不准对你不喜欢的女子曖昧不清。”
　　“我终日在岛上对著的只有芙妹你一人，怎麼会对其他女子曖昧不清。”
　　“我都说了是以后，以后你会离开桃花岛，会遇到除了我以外的其他女子，还会遇到你真正爱的那个人。到时候你只管对你爱的那个人好就是，不要对其他女孩子温柔体贴如情郎一样，你心头坦坦荡荡，别人心里可不这麼想。”
　　“我為什麼要离开桃花岛？”
　　“因為。。。。。。。”我说到一半卡在半中，唉，难道我能跟你剧透麼，算了，你这孩子晚熟得很，现在跟你说没用。
　　“你十万个為什麼啊！叫你答应我你就答应我，哪来这麼多废话。”
　　“好，我杨过立誓，我会一辈子都对芙妹好的。”
　　我停步转头：“什麼？為什麼对我好？”
　　“除了我娘，你是最关心我的人，我当然要对你好。”
　　他看著我笑得灿烂无邪。
　　我心头一酸，这孩子生来没见过父亲，唯一爱他的妈妈又早死，小小年纪早已体验过人情冷暖，我不过对他起了惻隐之情，他就死心塌地感念这份感情。我拉着他的手，默默良久不说话，夕阳把我二人的影子拉得好长。
　　往后每日下学，我都与杨过相约练武，最开始我一招一式教他，过了不久，他便摸索到要门，融会贯通起来。我心下感嘆，人与人差距就这麼大，我初练时用了整整一个月，而他不过十来日就摸索要门了。和杨过练功越久，我越有压力，以前还觉得自己够勤奋，但是在杨过面前我以前那点勤奋根本不算什麼，一山还有一山高，他现在虽不及我，但是悟性远在我之上，一个少年尚且如此，想到以后面对的是金轮法王那样的大敌，心头一股火焰直窜，逼著自己更玩命的练功。
　　回来的路上路过树林，远远看见爹在教大武小武，爹先耍了一套招式，兄弟俩却舞得个乱七糟八，爹又一遍一遍反復教他们，爹不像娘口齿伶俐，这套招式的法门爹也不能尽诉，只好一遍遍让他们跟著反復做。杨过在旁边看上一会儿就已经开始拆招起来。他道：“若是郭伯伯教我，我一定比大武小武练得好。”
　　“这道不错，但是过儿一山还有一山高，你悟性极佳，却仍需潜心修炼，这岛上只有大小武跟你比，出了岛多的是高手，光靠小聪明还是不行的。”
　　他跟看妖怪似的看著我，左右开工捏我的脸，“芙妹，不过做了几天师傅，说话怎麼老气横秋跟私塾先生似的，小心以后把姑爷吓到不敢娶你。”
　　好小子，姐姐我你都敢调笑，我向他腰上就是一拳，他一边躲一遍喊：“芙妹，这麼凶也没人敢要你的。”
　　吃晚饭的时候，小武见杨过坐在他旁边，立马就站起来往柯公公这边坐，大武见弟弟换位子，也抬头蔑了杨过一眼。这情景显得尷尬，我便落座在杨过身边，心下诧异：怎麼回事？已经没有原来不懂事的郭芙煽风点火，这两孩子怎麼还不对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