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之那时花开》乱红飞渡

21、遍地狼烟（一）

　　我与杨过走在襄阳的街道上，百姓还不知道蒙军即将攻城的消息，街市依然繁华喧嚣。
　　我看着眼前的安宁日子心中却空落落的：“这样的平静过后会是怎样的杀戮战场，这一场战争中现在说说笑笑的大活人有多少会变成白骨。”
　　“芙妹你害怕么？”
　　“我来不及害怕，我的家人都在这里我现在分分秒秒想的是怎么保着他们的安全。过儿我知道你肯留在军中帮爸爸都是因为我，现在你也因为我要卷入这场恶战。我………….”
　　他打断我的话：“俩夫妻不必说这些，你所想的就是我所想的，你要保全的人就是我要保全的人。即便城破，能与你死在一起我也是欢喜的。”
　　我听到他说城破二字，心头似被刀子绞着的痛。惊恐的抱着他：“不，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才刚刚开始，我还没和你做够夫妻，下一世喝了孟婆汤谁又会记得谁。”
　　他笑得胸膛都发震：“傻丫头，你不必担心，我怎么肯喝下孟婆汤。即使你怕忘记我，我来找你就是。”
　　我笑骂他：“不许说丧气话，我们都会好好的。爸妈，弟弟妹妹，敦儒他们都会好好的。”
　　他拍着我的背哄我：“我们都会活得很好，我还要看到你变成牙都掉光了，满脸褶子，腰都驮着的老太婆。”
　　“去，你这是哄我还是气我！我要是变得这么老这么丑你要比我更老更丑！”
　　“芙妹你老了丑了我一样爱你。”

　　有些事情即便再不想它发生终究还是避不过。此时我和杨过敦儒修文还有齐哥站在城墙上，爸爸冷峻的俯视城楼下一步步逼近的蒙古大军。妈怕金轮法王又来一招声东击西，和程英燕儿萍儿留在家中照看弟妹。
　　“金轮法王果真是贼心不死，又跟在忽必烈身边伺机对付我们。”敦儒道。
　　我看着远丘上的忽必烈，金轮法王就站在他身侧，正挑衅的与我目光相撞。忽必烈缠着爸爸守的襄阳不放，就是因为有金轮法王在侧有恃无恐。
　　杨过看着我道：“芙妹你起了杀心，要杀大和尚！”
　　我转头望向他：“我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上次我击退他也全赖雕兄在旁相助。大和尚的头，我替你取。”
　　“你还记得我吸马光佐的内力么？”
　　他瞪大眼喝我：“你疯了，金轮法王的内力远高于你，北冥神功运用不当可是伤人误己。”
　　“我已经练了玉女****心经，内力大增。我又没说我要去吸大和尚的内力，他身边徒弟的内力还有另外那三个的我吸了只会有利无害。”说着看猎物般的盯着远丘上的潇湘子几人。
　　杨过接话：“然后你就用吸来的内力对付大和尚。”
　　我颔首：“夫君你太了解为妻了。”
　　说罢我与杨过皆观望现在的局势，前几日爸爸与齐哥杨过在军营中不眠不休的部署，齐哥和杨过还好，有时间能打个盹。爸爸作为一方守将，责任重大，哪里还睡得着，时常和衣躺在榻上不出一炷香时间就惊醒了。我有时去营中探望，见到爸爸这般心绪重重也心疼得很，他只告诉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更觉这场战争分外凶险。往城楼下望去，蒙军的步兵整齐的排满了忽必烈所在山头的平地上，只是目测，就已经看得出比襄阳士兵多了不少，更让我们担心的是这次来了一千多骑兵，蒙古骑兵最为凶悍，铁木真能灭了金国也全亏骑兵的功劳。我看见爸爸的脸色愈来愈沉。
　　突然战鼓骤鸣，两方士兵如洪水涌入腹地开始厮杀起来，虽然襄阳这一年多来相对安宁，但是军中练兵却未懈怠，这段时间又有爸爸和齐哥杨过的精密部署，蒙军虽然骁悍一时半会还是被汉军拖住不能更进一步。忽必烈见此情状，令旗一挥，一千多骑兵纷至沓来，蒙古兵在马背上如鱼得水般，挥着大刀砍杀阻拦的汉军。有不少兵士意图砍断马腿削了蒙军势力，却刀戟正当半空时已经被蒙军削掉了整个脑袋。刀起头落不过一霎，我看着眼前一幕暗惊蒙古人力气居然这么大，一刀下去生生把骨头都削断了。情形越来越不利，我和杨过齐哥互相望着彼此，擒贼先擒王心知我三人所想一样。杨过对爸爸道：“我和芙妹耶律兄杀到忽必烈那里去，夺了金轮法王性命。”爸爸喝止：“两军现在都得如此凶狠，你们又怎么能躲过蒙军的重重阻扰进入忽必烈的阵地。”杨过道：“岳父放心，小婿自有法子。”说罢两只手放到唇边吹了极响亮的口哨。只见天边一只庞然大物飞来落在杨过身边，“芙妹，耶律兄我三人坐在雕兄身上，让它渡我们过去。”
　　“果真是好主意。”爸爸说道：“只是你三人前去我还是不大放心，我跟你们一同去。”
　　我阻止：“爸，你在这里守着大局，以我们现在的功力加上大雕的相助，对付得了金轮法王。”
　　爸思忖一番吩咐我们道：“量力而行。”
　　他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们都知道无论如何这一步都是兵行险招，如果我们不速战速决，前方的蒙军会撤回来围剿我们三人，即便我们武功再高强也不过是匹夫之力，怎敌得过千军马万。如果坐以待毙照现在的情况，不过几个时辰蒙军就能攻破城门。我们都不敢多想，骑在大雕背上飞度到忽必烈的阵地。忽必烈见大雕朝他这里飞来，拉弓欲射伤大雕，可咱雕兄不是一般的牲畜，灵性大得很，两只巨翅一挥卷起阵阵狂风，利箭被狂风扇得偏离方向，没射中雕儿到射死了一个蒙古兵。
　　金轮法王看着面前的我们道：“你们确是勇气可嘉，白白来送死。”
　　杨过厉声道：“我们三人专门来送你归西，上次我手下留情只打得你重伤，这次没这么便宜了。”
　　金轮法王见他提及旧事，面色难堪，更是恼怒金轮一转就向杨过飞来，杨过推开我和齐哥，拿出玄铁剑应战。玄铁剑锋利无比，对付大和尚的金轮不在话下，我放宽心着重应战眼前这人。
　　他对我浪荡笑道：“郭姑娘一别经年，越发风姿绰约，更是成熟动人了。你夫君不是我师父对手，定会惨死在我师父手下的。可惜你这个么美人守寡了，不如你现在乖乖投降，小王我收了你做妾侍。”
　　“霍都啊霍都，你别以为有金轮法王在你身边你就肆无忌惮，你这张嘴太贱，我看还是把你舌头割下来清净！”
　　我使出落英神剑掌攻他命门，他接招之后脸色大变，上次英雄大会与他过招不过三年时间，我功力增进得如此迅猛，他不害怕才怪。他一掌劈向我面门我却不躲，这贱人打不过就玩阴的我太熟悉他的套路了，心知这招是虚招他手中的扇子正要弹开放毒才是真。我使出弹指神通攻他的手腕，内力大增我的弹指神通更是威力远超当年，这一招下去，他右手算是废了。我趁势将双掌合在他手掌上开始运起北冥神功。
　　“你……..你这女人又在使妖法！”他惊恐喊道，上次我吸马光佐的内力他也在场，自然害怕我用这招对付他。
　　达尔巴见状要向我袭来，齐哥拔剑刺向他。达尔巴虽然力大无比，齐哥自幼有周伯通传授武功，怎会不是他对手。何况我跟杨过都与这几人过过招，早就把他们的弱点和强处都与齐哥说过，这时齐哥不与达尔巴硬拼，只用巧力，达尔巴第一次与齐哥交手不知齐哥深浅已经吃亏了。我见他俩打斗达尔巴已经开始处在下风，齐哥开始步步紧逼。那方金轮飞速擦向杨过，我心头一紧，却见杨过脸上露出邪魅笑容，挥出玄铁剑挂住金轮使力将金轮甩向了大和尚，金轮在空中发出摩擦声响，向大和尚逼近，大和尚脚步凌乱闪避杨过此时使出独孤九剑攻向大和尚，大和尚两面受击，仓皇应招却还是被飞来的金轮刮到了肩膀。我看到这幕终于放下心，杨过回头与我相望对我宽慰一笑，又转过去对付金轮法王了。
　　这时我已经吸干了霍都的内力，他倒在地上跟烂泥没分别。我看着他道：“你若是嘴巴没这么贱，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反正你也只是废人了。不过现在嘛………”他惊恐看着我：“你要干什么。”
　　“取你的舌头。”我朝他胸前击一掌他一口气接不上，喘咳起来。我取出袖中短刀捏出他的下颌朝他嘴里割去，他惨叫一声看着地上的半截舌头，拼命往后面爬走。我使出九阴白骨爪朝他天灵盖击去。他头上立时五个大洞，鲜血不断从洞里往外冒。
　　潇湘子，尹克西，尼莫星亲眼见到霍都就这样在我手上惨死掉，我目光扫过他三人时，他等面色惊恐，皆不出手与我对抗。这三个人为忽必烈效力不过是图名利，怎么会不要性命跟我硬拼。
　　那边达尔巴已经做最后一击，双掌劈向齐哥，我飞身过去以掌相接，他虽然力大无穷，不过我内力深厚也抵得过他的掌力，顺势用北冥神功化了他的内力。
　　金轮法王已经处在劣势，杨过却步步为营，而我们一下子就废了金轮法王的两个高徒，忽必烈面色慌张，帅旗一挥让蒙军撤兵。见此情状杨过也不恋战，唤着雕兄我们三人飞度回城墙。
　　看着乌泱泱的蒙古兵如潮水退去，我们都松了口气。而城墙下却是遍地的残破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