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蓦然回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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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宇智波佐助番外
佐助从小就为有这样一个哥哥自豪，对外人来说，哥哥也许是冷漠的，可是对自己，却是温柔的，会在自己夜里睡不着抱着枕头敲门的时候把自己抱上床将自己搂在怀里，会在自己生病撒娇时候买甜甜的红豆丸子，会在后山找到自己执导自己练习手里剑，会在自己脚扭伤的时候背自己回家。
家里的气氛总是很沉闷的，作为一个小孩真有种天生的直觉，哥哥和自己在一起时与在和家里人在一起时候是不一样的，好吧，其实还有第三种情况，就是后来某个人偶尔在门口等他一起做任务，那时候的哥哥会笑的很隐秘很柔软很微妙，仿佛周身的冰山都融化了一般，有时候佐助偷偷看他们的背影会觉得哥哥的好被平分了。
总是找各种机会和哥哥撒娇，然后看见哥哥有时头痛有时温和有时无奈的抱起自己。总是喜欢恶趣味的戳自己的额头，看见红红的印子会笑得宠溺又柔软，怎么会不知道呢，扑过去时一定会被戳的，可是喜欢，喜欢那样被放在心尖上为所欲为的感觉。
后来的佐助讨厌极了甜食，因为那个被自己憎恨着的男人喜欢。然而在得知真相后的很多年佐助偶尔会想起来很多年以前，哥哥在春之祭上本来要趁着家里人在庆祝潜逃出去的时候被自己看到，捉着他的袖子死活不松开，看见他那时无奈的神情，最终把小小的自己抱走。抱着哥哥的颈子，穿梭在街道上的人群里，听着许多孩子的笑闹，，许多那时还不明白的哥哥姐姐牵着手走，然后七拐八拐拐到一家老旧的甜食店里，看见了穿着浴衣的银发男人，那时他终其一生看到的最好看的男人。
在后来许多事都已经模糊了，忘记了那是自己到底吃了多少丸子，只是记得在某一年的春之祭上，哥哥抱着自己进了一家甜食店，挑开帘子的那一刻，一头银发的男人看过来，微醺的眼很是醉人，看向哥哥时从唇角绽放的笑意，然后看见自己一瞬间的诧异，紧接着哥哥走过去，那个人把自己抱起来，捏了捏自己的脸，然后他们笑得很同调，像一幕完美的无声电影，透着从心底的默契。那时的佐助模模糊糊感觉这两个人是不一样的。
后来慢慢长大，偶尔哥哥会任务很久回来，后来去了宇智波的密地，回来的时候又失踪了一天，几乎是很笃定的，哥哥一定在那个哥哥家，那个好看的哥哥家。
那个夜晚是佐助一生都难以承受的噩梦，看见族里满地的死人，看见爸爸妈妈的尸体，看见从来会对自己笑得温和的哥哥满脸冷漠的对自己说，我只是测量我的器量，你还不值得我杀；对自己说，等什么时候有了和我一样的眼睛，再来找我报仇吧。
带着憎恨读了忍者学校。有时候佐助觉得上天总是喜欢戏弄人，小时候那么一个笨蛋吊车尾的，后来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
总是调皮，总是喜欢挑衅，然后输了还不甘心。一句吊车尾的让佐助深深感觉这个词汇的精准含义。那天他跳到课桌上与自己不经意的接吻，佐助心里冒出来第一个想法竟是，接吻的话最起码也要像那个银发的男人一般样子的吧。
不期然的，就再遇见了。没有想到会和那个吊车尾的一班，更没想到那个男人自暗部退了出来，转来做他们的老师。没有错过男人一开始的表情像很多年第一次见自己一般的惊讶，然后很自然的笑起来，总是弯起的眼让佐助有时很痛恨，似乎除了这样微笑一般没有别的表情。
那是自己是什么心情呢？佐助想。大约有着一种重遇的欢喜，或是那个男人喜欢他的别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和同病相怜。
介绍自己的时候，那个男人说，喜欢什么嘛，不想告诉你们。佐助用眼角扫着那人一如面具一般弯起的眼，默默地想，喜欢那个男人吧。哦，他知道了，原来他叫卡卡西。
本以为那个男人离开了，卡卡西会难过吧，只是从来看黄书，迟到，偶尔认真的男人，真的做的很完美，完美到似乎是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一个叫鼬的男人来了又走。
直到有一天鸣人和小樱来找他想要看看卡卡西老师的真面目，看着他们跃跃欲试的表情，佐助心里其实是有一份得意地，他见过那个男人的脸，可是还是跟着他们去了。然后看见了他家对面的树上停了一只黑鸦，偷偷进了房间，看到桌子上摆着各种还没开封贴着标签的伤药，细心地写着用量和用法，那个字迹那么熟悉。那一刻佐助觉得有些意兴阑珊。随后生出了一种把这个男人抢来的想法，然后把自己吓了一跳。
这想法持续到卡卡西为自己挡了一刀，在他家里照顾他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把他一直挂着的面罩摘了下来。苍白英挺的一张脸，抿得很薄的唇，微微皱起的眉，竟是有了几分脆弱的味道。着魔一般伸手拂开眉心，那人梦呓一样拉过自己的手，从来没听过的语气，柔柔软软撒娇一般“鼬，不要闹。。。。”
果然，原来你这么爱他。
所以后来越来越无力，知道你为了不让他受嫌疑，用白牙往自己身上划了十几刀，笑得云淡风轻；死亡森林里没有言语的雷切，贯穿了那人的心脏，透着那年你看向他一般的默契。于是明白了，那是哥哥对自己的炫耀，就像那年看到自己用出千鸟时，那个男人一瞬间的震惊。
佐助一直记得，那天他歇斯底里的和男人吼着，他到底哪里好，男人的唇角似是勾起了细小的弧度，那是佐助第二次见他真正的笑，他的眼睛里倒映出自己，认真地问“佐助，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么？”
那一刻看见他眼里幼稚的自己，佐助那一刻真的真的很痛恨。
叛逃来的那么轻易。
那个吊车尾的同伴来终结之谷寻他的时候，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别样的温暖。好像很多年，终于有人开始认真在乎自己一般。看着男孩子满脸的眼泪，有那么一瞬间佐助有一种想要将他抱过来的感觉。然而狠狠心，最终将他放在岸边，离开了。
一直知道那个白痴的男孩子没有停止寻他，知道他后来随着自来也修行，知道大蛇丸培养他是为了什么，知道那个男人所在的组织越来越猖獗的行动，佐助心里想着，终有一天，会了结这些事，可是然后呢？他突然失去了然后。
那日男孩子寻来的时候，佐助诧异的紧，看见他抽高了的身量，眼里深深的执着，真真切切感觉到心里那么一丝欢喜。没有忍住飞身下去握住他的肩膀，感到男孩子身体一僵，然后笑着消失。其实一直有人在意自己，不是么？脑海里回放着卡卡西那句话，佐助，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么？
在遇见卡卡西的时候，他拥有了万花筒，没有问来由，只是憋出了一句“你好么？”那一刻，佐助想在心里给自己两巴掌。卡卡西似乎很着急要自己赶紧找鼬报仇，想了很久不明白，最终只得放弃，其实一直都不明白的，不明白他。
在大雨里，终于结束了男人的生命。男人最后戳着他的额头“佐助，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了。”那一刻自己竟是如此的心慌，看见男人带笑的脸，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
原来世间有一种东西，叫做真相。
所以，后悔，还有憎恨。
卡卡西失踪了很久，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战开始，依旧露出一只眼，依旧用这一只眼弯起来笑，可是全身的气息竟不一样了，佐助没有与他说话，不敢，不想，不知道。
在于木叶作对，誓要毁灭的一个夜晚，自己愧对的哥哥出现了，戳着自己的额头说，我是木叶的暗部，守护木叶是我的责任，还有，佐助，我一直很爱你。他说能拯救你的已经不是我。然后消失。
像很多年前的无力涌上心头。
疯了一样攻击着忍界大军，直到多年前很执着，现在依旧很执着的男孩子出现，闪闪发亮的看着自己的眼，众目睽睽一步一步走过来，拉过自己的手，认认真真的抿着唇，然后开口“佐助，我来带你回家。”
把头低下去，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那么多年的委屈，似乎这一刻就被这一句话引得决堤。男孩子的手很温暖，拉着自己走到僻静的地方，很慌张的擦着眼泪“佐助，喂，你别哭了好不好。。。”
然后自己也哭起来，他的哭与佐助完全不同，声音大的惊天地泣鬼神，默默垂泪的佐助就愣住了。其实一直知道不是么？知道他为了寻到自己受的苦，知道他为了包庇自己顶著木叶的压力，知道他为了保住自己差点没让雷影打死。知道，其实他一直很委屈，自己只不过在他没有朋友的时候同他说了几句并不好听的话，就让他记心里这么多年。何德何能呢？佐助想，他从黑暗里，见到了阳光。
别扭的跟着他回到木叶，看到同届的人欢喜的脸，看见五代火影欣慰的脸，看见卡卡西笑的一如既往的脸。
佐助羞赧又感动。
鸣人是意外性NO.1的忍者。当他变作了仙人模式，眼角带着那么一点颜色消灭了面具男的时候，佐助意外觉得原来这个人也挺好看的。
五代火影还是那么豪放，她说自己要去取材，一边赌遍全世界，一边替自来也把《亲热天堂》写完。那夜留了张字条，将火影留给鸣人，同谁也没告别，就带着静音离开了。很出乎意料的，让佐助做了暗部队长，本来佐助是想拒绝的，只是看着那双海蓝色亮晶晶的眼，拒绝的话就没有说出口。
后来知道哥哥没有死，知道卡卡西和哥哥一起离开了，佐助想，祝你们幸福。
还是止不了有些失落的，佐助那夜不管不顾的把火影从办公室拉了出来，把宇智波大宅里藏了很多年的酒都拿了出来，看着对面的男孩子无知的样子，佐助心里有点不太高兴，拿起成瓶的酒，鸣人还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要喝酒，两人就对着拼了起来。具体不知道那夜究竟喝了多少，只是满地的酒瓶子伴着阳光一起升起。
佐助被阳光照醒的时候，下意识想揉揉眉心，却感觉有人将他的胳膊枕着，身体瞬间僵硬。电光石火想起昨夜自己是怎么把人灌醉，然后趁着那人半醉半醒脱了衣服，拉到床上吻着，迷茫中听到身下的人小猫一般的呻（鼬卡）吟，然后。。。然后。。。。。
看到旁边的人满身的红痕，佐助努力回忆昨晚到底做了多少遍。
然后，他想把自己杀了。
规律的呼吸到颈窝里，痒痒的，正是清晨的时候，佐助罪恶的觉得自己身体发生变化。这时怀里的脑袋动了动，似是不安，不敢面对感觉即将要醒来的人，佐助赶紧闭起眼睛，调整好呼吸装睡。感觉身边的人揉了揉眼，抬手撑住身体要起床，似乎因为浑身没有力气又跌回怀里，然后，大约是发现了身边还有一个人，感觉那人呼吸立刻粗重起来，可能是又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愣了半响，然后轻轻离开装睡的佐助，开始艰难的穿衣服。直到感觉鸣人脚步踉跄的走到门口，佐助才敢睁开眼，看着他别扭的姿势，似乎有些心疼，佐助不着寸缕的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
“哎，一定是生气了吧。。。。”
暗部队长请了两天假，回想自己犯下的罪，慢慢得出了一个事实，这个结论使他更想杀了自己。
原来，很早之前，开始喜欢这个吊车尾了吧。
那时，卡卡西问他“佐助，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么？”
佐助在请了两天假以后站在火影面前对他说“以后和我在一起吧”的时候，他想，我知道什么是爱情了。
只可惜火影的情商大约是负值的，完全的装傻，完全的把之前的适当做了酒后乱性。
佐助很兴奋的感觉又给自己找了件事做，以后的生活就不会迷茫了吧，目标不是来了么？
那么至于火影终身未婚，暗部队长终身未婚，两人总是一同出现，火影的住址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宇智波老宅，给火影大人送情书的小女孩们半夜都被挨个吓了一遍，打着和木叶交好的旗号实际对火影有不良企图的来木叶常驻的风影大人在木叶治安这么好的地方夜夜遭暗算，最后想无奈的拉着火影的手说“一定要去砂忍村啊”，还被暗部队长提前把手握住，把火影推到自己身后，等等诸如此类的一系列事件，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后来站在那人身后看着他认真处理公文的时候，佐助觉得自己何其幸运。
一直在追逐，等累了的时候，蓦然回首才发现。。。
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蓦然回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