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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见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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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步伐轻快地来到打工的餐厅的时候,Julia盯着我的脸就是半天:“有艳遇?!”
“不算不算,嗯,也许是吧。”Julia是热情的加州人,和那边的阳光一样明媚。
“有情况?快说说看。”
“反正就是遇到一个人,男的,长得很不错,眼睛那边最棒,声音,声音也好听。”我边说边戴上自己刚买的手套。
“别的呢?什么都没有?”
“没有,诶,老板在叫你呢,快点去吧,他都快杀过来了。”
今晚的客人有点多,忙不过来了,老板训斥一个动作慢的墨西哥人,顺便扣了他一天的工钱,他读的私立大学,打三份工,每一分钱都急用,偏偏又老实,遇到这样的老板。当即就抹眼泪了。
我放下手里的盘子,走过去说:“别哭了。”
“我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已经两天都只吃面包了,钱还不够,助学贷款还要还啊。”他没看我,头埋在双手里,念叨着。
“这些老板都是混蛋,”我想到那么多的碟子,还有他不停强调的“中国人”,觉得这事情简直是发生在我身上的,“那是什么道理啊,你只是慢,又不是没干活,怎么能扣你工钱啊。” “我教你,下回他让你挤干豆芽里的水分,你就用脚踩,吃出病来那可是他的问题。”我脑子里想到的是高中课本里面那个蛮横的美国某个部长的话,“美元是我们的货币,但是是你们的问题。”
他头也没抬,继续倾诉他受到的待遇、不满还有谩骂。
老板过来了,我走开,他看了我一眼,“再不干活以后别来了!”
打工的机会也没有那么多,就算明知有不公正的待遇,我们还是要留下。哪一个打工的留学生6不神奇?他们可以轻松拿起二十加仑的水,或者手臂上摆满五个盘子给人上菜,或者给客人端茶的时候十指中间插满水杯。
墨西哥人站起来,高高大大的,但是低着头。
有什么办法?
老板站在我身后,看着我把碟子从水里湿淋淋地拎出来,大概是觉得我口语还好,告诉我:“出来做服务生,每小时多10元。”
我当即扔下碟子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