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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一一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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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天的格斗技能强化训练,让南瓜们吃足了苦头,可是再苦再累还是要挺挨着,然后每个人给自己找个理由,哪怕是个借口,也要挺着。
23号钟浩宇每天在入睡前必喊的口号是:“连珠穆朗玛都被我征服了,我就不信我挨不过这三个月。”
老A们的训练按部就班地进行,白天一身泥水一身疲惫,晚上的娱乐活动也是丰富多彩。许三多对打篮球挺在行,通常情况下要两三个人合围才能制住他。打牌嘛,也还凑合,虽然他不喜欢,可真要被拉上凑数也只能赶鸭子上架。最最激动人心,或者说是最最考验老A们心脏承受能力的还是他的下棋技术,两个人大马金刀面对面一坐,通常情况下都是一大群人对战一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帮人的比被帮的还要激动,还要热切。
老A们自鸣得意曰:你看咱热心帮助战友,正是团结友爱的表现。
而齐桓的一句话道出了真滴:一帮臭棋篓子!
有一段时间,许三多苦研棋艺,为此还用弹壳自制了一副迷你棋子,硬纸板做了棋盘。他不去看参考书,只对着棋盘琢磨,一有时间就自己对着自己玩。
齐桓对下棋向来不感兴趣,不过看到许三多一个人在那里对着棋盘发呆,出于对战友兼室友的关心与帮助,还是耐着性子出手相助。也就是从这时候起,齐桓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和许三多下棋。
齐桓很忙,每天在南瓜营里折腾,起得比南瓜早,睡得比南瓜晚,既要绷紧神经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状况,还要整天被南瓜们背地里戳脊梁骨,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不过每天回到宿舍,跟许三多哈拉两句,再被吴哲或者成才跑来插科打诨一番,精神顿时振奋不少。
吴哲算是南瓜营的临时教官,属于技术类,电子设备操作这方面由他和罗光负责。吴哲的心情与齐桓相反,每天不但轻松舒适,还有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亢奋。原来是遇到对手了,23号小南瓜钟浩宇,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如果说以前成才的枪法让老A们有种被时刻锁定的恐惧,那么现在的成才则让人有种防不胜防的胆寒,不露丝毫杀气,却是步步杀机。可以说,现在的成才才真正可以称得上三中队的第一狙击手。
每当南瓜们呼啦啦地在操场上疲于奔命时,吴哲总是忍不住对着许三多感叹:“看到他们,我真的感觉自己老了。”
许三多问:“怎么了?”
吴哲说:“我现在都很难想象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一百分就剩两分,就像是做梦一样。”
许三多也不由得想起那段时光,说:“我总感觉那像是昨天的事,好像没有什么改变,每天都能看到你和成才,能看到队长和齐桓,我觉得很踏实。”
吴哲看着他半晌,说:“三多,你就是太单纯了,太容易满足,你的人生境界太高,小生我这辈子是望尘莫及啊!古人说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你是我的动力,也是目标,最起码在我想要沾沾自喜的时候可以提醒我,我不是NO.1,我还要继续努力。”
许三多说:“你就是想的太多了。”
吴哲就笑,说:“也许我有哲学家的潜质,但是我又担心空有理论实现或者说体现不了我的人生价值,因此才选择用哲学家的大脑来支配野蛮人的肢体语言。因为在我看来,咱们现在和野蛮人根本没有什么不同,上天入地,茹毛饮血,嗯,就差光着屁股了。”
许三多咧着嘴笑,说:“野蛮人也不一定就光着屁股,他们只是比较喜欢依靠武力解决问题。”
吴哲耸耸肩,说:“你不觉得光着屁股的野蛮人更加可爱一点吗?”
许三多一时很难想象“可爱”这个词强加到野蛮人身上时的具体形象,为此有些苦恼。
这话传来传去,就传到了袁朗的耳朵里,因此在一次中队会议结束的时候,袁朗瞅着吴哲不怀好意地说:“听说有人将咱们当成野蛮人,说实话,我感觉还是挺贴切的。不过我更想形象地了解一下光着屁股的野蛮人是什么样子,吴哲,现场展示一下呗!”
老A们一阵鬼哭狼嚎般的鼓噪,可怜的吴哲被收拾得凄惨无比。
事后,许三多巴巴地跑到吴哲跟前说:“吴哲,我也不知道队长是怎么知道的,我没说。”
吴哲咬牙切齿,说:“我知道不是你,那天又不是你一个人在场。”
齐桓忙着削南瓜,蒋霄暂代一分队长的职务。蒋霄和二分队长海彪是同一期南瓜营出来的,从那时候起就摽着劲,现在更是跟打了鸡血似的互不相让。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三分队长石立海也掺上一脚,于是整个三中队顿时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成才说:“疯了,都TMD疯了!”
吴哲说:“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咱们中队不是只有菜刀一个屠夫。”
许三多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南瓜快要削成形的时候,在宿舍分配的问题上,齐桓和袁朗有了一点小小的分歧。
齐桓说:“队长,这个……许三多的事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虽说到目前为止他的情况比较稳定,训练也跟了上来,可是我总有点不放心。”
袁朗说:“你就这么舍不得人家许三多?我看你是怕以后没人帮你打开水吧。”
齐桓气结,说:“队长,你这是狭隘主义的表现,是偏见。”
袁朗对他的指控不置可否,说:“我觉得我的安排挺合适的,而且是非常合适,我相信以许三多的性格和能力完全可以胜任。”
齐桓还是不放心,“那许三多……”
袁朗终于认真起来,说:“齐桓,你别这么紧张行不行?知道你把许三多照顾的很好,你们呢也在一起相处久了,有感情,有默契,可是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你们要不断适应,不断成长,尤其是许三多,他需要更快地成长起来,而你的责任也将更加重大。”
齐桓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说相对于其他人来说,许三多有什么不同,齐桓和袁朗的观点一致,这是一个令人操心的兵,也是最值得操心的兵,比起其他人更多了一份亲近感。因此在得知许三多要从寝室搬出去时,齐桓才会那么不舍。
不光是许三多,成才和吴哲也都搬出了原来的寝室,住进了新居。
许三多整理东西时,齐桓就在一边转悠,说:“许三多,以后学机灵点儿,别这么木木呆呆的,吃了亏还跟捡了宝贝似的。”
许三多,说:“是,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齐桓没好气地拿眼刀子削他,“算了,就你那死心眼的榆木脑袋,跟你说这个是对牛弹琴。记住,任务,看紧你的室友,不指望你用什么手段折腾他,但是不该透露的绝对不能透露,明白吗?”
许三多一个立正,“是。”
齐桓上下瞅着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浑身不得劲,很是苦恼地说:“你的保密水平我不担心,就是你这个软趴趴老好人的性子,我实在放心不下。”
许三多没敢吭声。
齐桓说:“算了,既然队长这么安排了,那就是相信你,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是。”
许三多也很舍不得齐桓,毕竟是两辈子的感情,齐桓一直都那么照顾他。但是队长已经下了命令,他只能服从命令。
好在新的寝室离原来的也不远,也就是多走几步的事,老A们热心地帮着分离出去的战友们拎行李,不过有一点,绝对不帮忙打扫卫生。于是一堆老A挤在走廊里叽叽喳喳,一边看着热闹,一边对屋子里打扫的人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乐趣。
吴哲被几个人给呛着了,二话不说,抄起擦玻璃抹桌子的污水就洒,老A们这才一哄而散。看到探出头来的成才,吴哲说:“这些人真是无聊透顶,估计是在老A待久了,尽搞些恶趣味。”
成才说:“要不然怎么是老A呢?幸灾乐祸,落井下石,那是必学的本领。你忘了当初咱们搬到这里时的阵仗了?”
吴哲想了想,说:“得,看样子咱们又要被拉出来展示一回,不过上次是受害者,这次是帮凶。”
成才说:“你估计一下,你的队友会是谁?”
吴哲想了半天,摇摇头,说:“不好说,就咱队长那鬼心眼儿,谁知道他怎么想。我只求一点,可千万别把23号弄到我房里来。”
成才笑着说:“为什么?”
吴哲说:“我怕我忍不住拉他出去PK。”
许三多也探出头来,说:“什么PK?谁要PK?”
成才说:“我们在说谁会是我们的室友。我就怕一点,要是六一分到我这里就麻烦了。”
许三多不解,“为什么?那不是很好吗?”
成才苦着脸说:“要是过了最终考核,他搬过来我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了,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杀熟啊,你知道六一那个性子,你让他以后怎么看我?”
许三多明白他的心情,好不容易和六一解开了心结,要是这个时候再来上这么一下,尤其是要掺杂一些误导性的谎言,真不知道六一会怎么想。
吴哲说:“三多,你呢?你觉得你会和谁一屋?”
许三多摇摇头,没有说话。可是心里却非常清楚,他即将迎来期盼已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