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积云漫》落樱晓月

20、第十七章

　　“翼，你知道的吧！”
　　“什么？”
　　“翼是知道仁那孩子在哪里的吧！”
　　“泷说的话越来越难懂了，我怎么可能知道仁在哪里？”
　　“翼，看着我。”泷泽双手抓紧翼的双肩，“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可以像现在这样在一起，都是谁帮的忙？是那两个孩子。你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了，好不好？”
　　“我知道那两个孩子帮了我们多大的忙，我也知道自己欠了他们很多。但是泷，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啊！再说，我也没有伤害过他们啊！”
　　“哼！真的没有吗？”
　　“没有！”
　　“翼，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经很清楚了！当然也包括十年前的是是非非……”
　　听到泷泽的话翼显然变了脸色，“泷……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真的听不懂吗？那我来告诉你好了！到底从哪里说起好呢，不如就从我们那场所谓的‘偶遇’说起吧！其实那天的一切根本就是你事先计划好的吧！用计把我骗到风雅楼，再装作‘万般无奈’的抛绣球，最后将这个绣球‘机缘巧合’的抛到我的手里。你的目的就是想利用我，通过山下家与赤西家世交的关系，从而夺取魂炎刀的吧！哼！只可惜当年的我没有察觉到，所以后来才会出现那么多的事。其实开始的目标并不是我，是长濑大哥吧！只是后来了解到我的身份，所以才突然把目标移到我的身上的，不是吗？你知道山下家与赤西家的关系，了解我与润的友情，所以用我来做踏脚石是再好不过的了。只可惜在你就要成功的时候，你的种种败行却被润在无意中发现了。润因为我的关系，不忍拆穿你，所以那日才会找你去谈这件事情。当你了解到润的用意之时便对他起了杀机，所以才会那么迫不及待的要自己动手的吧！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润居然还叫来了我，当你正准备对他进行致命一击的时候，我的出现打乱了你的步伐。尽管我只是一个棋子，但也还算得上是重要，如果让一直迷恋你的这颗重要的棋子看到了你杀人的丑态，那么你之前为这计划付出的牺牲就都白费了！所以在见到我的时候才会慌张的丢下匕首的……”
　　“不是的！泷，事情不是这样吧！”
　　“真的不是吗？翼，我一直都太信任你了！哼！我居然会为了你而和润闹翻，为了你我竟然对润动手，最后也是为了包庇你，居然会和赤西伯父说，我是因为和润吵嘴而后一时气不过就对他起了杀机。你又知不知道？单单这一句话，差点就毁了山下家与赤西家的世交关系。最可笑的还在后头，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抛弃了山下家，抛弃了就像亲弟弟一样的智久，抛弃了一直待我如己出的舅舅。就算这样我还傻傻的说什么，只要翼能和我在一起，既是有人要拿天下来换，我也不稀罕！可是翼，你又做了什么？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我昏睡了十年的时间，但这一定又是你搞的鬼吧！你知道当我醒来后看到你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可是你……”
　　“泷……”翼上前抱住了泷泽，连忙说道：“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要害你！我承认开始的时候我是因为有目的才接近你的，但是后来我真的爱上你了！真的，是真的！那天是润说，如果我不离开你，他就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要你离开我。我当时真的很怕，后来就想如果他死了，我的秘密就保住了，就又可以和泷在一起了，所以……所以我才……”
　　“噢？是这样啊！那你可以解释一下赤西伯父去世的事情吗？”
　　听到泷泽说到仁的父亲的事，翼再次惊讶的看着泷泽。
　　“怎么？怎么又不说话了？是因为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骗我吗？或者还是以‘你爱我’为由来大肆扭曲一下事实？又或者把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泷，你不要急！听我解释，我当时是为了救泷才会这么做的。我开始的时候只是想偷偷的盗走魂炎刀来救你的，但是没有想到在盗取魂炎刀的时候，赤西伯父会突然出现，并且认出了我。我当时就慌了，在我回过神的时候，淳之介就已经出手了！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啊？你到底还要说谎说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真的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
　　“都是事实？那既然我已经醒了，你又为什么要对那两个孩子下手？仁有魂炎刀，那和也呢？是不是因为他是密室里的那个人的后人？我在看到和也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后来突然想到他和密室里的那幅画里的人长得太像了！翼也是因为这点才会找机会接近那孩子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月影剑吧！因为我们都看过密室里的那本手札，所以翼的目标就又多了一个。先拆散他们，再设法夺取刀、剑。看来我还是挺了解你的嘛！也不枉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
　　“泷，你真的误会了！我承认我想要得到魂炎刀和月影剑，但那都是因为我想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不是一直都有传言说，只要得到魂炎刀和月影剑的人就可以长生不老。如果我们可以长生不老的话，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泷，你这次听我的，等我们得到了魂炎刀和月影剑，我会好好补偿你的！真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对泷说谎了，泷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决不会阳奉阴违的！我保证，真的！泷，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就一次，好不好？”
　　“哼！你又要开始骗我了！是不是这次如果有必要的话，连他们也一并杀了？对了，为绝后患，智久他们也不可以活着。他们所有的人统统都得死，翼是不是还要我亲手把他们都解决掉？就像当年对润一样……”
　　“泷……”翼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
　　“要我相信你？那好，你说，仁那孩子现在在哪里？”
　　“仁？他……”
　　“怎么？不想说了？一点诚意都没有，就想我相信你吗？”
　　“仁……仁在藏书阁的密室里……”
　　“你最好不要骗我！”说着，泷泽就要往外走。
　　“泷，等等……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吗？”
　　“好啊！”
　　“真的？”
　　“哼！我可不像你那么会说谎。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就去仔细留意一下你的那把‘残音’，润可是留了很有趣的东西在那里面呢！”说完，泷泽走了出去。看着泷泽渐渐远去的身影最后消失在视线里，翼慢慢的扶着墙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残音’前，仔细的观察着琴身。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润，即使我当年杀了你，你还是把证据留了下来。真想不到，你居然有我写给师父的信，而且每封信的结尾我都会向师父保证我对泷的不过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而已。你真的很厉害！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哈哈……我刚刚还笨拙的解释。哼！就连我自己看了这些信后，都不会相信自己了！哈哈……润，你真是太厉害了！但是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做，泷还是会跟我在一起的。即使你看不过从坟墓里跑出来阻止也没有用！泷是我的，无论如何泷最后都会站在我这一边的，泷是爱我的！他是爱我的，这点我再清楚不过了！所以你再怎么做也没有用……一点儿用都没有……泷最后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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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了仁的下落后，泷泽便去找了山下和斗真，三人一起去了藏书阁。在藏书阁的门口恰巧看到和也与内。
　　“和也已经知道了吗？”山下惊讶的看着和也，其实刚刚泷泽来找他们的时候就提到要不要去通知和也，但是一想到他现在的状况，就说还是等找到仁之后要仁去安慰他吧！毕竟只有仁才可以让和也安心。
　　“嗯？知道什么？”
　　“那个……我们知道仁的下落了！好像就在这藏书阁的密室里……”
　　“真……真的吗？仁真的在这里面吗？智久你回答我啊！”
　　“嗯！刚刚翼承认了！并交代说仁在这里！”泷泽一字一顿的说道。提到翼，他此时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成……
　　“翼前辈？”
　　“和也，我看我们还是先上去找仁吧！”山下清楚地看到了泷泽在听到翼时那复杂的表情，是那种有些憎恶又有些忧伤的表情……
　　“嗯……好！”
　　密室的门缓缓的打开，仁正在注视着墙上的画像。仁本以为是淳之介又来找自己闲聊，于是看也没看的说道：“我现在在想事情，你不要来打扰我！对了，晚饭我今天也不想吃了！”
　　“仁……”
　　“喂！你越来越过分啦！不要装和也来和我开玩笑。”
　　“赤西仁，你看着我！”
　　仁有些不耐烦的转过头，但当看到和也时，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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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远处的屋顶上，看着仁与和也彼此紧握着双手的离开藏书阁，淳之介的心情怪怪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上前阻止，也许是真的看透了吧！在密室里的仁虽然有的时候会和自己闲聊，但大部分的时候都在注视着那幅画，即使清楚地知道画中人不是他，但却还是执着的注视着，仿佛不是在看画，而是透过画注视着更远的地方。应该是在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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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
　　“就是我们去市集的那天，仁因为要练功而没有同我们一起去！”山下在故意避开说出翼这个名字，虽然泷泽很坦然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是翼毕竟是他深爱了多年的人，即使翼背叛了他，但他还是没有真的面对这个事实。虽然表面上显得很坦然，但内心还是很痛苦的吧！
　　“哦！那天我还是和平时一样，在花园里练心法，后来听到翼前辈的琴声，再后来就觉得很困。醒来的时候就在密室里了……”
　　“这样啊！”这中间有太多的疑问了！和龙也描述的完全不一样。难道……
　　“是魔音术！”久久没有作声的泷泽突然若有所思地说道。
　　“魔音术？”
　　“嗯！是一种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并令其产生幻象的琴法。被控者会根据操控者所弹出的音调而行动。并在被控失效后的数日内功力尽失。翼应该是向仁施了这种术。”
　　所有的人在听到泷泽的话后都没有再作声。
　　“真的很对不起大家，因为我的关系让你们遇到了这种事。特别是和也和仁，真的很对不起！我这就去把翼找来，任凭你们发落！”
　　“泷泽前辈……”但是无论众人怎么叫喊，泷泽前进的脚步都没有停下来过。于是众人决定紧跟其后，他们都不想看到泷泽伤害翼也伤害他自己……
　　但是当他们走到翼的房间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翼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