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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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杰克斯派罗，你召唤了我。想要什么，小伙子？女人？金子？朗姆酒？”
“我想要给你我的灵魂，你觉得可以换什么？”
“哦，那个，可多了。可以回到海面上，航行一百年。”
“如果你也答应我的条件，那就这么定了！”
“做个爽快的小伙子，我是戴维琼斯，你敢提条件交易就告吹。”
“答应我吧，琼斯先生。我答应您了，会给你我的灵魂，有谁在和您谈交易的时候是这么爽快，直接给您他的灵魂的？”
“好吧，如果条件合理，我就答应你了。”琼斯让杰克伸出右手，在他的手心上用触手烙下了一个印记。“快说条件吧，小伙子。”
“我想驾驶自己的船。”
“什么？”
“这就是我的条件。杰克斯派罗和自己的船，在海面上航行一百年——”
“臭小子，耍我！”
“你才是，本来就是要我去你的船上干活一百年，还吹得这么好听。”
“没错，你要么烂在这里，要么快点答应我的条件，替飞翔的荷兰人号效力！”
“才不，交易已经成功了。我，自由的杰克斯派罗船长。”
“哼哼，小子，还没呢，记得吗——”
天色暗了下来，一直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一道闷雷劈了下来，勉强照亮了四周。
“可以让你快活一段日子——”杰克感觉到船在剧烈摇晃，而琼斯的声音像是从洞穴里传出了的，伴着阵阵回声，响得震耳欲聋。
“——快活——日子——日子——我就给你个吉数，十三年——吉数——吉数——”
“——十三年——为了你的年少轻狂，以及对自己灵魂的极为不珍惜——珍惜——然后你迟早会发现，自己一个人多无依无靠。——无依无靠——无依无靠——”
“——到时候我会来找你，兴许你会改变主意——改变——改变——想替我打工了——”
黑暗和闷雷消失了，杰克发现自己回到了海面上。
“干的不错，我以为我告诫过你了。”
“哦，姬尔——他没发现你，不是吗？我们还是做到了，我骗了他。”
“为什么？”
“嗯嗯？哦，不为什么。”
“谢谢你。”
“别谢了——你能帮我一把吗？”
“哦，还是那条破船——”
“显然他是个急性子，不愿意听我说完条件。”
杰克又掏出望远镜，可这一次还是绝望。“哦，不。连个可以砍树修桅杆的小岛都没有——”
“别担心，杰克，我是谁呢？”
姬尔用纤细的手指沾了沾嘴唇，然后放到折断的桅杆上，桅杆又呻吟着竖了起来。
“哇哦，你刚才怎么不这样做？省得我和那只章鱼做交易。”
“我还不是使者，需要海神的认证。在魔柜里面，作为人，我的魔力就消失了。现在需要我帮忙吗，船长？”
“噢。你去船舱里歇着吧，水手。”
“杰克！”
“求你了，姬尔，再相信那个救了你命的海盗一次。等你一觉睡醒，我会给你惊喜的。”
“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要是不信我，就杀了我吧。士可杀，不可辱！”杰克抽出佩剑，交给姬尔。然后闭上了眼睛，一副诀别的表情。
“啪！”杰克睁开眼睛，发现姬尔把佩剑扔在了他脚下，背对着他，一言不发静静地走进了船舱。心里一喜，他露齿笑了。但是，他没有看见的是，姬尔对着船舱的脸也在笑着，脸庞上挂着的笑洋溢了说不完的幸福。
第二天，姬尔醒来，发现他们还在大海上航行。杰克一个人，瞧着他的罗盘，掌着舵。姬尔停下脚步，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直到觉察吹在脸上的海风弱了，杰克离开船舵，去调整帆索，她才又一次挪动脚步，回到船舱。
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容易，因为船上没有任何其他食物，除了那半瓶救命的朗姆酒。而他们正在行驶的海域似乎没有尽头，几天下来，除了茫茫大海，连一个可以取淡水的小岛都没有找到。
“你知道我们这到底是在哪一片海域吗，杰克？”姬尔接过杰克递给她的最后一点朗姆酒，终于忍不住问道。
“卡森小姐，要听实话吗？我不知道。那边是北，我们已经沿着这个方向航行了这么久，连一个小破岛也没有看到。如果有座岛，哪怕只够一个人站在上面的岛，我也能判断那会是哪一片海，该往哪儿靠岸！”
“如果罗盘指出的就是你该去的方向，那该多好啊。”
“这话太不专业了，不过兴许有道理。一直以为有条船就难不倒我了，可看来根本不是这样，琼斯真会戏弄人，要是再让我遇到他，一定饶不了他！”
“他？你最好还是祈祷不要再见到他。再见到他，说明你的期限到了，得上他的船替他卖命了。真遗憾我还不是真的使者，不然我一定有办法了。”姬尔摩挲着左手小指上面戴着的一枚金色的，镶着圆形深蓝色宝石的戒指。姬尔继续摩挲着，戒指闪过一丝红光，她轻声说：
“这戒指是使者的象征，可惜现在这只是我母亲的。”
杰克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她说这句，他似乎对于之前姬尔话里的细节更感兴趣，问道：“他有什么办法再找到我？这个世界大了去了，要是我躲起来，他难道会一直追着我，直到我还债为止吗？”
“杰克，所有的海神使者都失去了大部分力量，并陆续消亡了，除了他。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想你最好还是小心点，谨慎点吧。”
“姬尔小姐，为什么要紧张呢，还有十三年时间呢。”
“除了真的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分钟，在这之前，你都不会感到害怕吗？”
“恐惧是你付给可能并不欠的高利贷的利息。也许确实多的可怕，你完全负担不起，可是那只是傻子自己吓唬自己，浪费时间罢了。”
“为什么把酒给我？如果我喝完了，你怎么办？”
“我没说给你，你替我保管着。要是少了一滴，姬尔，你就惨了。”
“哦，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惹我的。”
晚上，杰克躺在甲板上数星星。
“斯派罗船长？”
“嗯？”
“你在干什么？”
“姬尔，来嘛——”杰克用力一把把姬尔拉到他身边躺下，“干你们女孩子最喜欢干的事情。”
“你是指——”
“看着天，别看我。”
“哦，太美了——”
“那是北极星，夜晚航行就靠她辨清方向。那个非常亮的是天狼星，那个就是猎户座。”
“在银河两岸，那是牛郎星和织女星。”
“嗯？” “一个中国民间神话。”
“哦，就是那些比我们更野蛮的家伙？”
姬尔瞪了他一眼，深色的眼睛里充满了责怪。
“哦，对不起。”杰克被她的样子吓到了，他忙道歉，却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姬尔见
他服软了，也没再说什么，似乎原谅了他。她笑了，转过头看着杰克，“杰克，为什么我们在这里看星星？”
“不喜欢吗？”杰克也转过脸，看着她。
“喜欢。”姬尔的脸上带着笑容，轻声对他说道。“但是，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放弃了？”
“呃……”杰克被她问懵了，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不简单，没想到在她单纯的外表下，藏着一
个有自己的头脑的精明人。难怪她想当使者，她有驾驭那些能力所需要的头脑，就像他是当海盗的。“不，亲爱的。我是杰克斯派罗船长，我不会放弃的，明白吗？”
“杰克——”姬尔轻轻吻了杰克的脸，并擦了一下她的戒指。
第二天一早，杰克发现自己在甲板上睡了一晚上，他“噌”的蹿起来，如果他睡了一晚上，那么是谁在掌舵呢？他转过头朝船舵的方向看去——
“——早上好。”姬尔双手握着船舵，冲着他笑着。“你是个懒虫，斯派罗先生。” “你——”
杰克看着她，并走向她。“——你做了什么？”
姬尔松开船舵，朝他走过来，暧昧地笑着，问道：“吃早餐不？”
杰克低头，发现她在甲板上铺了一块格子呢布，上面放了不少食物，有面包、熏肉、牛排、香肠，当然还有朗姆酒。
“这些是怎么——”看到这些吃的，杰克觉得肚子特别饿，但他伸出的手却只认准了朗姆酒。
“一艘西班牙军舰，他们好像没有朗姆酒，那一瓶还是从一个水手那里搜刮来的。你运气太糟糕了，你守了这么多夜，都没有遇到一只海鸥，我只守了一夜，结果就遇到了一艘大船。”
“他们怎么就——”杰克大惊，使者，真是当使者的料啊。
“我碰巧学过几句西班牙语，我告诉他们我们是西班牙私掠船，之前被风暴困住，失去了大部分船员，现在又断粮，又迷路。他们挺难缠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还好这艘船里有这个——”姬尔指了指船帆上方的西班牙国旗，说道。“不然我担心光靠我这几句糟糕的西班牙语，他们真的会不信啊。你怎么会有这个，你不是英国人吗？”
“难道你不是吗？”
“这不是问题，杰克。”姬尔答道，也许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时不自然的表情，杰克可发
现了。
“哦。”他短叹了一声表示不解，然后他想到了更重要的事。“那么你有没有顺便问问他们，这是哪里？”
“他们告诉我了，可是我听不懂。”
“姬尔！你说什么？！那你记不记得他们怎么说的？”
“记不得，太快了。要是问第二遍或是第三遍，他们就会怀疑了，那么连这些吃的也保不住了。你会说西班牙语？”
“你该叫醒我。现在怎么办？可能再要几个月才能遇到第二条船，姬尔。我们可等不了这么久。”
“还有一些吃的，我放在船舱里了，两三个星期应该够了。”
“那朗姆酒呢？”
“就像我刚才说的，只有这一瓶，抱歉了。喂！除了朗姆酒，你就不在乎别的吗？那好吧，看来我也不用告诉你……别的了。”
“别的，姬尔？”
“是的，杰克斯派罗，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这么蠢吧？”
“姬尔，我从没觉得你蠢——”听到“蠢”字，姬尔的眼神就变了，冷到冰点。“姬……姬尔，你……你非常聪明，真的。听着，你到底是指——”
“我的西班牙语不好，但是法语不像西班牙语那么糟糕，一个西班牙语里带法语口音的帅小伙子，对，的确挺帅的。金发，浅蓝色的眼睛……”姬尔朝杰克挤了挤眼，他忍不住低声问道。“姬尔，你们——”
“他发觉了我没太听明白，但是他没有揭穿我。”杰克吃醋了，姬尔非常受用。“我听说他也是才上船不久的，话说得不多，所以我估计他是个法国间谍，怕露馅吧。我觉得这是一个抓得住的好机会。我找到他，对他说我会揭穿他，除非他满足我的条件，和我做交易。过后，他画了幅地图给我，这是他的第一次任务，他很紧张。所以，你可以发现，他画的非常仔细——”姬尔把地图递给杰克，后者十分惊讶地接受了。他看了地图一分钟，吊起了嘴角。
“姬尔，你不当海盗真是太可惜了。”杰克做了个“干杯”的动作，然后痛饮了一口。
“朗姆酒也是从他那里搜刮的，本来我没想要酒，可是他急着想用红酒灌醉我，他什么酒都有。奇怪的男人，哼哼——找到目的地了吗？”
“哦！”姬尔显然刹车太快了，吓到了我们初出茅庐的杰克船长。“姬尔，我保证，几天之后，你就能得到我许诺你的惊喜。”
这次杰克总算没说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们终于到了杰克准备带姬尔去的目的地。杰克将船抛锚在小岛一处浅滩，然后他们划着小艇继续向目的地进发。到了一座水边的高脚屋前，杰克停下了小艇，对姬尔笑了笑。
“好了，睁开眼睛。”
“哦，太黑了，睁不睁开眼睛有区别吗？”
“好吧，如果我说这里是你最想来的地方，你明白了吧？我们一起进去，别多嘴，屋子的主人显然不会喜欢——”杰克推开小屋的门，顶住，让姬尔先进去，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提雅达玛看到一个陌生的黑发女孩挤进她的屋子，有些吃惊，但是当她看到我们的杰克斯派罗船长也跟着挤了进来，就露出了她并不整齐而且黑黑的牙齿。
“杰克斯派罗——还给我带了礼物？”
“真是一猜就准。”杰克也用牙齿回敬她，“姬尔，提雅达玛，你梦想中未来的创建者。提雅，姬尔卡森，她是个极佳的使者材料，我敢肯定她真的是，已经替你测试过了，她真的太完美了……总之，她是来投靠你的——”
“杰克斯派罗，你有什么话想和我单独说吗？”提雅还是那样标准地展示着她好牙口，问道。
“哦，可以吗？”他问姬尔。
“别去太久。”姬尔温柔地说道。
杰克跟着提雅，到了里屋。
“你这次唱的是哪一出？”提雅问道。
“小姑娘，说是要投靠你，看着也挺可爱的，就带来见你呗。”
“哼哼，别卖萌了——（就是说，Captain，卖萌可耻！）你此行的目的可不单纯。你想要什
么交换，杰克斯派罗？”
“如果你可以顺便当做帮个小忙，替我取消琼斯要取我灵魂的交易，那敢情好。”
“我不能，男人们完全接管了海洋……拜你们海盗所赐——”
“那么，那个小妮子，你要不要？”
“我会留下她的。”
“啊~ ！那样的话，我可以要求些别的吗？”
不多久，杰克悻悻地走出了里屋，拖着脚步，推开门打算走出去。姬尔刚想开口问他，提雅达玛朝她做了个手势，让她过去。
“姬尔卡森，你是蕾切尔卡森指定的继任者？”提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示意姬尔也坐下。
“是的，母亲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救我，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继承她的事业完成她的遗愿以报答这份恩情。”
“母亲？你叫得倒挺顺口。蕾切尔卡森是个规矩人，也从没结过婚。她真是你母亲么？”姬尔一愣，但马上恢复了镇定。提雅满意地看了姬尔一眼，继续说道。“你真的只是想报恩吗？还是有其他目的呢，多莉丝姚？”
姬尔卡森，不，多莉丝姚叹了口气。“女神……我没有别的目的，我来您这里正是来找这个目的的，生活的意义。”
“是吗？那看来我必须接受你，因为你太精于此道了？”多莉丝并没有听到提雅对杰克说她会留下自己，所以并不知道提雅这句话的真正目的。她迷惑地看着提雅，与提雅四目相对。
“你诱导杰克斯派罗和使者做交易，自己却坐享渔翁之利，他做傻事的时候你完全可以插手，可你却没有。躲在船舱里，装作自己不存在。”多莉丝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问道。“女神，您怎么知道的？难道您的力量……”
“哼，不，小可爱。这些都在你的记忆里。还好你喜欢反思，你感到愧疚了，多莉丝姚？”
“女神……”
“那么，我很想知道，在离开魔柜之后，你的小魔法明明可以用了，你为什么没有丢下他，自己来我这儿，而是选择和他一起，让他送你来？后来你们落难了，你宁可用魔法制造风暴带来一艘军舰，然后搜刮些吃的，也不干脆乘那艘船离开他。为什么？肯定不会是觉得你欠他的，想让他利用你送我人情吧？”提雅达玛笑着起身，温柔地用手托起多莉丝的小脸，并轻轻地贴上自己的脸，“都招了吧，我已经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了，这些不合逻辑的行为一定有个合理的解释。”
“女神，他是九大海盗首领之一。我无意之间看到了他的西班牙金币，蕾切尔曾给我看过那些金币的图样——我以为只要我带他来，就能够向您证明，我是很有诚意的，您会希望他回到海面上，不是吗？”
“真是巧了，杰克斯派罗也说了类似的话。他觉得带给我一个能干的使者候选人，就能够和我作交易，洗脱他和戴维琼斯的债务。”提雅松开了多莉丝，又坐了下来。
听到这些，多莉丝的眼中闪过一丝神伤，但很快就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交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