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女人心（2） ...
-
“你做得很好，安吉里卡。”
杰克被啸风关在了酒馆的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在另一间宽敞的贵宾室里，啸风这样夸奖安道。“你真狡猾，我还以为你和他一起逃走了。原来是利用自己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后把他灌醉好一击制胜，省得他这只麻雀到处乱飞。我很欣赏聪明狡黠的女人呐。”
“打算怎么处置他？”安心里似乎有些内疚，但是没有完全表现出来，只是一脸好奇的样子问他。
“哼，我不喜欢和醉鬼一般见识，而且我的船员还都醉醺醺的，不好办事。这么多年都想要逮住他，却没想过怎么杀他。嗯……等他酒醒了，船一起锚，丢到海里喂鱼就是了。”
“哦，嗯。”安没有仔细听，自己怎么会觉得内疚呢？明明是杰克背叛自己先。而且还……
“不然你觉得怎么处置？”啸风似乎发现了什么，瞥了她一眼，说道。
“嗯……”安踌躇了。
“他背叛了你，你不想出气吗？”啸风乘机将了她一君。
“他……是啊。”安第一个念头是替杰克辩解，因为她听了杰克解释那天的情况，然后意识到这是一个可耻的念头，是啊，自己为什么还相信他的鬼话还要袒护他？
“嗯，这样，等他酒醒了，我来处置他好了。”安想了想，还是决心要杀了杰克，好在啸风面前树立自己的信誉，现在的她迫切需要靠山。杰克，虽然你是我的初恋，但是你确实伤了我的心……初恋？真是的，怎么自己就会看上他呢！
“好的，明天早上之前，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嗯，我出去，透透气。”
“噢，泰黄，陪安吉里卡小姐出去散散心。外面乱，不安全。”
“不用了，船长。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很快就回来。”
“好吧，自己小心。”
“嗯，别让——对，看好那只麻雀，别让他溜走了。”安的心很矛盾，但她还是逼着自己说了违心话。
“不必担心，我奈何他也逃不了。”
安无奈地笑了笑，离开酒馆去了海滩边上。
安一个人走在月光下的海滩上，心里很乱。晚上的大海也很美，她慢慢走向浅滩，潮水打湿了她的双脚，还有她的裙摆。
安继续慢慢走着，这时传来了一阵美妙的歌声……
“……我的心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于是我抛弃了金银珠宝。除了我那勇敢快乐的水手，其他我什么也不在乎了……”
安被这个空灵的女声所吸引，闲来无事，她朝那个声音的来源走去。
“……来吧，你们这些大方美丽的少女，无论你们是谁。只要爱上了勇敢快乐的水手，那些在大海的怒涛间淘金的人。”
安攀上一块礁石，发现在礁石面海的另一端有很多美人鱼。她们一边互相梳理着长头发，一边嬉戏着。其中一条黑发美人鱼正在轻声歌唱，她的余光瞥到了安。
“你好，安吉里卡。”她停下来，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安惊讶，心里的烦闷也被抛到了一边。
“我们知道很多事。人类总是以为自己拥有世界，却是最无知的。”姬尔有模有样地摇着戒指变出来的鱼尾巴，撩着水，说道。
“哦。那么，你们会不会有很困惑很迷惘并且也很矛盾的时候？”
“呵呵。”姬尔游到另一边，好和安对视。“很奇怪，你有疑惑还希望我们帮你解忧。你为什么没想要毁掉我们？我们是妖女赛壬，而你曾经是见习修女。”
“我……”安想了想却没法回答，“现在我应该这样做吗？”
“是啊，到底什么才是人类行为的准则？”姬尔鬼魅般地笑着，继续引导她。“是听从心的召唤，还是脑中理智的响应？”
“你——”
“你一直都有选择，小姐。就像你选择和我聊天，而不是对我挥舞鱼叉。你到底怎么选，就要看你自己了。”
“如果，我选错了……”
“错？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你选择了，然后要么后悔一辈子，要么承担后果。”
“这有什么区别？后悔一辈子也是后果之一啊。”
“不一样，这里的承担后果只是一瞬间的事。”
“一瞬间？”
“嗯。”
“我怎么知道该选什么？”
“你知道，只是害怕才不愿意承认。”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安开始觉得这样聊天有些不靠谱了。
“面包还是爱情，不是吗？”姬尔淡淡地说。
“你呢？如果是你们会怎么选？”
“面包。”姬尔毫不留情地说。“不过水手似乎不是这样选的，他们总是这么容易上当。”
“你们真是魔鬼。”安有些气愤地指出。“我怎么能相信你们！”
“我没有要你做任何事，你还是你自己的主人。而且，我也没有骗你，一瞬间或者一辈子，只是一个选择而已。”姬尔笑着，钻入水中游走了。
“……来吧，你们这些大方美丽的少女，无论你们是谁。只要爱上了勇敢快乐的水手，那些在大海的怒涛间淘金的人。”其他美人鱼继续唱这歌，也纷纷离开了，留下安一个人呆呆望着夜晚月光下的大海……
在另一家酒馆里，海洋愤怒号的船员们还在载歌载舞，吉布斯给自己灌了一大杯酒，抹了抹嘴，却不知道他们的船长将要经历人生中的一劫……
“船长特许我单独处置里面的家伙，所以无论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比如惨叫声，都不要进来。”安从海滩回到酒馆后，径直去了啸风关了杰克的房间。在那里，她这样对看守的船员说。
“是，安吉里卡小姐。”他打开门，让安进去。
房间里，杰克正试着用稻草梗打开牢牢钉在了墙上的手铐，听见开门声，马上一屁股坐下来，铁链跟不上他的迅速，一边挣扎，一边哗啦啦地呻吟着。安走了进来。
“你！杰克•；斯派罗！”安抽出剑，指着他。“给我站起来！”
“船长，杰克•；斯派罗船长。”杰克看着安气势汹汹的样子，惨淡地笑了笑，起身说道。
“你背叛我，还侮辱过啸风船长，现在我们新帐老帐一起算！”
“那么看来，他可真体贴，还派你这个靓女来解决我？一个悲催的灵魂所看到的最后美景，是吧？”杰克卖萌道。
“省省吧，你这一套已经不管用了。”安用左手卷起右手的袖子，说道。
“让我提醒你，如果你给我一把剑，我会被指责欺负你；可是如果你不给我一把，我就有点太吃亏了，你说是不是？”杰克什么时候都不忘卖弄。“我吃亏不要紧，可是不能坏了啸风船长的名声，不是吗？”
“你还指望这件事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安笑道。“算了，啸风的气度一向比你大得多——”安从长统靴里拿出另一把剑，丢给他。“打败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什么？”杰克接过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他的嘴角扬起一个有希望的弧度，时间似乎倒转到了他们在修道院里刚认识的时候。“就这么便宜我？”
“杰克，你别小瞧我，我可长进不少了。”安一改刚才的严肃，笑着说。
“选择一瞬间，安吉里卡，你确实是个勇敢的人。”姬尔在暗处说道。“不过，你想好怎么面对这个选择带来的后果了吗？”
啸风好不容易用魔法风暴拖住杰克制造了机会逮住他，安明着杀他，暗地里却放了他。啸风不是傻子，难道他就这么放过背叛了他，放走了杰克的安？姬尔叹了口气，因为她自己的选择，明显引来的是一辈子的后果。
“你来真的？”杰克第n次甩开铁链，这些铁链的束缚让安的剑轻易就能对他造成伤害。
“谁说过我和你开玩笑了？”安又一次只是和他交叠剑刃，没有砍掉他，非常气愤。“你背叛我是真，还不让我出出气吗？”
“我不是跟你解释了……你自己睡的跟死猪似的，叫都叫不醒！那你就不能等我上了船，在我的船上出气吗？”
“船？你的船？”安用剑指指门外，“我倒是可以送你上飞翔的荷兰人号！！”
“你！”杰克意会，继续甩动铁链，并用剑刃敲击链条，发出杂声。
门外，泰黄已经侧耳倾听多时了，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监听着。
“她到底什么路子？”粤语，啸风的声音。
“不清楚。她好像是想杀了那个家伙，却给他剑，还说是决斗，赢了就放了他。”
“果然。这只麻雀害人不浅啊。”【献给所有有同感的加迷们。。。顶起来啊。。。（小薇，你水了。。。）】
啸风要来门钥匙，打开了门。
安蹲着身子正在用在海滩上捡到的礁石碎块砸束缚了杰克左手的手铐，而杰克以一种奇怪的半蹲半站的姿势杵在那里，被束缚的右手正在拼命用剑挖着镶在墙上链条底座附近的泥灰。
“你！”啸风之前只是有些怀疑，现在突然证实了，心里却极为不好受。他看着这一对善男信女，【我还痴男怨女呢，pia飞！】一肚子火冒了出来。两人见了啸风，都懵了一下。
“啪啦啦！”铁链的底座被杰克从墙上生生挖了出来，砸在地上，啸风举起了枪，对准杰克。就在这一瞬间，安举石头的手起狠狠砸了下去，不知怎的，铁质的手铐居然被砸成了碎块。杰克还来不及因为左手手腕的剧痛惨叫，就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哐当！”杰克用还被束缚的右手抓紧铁链，大力将链条底座甩向窗户。木质窗框和玻璃窗户那里吃得住这样的猛烈一击，玻璃窗碎了，连同窗框一起掉下楼去。【写得太急了，之前没交代，杰克被关在有爱的二楼。岛上的酒馆一楼不可能有房间的，是大堂。那个年代高层也不多……所以是二楼……咳，咳，继续……】
啸风的枪响了……
“安吉里卡……”杰克最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子弹从他面前呼啸而过，铁链底座强大的离心力将他带了出去。他伸出血迹斑斑的左手想要拉安一起离开，可是，黏滑的鲜血让安没法抓紧他的手。泰黄见状，急忙拉住安。安无奈，连忙松开了他的手，以免扯了杰克的后腿。
“啊！”啸风拔出另一把手枪，可是就在那一瞬间，杰克已经不在射程范围之内了。
底下是坚实的地面，不过杰克挣扎着，避开窗户残骸着地后来了一个漂亮的前滚翻，然后立即爬起来拖着铁链，一溜小跑离开了……
“贱女人！”杰克又跑了，啸风十分气愤，口出脏话，打了泰黄控制下的安一巴掌。“把她拖上船关起来！叫其他人准备一下上船，还有，通知那些想拿钱的家伙快给我把那个斯派罗抓来！！”
“是，船长！”泰黄叫来人手带走了安。
“都不简单啊，你们两个人。”啸风看着安挣扎的背影，说道。
“姬尔•；卡森，要是安吉里卡出事了，我为你是问！”杰克一边逃，一边怪罪起姬尔来。殊不知，刚才的那次逃跑，她出的力最大。
“若不是我屈尊装成美人鱼引导安选择你，而不是啸风，你早就死在她的剑下了。”姬尔叹了口气。“不过刚才的魔法间接弄伤了你的手腕，也许这确实是我的错，替你治好就是了。”
杰克发现身后没有尾巴，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他找到了吉布斯。“哦，终于找到你了，快！起锚！这里不能再待了！”
杰克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安刚才告诉过他，啸风的耳目遍布全岛，都想要杀他。他派术士【。。。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制造了风暴，本想要这样困死他，可是风暴突然自己停了，啸风恼怒，杀掉了那个无能的术士，并在全岛范围悬赏捉拿杰克。现在每个人都可能是杀手，正磨刀霍霍呢。
“嗯？怎么了，船长？”吉布斯看着杰克右手上拖着铁链，左手则还流着血，“怎么回事？圣诞节提早到来了？”【西方传说，圣诞节时犯了错的死去的亲人会在魔鬼的看守之下从地狱里出来，拖着铁链来告诫自己还活着的亲属不要作恶……好吧，好像没有什么笑点……】
“听我的！别多问！”杰克甩了甩铁链，说道。“召集船员，马上起锚，没时间耽搁了！要是晚了就要丢下了他们，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杰克继续甩着铁链，手舞足蹈。
“是，船长！”吉布斯找来一把矬子，递给杰克，然后迅速召集起船员来。
不一会儿，海洋愤怒号起锚了。
然而，上船脱险后的杰克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他站在甲板上，久久望着渐渐远离的圣多米尼克岛。
“船长，有心事？”吉布斯看出杰克举止奇怪，再说他也好奇铁链的事，于是问道。
“没有，没事。”杰克一边往左手手腕的伤口上缠着布条，一边说。
“和女人有关？”吉布斯也知道杰克的快乐原则，有酒，有船，有女人。现在缺的只有女人。
“也许以后还能遇到像她一样的人？”杰克咧嘴苦笑，“但是都不能再代替她，她就是她。”杰克也知道，自己这样离开安之后，她将会遭遇什么，啸风不会放过她，也许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多莉丝，算你狠。”海神笑着，隔空对她说道。
“我必须保护您的海盗王们，女神。”姬尔一脸疲惫地说。
“你明明是自愿的，多莉丝。你也可以不继续，他已经安全了。”
“您是对的，我多少就是自愿的，或者是自己逼迫自己。”姬尔苦笑了一下，擦了一下戒指……
“你自己造的孽，苦果当然要自己尝！”啸风船的甲板上，他恶狠狠地对安说。啸风绑住了安，并且打算把她丢下海。“真是有些不舍得，你的性格我很喜欢，本来你只要杀了那个杰克•；斯派罗，我一定就会好好待你，可惜你非要一意孤行，我也没办法了……”
“是杰克•；斯派罗船长。”安笑着淡淡地说道，朝四周的海面看看，似乎希望杰克会突然降临，救她一命。
“是，一个需要女人替他送命来保证自己自由的船长。”啸风讥讽道。“你做了选择，选择他，而不是我。既然你这样选择——”
“我选择付出一瞬间的代价，免得后悔一辈子。”
安说出了姬尔之前告诉她的话，她早就想明白了。要是她真的失去了杰克，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遇到像他这样的人了，因为啸风不会允许别人碰他的女人。杰克貌似混蛋，骨子里却是个好人。啸风这块面包，其实也不怎么好啃。她是安吉里卡，不是任何人的花瓶；她上贼船是为了大海上的自由，不是为了成为任何人的压寨夫人！即使这样带来一瞬间的代价就是死亡，她也认了，至少她的心会永远是自由的。
“好！我成全你！”啸风手一挥，两个手下轻轻推了站在船舷上的她一把。
安闭上眼睛，如同一只折翼的小鸟，重重坠入了冰冷的海水。
她感觉到包裹了自己全身的冰冷海水，她正在下沉……
窒息感很快控制了安，安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可是无奈手脚都被束缚，使不上劲……
“……来吧，你们这些大方美丽的少女，无论你们是谁。只要爱上了勇敢快乐的水手，那些在大海的怒涛间淘金的人……”
歌声？安睁开眼睛，看到了很多美人鱼朝她游过来，她吞入了好几口海水，失去了意识……
“……来吧，你们这些大方美丽的少女，无论你们是谁。只要爱上了勇敢快乐的水手，那些在大海的怒涛间淘金的人……”歌声继续着……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女人心（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