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女人心（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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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为什么你要在右手手心上盖上一块黑布？”
“哦，斯嘉丽，这样不好吗？”
“为了挡住什么不该被看到的东西吗？”
“嗯，你不会明白的。”杰克不愿告诉她，而她也没必要知道。
是的，杰克还在龟岛。其实，那天，杰克用海洋愤怒号去追黑珍珠号，可是，她完全没有黑珍珠号给力，姬尔曾用使者的魔法使得黑珍珠号成为加勒比海第一快船，而这个魔法现在依然奏效。杰克试着找姬尔作弊，可是他除了呼唤她的名字，没有其他方法，而这个方法比大海捞针强不了多少。过了很久，姬尔出现了。
“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叫得这么急！我丢下了送亡灵的差事，还有三个溺水者！要是他们被戴维•；琼斯绑架上船替他服役，就都怪你！如果我因为擅离职守，和戴维•；琼斯一样长了一身海鲜，也都是你害的！”
“姬尔，我只想找回我的船，你送我的船。”
“不，你是发现其他船都没有那艘船这么顺手！使者的魔法让她变得非常强大，几乎无敌。”
“也许吧，亲爱的姬尔——”杰克突然停了下来，想起姬尔最讨厌他这样叫她，因为……他脸上的笑容减去了一半。“你除了接触死人和将死之人，就没再干别的事？让我提醒你，那个大副……”
“谢谢提醒，你让我更烦心了。”姬尔蹙了蹙眉，拂去了眼前的几丝黑发，闭上了深蓝色的眼睛。她还是和杰克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年轻。
“哦，我可不在乎这些，你从了我算了。”杰克半真半假地说。“他连朗姆酒都给不了你——”
“是，也许我应该这样做，因为你是那么希望我能送你去彼岸，许多年之后是这样——也许为了图省事我现在就该这样做，省得你九年之后再去戴维•；琼斯那里服役。”姬尔摸着她左手小指上的戒指，想要给杰克一个吻。
“啊，谢了。”杰克忙回避，“我已经有约了。”
“知道就好，那女孩是不错。”
“你怎么知道的——嘿！别走！你不是还欠我情吗？帮我找找黑珍珠啊！”
“一个船长丢了自己的船，却要别人替他找？这算什么？”姬尔站在船舷上笑着，跳了下去。
“姬尔！”杰克知道没必要，但还是忙探出身体去看。海面显得异常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见鬼！多好的女孩子变得这么狡猾了，早知道就该让她也改装一下这艘船。”杰克嘟囔。
于是，杰克懒洋洋地回到龟岛，继续混日子。
“这工资，也太寒酸了。”海神号上，一个水手抱怨。
“海盗拥有海洋，连东印度公司都没有海盗富有，缴税也才那么点，国王挥霍掉一点，剩下的当然连我们皇家海军都喂不饱。满足吧！”
“好像连风向都偏袒海盗，要是能像他们一样走运就好了。”尼克船长经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眯起了眼睛，看着埃里克大副。
尼克船长和埃里克共事已经很久了，那么多年，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停止寻找一个似乎从来不曾存在的东西，海神的使者。而且，他对这一切深信不疑。本来尼克船长一直觉得他是一个有些半疯的家伙，于是并没有理睬。可是这些年奇怪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他们曾亲眼看到传说中的挪威海怪将一条船拖向海底，以及一些奇怪的闪电和旋风，而他的大副在这种怪事面前总是表现得超乎寻常的镇静。这让尼克船长不由地联想起埃里克和当年那场海上迷雾，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真的遇到了琼斯吗？如果是这样，他是怎么轻易逃离魔掌的呢？难道埃里克和琼斯有什么联系？有可能，若一切属实，说不定……他那个善于编造睡前故事的大副能成为他一步登天的垫脚石。
黄昏时分，杰克驾驶着海洋愤怒号在大海上闲航着。
“船长，这里好像商船比较多。”吉布斯喝了一口朗姆酒，说道。
“嗯，我知道。这附近有英属岛屿，还可以方便补充淡水和粮食。”杰克站在舵前，说道。
“啊，那是不错。”吉布斯盘算道。
“那里可不比龟岛，不要瞎想。”杰克看着他，笑了笑，对他说。要知道，在当年，吉布斯也能算是很帅气的前海军……所以他才那么耐不住当海军的寂寞。
几天来，抢劫了几艘船，天气开起了玩笑，开始转坏。连着几天又是暴风又是雷雨，船员们都讨厌总是一身湿，都抱怨连连。
“这该死的鬼天气，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
“可不是，面包都泡成面糊了。”
“是霉面糊，而且，熏肉都快成肉渣了，恶心死了。”
“别！那是我的朗姆酒！”
“明明是我的，你要自己去拿！”
“去酒库？才不要！那里明明是个水库！”
风暴变得更加猛烈，更加反复无常了，船员们终于停止了对天气的抱怨和斗嘴，更加担心船会不会在这风雨不定的天气里沉掉。
“船长，怎么办？”
“主桅杆撤帆，减轻负载。”
“能丢的都丢了，船长，前几天的活儿也都白干了，丢掉了不少用不上的，消耗掉了许多用得上的。要是还要丢就得丢炮了。”
“嗯……食物和淡水还能撑几天？”
“没几天了，船长，再加上食物腐败加剧了——”
“哦。先撤帆，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可是——”
“撤帆，执行命令——”
“是，船长！”
杰克回到船长室，很是无奈，姬尔•；卡森警告他不许再没事就找她，似乎她已经因为自己的海军爱人，厌烦了和他这个海盗为伍。
“姬尔？”
杰克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可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回应。
“见鬼！”女人变起心来真是太快了，比海上该死的鬼天气都快，杰克暗暗咒骂道。他看了看海图，如果风暴今晚能有好转，十天之内可以到达最近的英属岛屿，圣多米尼克岛。但是，这还是最好的情况，如果今晚风暴加剧，哼哼，那么船员们就要去见戴维•；琼斯了。
船有些不规律的摇摆颠簸着，杰克窝在船长室的椅子里，闭着眼睛，想着心事。
他怕死吗？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着。在他的生命中，哪几次是接近死亡的？数不清了，实在太多了。在他记忆里，没有朗姆酒的日子才是真的难熬，比死还可怕。不不，还是丢了船，被迫流放的日子更可怕。流放？姬尔•；卡森那张年轻却忧伤有余，深邃无尽的脸浮现在了他的眼前。哼哼，那个女人，杰克尽力不去想她。既然如此，现在他心里也似乎有了答案，他是杰克•；斯派罗船长，管他的死亡呢！那么，怎么判断是不是世界末日呢？嗯，他现在有朗姆酒吗？杰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瓶子，哦，半瓶，够了，懒得游去水库拿酒了。船？当然，他还是她的船长。只可惜没有妞，不然，没准还能开派对呢。呵呵，一切都没有结束，只要他杰克•；斯派罗有船，有酒，就有希望。
“那是自然，杰克。”姬尔一直隐身待在船长室里陪着他，就在他呼唤她的时候，姬尔就来了。不知什么原因，她宁愿不现身。也许是害怕杰克会在十三年之期到来之时拿她当挡箭牌，姬尔很怀疑戴维•；琼斯知不知道她的存在，她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非常微妙。不论如何，她这辈子也不想再和戴维有任何冲突。
曾经，当她还是海神的使者继任者，她在去就任的路上，乘坐的船被戴维•；琼斯的海怪暴力摧毁并拖入海底。询问后发现此船的船长欠了他服役的债务，可是无辜的一船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连带了进来，其中也包括她。她当时是那么害怕，不敢想是不是因为戴维知道她是使者继任者才毁掉船好来个一箭双雕？他会怎么对她？夺走蕾切尔的戒指，逼她上船替他服务？还是干脆杀了她，抢走她戒指的力量？于是她一直安安静静待在魔柜里，什么也不敢做。
好在后来，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得感谢眼前这个男人。
姬尔擦了擦戒指，船不再摇晃，风暴停了。
她又擦了擦戒指，送给杰克一阵顺风，然后转身离开了。
其实，她并不是不愿意替杰克找黑珍珠号，只是现在牵涉到了受到诅咒的并已经成为里海海盗王的巴博萨。诅咒的事是海神的意思，这件事杰克插手之后反而会节外生枝。杰克一定还非常恨巴博萨，按照现在的情况，杰克不知情，他们要是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而杰克若是知道了诅咒的事情，他就能有机会杀死巴博萨，那么她的麻烦就更大了，估计海神还会怪罪她。姬尔是个聪明人，海神在隔空对话的时候试探过她的立场，而她表示过誓死效忠。既然这样，就必须保护好解放海神所需要的所有海盗王。她已经被那些送亡灵的活儿搞得焦头烂额了，不想再给自己添麻烦添堵。
水：小提示，在加4中，安吉里卡提到了两个地名，拉马提尼克岛和圣多米尼克岛，原话是，杰克：“还记得圣多米尼克岛吗？”安：“还是说说拉马提尼克岛吧，在圣多米尼克岛我想杀了你。”
黑珍珠号上面，月光下，一群骷髅正在擦洗着甲板。其他骷髅放声大笑着，互相朝彼此开着枪玩，子弹从肋间穿过，飞了出去。
“雷格特，你不是说这个诅咒是致命的吗？可是，现在我们可完成了人类追寻了这么多年的梦想，得到了不死之身啊！”一个骷髅对正在擦洗甲板的骷髅雷格特说。“诅咒？我看这个明明是祝福嘛……哈哈哈哈！”他痛快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雷格特抬起头看了看他，摇了摇头，继续擦甲板。
“你还是觉得这是诅咒？”平特边干活边问他。
“我不知道，但是，金子确实影响了我们，所以我想这一切没有这么简单。”雷格特还是神经兮兮的说道。
“想要吗？”巴博萨在船长室里，手里拿着食物逗着他的猴子。
猴子发出几声嘶吠。
“乖孩子。”他喂了猴子几口，然后自己吃了手里剩下的。他拍掉手上的碎屑，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是幻觉吗？怎么苹果的味道变了，变得这么淡，还这么酥烂？算了，也许是馅饼太咸了。他窝进椅子里面，继续享受没有杰克碍手碍脚的日子。
“船长！陆地就在前方了！”在海洋愤怒号上面，瞭望的船员对杰克说。
“很好，水手，辛苦了。”自从风暴出现到停息，他们就一直没有好好休息。所以杰克知道，现在要是靠了岸，一定得让他们多逗留几天，好好玩玩，养足精神。
终于上岸了，杰克也舒了一口气。姬尔的不理睬引起的失望，也需要些有趣的事来补偿。他进了酒馆……
“啸风先生，我必须说，你可比其他海盗有风度多了。”熟悉的西班牙女声飘入杰克的耳鼓……
“哦，说英语好吗，我刚才也没有说粤语啊。”啸风用粤语说着，然后笑了，抚着这个女子的背部。
杰克四下一张望，没人注意他，他躲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开始了一阵激烈的头脑风暴。
安在那里，他想过去打个招呼。可是啸风也在那里，他这辈子都不相信他们要是见面的话就只是打个招呼这么简单……
然后，他突然惊觉，这两个人都在这里，可不一定是巧合……那时杰克无奈丢下了安，而为了躲避的正是——门外想杀他的啸风！
一个穿着长裙的身影拿着酒壶，来到他身边，原来这个角落正好是酒吧的常驻会员自助加酒的柜台。女孩的眼角余光瞥到了他，吃了一惊……
“你！怎么是你！”安吉里卡用西班牙语压低声音说，但是即使这样还是抑制不住语气间的惊讶之情。
“嗨~~”杰克尴尬，一边偷看啸风有没有发现他们有动静，一边说。“安吉里卡，好久不见~~~”
“你那天为什么抛弃我？如果我是男人，我就没命了！”安继续用西班牙语问他。
“嘘！我没有——你可和男人区别大了去了。”杰克露出金牙笑着，瞟了一眼安的胸脯，说道。
“哼，贫嘴。啸风可比你有风度得多，真后悔当时先遇见的是你。”
此话一出，杰克一惊，不会吧，自己的魅力不敌刀疤脸的啸风？等等！
“你们有没有——我是说，他有没有——”
“杰克，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你和啸风之间？”安调开话题。
“对不起，现在不是时候——”杰克又看了啸风一眼，快速用西班牙语说道，“这个男人会坏了我的酒兴，所以我要去其他酒馆。你是留下继续和一个西班牙语都不懂，所以连你们民族最起码的浪漫弗朗明戈舞都不会跳的人一起度过一辈子，还是和我一起离开，去一家有吉他，有烛光，有红酒的浪漫气氛酒吧热舞，顺便让我向你解释我那天的无理行为并补偿我所欠你的一切？”
“杰克，他很愿意学西班牙语呢。”
“该死的！安吉里卡，你也嫌弃我吗？”杰克见三寸不烂之舌不起效，心里的不快立即涌了出来。
“好吧，我说谎的。他说英语，而且不懂浪漫。”
“是你们所谓的浪漫，他是东方人，不一样的。”姬尔用戒指偷窥着这一切，自言自语补充道。作为一个混血儿，她很讨厌自己的任何一部分被误会。
“走吧，我请客。”杰克拉着安，从后门溜走了。
“安吉里卡？倒个酒倒了这么久？”啸风环顾四周，才发现安不见了。
“你和啸风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在另一家酒馆，杰克点了些红酒，要来了烛台，布置的有模有样的。他们跳完了一段弗朗明哥舞，安的手里托着酒杯，说道。
“其实也不算，他的脸上有一些我的荣耀勋章……”杰克有些醉了，但他还是知道控制，所以尽量说得很婉转。
“你毁了他的左脸？原来就是你——”
“我……那时候大概13岁，太天真了……”
“我怀疑你曾经天真过。”
“你呢？你13岁的时候——”
“敬天真无知——”安打断他，举起酒杯，说道。
“敬自由与天真无知一辈子——”杰克说完敬酒词，一饮而尽，然后意识到……
“哦，红酒是要一口口品的，不是像朗姆酒那样一瓶瓶干的……”他脸色泛红，眯着眼睛，看着烛光下影影绰绰的安，说道。
“没关系，随你吧……哦，没酒了。老板，来两瓶朗姆酒！”安比他清醒，她迷人地笑着说。
也许杰克没有意识到，美酒与美女其实是非常危险的组合……
两人又痛饮了一些朗姆酒，杰克在快要烂醉之前停了下来。但是他没想到情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安见他停下来，叹了口气，走开了。
“恩？你去哪儿？”恍惚间，杰克觉得这一切有点蹊跷了……
嘈杂的酒馆里，昏黄的烛光下，影影绰绰的安又回来了。
杰克觉得有两人用蛮力架起了他的双臂……
他不安地挣扎着，迎面而来的是一冰冷的拳头……
“别，啸风船长交代过除了他自己，没人可以碰他——”安用带着口音的粤语说道。
“安吉里卡？”杰克无望地挣扎着，看着安，喃喃道。
“啸风和安在这里并不是巧合，杰克。”姬尔还在用戒指偷窥着，看着他被一群乌合之众包围并带走，轻声说。“那个困住你的风暴是人为的，我估计就是那个啸风干的，看来他可不简单呐。”
“女神，我需要上岸，需要额外的上岸时间……”
“那你可能要拿命来换了，使者制度是非常严格的，不能破例。”
“好吧。”姬尔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女人心（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