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6 章 ...
-
第六章
古拙的梁城没有皇城的辉煌，但是却有自己独特的风韵。夕阳西下的城楼，好像被鲜血洗染。更添高大。
能逼得福儿害我的人不论心智、计谋、武功我都不敢掉以轻心。真的就是因为我临风站在船头的瞬间?我怀疑------。
我与郑海牵马找了一家不大但是干净的客栈，包下一个小跨院，我吩咐小二小心喂马，然后服侍郑海洗脸、点菜、休息一幅父慈子孝的样子，这次我们扮作一对出门在外四方行走做一些小生意的父子，我做的很是自然而郑海却有些面目僵硬，我不以为意。
掌灯后我与郑海细细品茶，油灯下郑海又老了几分。五年前郑海在燕怀处理完一件紧急的事情后在回来的途中救了一位投河的女子，不料两个人竟然一见钟情，我得知此事后虽然很替他高兴但是还是暗中派人仔细的查了这女人的底细，回报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没有让郑海带她来见我，我只让他在外面安排了一处房子两人成了亲，最终我还是不放心安排了一个丫环与两个仆人
我正在冥想，门外两长一短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放下茶杯起身去开门。
富儿一身夜行衣头上包着黑巾。
我让他进来关上门问道“梁城守与他是否过从甚密？”
他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我，我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居然是太子请求炎国借兵以助完成大业的信，不过言词模糊。我把信交给旁边的郑海让他也看。真没有想到太子居然糊涂到引狼入室，好在他已经被老皇上先一步擒住要不然我就要重新安排计划了。
郑海看完信后我递给他一个眼色，郑海放下信取出濡殿维与炎国往来的信他快速的浏览了一边面带惊愕。
我背着双手低头问“你想留着他吗？以后让他为你所用”。
“不留，我不信任他”
“哦！想好了？”
“想好了”
“不是一时冲动？他可是在京国藏了二十年的蚯蚓”
“我想要的鱼，不吃这样的饵”我抬起头正好捉住他一闪而过的促狭、戏虐眼神
“那好，今天我们安排一下明晚行动”
“好”
—————分割————————分割————————————
无月无风 高墙大院
两条人影躲过巡城的兵丁，隐身在濡府两丈多高的后花园高墙下阴影中两个人身穿夜行衣，脚踩薄底软靴，头发用黑布包裹，脸上蒙着黑纱，蹲在暗处等了一会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个子微高的人单膝跪地双手交叠放在支起的膝盖上，微矮的人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四周确实无人后退几步助跑用力踏在另一个人的手上，低下的人猛地用力上托，他借力向上一跃双手抓住了高墙的边沿身子双臂用力挺身双臂挂住了墙头稳当后回头松开一只手接下面的人上来，下面的人看他上去了也后退几步紧跑几步双脚点地跃身抓住上面人的双脚，弓腰双手用力向上一弹抱住了那人的纤腰伸出单臂抓住上面递来的手接力飞身手臂也挂在了墙上两人对视了一下同时飘身跃上了墙头俯下身向院子里张望。
院子很大很黑很静，借着点点星光可以隐约看到亭、台、轩、榭分布的错落有致一条长廊把它们连结在一起，长廊两旁花草密布，假石玲珑但是高大茂密的树却很少只有靠着一塘莲花的临水小榭旁有一株老槐枝叶繁茂。夜已经很深四处漆黑一片，偶尔的亮光是经过的家丁护院打着灯笼睡意朦胧无精打采地拖着几条狼狗等待换班的时间快点到来。
两人看完后打了几个手势那身材小微矮的任用手抓住墙檐垂下身子，身材高大的人顺着他的身子一点一点轻轻下滑松开手落地无声，上面的人回头见他平安落地张开双手等他下来收一松，正好落入下面人的怀中。两人蹲下身向四外看了看，身材微高的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挑了一些弹在自己与另一个人的身上收好揣了回去指了一个方向一点头两个人矮身蹿了过去。
躲过了三拨巡更的护院眼前是一间单独的小院两人躲在矮丛后向小院的四周看了看，用手指了几个方向两人左右分开，一炷香后两人回到原地对视一下点点头向院内看去，小院用半人多高的密密矮竹围成，站在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有一间白色小屋，绿色的纱窗透出点点光亮，庭院中几株翠竹，竹下是芳草鲜花，一条卵石铺成的曲折小径若隐若现，小巧的假山上竹节把暗中引来的水潺潺的倾入围在小院的水溪中，溪水上架着一坐一步就可以跨过的竹桥。院外的柴扉轻掩今夜无风铜质的风铃安静的挂在上面。
两人对望一眼，微高的人指着风铃轻轻邹眉，微矮的人拉他俯下身绕着院子转了一圈回到门前，附在他的耳边轻问“你肯定”那人点头，两人又做了几个手势微高的人闪身躲入暗中，另一个人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挂在脖子上站在门前弄了几弄，仔细的上下又看了一遍确定没有牵伴，伸手抬起竹门向外打开没有弄出什么响动，门开到刚好容一个人进去时他向暗中摆了一下手，两条人影闪了进去，门又悄悄的合上了。
“哎呀！爷-----爷轻点，-----轻点呀-----救命呀！！！----救命呀！！！-----呜呜呜呜----”
琉璃灯下大红帐内一个四十多岁身材肥胖的男人一手握着皮鞭一手扶在床上全身赤红用力的在床上用鞭伐身下的八、九岁小童，小童原本雪白的身上分布着四、五条滴血的伤痕。旁边站着二十来岁的俏婢女也仅是上身穿着蝶戏牡丹的月白色肚兜下身穿着月白色的淫裤笑眯眯的看着，不时用手巾给男人擦汗或端茶喂那男人喝，显然这样的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婢女见那小童在男人身下又不断哭闹忙对男人说“老爷，银儿赔你玩一会可好，也要让那孩子早知春意，不这样哭闹。”说着委身贴向男人。那男人伸手推开她瞪了一眼“多嘴”继续着刚才的动作。过了一会，男人的身体一绷慢慢伏在从那小童的身上好一会才起身披上衣服，婢女上前端着水盆清理好后服侍他穿衣穿裤。
收拾妥当后，男人站起身转头对被女说“送回去，告诉他师傅，学艺不精打他二十藤条，下回再这样就直接扔出去”婢女答是后也不管小童如何哭闹把孩子的衣服往孩子怀里一塞拽着孩子纤细的胳膊就往外走。推开竹门铃声清脆随手有关上，一大一小渐行渐远不一会就隐没在黑暗中。那男人也吹灭了琉璃灯步一会就穿出均匀的呼吸声。
黑暗中，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你是谁”
疏淡的星光穿过绿色的纱窗照在屋里一个身材倾长的身影笼罩在黑暗当中“我是谁无所谓，关键你谁？”沙哑的声音听不出口音，好像是本地人？
“大胆，我---我是濡殿维------你要干什么，我----我----我要叫人了”
“那好濡老爷想叫就叫吧，不过要小心嗓子”
“救命呀-----救命呀------”
黑暗中的人没有一点阻拦他的叫喊反而促狭得让他在大点声，濡殿维知道外面六个明哨四个暗岗都已经没有用了，看来今天他是很难逃得了。
“濡老爷别再叫了，我就想知道点事情”
“什么事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侠，我可是生意人呀，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哦？是吗？”
两封丢到他的面前“这，这不是我的”
“我从来了没有说是你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很了解你”
“那你问吧”
“你为什么要劫持逸远？”
床上的濡殿维眼球急转“这个----这个”
“说”一把薄薄的刀贴着他的脖子连同他的衣领一齐订在床上
“好我说我说，我这就说”
慢慢的把手挪到旁边的拉各处，想抓住翻转床板通往暗室的铜环，寒光一闪冰凉的物体穿过他的手腕垛在床上“啊----”一声惨叫，“我的手---我的手---”
“我希望你不要耍花样了，我有二百多种让人说出秘密的方法，不过今天的时间与地点都不算理想，但是我想我现在还有三十多种让你说出实话的方法，你想一样一样的试试吗？”原本站在黑暗中的人抬腿上了床，蹲到被订在床上的手边轻轻的左右晃动一尺三寸长，一寸五分宽只余刀柄在手背的刀“哎呀，力气没有掌握好，怎么扎的这样深？快说”声音恶狠，猛地拔出两寸。
又大声尖豪了一声“我说----我说”声音颤抖“三年前炎王皇城坐船到寿州，不想在念江上看到你临风而立，说你恰似故人，因而让我找你。”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不是我找到你的”刀微一用力“哎呦哎呦少下，我，我说的是真的。我找了他两年没有找到，皇上很生气，就不让我找了半年后传来消息说他住在良县，而且他身边的书童也是炎国人，我可以让他帮忙，反正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弄到手，我就派人找到他没想到他一口就拒绝了。哎哎哎少侠别动别动我说的是真的”喘了口气接着说到“后来我亲自找过他一回，他还是不同意，最后我派人花了三、四个月的时间监视他，看他老是去看邻村王家的小女儿还给他们家送钱，打听后才知道是他的妹妹所以就劫了来让他动手，没想到好几天的时间过去了，他还没有动手少侠就来了。”
“你确实不知道是谁知道了逸远的落脚处？”
“少侠，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少侠相信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说的是真的？”
“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好，我相信你了,你现在说一说炎黄为什么到了皇城？”
“他是参加三年一次的‘四国世子倾谈会’的。”
“哦，那他去寿州做什么？”
“我不知道”又慢慢拔出一寸“哎呀呀-----少侠呀，我可是真不知道呀”
“最后一个问题，皇太子向你们借兵的事情炎国知道了吗？”
“还没有，还没有。”
“为什么？”
“因为最后的条件没有谈好，所以信件还在我的身上。”
“在什么地方？”
“枕头下面”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拿出一封信
“是这个吗？”
“是。”
“与你合作很愉快”黑衣人伏在濡殿维的耳边轻声说“我就是你们皇上要找的逸远”戏虐的一笑“你是我见过的最不怕死的卧底。”
一滴红色的血珠挂在濡殿维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