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几晴明 ...

  •   “流封少爷,来,喝药吧!” 秋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的药,哄道。

       “难闻死了,我不想喝!”流封看着黑乎乎的一大碗药。皱着眉推开。在现代的时候他就最讨厌喝药,连西药都懒得吃,堂堂一名医科大学的学生,居然会害怕吃药,说出去谁信啊。可是,眼前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真不知道在大学的几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行!一定要喝的,不吃药,伤怎么会好?”秋秋不气馁地又把药碗凑到流封面前。

      “不要不要。我已经喝了三天了。”流封干脆学小孩子撒起娇来,哼,反正我现在是伤员,你们又能奈我何?

      “怎么能不喝药呢?”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流封奇怪地往门口看去,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人正笑着走过来,接过秋秋手中的碗,说,“来,我喂你!”言语中有一股不容违抗的气势。

      流封愣愣地张嘴,直到药进了喉咙才猛的察觉到,“哇!好苦!”一旁的秋秋连忙递过一枚糖果,流封接过来含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你是谁啊?”

      “呵呵。”那人笑了,“我是你大伯啊。”

      “大伯啊!”流封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和王父是很像,怪不得我刚才觉得你很面善呢!”

      “是吗?”大伯笑了笑,又把药往流封嘴里送,流封听话的一口药一粒糖果地把药喝下,念叨着,“恩,大伯。”咦?等一下,大伯,我记得王父的哥哥不就是~“皇上!”流封惊呼。旁边秋秋吓了一跳,跪下直呼万岁。

      “对啊,我就是皇上。” 皇上依然是一副处世不惊的样子,免了秋秋的礼,继续喂流封吃药。

      “原来是皇上啊。”流封好奇地盯着他看,这要是看在别人眼里,一定会大惊失色,怎么对皇上如此无理!不过流封可管不了这一些,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皇上呢,不过看起来皇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嘛!流封收回毫无忌惮的目光,问道,“皇上啊,我可不可以就叫你大伯啊?”他可不想总是下跪叫皇上呢!

      “当然可以。”皇上大笑了几声,“有胆量,不愧是朕的•••侄儿啊!”

      “谢谢大伯。”流封乐得两眼眯成一条线,“那是不是不在在外面我就可以不用下跪啊。”他清楚皇上嘛,多少养成了惟我独尊的习惯,如果要求从此不用下跪,说不定他会因为要求太无理而龙颜大怒,一不小心,小命就玩完了。

      “原来你的要求就是这样啊,还真是懒呢!”皇上宠溺地摸摸流封的头,“好!朕免你的下跪,以后无论在哪儿,你见到朕都不用下跪。行了吧!”

      “那可不行!”流封急忙说。看多了勾心斗角的例子,再加上流铧的话,他明白太受宠了势必引起别人的嫉妒,万一有人来暗杀怎么办?他可还不想英年早逝。

      “哦?”皇上询问地跳起一边眉毛。

      “正所谓公私分明,在外面,于私,我是你的侄子,当然不用下跪;如果哪一天我在宫里见了你,于公,就是你的臣子了,当然要下跪咯。”流封摇头晃脑,一本正经地说。心里却暗自乐着,只要我不进宫,不就成了。

      “好!”皇上赞赏地说,眼里露出欣慰的光,“进退有分寸,很好。等你伤好了之后,就随流铧上朝吧,你王父也想早些退呢。”

      “什么?上朝?”流封大吃一惊,那不就代表他天天得下跪了咯,想起自己刚才说什么啊,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期盼地看着皇上,“大伯啊,可不可以不要啊。”

      “你今年也快十七了吧,是该锻炼锻炼了。”皇上拍了拍流封的肩,鼓励道,“朕相信你能做的好的。好了,朕该回宫了,你好好养伤吧!”

      流封张大了嘴,不是吧,他的将来就这样定下来了?每天要下跪,还要和流铧一起上朝?天哪,饶了我吧。可君无戏言,流封也只能欲哭无泪地目送皇上。

      尽管流封百般不乐意,他的伤还是渐渐康复,而且似乎还有比常人快的倾向,后来流封才知道,不仅他喝的药是宫内名贵的药材,甚至睡在床上,房子里的熏香里也加进了良药,终于,在他伤完全好了之后,只能穿上朝服,乖乖地跟着流铧坐上了马车。毕竟,抗旨是死罪啊。一上马车,流封就选在角落里坐下,尽量离车门远远的,警惕地注视着门口,后上来的流铧一掀开帘子,见到的就是这副情景,他不由笑了,“你怎么了,你别忘了,现在我们是去上朝,我有可能对你动手动脚到让大家都知道吗?”

      “也是哦。”流封想了想,觉得十分有道理,不禁放松了心情,却突然发现流铧已经坐到他身边来了,又紧张起来,“喂,你别坐这么近啦。”

      “为什么不可以?”流铧伸手把流封揽到自己怀里,反问。

      “你不是说不会~唔~”流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流铧的吻打断了,不一会儿,他就不由自主地瘫倒在流铧怀里,满面通红,衣衫不整。流铧结束了这个吻不久,流封就马上移动另一个角落,气愤地看着流铧。流铧嘴角噙着一丝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也就任由流封离开自己的怀抱。

      “你不守信用!”流封生气地指出。

      “领口。”流铧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啊?流封不解,以为流铧戏弄他,不由更加气愤。

      “吻痕。”流铧好心地提醒道,“领口那儿有吻痕,你没遮住的。”

      “哎呀~”流封惊叫了一声,把领子竖好,才继续对流铧怒目而视。

      “其实我也没有不守信用。”流铧慢条斯理的地说,“我的意思只是我不会让别人察觉到你被我吻过,仅此而已,所以,你的嘴才不会像上两次那样肿起来啊。”

      “你~”流封气结,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有种奇怪的感情,正要出言反驳,马车停了,流铧跳下马车,若无其事地说,“到了,下来吧。”

      哼!流封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跳下了马车。随着流铧向宫内走去,同时在心里哀鸣,“要下跪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一大群臣子在金銮殿上高呼。

      “众卿平身。”还是有股威严的气势。

      流封跪在大臣之中直翻白眼,还真是老套呢,对白都一样,正想着,一位大臣走出来,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说,“皇上,边疆传来军情,邻国西霖犯境,已经攻下了辛夷城了。”
      什么?朝廷上一片哗然,流封仔细看着上奏的那位官员,越看越觉得面熟,正绞尽脑汁回忆时,耳边低低地响起流铧的声音,“周缙,军机处大臣。那天来过王府。为人刚正不阿,与王父交情匪浅。”

      流封感激地看了流铧一眼,暗道这家伙蛮懂味的嘛,又把注意力专注到大家的话上。

      “皇上!”又一名大臣站出来,“臣请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晟闳,军部大臣,与林轩梓同科为武状元。”流铧依然附在流封耳边介绍。

      “恩,西霖与我国虽不交好,但向来也相安无事。此次不宣而战,其中必有内情。”皇上沉吟道。

      “父皇。”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出列,神宇间和皇上十分相象,“儿臣以为,此战可打也可不打。”

      “二皇子流肜。”流铧悄声说

      “此次西霖发兵,可以说是趁我国边军不备时才轻易地夺取了辛夷,在这之后,边防军必定已有防备,西霖再想进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若我国就此进入防守,必无忧患;若是顾及到我国国威和军心,大可以在朝廷官员中挑选一名为元帅,出兵收回辛夷,甚至可以给西霖一个教训。”二皇子振振有辞地分析道。

      皇上点了点头,“那依众卿看来,我国到底应不应该出兵呢?”

      “皇上明鉴,确实应该。”众臣都异口同声地说。

      流封看在眼里。有些疑惑,怎么大臣们都这么齐心啊?不是说古代的官场都勾心斗角的吗?正在迷惑间,皇上转向流封问道,“流封,你觉得如何?”

      啊?我?流封一惊,见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来了,连忙答道,“臣以为,战争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破坏力极大。正所谓‘兵者,凶器也;战者,逆德也。实不获已而用之。’发动战争就像玩火,极易自焚。”

      “哦?那么你是不主战了?”

      “不,皇上。”流封斩钉截铁地说,心里暗呼侥幸,幸好流铧昨夜已给他分析了当前的局势,他现在才能说得有理有据,“此战要打。如果我们退缩的话,在边关会失去民心。边关并不止一个城郡,其他未失守的城郡里的人民看到朝廷对此畏缩不前,可能会以为朝廷不重视,会引起他们对自己安全的担心,说不定会携家带眷往中央逃,而只要有人开始逃,必定会有人有样学样,势必会造成中央地区的混乱,动摇民心。这是其一;第二动摇军心,理由和前面一样。第三,边关各国见我国对西霖的进攻没有反应,必定会以为我国国力不行,从而挑起他们的野心,想来分一瓢羹,这样,我国腹背受敌,即使得胜,必定元气大伤,与国之发展不利。第四,能壮大敌人的气势反而灭了自己的威风。所以此战非打不可。”

      “说得好。”皇上大加赞赏,“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远见,好!我朝必会迎战,至于元帅人选,容后再议,大家退朝吧。”

      众臣高呼着送皇上离开。皇上一走,许多大臣就围到了流封身边,恭维流封的见解,好不容易借故挤出人群,就见周缙立在面前,摸着花白的胡子道,“后生可畏啊,你父亲有你这样的儿子,确实会感到欣慰啊。”

      “周世伯过奖了,”流封谦虚地说,眼睛却不断到处扫描,找寻轩梓的身影。

      周缙笑了,“找你哥哥吧,第一次来宫里,还是不熟悉是吧,我记得刚刚他还在那边呢。”他好心地指了一个方向说。

      “谢周世伯。”流封顺水推舟地说,向着那个方向走过去,直到周缙看不到的地方,才转了一个弯,回去找轩梓。刚转过这个弯,就看见轩梓笑吟吟地站在那儿看着他,旁边还站着一位青年,正是刚才请战的晟闳。

      “轩梓。”流封高兴地飞奔过去,养伤的那阵子,流铧说是不能见外人,他已经好久没见轩梓了,今天他之所以来上朝,就是来见轩梓的。

      轩梓看着飞奔过来的流封,有些责怪地说,“伤刚好就这样,小心别摔着。”

      “不会的。”流封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骄傲地说,“我的伤已经好了。”

      晟闳惊讶地看着和在朝上判若两人的流封,说,“想不到小王爷也是如此率性的一个人。”

      “哦,对了,这位是晟闳,兵部侍郎。我的好朋友。”

      “你好。”流封热情的说。

      “小王爷好。”

      “你也别叫我小王爷了,我叫你晟闳,你就叫我流封吧。”流封微微皱了皱眉,说。

      “也好!”晟闳本来也是个率性的人,像朝廷里那样的称呼总让他觉得别扭极了,爽朗地笑了,“刚才你在朝上的分析真是透彻啊,我当时只想到出战,却没有想这么多。”

      “呵呵,还好啦。”流封不好意思地说。心里暗道,还好我以前迷过一阵子兵法,现在才有话好说。他看向轩梓,见轩梓也一脸赞赏地看着他,更加高兴了,正要上前和轩梓说话,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封弟,原来你在这,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开什么玩笑?和你一起回去?我才不要呢。流封回头,戒备地看着流铧,“我先不回去了,我要和轩梓出去玩。”轩梓见此,笑道:“王爷不必担心,流封和我在一起不会有事的。等流封玩累了之后,我必定会送他回府。”

      “对了,下官还有些武艺上的事要请教王爷呢,王爷那天亲口答应了。”旁边的晟闳出声了。

      “对啊,哥哥,你不能言而无信的,我们走了。”说完,拉着轩梓飞快逃离现场。

      “这样好吗?”轩梓坐在马车上问流封。

      “安啦!”流封挥了挥手,“我还得谢谢那个晟闳呢,他真聪明,知道帮我们拖住流铧。”

      “像他那样单纯的人是不会想到这些的,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开始切磋了吧。”

      “那也好,总之,我终于能出来了。”流封兴奋地说。

      轩梓看着流封的笑脸,把流封抱在怀里,低头吻住了他,许久之后才停下来,轻声叹息,“我好想你。”

      “我也是,”流封安静地靠着轩梓,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末了,有些犹豫地开口,“轩梓,你不要生气。”

      “恩?”轩梓疑惑地看着他,温柔地说,“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看着轩梓信任的眼神,流封叹了口气,把自己一直竖着的领子放下,露出光滑如玉的脖子,上面的红痕清晰地留着。“是流铧。”

      轩梓看着流封,许久都没有说话,就在流封以为他生气了,急得要哭的时候,才悠悠地开口,“我怎么会生气呢?”他低头也吻住了流封的脖子,把自己的吻覆盖在那些红痕上,一边模糊不清地说,“你不是自愿的是不是?我怎么会怪你。”

      “恩!”流封仰着头,答道,不时发出细细的呻吟。

      “大人,到了。”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马车夫的声音,两人一惊,连忙分开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才发现对方的脸都已经烧得通红。轩梓尴尬地咳了几声,对外面说,“知道了。”然后温柔地看着流封,“下车吧,我家到了。”

      “你家?不是说去逛街的吗?”流封疑惑地问。

      “你看看我们的衣服,怎么能上街,当然要来我家换衣服喽。”轩梓已经沉静下来,笑着说。

      “也是哦。”流封才发现他们都还穿着朝服,不好意思地笑笑,随轩梓进门。

      流封挑了件衣领稍微高点的衣服穿上,和轩梓一起走在了热闹的大街上。仿佛回到了以前,他兴奋的依在轩梓身边,“你看,这里好热闹啊!比上次我们看到的热闹多了,不过也是,这里是京城嘛!咦?这是什么?”流封突然惊呼,跑到一个小摊前,好奇地东看西看。摆摊的人是个老头儿,他笑着看着流封的新奇劲儿,说,“小兄弟,这可是咱家祖传的绝活,我捏面人儿捏了几十年,不是老头儿自夸,这世上,还没有老头儿捏得不像的。”

      “真的耶。”流封新奇地小心拿起一个面人,仔细地看着,啧啧出声,“轩梓你看,好像啊。”突然后面一个人撞了他一下,面人离手,掉在地上支离破碎。

      “哎呀。”流封惋惜地看着地上已不成模样的面人,正抬头想向老头儿赔礼道歉,“对不起”这三个字说了一半,就看见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前面。流封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大汉后面传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糟老头儿,你儿子借我的钱你怎么还不还?最后期限可早就过了。你就用你的孙子来抵债吧。”那个大汉闻言往旁边闪开,后面走出一个青年来,长得还算不错,可惜猥琐的表情破坏了整个脸部的和谐,青年后面的大汉们辖制着一个少年,少年原本傲然的目光接触到摊前的郜老头儿,出现了一丝慌乱,他高声向前边的青年大喊,“我说了,你不能找我爷爷的麻烦的。要找就找我一个,爹的钱,我帮他还。”

      “你?你凭什么?”青年回头不屑地说道,走到郜老头面前,傲慢地说,“喂,老头,你说怎么办啊?”

      郜老头“扑通”一声跪在青年面前,哀声道,“许少爷,我求求您,放了瑾儿吧,求求您,我马上还钱,马上。”他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掀开一层又一层,现出一些碎银来,他捧到许少爷面前,说,“许少爷,五两银子都在这了,今天刚凑齐的,您给数数,放了瑾儿吧。”

      许少爷接过银子拎了拎,随手塞进自己怀里,说,“你那死鬼儿子死前借了我一两银子,说到了期限还五两没错,可是你们都超过期限那么多天,用你那榆木脑袋想想,还会是五两吗?五十两,少一文,你们爷儿俩都去卖身为奴吧。”

      “岂有此理。”后面的少年一听,呸了一声,气愤地说,“我爹只借了你一两银子,你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两,你不要脸。”

      “哟,嘴巴蛮利的嘛!”许少爷一听,回头嬉皮笑脸地说,“干脆把你卖到楼里去,看你俊俏的模样,也能卖个好价钱呢。”

      郜老头和那少年一听,脸色变得雪白。郜老头连忙跪着移到许少爷面前,苦声哀求,“许少爷,求求您,我愿意卖身为奴,您放过瑾儿吧。”

      “你?”许少爷轻蔑地脚下的人,说,“糟老头儿,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了,要你为奴,恐怕过不了几天就死了,我要一个死人干吗?找晦气啊。”

      “等等。”流封在旁边看了会儿,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刚才他已经还了你五两银子了,按你所说,还差四十五两,这里是一百两,是你的五十两的两倍了,拿去,放人吧。”

      “小兄弟,这怎么行。”郜老头回头看着他,为难地说。

      “没事,刚才我摔坏了你的一个面人,这钱就算赔你的吧。”流封弯腰把郜老头扶起,说。

      “可是面人就值一钱银子啊。”

      “才不呢。在我看来,这面人值千金。”流封鄙夷地看着那许少爷,喝道,“银子已经还你了,还不快放人。”

      许少爷打量着流封,笑了,流里流气地说,“放人可以,只要你留下来陪我一个晚上。”说着就要上前拉住流封。

      “得寸进尺!” 流封气急,侧身躲开那伸过来的狼手,反手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色狼脸上。

      “岂有此理!”许少爷瞬间变了脸色,捂着被扇得发红的脸颊,高喊道,“把他们都给我拿下。”后面的大汉们闻言,蜂拥而上。

      流封吓得脸色苍白,惨了惨了,我和轩梓都不会武啊,怎么办?难道天要亡我?正闭上眼睛,听见那些大汉们一声惨叫,随后是那许少爷气急败坏的咒骂声,“混帐,都给我起来,给我揍他。”

      流封睁眼一看,只见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大汉们躺了一地,个个都鼻青脸肿地呻吟着。而那许少爷面前正立着一个人,一身黑衣,飘逸非常。而他自己正被轩梓护在身后。“夜,是夜耶。”流封兴奋地拉着轩梓跑到夜面前,说,“夜,你怎么来了?”

      夜转身低头答道,“属下一直跟在小王爷身边保护小王爷,只是小王爷没有发现而已。”
      小王爷?那许少爷一听,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地看着他们。

      流封皱着眉看着那许少爷说,“夜,你知道他到底是那家的少爷啊。这么嚣张,太不象话了。”

      “姓许的话,应该是京城巡使许大人的儿子吧。”轩梓听到流封的问题,在一边答道。

      “巡使?什么官衔啊?”流封不解地说,“算了,就算他父亲的官再大,也不能仗势欺人
      啊。”他厌恶地看着瑟瑟发抖的许少爷,“真是差劲透了。”

      “小王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一回吧。”姓许的忽然跪在地上,哀声求道。

      流封看着刚才还狐假虎威的人如今却猥琐地让人恶心。转到轩梓身后问,“轩梓,你说怎么办好?”

      “就把他送交官府处置吧。”轩梓想了想,说。

      “好啊好啊,就这样。”流封拍手赞成,“就以在大街强抢~呃”民女这两个字他没说出口,虽然刚才的情形很像电视剧里的强抢民女没错,毕竟现在这里的人性别都是男,怎么也不该这么说。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