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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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星的上市计划如火如荼的展开了，可是陈默却像隐形了一般，再也没有在沈絮眼前出现过。所有和远星方面有关的接触，全部由他的副手，那个叫Cecilia的女孩子全权负责。
Ceicilia是美籍华人，家族到她已经是第三代移民。大概因为父母都是大学老师的关系，所以这个女孩子的谈吐极好，举手投足都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她和Alice同岁，不过和她一比，Alice就给比到非洲土著国去了。
两个女孩子站在一起，如果不说话，那小A也就是黑一点，胖一点，矮一点，皮相上差了三点点；可是一但开口，Cecilia就是中环IFC的精品店，Alice却是旺角那条著名的女人街。
不过话说回来，Alice也有她的强项，那就是八卦。说到这一点，沈絮有时不得不佩服她敏锐的八卦触角，同时也常常扼腕，她跑来做Banker真是大材小用，可惜了她职业特工的天赋。
Alice可以说是公司的“收风”小天后，所有大小事务，只要和业务无关的，统统逃不出她犀利的目光。而她也很乐意将她搜集回来的情报和沈絮分享。
比如说，娟姐的儿子会考考了多少分，这个分数在港岛九龙新界，分别能上什么样的学校……；兰桂坊王子一夜风流的时候，某胶质用品出现了意外事故，结果王子不得不跑去作了HIV病毒（某免疫系统疾病）测试，测试结果要到下个月4号下午2点才知道……；Fion的真实年龄是37岁，而不是她一直虚报的31岁。她现在打算参加电视台一个相亲类节目，可是第一轮面试就被刷了下来……；顶替Zoe的那个大波前台，其实胸部是违章建筑，不过最近建筑有倒塌迹象，她已经约了整形医生检查，地点在深水埠鸭蛋街某处的工厂大厦……
Alice的情报不可谓不精确，不可谓不全面，不可谓不专业，可惜她博闻强记来的讯息，于沈絮却是一点用也没有。她现在手上有4个没有close的deal,每天花在看文件给意见上的时间就够师奶兵团打十六圈麻将，所以实在是没有空关心同事们各种稀奇古怪的，家庭婚姻健康状况。
“Carrie，我跟你说，我收到风……”一吃完午饭，Alice的脑袋又从隔板那头伸了出来。
“我知道今天是Tim拿报告的日子，可我实在没有时间关心他到底得没得Aids。除非有一天这病靠空气也能传播了，否则永远和我无关。‘东英国际’的招股书第一部分已经送来了，我下班之前得看完。所以Alice，你有什么风去和别人传播吧，我没空。”沈絮对着她一顿抢白，希望能堵住她的嘴。
“这件事和Dylan有关，你不想听就算了。”Alice一赌气，脑袋缩了下去。
“什么？”这次换沈絮把头伸过去，“Dylan怎么了？”这个名字是她的紧箍咒，无论谁由谁的口里念出来，都效果立现。
“我听说，Dylan辞职了。”
“听谁说，在哪儿说，什么时候？”沈絮心里一阵紧张，
“是李总的秘书Lilian说的。今天上午Dylan递了信，虽然李总极力挽留，可Dylan好像态度很坚决，但是没说是因为什么原因辞职。Dylan进公司时签的是Senior的合同，所以他的离职通知期是3个月，也就是说5月份的时候他就要走了。”
Alice每一句话都说的有板有眼，沈絮没有理由怀疑它的真实性。他没有说为什么辞职，也许他终将回归他家族继承人的本色，披上他弃置已久的，世家子的金缕衣；也许是为了躲避某人，和曾经被伤害的回忆；又或者，只是有了更好的工作。
可是无论理由是什么，结果只有一个：他要离开了。
从此以后他们再不会相遇吧，他是翩翩贵公子，在上流社会的云香鬓影中穿梭；她是平凡的小白领，中环营营役役人群中的一个。他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只不过某天同时弯腰，恰巧捡起了天使飞过时，落在人间的一片羽毛。
或者这样的结局也好，就像他送她卡片上的雪。若他们真有继续的交集，说不定将来哪天交恶，就会如同那雪花，融化了的随地流走，未融的，被人铲了堆在路边，混合了尘土，雪泥不分。
而现在，就这样擦身而过，属于他们的往事，在雪花融化以前，最美的一刻定格，不管多少年过去，都还是最初的晶莹......
Dylan即将离职的消息在Office里不胫而走，女同事们一方面真心不舍，一方面抓紧最后的机会，在他面前露个小腿，扭个小腰。男同事们都长长的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在暗地里争夺办公室第一美男的宝座。
李总为了避嫌，开始把Dylan手里比较重要的项目移交给其他人跟进，当然也包括远星。
远星的项目根据一早定下的时间表按部就班着，本来他们的融资计划就并不怎么进取，所以投入在这个项目上的工作量不算太大。可是有一天，Cecilia突然打电话给现在这个计划的负责人Samual，说本来下周一才要的一份计划书，能不能赶在今天就做出来。Samual是个最没骨气的，一口应承下来，然后轻描淡写的把烂摊子扔给了沈絮。
沈絮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拖着另外几个同事漏夜留下来一起赶工。这个时候，除了私人感情以外，她真的觉得Dylan作为一名懂得体恤下属的上司的可贵。
匆匆忙忙吃完晚饭，正要起身去倒水，遇到Alice风风火火走过来说，Carrie，快来茶水间，Cecilia来了，带了很多吃的东西。
沈絮没想到她那么客气，连忙过去打招呼。
“Hi，Carrie。”Cecilia一脸歉意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让你们加班，我买了些点心过来给你宵夜。”她说着递给她一杯咖啡。
“谢谢，我从不喝咖啡。”沈絮笑着摇摇头。
“Carrie小姐和我们陈总一样，也不爱喝咖啡么？”
这大概是他们分开之后的改变，她记得他以前是喝的。
“这次为什么临时改变计划？是有什么其他的考虑么？”沈絮转移话题。
“啊，不是。其实是因为陈总要赶着回上海一趟，有些事还是要他拿主意，所以想在他走之前赶出来给他过目。”
沈絮知道远星的总部在上海，那么他要回去处理业务也是情理之中。
她点点头，“香港这里有你，你们陈总肯定也很放心。”
“我跟了程总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他很信任我，给了我很多机会，我很感激他。”
“你确实也很能干，你们是良驹和伯乐，互相成全。”
陆陆续续有其他加班的同事走进来，Cecilia和各人都打了招呼。
“那你们忙吧，我走了。”
“我送送你。”
沈絮陪着Cecilia出了门口，一起等电梯。她们又随口说了几句天气总算热起来了之类的废话。这时Cecilia转过头来对沈絮说：“Carrie，你是不是和程总以前就认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