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灼灼其华》Dark Cat

65、六十五、难言

　　“……哦，是的，当然，你怎么可能输掉呢？CP9我又不是不知道，专心于海军六式的团队，可惜看起来霸气方面的先天不足。”
　　“我们？我们已经到新世界了哟~！很快我们就能到家了，到家之后给你去电话。”
　　“阿瑞你都送过马尔科手链都不送哥哥我！”“艾斯别闹！去跟路飞要！”

　　听起来，男朋友跟未来大舅子相处得蛮不错。
　　安然无恙。
　　这边阿瑞斯又聊了几句，满意地扣上了电话；那边的马尔科和艾斯打打闹闹地一同说了“再见”，听筒扣上的同时，两人的脸上布满寒霜。
　　早先，阿瑞斯只当他们都想通了，会尽快回到莫比迪克，加上不好解释信息来源，因而也就没有把“路飞生父是革命军首领龙”的消息透露出去——她以为艾斯知道路飞有一个海军爷爷在提供保护；而艾斯纵然知道路飞的爷爷是卡普，却也不敢寄希望于卡普能百分百保住路飞。
　　因而，就这么阴错阳差的，艾斯和马尔科就这么来到一座荒岛，眼睁睁地看着黑胡子，以及他所勾结的那些海军，那些他们不能躲避的敌人，浩浩荡荡袭来。

　　“哟，真是大手笔啊，对付区区两个海贼，居然同时出动了青雉和黄猿两员大将。”
　　“那正好！我还想试试到底是我的火更厉害还是青雉的冰更厉害呢！”

　　在对付海贼上，海军向来不拒绝卑鄙无耻的行为——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怎样有谁会关心？
　　所以海军高层很直截了当地，对正在一边镇压德雷斯罗萨的又一次小型起义、一边隐秘地看护着阿瑞斯、同时还得兼顾着艾斯和马尔科的唐吉诃德，发出了威胁：
　　不许插手海军接下来的行动，否则不仅让克洛克达尔生不如死，海军还将对外公开他的身世，以及集中精力对付他儿子。

　　——克洛克达尔在海军手里，正任之搓圆捏扁。
　　——他自己的“天龙人”身份，拉出去看似威风八面，但是只要被人揪住，把当年在南海某地区以及这个世界的领导层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一抖喽，他这个“天龙人”不知道得被抖出多少水来。
　　——儿子啊他那还辣么年轻辣么嫩的儿子啊！小小孩家玩什么离家出走躲猫猫，给大人添了多少麻烦啊！万一被海军那群老混蛋逮住了会不会被这样那样！该怎么给多莉丝交代！！！

　　话虽如此，可是又惊又怒的唐吉诃德怎么可能会乖乖听海军的话嘛！
　　在发觉海军很可能对艾斯和阿瑞斯下手后，他当即就安排了人先镇着德雷斯罗萨，然后带着手下长途奔袭打算无论如何也要帮助阿瑞斯和阿瑞斯。
　　结果情理之中地，海军派人来拦截他；意料之外地，拦截人员不是常常“以德服人”的鹤中将，而是三大将之一的赤犬和一众以高战斗力闻名的中将。
　　“真是……下了血本呀……”

　　这种情况下，已经不能硬碰硬了。
　　一旦开战，不论输赢事后那他曾经打拼下来的黑暗帝国中，受到“官方支持”的半壁江山都将毁于一旦；更何况他这一边并不具有短时间消灭海军拦截人员的压倒性实力。

　　没过多久他得到消息，出发时，他排出的几路分兵均已先后遭遇海军及世界政府的拦截，除了巴兹尔卡珊德拉还没有传回消息。
　　也只剩这一路奇兵了。

　　然而卡珊德拉方面的情况也很不妙。她回本家呆了一段时间避风头，可没过多久又耐不住性子跑了出来；接到D家小孩被海军盯上的消息时，她正在观察她儿子的生长。好不容易终于找到——或者说凑巧碰上了D家那个哥哥，却正好赶上海军围攻他和他妹妹的男友。
　　她联络了唐吉诃德，却得知主力军已经无法赶来。

　　卡珊德拉的幻觉能力登峰造极，但是论及身体素质则就是个弱鸡。而且现场高手如云，冰火对撞，光弹四飞，巨鸟在天上飞在地上跑，杀气混合着霸气像冲击波一样扫荡着战场，她显然无法参与战斗。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是一场海贼必败的战斗，因为他们人太少，可是他们又在保护身后正在生长的，他们深爱的嫩芽，所以绝对不能逃。
　　卡珊德拉有点想哭，她颤抖着试图探知他们的命运，却只能“看”到一片混沌的未来。她只得继续用肉眼看着他们。
　　她看见火焰缠身的青年被冰霜拖住了脚步，体力逐渐流失，被伺机而动的金光伤害得越来越严重；她看见青蓝色的火鸟不断被击中，愈合永远跟不上被伤害的速度，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
　　她顶天只能救一个。
　　她知道没有了船又不会飞的艾斯是断然走不了的，所以她竭尽全力针对马尔科使用了“幻象大师”，全方位迷惑了他的感官。

　　在艾斯看来，马尔科是终于接受了他的意见，先走一步了；在其他在场人员看来，马尔科就是跟艾斯商量好，牺牲一个人断后，让另一个人得以逃脱。
　　而马尔科，他一开始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他只不过是在空中闪过了几个“黑稚嘴”；然而等他沸腾的血液不分时候地渐渐平息，违和感便越来越强；当他伴随着强烈的呕吐欲、终于将自己从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中挣脱出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片茫茫大海之上，没有岛屿，没有船只，更没有铺天盖地的海军和勉强支撑的艾斯。

　　“巴兹尔·卡珊德拉——你给我出来啊！！！”
　　“你把我带到了哪里？！”
　　“快让我回去啊！”
　　“……阿瑞斯……艾斯……对不起……”
　　在一片四面八方只能看到海平线的天空之中，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在嘶吼，痛哭。

　　而在马尔科看不到的远方，艾斯吸引了全部火力，还帮马尔科当下各种追击。见他终于离开，艾斯觉得对老爹、对阿瑞斯也算有了些交代，原本咬牙坚持着的一股劲儿陡然一松，登时中了数次攻击，终于丧失意识倒地。
　　黑胡子抖了抖短翅膀上被血与尘土和出来的泥弄得脏兮兮的羽毛，想起不死鸟和朱雀那样华丽又好用的鸟型恶魔果实能力，愤愤地啐了一口，上前想踹害他吃了大苦头的艾斯一脚。一旁的青雉不悦地拦住他，而黄猿则笑眯眯地上前打圆场，但眼中的寒芒却不比他的激光杀伤力小。

　　僵持了一小会儿，这伙海军与海贼狼狈为奸的队伍带着战利品撤退了；而卡珊德拉走得更早。

　　许久之后，这里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小岛，和一个看起来重伤初愈、疲惫不堪的，姗姗来迟的金发青年。
　　他领着一些人走上小岛，那些人纷纷散开勘察现场，他自己却站在直愣愣地盯着地面，最后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狠狠地掐起一团黑褐色的泥土。
　　“迟了一步……”

　　可惜，这一切，阿瑞斯都不知道。
　　此时她正在为路飞的“因祸得福”——被他爷爷揍了一顿反而巩固了霸气一事高兴，想象着两年后他力压大将、比肩四皇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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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闭幕了哟！
既然不论是元宵节还是缘消节、情人节还是氢燃节都已经过去，那么就让我们愉悦地进入下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