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灼灼其华》Dark Cat

3、三、云霄之炎

　　阿瑞斯装成婴儿懵懂无知的样子，看着露玖永远睡去。
　　尽管自己是带着记忆转世的，并且与这一世身体的“母亲”露玖交流并不多，但她还是非常难过。露玖在她心中的定位，与其说是“妈妈”，倒不如说是一个能完全心意相通的“朋友”。而明知她会死的自己，却除了用她的另一个孩子的生命延后她的死亡时间，别无他法。
　　而如此难过着、怀念着、内疚着的自己，却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
　　况且，就算自己想倾诉，也无法突破婴儿的生理限制。当初为了说那一个“妈妈”就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神力和体力来操控身体，更何况是聊天。
　　所以，葬礼上的阿瑞斯，除了哀叫，什么也做不了。
　　连眼泪都没有。

　　葬礼之后，伊莱扎婆婆抱着阿瑞斯回了家。而婆婆轻轻的一句话，让她顿时无法呼吸。
　　“从看见你眼睛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普通，所以在我面前不用装的太辛苦，都是一家人。”

　　首先是惊恐，一种“被人看透”的恐惧感像一盆冰水倾盆而下。
　　而后却又是安心，伊莱扎婆婆语调深不可测，却总是能给人以毋庸置疑的感觉。
　　话说，自己也别无选择，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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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几个月，阿瑞斯还提心吊胆，生怕叫外人看出她有什么不正常；到了应该会走路、说话的年纪，就不再装得如此辛苦；又过了几年，阿瑞斯与村里人都混熟了，便越发地“放肆”起来，大家也只当她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孩子，长得又可爱，于是都宠着护着，连同儿童的各项生理因素，倒是激发了她不少小孩子才会有的个性。
　　所以，这么些年，阿瑞斯的心理非但没成长，貌似反而倒退了……

　　不过，锻炼的事情，阿瑞斯倒是没落下。
　　这一世没有如前世一般的升学压力，脱离了应试教育这一苦海的阿瑞斯得以痛痛快快地尽情钻研她喜欢的东西。
　　前世所学，一直深深烙在灵魂里的医术和武术，在岛上一干牛人的指点下进步颇快。在某铁匠大叔的坚持下，4岁的阿瑞斯还得到了大叔本人表示他看不懂的“刀谱”。前世长于拳法的阿瑞斯对刀剑没有过多研究，却还是惊悚地看出，铁匠桑送她的那把锋长二尺的直刀，貌似是已经失传了的唐刀……
　　“这是我们家代代相传的铸造术和‘刀谱’哦！我没什么剑术才能，也只能做个工匠了。不过倒是有祖训，说‘刀谱’只能交给黑发黑眼的人。”一身狰狞疤痕的大叔笑得憨厚。
　　在这个位于无奇不有的伟大航道上的卧虎藏龙的小岛上，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阿瑞斯这样安慰自己暴走的心脏。

　　5岁的时候，阿瑞斯发现伊莱扎婆婆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不仅医术了得，还懂得很多细微处的航海知识。在她的再三追问下，伊莱扎婆婆才道出，她50年前也是海上很厉害的人物，却又不肯多说。阿瑞斯也只知道她的医术尤其是外科技术了得，跟自己曾经主修的中医正好互补。
　　只苦了这个世界的药材多半与前世不同名……

　　就这般充实地活到了7岁。
　　其实阿瑞斯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学这么一堆东西。有时候想想还真是很累。但她却就这么下意识地坚持下来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这个动荡的世界，艺多不压身嘛。
　　但D家人，是注定安生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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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瑞斯遗传了D家的大胃袋，以至于每次吃东西都要努力抑制才能掩盖她饕餮的本性。但偶尔也会……

　　“吖啊，是今年第一波的樱桃~！”
　　伴随着陶醉的感叹，一碗洗干净且去了把儿的樱桃滚进了阿瑞斯的嘴。“咕嘟咕嘟”几下，半碗樱桃核儿吐出来。身边一盆樱桃以这种速度飞快减少。
　　吃着吃着，她突然感到嘴里多出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儿，一种腐烂的食物才会有的味道，量很少，却很明显。然而她实在不想把嘴里那一团浅红色的糊状物吐出来，于是咬咬牙咽了下去。
　　“真是失策，居然吃到了烂掉的……唔，就那么一点，应该不会对肠胃有什么影响。”
　　餍足的阿瑞斯打扫了一下“战场”，把吃剩的樱桃核儿带走扔进山沟自生自灭，拍拍手去买菜。

　　正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听见身边小楼上一声巨响，来不及反应，一整扇碎裂的玻璃窗兜头罩下。
　　完蛋了。这一声叹息在下意识抬手去挡的阿瑞斯的脑海里闪过。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瑞斯怔怔地站在原地，双手还保持着半举的姿势。玻璃整个“穿过”了她的身体，掉在地上砸个粉碎。
　　周围刚刚还在惊呼、在尖叫、在往这边跑的人们的一切动作戛然而止。半晌，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少年开口了：
　　“你……你身上刚刚……着火了。”
　　阿瑞斯立刻扭过头去，面无表情双眼圆睁，定定地看着他。那孩子的话一下子就被憋了回去，一张脸涨成了西红柿状。
　　她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碎玻璃，有明显的烧熔的痕迹。
　　小楼上高压锅炸了的那户人家的户主，这才“噔噔噔”冲下楼来，又是道歉又是赔钱。阿瑞斯僵硬地应酬完了这个手足无措的年轻人，一路狂奔回了家。

　　“是恶魔果实啊……”
　　避世高人X号发出这样的感叹，刚刚愣在原地的人们也陆陆续续反应过来，该干嘛干嘛去了。
　　然而避世高人X号还在继续小声地自言自语：
　　“奇怪，自然系的烧烧果实？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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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就好了，至于原因，不必担心哟。”听完阿瑞斯的历险经过的伊莱扎婆婆依然淡定得像尊大佛，“那不过是恶魔果实能力而已。”
　　刚刚还在张牙舞爪地抓狂的阿瑞斯“吱”的一声便没了动静。沉默了一会儿，又突然跳起：
　　“……难道——是那堆樱桃？！”

　　然后，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平静语气问道：“那么据你看，这是什么能力？”
　　“火焰化……倒是很像自然系的烧烧果实呢。”
　　阿瑞斯感到自己的肠子肚子统统绞到了一起——我亲爱的未曾谋面的大哥啊，我对不起你。
　　她抬起右手，集中精神，一小团火焰自手心升腾起来。有别于一般火焰的橘红色，她手心的这团火，拥有如鲜血般瑰丽的殷红，有节奏地跃动着，宛若一颗小小的心脏。

　　伊莱扎看着她手心的那团火焰笑了：
　　“但是，你不可能吃过烧烧果实。”
　　阿瑞斯闻言，眼神由探寻变为疑惑，视线转到伊莱扎婆婆的脸上。

　　突然，一团橙色的火焰出现在伊莱扎的手中：
　　“——因为，我才是烧烧果实的拥有者。”

　　写着写着，我突然想起了14号看的《哈尔的移动城堡》。
火之恶魔卡尔西法……
默默地猜一下阿瑞斯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