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小姐》Jenny Young

4、曝光的丑闻

　　服装店，陈默一边翻着西服一边小声嘀咕：“这么贵。本来西服就不多，还被那个死丫头拿去一件。女人要男人的衣服做什么！真是的……啊……这件帮我包起来。”
　　“好的，您稍等。”

　　“对不起，先生，您的卡不能用。”
　　“什么？那这张呢？”
　　“不好意思，也不能用。”

　　陈默打开车门：“好啊陈政，一定要做这么绝是吧。”
　　突然他的电话响了：“宋雅姐？”

　　咖啡厅。宋雅抽泣着。
　　“怎么办，陈默，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宋雅姐。”
　　“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拍的录影带，没想到他会拿来威胁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呜呜呜……”
　　“他要多少钱？”
　　“五十万。”宋雅摸摸眼泪：“陈默对不起，你刚回国，我就……我总是找你的麻烦，对不起……”
　　陈默叹了口气，坐到宋雅身边，搂了她的肩膀。

　　董纤纤刚下班就被陈默拉住了。
　　“啊！找我干嘛，变态！”
　　“变态？我是你陈大爷啊！”
　　“怎么称呼那么重要吗？呵呵……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跟谢楠……两个大男人在女人家里苟且，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喝多了吧你，说什么呢？我是来找你赔钱的！”
　　“毛病。”
　　纤纤转身要走，被陈默一把拉住：“你撞了人家的车，不用赔钱的啊？”陈默拿出iphone：“我可是录下了你酒后驾车的证据了。你这种情况保险公司估计不会赔很多，程序也麻烦，我们干脆私了吧，两万。”
　　“这么擦了一下两万啊，你的车镶钻啦？”纤纤苦笑了一下：“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对我们有所期待啊？先是谢楠，现在是我，怎么，你以为我们很有钱，想捞一笔吗？”
　　“哈，我还是第一次看的撞了人家车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纤纤叹口气：“这样吧，我那天喝多了。既然你开一辆那么贵的奔驰，修理费贵一点也可以理解。不过我要先看一下，到底撞成什么样了，这样不过分吧。”

　　谢楠的办公室，他正在整理桌子，心情很好的样子，声音也显得很活泼：“纤纤，下个月我们公司三周年庆，还记得吧。”
　　纤纤：“嗯。记得啊。”
　　谢楠：“我想趁这个机会宣布你跟陈默订婚。”
　　纤纤：“什么？你说上次那个Gay吗？”
　　谢楠：“怎么说话呢？你这个人怎么跟90后似的，这么天马行空。世上哪那么多gay。那个人是General Soft老板的独生子。如果你们两结婚，就是中国软件业的强强联手。真是大喜事啊，哈哈哈……”
　　纤纤：“等等，这个事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吗？”
　　谢楠：“哦，当然不是，我已经见过他爸，也就是GS的总裁陈政。陈政这个老家伙，当真是眼光独到……”
　　纤纤：“等等，我是说这个吗？我是说你征求过我的意见了吗？”
　　谢楠愣了一下：“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吗？”
　　纤纤：“你！！”
　　谢楠接着说：“纤纤，我都是为你好。有时候，我真是把你当做自己的亲女儿看待。”
　　纤纤：“滚！占谁便宜呢？”
　　谢楠：“哎……你别激动。林赫的事，我听说了。这种人不值得你这样。你要是不高兴，咱把宋正音辞了，用不着再跟他们见面，也落个清净。”

　　陈默约了纤纤在一家车行见面。
　　陈默：“看到了吗？这就是你酒后驾驶的杰作。我及时制止你犯下更大的罪行，并且送你回家，没听到一句谢谢，反倒被说成有所企图，哎呀，这个世道……”
　　纤纤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陈默：“什么？”
　　纤纤：“你爸要你跟我结婚的事情。”
　　陈默：“知道。早就知道了。不过董小姐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答应的。即使他停了我的卡、收回我的房子，我也不会答应的。”
　　纤纤：“哦……难怪……你现在很缺钱是吧。”
　　陈默看她一眼：“你不要搞错了，修理费是你应付的，跟我缺不缺钱没关系。就算我的钱多到花不完，你欠我的还是得还。”
　　纤纤冷笑了一声：“呵呵……真是有原则啊。对了，我怎么听说你跟你爸的女人有不正当的关系啊……”
　　陈默叹口气：“你调查那么多干嘛，我都说了不会跟你结婚了。怎么，你真的那么恨嫁吗？啊……难怪啊。你这种女人应该很难嫁出去吧。粘着人家也是没有用的，人家都说了，比起什么都有的你，更想要以后需要自己付出的女人。你知道男人这么说意味着什么吗？对他来说，你——不是女人。”
　　纤纤：“你！”
　　陈默：“怎么？哦……看样子你才刚刚知道要跟我订婚的事。知道我的身份之后，是不是觉得人更帅了，个子也更高啦。”
　　纤纤：“更加面目可憎了。”
　　陈默：“彼此彼此。”
　　这时候，陈夏林走过来：“来啦，哥。这是合同，买家已经签了。哎，你这车50万太少了。你要是不这么急着出手，我能帮你找更好的买家……”
　　陈默拿过合同，刷刷签字：“算了。”
　　纤纤：“你要卖车啊？”
　　陈夏林：“这位是？”
　　纤纤：“董纤纤。你好。”
　　陈夏林的脸上突然五光十色，嘿嘿一笑，望着陈默，用眼神说“就是上次那luo女啊”
　　“啊，你好，常听我哥提起你。董小姐要是想买车的话，可以跟我联系，这是我的名片。既然来了，就四处看看吧。我哥可以给你介绍介绍，我就先忙去了。”
　　纤纤：“一定，换车的时候一定找你。”转身对陈默：“怎么，你这车50万就卖了。我出50万再加100块，卖给我吧。”
　　陈默：“不缺您那100块钱。”
　　纤纤：“什么事这么急着用钱啊？”
　　陈默：“不关你事。”
　　陈默的手机响了：“喂。”
　　“陈默，是我，宋雅。”
　　陈默转过身：“怎么了，宋雅姐？”
　　纤纤用嘴型哦了一声，陈默走到门外去。
　　陈默：“你说吧，宋雅姐。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宋雅：“陈默……那件事，你爸爸知道了。”
　　陈默：“什么？”
　　宋雅：“他说他会解决的，所以，就不麻烦你了。”
　　陈默半晌没有说话，叹了口气：“这样也好。”
　　挂了电话，他狠狠地把手机摔在地上。
　　纤纤走过去，拍拍他：“没事吧。”
　　陈默没说话，径直往前走。
　　纤纤踩着高跟鞋，跟了几步，崴到脚，便把鞋脱了提在手上，跑步追上去。就这样赤脚跟着他走了好几条街，纤纤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怎么了？跟你的宋雅姐吵架了？”
　　陈默转过身望着她：“我们结婚吧。”
　　夕阳给沿街的树木涂上了金边。陈默脖子上了领带被扯开了，看上去很疲惫。
　　纤纤楞了几秒钟：“好啊，我们结婚吧。反正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了。”

　　陈默和董纤纤宣布订婚的那一天，该来的不该来的人似乎都来了。
　　宋雅作为GS的行政人员出席，并没有走在陈政身边，外人看来，真的很难想到他们有那种关系。
　　宋正音虽然不是正式员工，也还是穿了香槟色的小礼服，坐在女宾客中，特别的青春。
　　没想到的是，林赫也来了。他在恒通银行工作，此刻正坐在老板杨巨雄身边。而杨巨雄此刻，正和谢楠相谈甚欢。
　　董纤纤穿着粉色的礼服，扯了扯拖在地上的裙摆，对陈默说：“我看到你的宋雅姐来了。”
　　陈默：“你的林赫哥也来了呀。”
　　纤纤：“你说他们会难过吗？”
　　陈默：“你希望他们难过吗？”
　　纤纤：“不知道。你今天这身衣服很帅。”
　　陈默：“你也很漂亮。”
　　说完两人都苦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梁明晶满脸堆笑的冲进来：“纤纤啊，你今天真漂亮。对了，你进来的时候看到会场了吗？布置的真有品位呀，跟电影上似的。这可是我们新来的艺术总监亲自设计的。”
　　纤纤愣了一下：“咱一个软件公司也要艺术总监啊？”
　　梁明晶：“哎，这你就不懂了吧。咱现在是上市公司了，做美工做宣传的人也要有个像样的名头啊。这次，本人亲自出马，请来了蜚声国际的华裔画家——蒋锋作为我们公司的艺术总监。”
　　纤纤有愣了一下：“需要请个画家来做美工吗？”
　　梁明晶：“其实也不他用画，只要挂上他的名字，就是对我们公司品位的一种提升。明白吗？国际范儿，大牌。不跟你说了。等会儿蒋先生还亲自来呢。可帅了，特文艺，中年小清新，保证你没见过。”

　　说是订婚宴会，陈默和纤纤却似乎并不是主角。毕竟，他们就像是代表着GS和TS软件公司的两个布偶，用世人容易理解的婚姻来诠释两个集团的利益纠结。

　　仪式结束之后，宋雅代表GS上台祝词的时候，屏幕上的ppt突然全黑了。
　　“哦？等一下……”宋雅低头摆弄电脑。
　　这时，会场里隐约响起类似女人呻吟的声音。
　　大家面面相觑，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对年轻的纠缠的□□。
　　“啊！”几乎所用人都惊呼起来。
　　镜头拍到女人的脸，那明明就是站在台上的宋雅，而那个男人，就是设计了整台订婚宴的归国画家蒋锋。
　　宋雅一阵慌乱，无论怎么按电脑上的按键，也无法停止屏幕上的影片。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怎么回事啊？”有人很同情，也有人一脸的看笑话的表情。
　　宋雅在大家的注视下跑了出去。工作人员也弄了半天关不掉，最后不得不切断整个会场的电源。
　　一片漆黑。灯再次亮起来的时候，陈默已经不在董纤纤身边了。

　　纤纤知道陈默是去追宋雅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点空空的。她看到宋正音坐在了林赫身边，挽着他的手臂，轻轻在他耳边说话。而她像一个盛装打扮却被丢弃的布娃娃。

　　生活有很多调剂、很多绯闻、很多新鲜，没过几天，大家似乎就忘了那一天在屏幕上纠缠的情侣。
　　宋雅照样做着合并项目的项目经理，负责人事和公关工作，时常会来TS公司。因为宋雅以促进合作为由，大量调动了TS行政部门的人事，令梁明晶十分不满。行政部门也分成两派，时常剑拔弩张。
　　谢楠也迎来的他的人生大事。他要娶恒通银行行长杨巨雄的独生女儿——杨佳佳。这真是赤裸裸的金钱交易啊。为了不被实力雄厚的GS吞并，为了在合作中真正的壮大自己，谢楠也算煞费苦心的找了靠山。
　　陈默搬进了纤纤的公寓。虽然他总是说受不了纤纤在客厅摆满靠垫的幼稚，受不了她粉红色的床单，受不了她每天叫外卖吃的生活态度，但他还是会每天按时回家。世界这么大，似乎只有这个地方让他安心，能算做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