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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一 第一学期 ...

  •   2007年,9月1日 S中开学典礼

      很庆幸又很无奈的,和她分到了一个班。理所当然了成为了天鹅旁边陪衬的丑小鸭,永远不会长大的丑小鸭。所谓的责任便是替这只骄傲的天鹅抵挡住所有的羡慕与非议。让他们产生一个很奇妙的错觉,原来天使也是喜欢和平民在一起的。

      这就是从认识她第一天以来,我担当的角色。

      我是被保护的被照顾的被无怨陪伴的,但同时也是被禁锢的。
      只是为了一年前的诺言。
      我是心甘情愿的。做着公主身边最贴心的侍从。

      上天似乎十分眷顾我,抑或者说,眷顾夏晶瞳?

      开学典礼,晶瞳代表初一新生上台发言。
      按照程序,紧接着致辞并与初一代表交换锦旗的应该是初三的一名代表,再按照这所学校奇怪的默契,会是异性。
      不用猜,戏剧性的,是端木懿。

      交换锦旗的那一刻,晶瞳脸上一向虚假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悄然换下,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水晶般的纯净,像个需要保护的孩子,眨着被命名为无辜的双眸,等着对方来溺爱。
      看似单纯的她,让我有些痛。

      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或者,只是我低估了夏晶瞳的征服欲。

      被常年被大气污染的天空因为前段时间的台风过境,难得给出了一片蔚蓝,虽然仍旧带着写淡灰,但对于常年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已经不亚于上天的恩赐。
      这个恩赐,是给晶瞳的。
      真讽刺,连上天都站在她那一边。

      看着他们俩在台上握手,合照。
      然后。
      夏晶瞳主动给了端木懿一个拥抱。
      两个身影重叠的一刻,晶瞳的头发刚好从端木的臂弯中穿过,垂下,像飘柔广告一样,镜头被细化成无数个细微的小动作,一帧一帧在我脑海里滚动播放着。
      端木愣了一下,最终仍是决定收紧了手臂。
      仅仅一秒,16帧的胶片。
      台下惊呼不断,显然,这是在计划外的。

      女生大多是吃惊,而男生大多是嫉妒。
      如果我是局外人,我想我也会。只不过,作为我最好的姐妹,晶瞳,你是在想什么?
      听到前排的一个清汤挂面的女生和身边的青梅竹马低声磨叽“这也太开放了吧?还是我们这样的好”,而那个男生的眼神低垂,手指在裤缝上无意识的摩挲着。这一切,都掩藏不了他表情里若隐若现的不甘。

      而我,只是在八卦人群中沉默的一个。
      最无力的观众。

      班会课。她自然以她压倒一切的高贵赢得了老师的喜爱,然后又巧妙地推掉了所有班干部的职务。
      “其实我也很想为班级尽一份力,但是我更希望的是班上每一个人都有一次表现自我的机会,不要因为自认为平庸而浪费了我们三年宝贵的相处时间。”
      在我听上去假到不行的话,为什么能获得全班的认可?在于她装出来的善良微笑?看似无意扫过班上几个身材肥胖脸上有雀斑的女生时,那抹温柔同情的眼神?
      亦或者,只是因为她太过优秀。让人嫉妒的不想再让她变得更优秀。

      在处理好自己的同时,顺带地,她帮我得罪了班上所有女生。

      “晶瞳,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尖子生、班花、小提琴天才,这些虚无的光环总能吸引一些女生不知趣的凑过来。
      “我很荣幸啊,不过…”晶瞳故意很为难地看了我一眼,转头时,我看到了她眼里一瞬间闪过的厌恶。
      你们惨了,夏晶瞳公主很讨厌和她不熟的人直接忽略她的姓。
      “如果这样小小她会很孤单的啊,对不起啊…”那结尾带有遗憾的尾音,听起来是多么的真诚。
      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当然这个如果不可能成立,要不我真不知道我9岁以后是怎么活下来的。

      两个女生怏怏的走了,很快被班上另外的女生围住,窃窃私语,时不时朝我这边露出厌恶的表情。
      好吧,估计我又是女生公敌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吧,其实就算不问我也知道答案。
      “你眼里只要有我就好。”晶瞳说这话时,眼神出现了短暂的失焦,瞳孔放大的时候,我看见漆黑里深不见底的思念,让她嘴角胜利的微笑突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这句话,我想,不是对我说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初一 第一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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