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忘不掉的她》翙羽

18、番外·宇智波鼬·壹

　　鼬进入木叶暗部已经两年，作为村子和家族的双向间谍，了解的越多，便越胆颤心惊。
　　那些隐藏在宇智波一族名门望族的繁华背后的腐朽以及野心，也许才是他最害怕的东西。

　　宇智波一族打算发动战争，最终目的是颠覆木叶……企图给木叶带来战争颠覆领导人从而起到宇智波一族统治木叶的阴谋……没错，就是那么一场阴谋……在背地里持续了那么多年的阴谋。
　　多年以来秘密的聚会，在背地里偷偷采集物资都是为了这一刻。
　　可是木叶如果颠覆了呢？五大国互相制衡保持着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可是一方颠覆，剩下那虎视眈眈的四个肯定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最糟糕的情况就是——第四次忍者大战。

　　木叶不可能不知道宇智波的小动作，以团藏为首的长老团是强硬派，坚决支持在他们还没有开启那场战争的序幕之前，把宇智波这个祸根掐死在摇篮里，三代火影是温和派，总想着事情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时间已经经不起耗了，宇智波一族就如同一根不知何时就会燃起炸药的导火索一样危险。

　　鼬是见识过战争厉害的，第三次忍者大战已经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震撼，在战争面前，开启战争的人类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四岁那年的那场战争里，很多人失去了性命，就连同曦和也是在那场战争中引起的写轮眼反噬。
　　宇智波一族无论派谁去执行毁灭它的整个任务造成的后果都是不可磨灭的，宇智波一族全灭吗？那还倒不如让他亲自动手，也许还能博得一丝生机。
　　于是，作为村子和家族双重间谍的鼬主动请缨了这个任务，带着心底无法抹去的痛楚，提出的条件只有一个——宇智波一族不可以全灭，至少，还要留下一些人。

　　鼬已经清楚的明白，自己的爸爸和妈妈作为这次事件的中心人物，大概是不可能留下的了，可是那些无辜的人，比如说止水，那是个多么热爱村子的人，再比如说佐助，他还这么小这么无辜……还有，比如说……曦和。
　　一个身体虚弱到不知何时就会死去的苍白少女，那是鼬曾经发誓保护的人。

　　团藏笑的有些残忍的味道，他应允了鼬的请求，但是加上了附加的条件，他说：“只能留一个……”
　　一个？不……只有一个……鼬忽然有些惊慌失措起来，只有一个该怎么办？
　　团藏见他一时半会也无法决定出来什么的样子，只留下了一句“你自己考虑考虑该怎么办吧，这可是你自己揽下的任务”然后拂袖离去。

　　那一夜回家鼬躺在床上想了好多年，想前些日子遇到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人，他自称宇智波斑。
　　想自己的父母。
　　想身体虚弱甚至活不到成年的曦和。
　　想……佐助，直到这个时候，心里摇摆不定的天枰才指定了明确的方向。鼬想，佐助不能死，破而后立，一切开始在结束之后。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唯有佐助……不能死。

　　第二天鼬把自己想好的答案告知团藏的时候，团藏阴沉沉的笑了几声：“宇智波鼬？真不愧是老夫看好的男人。”
　　只有三代那个温和的老人看着他的眼神一脸的怜悯，说：“孩子，你受苦了，只要我还在，你弟弟一定会平安，我保证。”
　　鼬的表情已经是波澜不惊，他微微朝着三代火影鞠了个躬：“如此，拜托您了。”

　　鼬和家族的矛盾已经到了一个无法解开的地步了，那首当其冲的，便是他和他曾经最敬爱的爸爸之间的矛盾，现在鼬和他爸爸见面时连一个眼神都无法交流，从一条走廊面对面走来，却只是擦肩而过，宛若陌生人，甚至还不如陌生人。
　　鼬他爸现在宁愿是去从头培养不受他关注的小儿子，也不愿意在理会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命令的大儿子了。
　　佐助应该很开心吧，终于得到了爸爸的赞赏，他会很开心吧……他的弟弟，他最爱的弟弟。

　　这期间还在不厌其烦的劝慰鼬的只有曦和，她的声音轻轻软软，她漆黑的眼睛里有毫不掩饰的担忧，她强颜欢笑：“鼬活的太累了，偶尔放开一次轻松轻松一次也好。”
　　曦和你不懂得的……鼬侧过头不愿再看女孩的脸，那是被他放弃了的人啊。
　　心终于无可避免的凉了下去，一点点的沉入最深渊的地方，无论是那个曾经说要一直保护曦和的誓言也好，还是那个说过要让她看到他成为最伟大的忍者的誓言也好。
　　那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而已了，在他眼中，曦和的笑脸依旧苍白却灿烂，但是鼬却只能远远的避开，就像再看一眼都是折磨。

　　鼬主动联系了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带着面具的男人，跟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男人在面具下嘿嘿的笑，却是说出了和团藏差不多的话。
　　他说：“鼬，你真不愧是我看好的后辈。”
　　鼬面无表情：“那就说好了吧，你会帮我。”
　　男人说：“那是自然。”

　　鼬以为时间就可以这样安静流淌到木叶下达指令的那天，但是失去了一只眼睛的止水来找他确实鼬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是一个夜，久未见面的止水忽然约他来到南贺河边，见到止水的时候，淡定如鼬还是忍不住吃惊——止水的半边脸颊淌满了鲜血，对应着那半边脸颊的眼睛已经成为了一个血淋淋的空洞——他失去了他的眼睛。
　　“是谁干的？”鼬那么问他。

　　止水笑的满不在乎说除了团藏那个老不死的还能有谁？他好像一点也不疼的样子。
　　鼬忽然就觉得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哀从心底蔓延开来，他咬着牙齿：“他怎么敢……怎么敢？”

　　那个老不死的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止水觉得只有这个时候，脸上的激动已经无法用平静的表情来压抑的时候，鼬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止水的表情忽然认真，他指了指自己尚且完好的那双眼睛：“我费了好大劲才保下来的，鼬，挖掉它，然后杀了我。”
　　鼬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止水习惯性的挑眉，可是却牵动了眼部那可怕的创伤，疼的呲牙咧嘴，他笑：“你要我用幻术控制你吗？”没有被挖掉的那只完好的眼睛在一瞬间变成三勾玉的写轮眼，可是那三勾玉却逐渐凝聚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图案：“万花筒，听说过吧！那是凌驾于一切普通写轮眼之上的写轮眼，你别逼我自己动手。”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你也……

　　这哪还有为什么呢？止水的笑容逐渐苦涩：“只要明眼人都会看出来，宇智波这腐朽的一族已经快走到尽头了？看不出来的只有那些自以为是的糊涂鬼而已，他们都以为木叶的人是傻的吧……”
　　“快点挖了我的眼睛，然后杀了我……就算是我求你，快一点……”他轰然跪倒在地上：“结束我长久以来的痛楚吧，一切都到尽头了。”
　　鼬沉默了很久，最后他说：“我答应你。”

　　“鼬啊，有没有人说你活的很累？”最后的时候，止水那么问他。
　　“有的……”那个女孩，一直再说他活的很累。
　　“是谁呢？”止水这么问道，可是还没等鼬说话，他就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一定是曦和吧，你要知道，曦和那个孩子，早熟的很，我从来没有觉得她比你和我差多少……”止水仅剩的一只眼睛忽然迸发出最犀利的光芒：“在你心里，曦和一定和别人不一样的，对吧！那么，我问你，你……会杀她吗？”

　　鼬扭头望向月亮映照在河面波光粼粼的河水，声音清淡：“我想……至少，我会亲自动手。”
　　“好！好！好！”止水忽然连说了三个好，从喉咙里迸发了压抑了很久的笑声，张扬且带着一丝濒临解脱的愉悦：“宇智波鼬真不愧是宇智波鼬……你啊，如果有下辈子，别活的那么累了。好了，动手吧！”他决绝的闭上了眼睛，印在眼眸中的最后一幕，是少年淡漠的脸。

　　于是就在那一夜，鼬杀了自己唯一的好朋友。
　　于是还是在那一夜，好友止水的死去，成就了他的万花筒写轮眼。

　　一颗心终于变得比冰块还要冷，一个人走向未知的道路，不知归途为何……
　　不会有人来拯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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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留句话你们会怎么样啊（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