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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相思绵绵亲加亲 ...
经过几日的精心调养,伤好了大半。其实,伤势原本并不重,只因我体虚之故,才卧床多日。
这日午后,我独自倚在暖阁的榻上小憩。正昏昏欲睡,门外突然响起了清脆的叩门声。
“砰砰砰!”
“进来!”说着,我懒懒地支起身子。
侍女塔娜掀门而入,她躬身行礼道,“启禀公主,有一夜姓公子在外求见!”
听此消息,我不由立即觉得神清气爽,方才的浓浓睡意一下被驱至九霄云外!心中掩不住的喜悦,尽溢言表。
“快请!”说着,我已经挪身至窗前的镜台前,拿起了象牙梳。
“诺。”塔娜掩门而出。
我对镜梳理了一下凌乱的鬓角,刚放下梳子,门外便响起了一串沉稳却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我忙翻身下榻,奔向房门。
“吱呀”一声,门被掀开!
夜浮生清俊、略带些忧虑的面容,顿映眼帘。
“夜!”眨眼间,我已经似鸟儿般,扑进了他的怀里。
“云儿!”夜浮生欣喜地唤道。
紧实、有力的臂膀,温暖、宽厚的胸膛,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我双臂紧紧地环拥着夜浮生,似怕他会随时离开,又似怕他会突然消逝般。几日来,萦绕于心底的惶惑和不安,似我们身躯之间的空气般,在紧密的拥抱中,被挤得一干二净。
夜浮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在我耳畔柔声说道,“可大好了?”
温热的鼻息,幽幽喷洒在我的耳侧。那似有若无的暖意,和着满含疼惜地问候,传入了我的耳际。它们,似一根引线,将我近些日子满腹的委屈、伤痛和惶恐,一咕脑地逗引出来,若溃堤的河水般,倾泄满胸。
我只是用力地搂着夜浮生,将头紧紧地靠入他的怀中,心中掀腾,喉中哽咽,难以成言。
他低下头,柔声问道,“这是为何?”
我抬起头,身子微微后倾,凝望着夜浮生。
多日不见,他原本红润的面颊变得有些苍白,在银色的发丝衬映下,更似高山积雪般没有一丝血色。他眉头微蹙,双目似浸在甘泉中的两颗水晶般莹亮,万千柔情爱意,毫无遮掩地倾泄而出。
片刻,我柔声说道,“思君如望岁!”细语若轻风般柔和。
夜浮生一怔,几多暗潮在那两只乌黑的漩涡中翻腾。稍适,他将我拉入怀中,一遍一遍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长发,低声说道,“旦夕如十秋。”
我们相拥相倚,无言地感受着对方的真实存在。
时值隆冬,午后金色阳光没有一丝暖意,懒懒地透过棱花窗,泄进了屋。在壁上投下了斑驳、支离的碎影,那一片明暗交错中,有一宽厚的暗影,似环抱的合欢树,……
“砰砰砰”清脆的敲门声,从外悠悠传入,在幽寂、静谧的房间内轻轻回荡。
似梦迷雾般的我,无奈地从神思翩飞的梦虚幻境中醒来。轻叹一声,眷恋不舍地与夜浮生分开。冲他笑了笑,便拉着他,到塌旁,隔几而坐。稍适,方唤道,“进来!”
塔娜托着一只红木漆盘而入,其上放着两杯热气腾腾的馨茗。轻轻茶香,盘旋回转的缭绕,袅袅盈满一室。
待其趋退之后,我捧盏,泯口香茗,重叹道,“别后数日,变故翻天覆地,所历之哀恸,实难一言道尽!”
正低头呷茶的夜浮生猛地抬起头,惊愕地侧目望着我,“何出此言?”
我惨然一笑后,开始细述几日来所闻所见之亲身经历。凄痛欲绝,哀戚至极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闪现,特别是娘受凌迟之惨状,更是让我心跳骤增,血液沸腾,斑斑恨意,汹涌头脑。
说毕,我不由微阖眼帘,双手拳握,极力镇定一下自己过于激动的心绪。可娘魂飞魄散的一幕,却久久停驻眼前,心若乱箭攒过般疼入骨髓。
夜浮生一直侧耳倾听,随着我身世的揭密,他的眉头渐渐拧成了一团。
“可知你娘母家何姓?”他抬眸,凝望着我。
夜浮生清润若泉水的声音搅扰了我尚翩牵的思绪。
娘母家何姓?我满目疑惑地望着夜浮生。略一思忆,方记起父皇似乎曾唤过娘的一个小名。
“姓氏,倒未曾听他们提及,不过有一个小名,好像叫‘宛容’!”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夜浮生,期盼他道出所问为何。
蓦然间,蓝诺夜半与我凭窗时所言和娘临去前的话,又一次缭绕耳畔!公主?帝王之家?难道……
这时,夜浮生进一步追问道,“可有画像或类似印章之物?”他黑亮若繁星般的眼眸探询地望着我。
疑惑间,我点点头,起身走向内间,取出了蓝诺赠给我的那幅画像。
微黄的丝绢,徐徐展开。娘清丽的面容,跃然眼前。
“他们都觉我与娘很有几分相似!”我将画卷递到夜浮生的手中。
夜浮生细细观望片刻,方缓缓说道,“沐月山庄的书房内,有一幅与其相似的画像,只是那画中的你娘淡笑着。”
他的话,无异于六月飞雪,让我惊诧不已!沐月山庄?难道我和夜浮生…… 想着,一颗心蹦到了嗓子眼!
斯时,夜浮生已经裹了画卷,“你娘,母姓沐,小字宛容。乃我爹同母胞妹!”
“啊?”刚刚坐下的我,不由立刻跳了起来,险些弄翻了小几。
夜浮生将画卷搁在几上,定定地望着我,“绝非戏言!若不信,可问你父皇!”
望着他笃定无疑的目光,心乱如麻,假若真如他言,我们岂非表亲?
我顿时魂魄尽散,失神地一屁股又坐回了榻上。
“为何如此?”夜浮生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忙敛了神思,诺诺道,“那你岂不成了我表哥?”微颤的话音,暗示了心中的疑惧。
夜浮生似没事人般点了点头,“这岂不更好?”
“近亲怎……”话说一半,便被我生生咽了回去。因为此刻我突然想起,古代表亲结合,数不胜数,并不讲究现代医学的遗传一说,更何况我和夜浮生的女儿体格健康,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思定之后,我忙扯了扯嘴角,强展笑颜道,“是挺好!亲上加亲!亲上加亲。”可心下依旧有些别扭。
夜浮生不解地瞅了我几眼后,才端起茶盏,小啜一口后,徐徐道出了我娘的身世。
“你娘,乃轩辕朝因和亲之故,嫁至紫谰的最后一个公主,也是轩辕朝众多和亲公主中唯一一位真正的公主。”沉缓的声音,暗露他心底的哀痛。
提及我娘,又让夜浮生再次回忆起当初丧家失国之痛。我不由伸过手,轻轻握了握他的。
夜浮生那双满含哀痛,氤氲着缭绕雾气的眼眸,微微抬起,深深地凝望我片时,方说道,“没事。”稍顿,他继续说道,“时逢国内烽烟四起,而紫谰又虎视耽耽,无奈之下,只好将你娘下嫁紫谰。她,性情温宛,淑慧。借她之力,成功化解了紫谰的侵略。然,不过半年,千仓百孔的轩辕朝最终还是回天乏术,崩毁了!”重叹一息后,他又道,“这些,都是我听师傅说的。不过,我并未想到你娘最后竟以……”说至此,他停住话头,伸过另一手,盖住我的。
温热的掌心,为我微凉的手背,带来了一丝暖意。那无言的慰藉,是我几日来日思夜盼的。
我摇摇头,垂下了眼眸。
“之前,虽觉你和画中人有些相似,却怎么也未料到你竟乃我亲表妹!”夜浮生紧握住我的手,沉缓地说道。
我淡笑一下,不再说什么。
静默如水,缓缓在室内流淌,一股憋闷、压抑的气息,也随之回旋,……
好半晌,夜浮生侧首,“那你今后如何打算?”
人间华贵,本不甚在意。可是,这身份的变化,于我无谓,可必会在夜浮生心中留下印痕,以至产生犹疑和不安也不定。
思虑一晌,我缓缓说道,“虽然一切似已经明了。可是否相认,还在于我。”说着,侧眸,瞥他一眼,又坚定不移地继续道,“倘若他们接受你,那便顺承母意,否则,唯有陌路了。”
提及娘,想起她的墩墩话语,我的心若利刃划过般,痛彻心扉,血痕淋漓,然而,为了夜浮生,唯有如此。
夜浮生加重一句,强调道,“可他们,终究是你的至亲!”说话间,他的眼神中满含探询。
我淡然一笑,“近二十年,孤独无亲,早已惯了!况且……”说着,我抬起搭在腿间的左臂,柔柔地抚住夜浮生搁在几上的手,柔声说道,“君乃妾之心骨!至亲,不过也就如此吧!”
因为过去时代在脑海中留下了很深的痕迹,所以即便在夜浮生面前,我也常常自称“我”,而非为妇通常自称之“妾”。今日,特意以“妾”自称,主要还是为了安抚夜浮生此时有些惶惑的心。
夜浮生反手紧紧握住我的手,那双若黑水晶般的眼眸氲满了欣慰之色,可是眉宇间依旧有着一抹难释的忧愁。
我起身,坐到他身侧,轻轻抚平他微皱的眉头,含笑宽慰道,“事尚不至此。夫君,乃人中龙凤。知者,皆仰慕不已!”稍顿,我牵着他的手,认真地说道,“这几日,我暗暗琢磨了番,蓝诺对你之冷淡,恐怕和红袖门与诺尔相关有些联系,至于皇上,至今我还尚未有合适的机会与他提及。倘若和蓝诺的缘由如出一辙,事情便简单了!”
夜浮生点点头,调笑道,“果真如此,那甚好!在下也算驸马了!”
我微微撇过头,白了眼他,娇嗔道,“别折刹我!龙椅尚不入公子慧眼,况一驸马?”
“龙椅孤寒,无甚趣聊!唯这驸马,乃心之所盼!”说话间,夜浮生将我搂入怀中,温软的双唇,若繁春细雨般,柔密地落到了我的耳颈。
他温柔、撩情的细吻,渐渐点起了我心底的□□。
熊熊燃烧的□□,充斥着我整个人,蓝诺曾经的劝语,早忘得一干二净。
我满脑子,满心,都只有我的夜,我的爱,……
夕阳西下,晚照若团红玉盘,疏懒地挂于树梢。
如血晚霞,火烈红绚,映红了天际。
柳枝枯寒,细影零落,风过影移,寒气凛冽。
我坐在秋千上,静静地回忆着方才的甜蜜。本是要夜浮生留下来,陪我晚膳,可他因晚间有事,不得不离去。心虽有憾,然想着来日方长,失望之绪略有好转。
就在这时,后背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我猛然一惊,忙抓住绳索!
“啊!”话音未落,秋千已经飞了起来。就在这一瞬,我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暖香。
那适中的力道,让我荡得既无狂放地猛高,也不似低缓地轻扬。至此,我想自己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
“皇上!恕……”我紧紧地抓着绳索,向后俯望,瞥见了一抹暗红色的身影。
“不用多礼!”说着,他加大力道,推了我一把。
秋千,似欲展翅飞翔的鸟儿,却又被引线牵着了翅膀。正要腾飞,又被生生拉了回来!
不知今日父皇前来,所为何意?知晓下午夜浮生来访?抑或其他事由?
怔想间,父皇儒雅而沉稳的声音,在“呼呼呼”做响的风声中突然绽现。
“再聚之情状,朕设想过千百种,独未料你竟已嫁作人妇!”意外之中略带遗憾!
这是何因?嫁已否,与为人女有何干?抑或古人习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故而失望?
这时,只听父皇又问道,“午后来访之人,乃你夫君?”这时,他为我把住绳索,秋千缓缓停了下来。
消息好快!转念一想,这也纯属正常,毕竟他是皇上,更何况这是在他的别苑内。
我忙跳下秋千,冲父皇点点头,“本想来见皇上,却又担心皇上日里万机,不得空,故而……”说至最后,难以自圆其说,脸不由若发烧般滚烫!
今日之所以未领夜浮生见父皇,原是想待摸清父皇意思后,再说。否则,万一父皇给夜浮生颜色,关系一僵,日后难以再圆和。毕竟夜浮生素日里也是个心气高傲的人。
父皇似未察觉般,微微一笑,“再过二十余日,便到新年了!到时邀他同来,一家人热闹一番!”
听得此言,几日来的忐忑,顿时烟消云散!倘若不是因为娘之悲惨,现下只怕我便会开口唤“父皇”了!
我忙欣喜地谢道,“嗯。”说话间,抬眸望向父皇,他湛蓝若海洋般的眼眸,满是宠溺。
高兴之余,本想将夜浮生是我亲表哥之事,告之父皇。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一来,夜浮生便是前朝余孽。而倘若父皇又知晓了我、夜浮生和秦如风三人之间的恩怨,不知他又会如何?为了小心起见,还待再寻良机,方为上策。
许是昨日夜浮生探望之故,第二日一大早,便醒来,竟一改往日的烦闷,甚觉神清气爽。用过早膳,正准备去找蓝诺,他却不期而至。
“早!”我笑盈盈地冲蓝诺说道。
站在门侧的蓝诺淡淡地点头示意。不过,人依旧伫立原地。
我笑着问道,“怎么了?”
蓝诺静静地注视了我一会后,垂下了眼帘。思虑片刻,他抬眸望着我,“他……,昨日来过?”断续的话语泄漏了他内心的犹疑。
我一怔,含笑应道,“昨儿下午来的。这还得多谢你!”说着,走到厅央的圆桌前,为蓝诺斟了一杯茶。
蓝诺徐步踱到桌前,在一张杌凳上坐下。他泯口热茶,又沉吟半晌,才搁下茶盏,侧首问道,“那他知道了吗?”
“他?知道什么?”我颦眉,疑惑不解地问道。
蓝诺白我一眼,没好气地叱道,“一日不见,竟如此迷糊!”稍顿,他轻叹道,“自然指……,皇上!”
提及父皇,我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昨日傍晚的话,不觉间,喜上眉梢!
“哦!他并无不悦,甚而邀夜浮生新年家宴时同去,一家人团圆呢!”我笑逐颜开地冲蓝诺说道。
蓝诺莹蓝若宝石般的眼眸立时射出万分惊诧,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我,“他这么说?”
我不解地望着蓝诺,“有何不妥?”
蓝诺敛了方才的吃惊,低下头,取过桌上的茶盏,小啜一口茶汤后,方说道,“那就好!”说罢,便不再言语。
他方才的惊异,让我狐疑顿生。心下不由开始疑惑不已。蓝诺为何如此意外?难道父皇曾反对?抑或背后有什么其他的?
思来想去,心里越发没底,遂径直问道,“蓝诺,可有事瞒着我?”
正泯茶的蓝诺一僵,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后,幽叹道,“之前,他曾同我谈过夜浮生,虽未坚决反对,却也无接纳之意。”
原来如此!那么父皇昨日又为何突然改变主意,爽快接受夜浮生呢?
我冥思苦想,终无结果。
思虑间,蓝诺不咸不淡地说道,“兴许他盼你早日唤他‘父皇’,故而投你所好吧!”淡淡的语气,隐含着一缕无奈和沉重。
果真如此?
——————————————————————————
偶有话说,请看旁侧!
兔兔,你觉得过于古语话?那以后章节,我尽力更变!谢谢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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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相思绵绵亲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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