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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兄妹叙事存疑虑 重重谜团如迷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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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适、李娦早被玄宗接至大明宫。
玄宗逃难那日,李忱匆匆往广平府邸接沈珍珠,这是她与沈珍珠事先布置好的;而柳潭则往玉贞观接李苘。
李忱到广平府邸后,遍寻沈珍珠不得,连韦济文与碧云皆不知去向。于是,唤过穆治而问之。穆治只道并未见有任何异常。当获悉沈珍珠音讯全无时,乃大惊失色。李忱令之与己一同逃难。然穆治答曰因自己失职,致使沈妃娘娘失却踪影,对不住李俶,他要寻遍大江南北,替李俶寻回沈珍珠,不管是否寻到,一个月后亲向李俶请罪。
李俶闻言后颇觉诧异,问道:“怎么好端端一个人……竟会平白无故失踪了呢?……”
李忱道:“这亦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了……我本与嫂嫂商定好的,怎知她……”李忱叹了口气,复顿了顿足,“都怪我太过大意了,皇兄……”她怯怯地望着李俶,不知该如何叙述下去。
李俶疼惜地抚着李忱的肩,轻声道:“你亦尽力了……想是其中有我们不知的隐情……”
李忱若有思索地喃喃自语道:“连苘姐姐与清音师太亦不知去向……真真奇怪……”
李俶疑惑地“哦”了一声,满目诧异之态:“怎么苘妹她?……”
李忱双眉紧缩,又是长叹一口气:“柳大哥那日去接苘姐姐,到了玉贞观,不见苘姐姐踪影,问过旁人,知苘姐姐每日常与清音师太一同修身,再寻那清音师太,却亦是半点踪迹寻不得,观中旁人无一人知她们去向……想是……”李忱顿了顿,“想是得到安禄山叛贼的讯息,往别处避难去了?……”说到最后,李忱愈感自己言语无力,声音愈发低了下去。李忱虽与柳潭已结为夫妇,然她依然如往昔一般称呼柳潭,柳潭亦毫不介意,欣然受之。
李俶听到此时,双眉皱得更紧了,此时忽问道:“那清音师太是何人?”
李忱道:“曾听苘姐姐提及,苘姐姐常去玉贞观访那清音师太,看来私交甚好。”
李俶又“哦”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李忱自言自语道:“真真奇怪……若不是知苘姐姐与清音师太,同嫂嫂平日无甚来往,这会儿倒以为她们是一同失踪的了……”
李俶听到此处,突然问道:“你说什么?……”
李忱才刚正思索着,猛闻李俶言语,禁不住吓了一跳,忙问道:“什么?……”
李俶复将目光又转向别处,只轻摇了摇头,并不答言。
柳潭好久未开言,这会儿突然说道:“依我看,这其中必有极大关联……”
李俶与李忱望向柳潭,二人皆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先且不表这头,且说说唐军那边。
且说玄宗在逃亡路途中,恰逢王思礼将军从潼关赶来,玄宗先前已从李俶哪里得知潼关失陷之详情,于是任命王思礼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即令赴镇,收合散卒,以俟东讨。
至德元载(公元756年)六月十四日,玄宗一干人马不知不觉行至马嵬驿,马嵬驿在兴平县西北,距长安百余里。这个地方本名马嵬坡,西晋时有一位叫马嵬的人曾在此筑城,故名之。马嵬坡在从长安入蜀的驿道上。连续奔逃又不得安稳食宿的将士们又饿又累,愤怒的情绪正在积聚。一直担心叛军追来,逃生的念头压倒一切,皆顾不了许多,只管克服困难前行。而现今距长安已远,又未闻被追击的消息,于是,那蕴蓄已久的愤怒便找到一个突破口,登时喷发出来了。
李俶正于营地外巡视,只见陈玄礼走了过来,朝李俶深深一辑,道:“太子殿下请长孙殿下过去一叙。”
李俶望了望陈玄礼,见他神情肃穆,知必有大事发生,心中有所不安,却未作他言,默默随陈玄礼往李亨帐中行去。
正是:一出明宫奔波忙,兄妹叙事多疑虑。本是太平享乐年,人间处处分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