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魔史》雪原Ts

17、第三章 仇恨谷与“诅咒”(九）

　　“其实刚才仕隐分析的并没有错，在邪动族眼中看来，的确是精灵比较强，因为他们是相对的魔法部族嘛……”昊然尽管还心存不服，但他还是咬了咬牙，硬是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这就是他们首先攻打人类的原因之一，”“之一”昊然知道还有下文，“没错，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人是被异化的最佳对象，”昊然一脸迷惑，“等我将这个‘诅咒’解释清楚后你们就都懂了，”暗精灵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之后继续他的魔法史，是因为 “人类”是能力最强的而没有抗魔的种族吗？仕隐这样猜想着。
　　由于‘边界之战’最后精灵王那一击的力量是在太强了，把邪动女皇最后的魔力都打倒了，所以在那之后邪动多面石就失去了发挥作用的媒介，变得毫无价值，可是邪动族的能量还没有完全从世界上消失，因此邪动多面石就一直在寻找，寻找可以发威的媒介——一种可以冲破它表面的精灵咒的力量和创造新人类的最佳地点。时间，就这么以百年的速度逝去，可多面石一直没有遇到那么一个媒介。不过，他倒是找到了十分合适的地点。文古稍稍停了一下，好留给大家一点消化思考的时间。多面石找到的最佳地点，就是可以直达深渊地狱的深谷，雅笔宇特兰大陆最北界端的裂缝，当年邪动女皇的葬身之地—风声边界之仇恨谷！他尽量把每个字说的冷静，清晰一些，让每个人听得清楚一些，仅管他了解在这之后是茫然和不安及恐慌。
　　伊仁的脸一下子变得比任何时候都白，那时“边界之战”的惨烈程度她曾无数次丛白法师们口中和绝密书库的书籍中了解过。
　　像恶魔一般凶恶的神情，与地下精灵相差无几的黑色皮肤，打磨的锃亮的盔甲和武器，只能反射出灰暗光。血与这些颜色混合，调出令人心惊胆战的黑红，沾染了恶魔般的眼睛，没有光亮的战场，也大面积地沾染了精灵们好似白玉的手臂，额头，模糊了他们碧绿好看的眼睛……哀嚎声、念咒声、不绝于耳，但无论怎样混乱，却总能听到邪动族人标志的尖叫刺耳的洞穿精灵战士的耳膜，让他们混清了意识，失去了勇气，从而迷惘、恐惧，然后被形状怪异的刀或戟无情地杀死。最让精灵们不安的就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笑声，来自蒙特之石的放肆的笑声。其实那笑声中隐藏了极厉害的魔法，既干扰了对手的心智，又让对手无法找到。同时，精灵们也只能由它肆无忌惮笑，一直笑下去……
　　昊然的呼吸随着他的思考而越来越急促，几乎比战鼓还要快。显然他也调动了有关“边界之战”的记忆，吴家在那时已经在为朝廷做武官了，那时的吴将军带领着吴家骑兵军远赴一般人类听都没听说过的北界端帮助精灵打邪动族。其实本来他们的到来对战局没有什么影响，邪动族依旧占据主要地位，可当吴将军策划了一次完美的偷袭，从而杀死了邪动族的战斗统领和两个重要的魔法人物之后。邪动族开始重视了。他们改派了大批邪战斗士来对付这批只有几个低级的魔法师压阵的部队，结果当然是将军的骑兵在短短五个月内被杀得片甲不留，邪战斗士有个癖好，每杀死一个敌人，都要取下其身上的某部份吃掉，因此战后收拾战场的士兵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壮烈牺牲的战友们早已被分割得不成人形。有的没有了躯干，有的没有了腿，还有的干脆只留下了头颅！因为头盖骨不易分开，吃起来不方便。只有吴将军除外，邪战斗士很仁慈地为他留下了全尸，他们敬重他的神勇，因此仅仅将他的所有内脏挖了出来以示众，特意挖出心脏的那个邪战斗士声称要了解这个人类到底有多坚强，正当他大呼小叫地说心脏很软，根本不经一咬时，他就被迎面吹来风中所夹杂的砂石硌掉了一颗牙齿……尽管当时出征助战的吴家骑兵军一个也没有活着回来，但是却让邪动族永远的记住了他们：因为这些不会魔法的人类，邪动族女皇被精灵王逼上了绝路，而位于中土平原的人类朝廷也同时从归来的精灵口中得知了自己族人英勇的表现，而且还十分有象征性地为他们立了一块“万人碑”（传说有一万人在上面留名）用来纪念他们的丰功伟绩……
　　“那后来呢”仕隐平静的发问：“那个媒介是什么？”
　　“什么？”返回倒是文古有些惊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那，那个，媒介啊……”
　　伊仁和昊然的思绪这时也都回来，这两个“神经病”又同时问了一个相差无几的问题：“对啊！就是你说的那种力量啊！”；“就是！哪个什么‘媒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Lady first）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文古拍拍脑袋以扰饰刚才迷惑的心情。他稳定了情绪，平静了心跳，将魔法史进行到底：“记得一百年的异教和神族的冲突吗？”伊仁和昊然都表示有印象（在这里解释一下“人类”的年龄，雅笔宇特兰大陆上的人一般可以活300到420年，昊然如今100岁正值青壮年），当神族老女皇去深渊地狱之前，仇恨谷曾经射出一道光茫，那是异教皇不知为什么放出的力量，就是那股力量冲破了精灵王对多面石的禁锢，从那时起多面石就苏醒了，之后不就是神族年轻的女皇攻打深渊地狱了吗，人们的目光被那个吸引了，所以就忽略了仇恨谷这儿的变化。仕隐的思维突然中断了，一百年前，一百年前，真的，他对一百年前没有丝毫记忆对了！他想到了一个很有意义的问题：“自己如今几岁了，好像，是一百岁吧，记不得了，好像真的是一百岁呢！奇怪，为什么是一百岁呢？怎么会是一百岁呢？”
　　“其实我觉得邪动多面石一定是因为山壁上的魔力而被赋于了什么使命或是活语之类的东西，那就是“诅咒……”
　　“是什么？”终于盼来了主题，昊然不禁激动。
　　“我想那是去异化人类”文古有些没底气，他特别加强了“我想”的音调。
　　“异化人类？昊然无法理解”“还有，什么叫‘你想’？”
　　“是啊！”“异化”是什么意思啊！伊仁陪着昊然搞小俩口对唱，文古脸色有些不好看。
　　“我还不确定”文古耐着性子解释，“异化”就将另一种族的成员变成自己一方的族人，相当于做个换心手术。这项能力在邪动族过去的历史也曾用过，似乎是对人类的效果最佳，因为人类是既没有魔法保护而且又能力相对高强，是能让“异化术”在消耗最少能量下换得的最强悍的战斗单位。
　　“原来是这样，所谓的‘诅咒’不过是一个任务”，昊然终于放下心来，要硬拼，自己的骑兵军和步兵师绝不输任何人。
　　“不要小看他！”暗精灵沉下语气警告他，“现在的邪军团与之前不同，你所面对的敌人将会越来越强”。
　　“那又怎样！要打仗，我吴·昊然奉陪到底！”他不悄地将头别问一边，对于强大的敌人，自己从来不会恐惧。
　　“不是！你没明白文古的意思难道你忘了‘一个月’和‘两百人’吗？难道你忘了你一直杀不死的敌军首领吗？”伊仁终于开口帮文古说了句话，它把昊然由清楚又转向了糊涂，“我，我当然没忘！不过那些破东西没有什么大碍……”
　　“愚蠢！”不等昊然把话说完，幻术师已然被气得失去了应有的修养，“什么无关紧要！这是你能否取得胜利的关键！”
　　“你说谁呢？”昊然嗓子发烫，急需新鲜的空气来冷却，可文古没有满足他的愿望，而是又往他心里塞了一块烙红的铁块：“说的就是你！明了告诉你吧！一个月，是就邪军协和战士复活的周期！而每复活一次，多面石加在他们身上的力量就越多，他们的武器、装甲之类的硬件会一次比一次好！也许到十七个月之后，你挥几十下刀也杀不得一个邪骑士呢！我已经暗示过好几次了，仗不能这样打！”
　　“那应该怎么打？”吴昊然似乎没被铁块噎到，反而将其咽了下去，“切断力量的源头！”文古斩钉截铁地说
　　“力量的源头？什么东西？”昊然理解能力显然不够级别，是多面石吗？仕隐心中猜想着。
　　“当然是邪动多面石了！”伊仁都替他不好意思，看来人类对魔法史的理解真的是不够啊！
　　“谁去？去哪？怎么切断？”尽管这回的问题梢微有点意义，可是还是属于智商不够啊！
　　“我们啊！”伊仁笑了笑，“去仇恨谷啊！我们有菲特力宝石啊！”随着话音落下，一阵狂风从天而降，数以千计的人身鸟集体俯冲来。
　　“菲特力宝石是什么东西！你们那边怎么那么吵，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给我理解清楚！还有你怎么去仇恨谷？是跟随那只暗精灵……”他没能把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完，他也不能再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因为他清楚地听见了人身鸟（注）的尖叫。
　　“伊仁，小心他们的翅膀！！！”伊仁他们正处在人身鸟们庞大的翅膀下。

　　注：人身鸟,生活在寒冷地区的一种生物，拥有大鸟的翅膀和头颇及人类的身躯和四肢，周身多毛翅膀下有一片羽毛有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