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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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斯很喜欢艾斯，在提斯心里，艾斯就像是它的父亲一般，虽然提斯一直说我们两个不靠谱。
那时候艾斯总是哈哈笑着说，“提斯，你是这世上最棒的鸟。”
提斯很讨厌别人说它是鸟，只有艾斯说的时候，它会高兴地拍拍翅膀在天上飞上几个来回，然后落在我的肩膀上说，“嘿，托特，你听到了吗？艾斯说我是最棒的！”
小脑袋仰起来，一副欠扁的不可一世的模样。
那些是提斯永远不会回忆的回忆，所以，只有我代替它去回忆。
尽管提斯智商180，但是情商估计还停留在鸟类阶段。
所以它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明白为什么艾斯要离开我们，后来过了很久很久，它终于可以理解，但依旧无法原谅。
因为太过喜欢，所以无法原谅。
无法原谅那一次次的抛弃，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它只有艾斯和我，它无法接受父亲抛弃了它。
但是，艾斯却不止有我和提斯。
他有更重要的人，有更重要的梦想。
我知道。
这之后我们开始了旅行，期间无数次被艾斯带着吃白食，然后手忙脚乱的躲避那些来追债的店家。
提斯一直说我们两个太土匪，我回嘴，“我们本来就是海贼。”
艾斯坐在船头大声笑着，然后我跟着他一起笑，提斯无语的用翅膀遮住它小小的脸。
再之后我们有了更多的同伴，他们和我和提斯一样，都很喜欢艾斯。
有了这么多人当然不会用那个只能塞下两个人的小船了，于是我们换了一艘大船。
有了大船的意思就是，我们不用挤作一团睡在小小的空间里了。虽然我更喜欢我们三个睡在一起，当然，提斯也喜欢。
所以，我们两个依旧挤在艾斯的床上和他睡在一起。
于是经常听其他船员嘲笑我，“喂，托特，你已经15岁了，还整天缠着艾斯，太不像个男人了。”
为什么他们不会嘲笑提斯？他们当然不会嘲笑提斯，即使提斯再聪明，它也只是只海鸥。
我再次体会到了作为一只鸟类的优势，于是伸手去拔提斯的毛。
艾斯听到后只是笑笑揉揉我的脑袋说，“没关系，托特，我不介意你和我睡在一起，你的睡相真是比那小子好太多了。”
我没有问他口中的“那小子”是谁，我和提斯知道那是谁，那是我们两个讨厌的人。
于是我只好沉默，第二天默默地自己睡。
但是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还是在艾斯的床上，于是我又默了。
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更何况是维持了已经没办法记忆的年份的习惯。
提斯毫不留情的给予我嘲笑，“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干净利索。”
我看看它，问，“你怎么也在这儿？”
提斯一僵，一翅膀扇到我的脑门儿上，“当然是为了保护你，万一你梦游跳海了怎么办？！”
我自觉十分珍惜生命，绝对干不出这种对不起自己的事儿，于是默默的盯着它。
这小子最大的恶习就是和它另一种同类死了之后一样，嘴硬。
艾斯靠在枕头上一只手支着脑袋看我们，嘴角勾着温和的笑，卷卷的刘海因为没有梳理过有几缕垂到眼睛前。
我看得有些愣，傻傻的望着他，我的神。
艾斯伸手摸摸我的脑袋，道歉，“抱歉，托特。”
他其实不用道歉，因为明明不是他的错。
但艾斯就是这样，有时温柔的让人不知所措。
艾斯说，“托特，我有个和你差不多大弟弟，他叫路飞，不过他比你要任性太多了。”
艾斯说起路飞的时候表情异常温柔，和所有记忆中的艾斯都一样。
“那家伙在我出海的前一天还不要自己一个人睡觉。”艾斯笑了起来，接着说，“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子。”
我静静地听他说，虽然这些话我基本上都已经熟悉的可以背下来了。提斯翻了白眼，扇扇翅膀走开，他已经受够了听艾斯说路飞。
我也是，我贪恋的，只是他说起路飞时那个温柔的表情。
5
很快艾斯就在伟大的航路打出了名号，与此同时艾斯得到了一枚恶魔果实。
艾斯拿着那枚果实来找我研究，“你说，托特，这到底是什么果实？”
提斯看着那枚果实，有些发抖，大声吼着，“扔了它！艾斯！”
艾斯看看我，扬手要把它扔掉，其他船员过来抱住艾斯，“你在干什么啊？！老大，这可是黑市价格几亿贝利的东西！”
艾斯无所谓的说，“那又怎样，我可是很强的，即使没有这玩意儿，也能带你们去One Piece。”
“艾斯，那是‘烧烧果实’。”我终于松口说道。
“托特？”
“我在恶魔果实图鉴上见过它，火之能力的果实，三大系别中最强的自然系。”我撒谎了，图鉴上根本没有这玩意儿，只是因为我知道而已。
提斯愤怒的啄了我一下，然后扇着翅膀飞走。
艾斯疑惑的看看飞走的提斯，把果实塞到了我手里，“吃了它吧，你和提斯总要有自保能力，既然是自然系，那应该不会太弱。”
我摇摇头，“我吃不了它。”
艾斯看看我，没有问原因，直接将果实塞进嘴里。
我张口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艾斯看着我把果实咽下去，然后一脸恶心的表情说，“真难吃。”
的确很难吃，基本上算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了。
下一刻，艾斯的手上便燃起了火焰。
这才是艾斯，这才应该是“火拳”艾斯。
提斯落到我头顶，使劲踩了踩我，“这样下去你会后悔的。”
我没说话，提斯忍不住叹气，“这样下去和那时有什么分别？”
会有的，我不会再让他死在我面前。
在艾斯不断飞升的赏金中，我们进入了伟大航路的后半段，爱称“新世界”。
接下来我们要遇到的是……“红发”香克斯。
我和提斯坐在船头，看着不断积聚在那座山顶的乌云，我说，“我是不是应该找红发谈谈？”
提斯坐在我的肩头，啄了一下我的脸，“你又不是没试过，结果还不是一样，你最该找的是纽盖特那个老头。”
我有些不爽，“我们又不是没找过，他太顽固了。”
“所以你找红发也没用，他阻止不了。”
“我把以前的事儿告诉他呢？”
“托特，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提斯再次一翅膀pia在我脑门上，“有人会相信你说的么？就算是香克斯那个神经大条的人也不会信，更何况还有贝克曼和耶稣布。”
我郁闷，“你说都那么多次了，他们为什么还是不认识我呢？”
提斯斜了我一眼，“认识你才奇怪吧。”
“那现在怎么办？艾斯是他船长的儿子啊。”我忍不住说。
“儿子是儿子，老子是老子。再说反正他们两个都是那一个德行，赴死还赴的慷慨激昂。”提斯忍不住讽刺道，“就算是香克斯知道也没办法。”
我伸手握住提斯的脖子，“你就不会说得好听点么？”
它撇撇嘴，“我只是说事实。”
我也明白是事实，我只是没办法忍受从别人嘴里听到他死。
“喂，托特，你们在这儿干什么？”艾斯揉着脑袋打了个呵欠朝我们走过来。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雷德号”说，“艾斯，有船。”
艾斯跳到船舷上蹲着，用手圈成望远镜朝“雷德号”看去，看完之后表情有些怪的对我说，“喂，托特，那个海贼旗……”
我点头，“红发。”
艾斯听完嘴角勾起，“红发啊……终于见到了，喂，小的们，把船靠过去。”
“船长！你在说什么呢？你是当真的吗？”其他人不干了，“那是‘四皇’之一啊！”
艾斯穿上衣服果断向雪山进发。
“喂！托特，阻止艾斯啊，只有你能阻止他了！”
我摇摇头跟了上去，他们太看得起我了，我要要是能阻止他，还用的着整天这么纠结么。
6
这本该是一次激情四射的会面，结果是两个人一起喝到酩酊大醉。
当然，这个结果是早就知道到的了。
我看着喝死过去的艾斯，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去找了红发。
红发似乎知道我要来，我忍不住吃惊了一下，看向提斯。
提斯同样是差异的表情，但这表情只维持了不到两秒钟，就又恢复了一张鸟脸。
这就说明，提斯已经知道原因了，但是……关键是我还是不知道啊。
我看着提斯一副无话可说的表情，憋屈的向香克斯走去。
香克斯揉揉眉心，一副快死了的表情，显然这家伙也喝了不少，比艾斯好不到哪儿去。
他抬眼打量了我一下，叫道，“托特，你果然来了。”
这下子我也明白怎么回事了，我已经见过他了。
然后他的下一句是，“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我立即摇头。
红发“哈哈”笑了起来。
拉基啃着肉嘲笑香克斯，“头儿，你已经被拒绝两次了，真丢人。”
红发止住笑，认真地说，“我相信你说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尽我所能去救艾斯。”说完顿了顿，“毕竟他是船长的儿子。”
我其实根本不知道我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不过从这句话就能大概猜得到我说了什么，追根究底，他想救的和艾斯想救的是同一个人。所以红发的初衷是不是去救艾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那么有这句话就够了。
目的已经达到，我带着提斯向外走去。
红发在我身后大声喊道，“你的剑法真的很厉害吗？”
我笑了起来，没有回头边走边说，“那当然，你教的啊，‘船长’。”
红发再一次笑了起来。
走出洞口，我回身望了望，忍不住叹气，“提斯，你说，明明过程都不一样，为什么结果总是一样呢？”
提斯没有给我答案，我想即使是提斯180的智商也回答不出这么深刻的这些问题，顿时觉得有点安心。
提斯扑扇了一下翅膀，缩到我的大衣里，慢吞吞地说，“因为所有的过程，都只会得到一个结果。”
……太深奥了，早该想到提斯回答的出来我也不会理解。
提斯显然也是知道的，于是不屑的瞟我一眼，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
既然我那么努力了，老天啊，最后一次就给我一个奇迹吧。
我默默的想，即使过程出错也没关系，我只想他能活得下来。
不要再留下我们。
回到船上的时候艾斯竟然是醒着的，这让我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他揉着眉心看看我，有些不爽的问，“你去哪儿了，托特？”
“红发那里。”我老老实实承认。
艾斯把我提起来，教训道，“夜不归宿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快睡觉。”
我忍不住郁闷起来，说真的，即使第一次见面我比他小，可那么多年过去了，我怎么说也是长辈了啊。
提斯总结，“那是因为你依赖他，所以你永远长不大。”
我忍不住觑一眼提斯，为什么这只鸟会说出这种话？到底是谁因为艾斯的夸奖高兴道上天的？
我窝在被窝里，艾斯拍拍我的头说，“老实呆在‘黑桃海贼团’，托特，你是黑桃的。”
我搞不清为什么艾斯这么说，不过肯定是红发那大叔的关系，忍不住抱怨起红发来，这个船长太不厚道了，怪不得他等了那么多年路飞跟别人跑了。
想到路飞，我心里一酸，说真的，我没办法讨厌他，没办法。
艾斯，你一定要活下来，你无法想象当你最爱的弟弟站在顶峰时，他唯一的遗憾是你不在他身边。
你不能死。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4~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