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随地（红楼梦同人）》琴狸

5、蔣玉菡

　　“宝钗，之前题匾的事谢了。”我特意来到宝姐姐的房间里说声谢谢。
　　“去见下云丫头吧！”宝姐姐貌似直接无视了我的话。
　　“不去了，刚才茗烟跟我说大门有人找我。”
　　“好吧，我会跟她说的。”
　　我踱步来到大门，人影也没个。
　　“宝兄弟，想不到是我找你吧！？”薛蟠从我后面走了出来。
　　“呵呵，是啊想不到。”一看薛蟠这人，肯定不是好货，可是跟贾宝玉是好兄弟，他怎么认识到这样的人啊。
　　“真是好久不见啊，听说宝兄弟大病一场，咱们去会会老朋友。”
　　“好，好。”
　　说罢，我们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家无名客栈。
　　“终于来了！”一进房门，冯紫英喊道。
　　薛蟠清了清嗓子，对座位上的人们说：“前段时间，宝兄弟大病一场，如今，雨过天晴，来，我们敬宝兄弟一杯！”举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蟠兄弟，要不我们行酒令吧！要识悲、愁、喜、乐这四个字，每句开首要用‘女儿’二字。再唱一首新曲，然后以古人的诗词总结。”
　　“我不——”薛蟠用力一拍桌子，看他这反应，一定不擅长了。
　　“哎哟！这么大力拍桌子，薛爷的手不疼吗？亏你还天天喝酒的，难道连我也比不上？”云儿的激将法不错。
　　薛蟠脸色铁青，但是还是坐了下来。
　　“我先来了！女儿悲！儿夫染病在垂危！女儿愁，大风吹倒梳妆楼！女儿喜，头胎养了双生子！女儿乐！私享花园掏蟋蟀！你是个可人，你是个多情，你是个刁钻古怪鬼精灵，你是个神仙也不灵。我说的话你全不信，只叫你背地去打听，才知道我疼你不疼。鸡声茅店月。这样就完令了。蟠兄，到你了。”冯紫英完令后，该薛蟠了。
　　“女儿悲，嫁个男人是乌龟……女儿喜，洞房花烛朝慵起。”薛蟠想了老半天，才突出这一句来。说罢后，众人脸色铁青，其实在忍着笑。
　　“跟前句真有天壤之别——够雅致！”蒋玉菡道。
　　蒋玉菡是个戏子，戏子和姬子都是低贱的，但是蒋玉菡却不同，他可比我们现代的明星，他可是忠顺王爷的心肝。
　　“算了，下一个！”
　　众人都齐齐望着我。
　　“女儿悲……”我喃喃道。
　　“宝兄弟，你看，我们是同道中人。”薛蟠在旁叹了口气。
　　“还是我来吧。”蒋玉菡又道。
　　“不用。”我不想让人看不起自己。
　　“女儿悲，青春已太守空闺，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女儿喜，对镜晨装颜色美，女儿乐，鞦韆架上春衫薄。”脑子里就蹦出几句诗来，这是贾宝玉的本意吧。
　　“好！”
　　“怪不得大家都说宝儿要文采风流！”蒋玉菡笑着说。
　　先前蒋玉菡都是低着头，看不清相貌，他这一抬头，简直比黛玉美，更添加了几分妩媚。
　　“不好不好，该罚酒！”薛蟠不同意。
　　“为何该罚？”
　　“我都听不懂，还不该罚吗？哼！”
　　“到我了。”蒋玉菡打破尴尬。
　　他说：“女儿悲，丈夫一去不回归。女儿愁，无钱去打桂花油。女儿喜，灯花并头结双蕊。女儿乐，夫唱妇随真和合。”说毕，唱到：“可喜你天生成百媚娇，恰便似活神仙离碧霄，度青春，年正小；配鸾凤，真也巧。呀！看天河正高，听谯楼鼓敲，剔银灯同人鸳帏悄。”
　　唱毕，饮了门杯，拿起一朵木樨，笑道：“幸而昨日见了一副对子，可只记得这句：花气袭人知昼暖。”
　　“不好！该罚！‘花’气‘袭人’——可犯了我们宝二爷的讳！”
　　“诶？”蒋玉菡一脸茫然。
　　“花袭人可是宝二爷的心肝啊！”
　　“宝二爷，抱歉抱歉！”蒋玉菡赔笑。
　　“没关系。”我摆摆手，花袭人以前是贾宝玉的心肝，可是现在不是了。
　　“不知者无罪。大家继续喝酒！”
　　“啊——诸位继续，内急内急！”万一喝醉说错话了，那可不得了！
　　我走出长廊，遥望天空。
　　“宝二爷——”
　　转过头发现，蒋玉菡从后追上来。
　　“宝二爷，请留步，刚才我多事了，对不起。”
　　“呵呵，没事，多谢你呢。”我凝视着他或许是太久，他红着脸别过头去。
　　“呃……对不起！”
　　“以后就叫我琪官，这是小名。”
　　“嗯。”
　　两人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