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Heute 04. 哭泣的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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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京子那样严厉拒绝，我也不想活了！”深夜，泽田纲吉抱着枕头嚎啕大哭。
白天的时候，校花兼纲吉少年梦中女神的笹川京子做客泽田家，可把阿纲高兴坏了。哪知一颗死气弹就坏了他生平第一次与女生相处（千夏不算）——这次惨遭爆衫的倒不是阿纲，而是客人京子。
校花小姐只穿着内衣，头顶一簇蓝色火焰如女王走下王座般下了楼，然后遇到了奈奈……
中间省略。
总之，在事态变得严重之前，Reborn用特制锤把京子所中死气弹给打了出来。
然后？
然后，面对着玉体横陈的梦中女神，纲吉少年留着鼻血，碰都不敢碰一下。
还好，就在这时，出门采购的泽田千夏回家，才为京子换上了衣服。
之后，和兄长处于单方面冷战中的千夏一言不发地扭头回房间。
哀悼完自己注定不成的暗恋之后，阿纲迷迷糊糊地躺倒在床上，衣服都没来得及换。Reborn则穿上睡衣，一丝不苟地戴好睡帽，蹦上自己的吊床。
“喂，Reborn，小夏为什么要生我的气啊？”阿纲的声音闷闷地从被窝里传来。
“这得问你了，蠢纲。”
“我怎么知道啊！”阿纲表示这两天他都快想破头了，还是不明所以，“Reborn？Reborn？！”
阿纲支起身，才发现小婴儿瞪着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已然入睡。
“这么快就睡着了吗？”小声嘟哝几句，泽田纲吉也躺回床上，渐渐睡着了。
•
“轰！”
“哇啊啊啊——”
“哎呀，家里真热闹啊~”奈奈听到楼上传来不管怎么想都十分可疑的爆炸声，颇感欣慰，“当初请Reborn来做家教真是太对了！”
同住二楼的泽田千夏显然没有继承母亲的神逻辑，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不能再自欺欺人——倒也不是真就气了那么多天，只不过生平第一次这么无理取闹似的发脾气，不免有七成羞愧三分心虚，此时下决心去向至今仍一头雾水的兄长道歉，顺便同他好好探讨一下生命的宝贵。
“哥哥，可以进来吗？”泽田纲吉的房间里似乎正热闹非凡，敲门几次都没有反应，千夏便熟稔地（……）把门推开一条小缝。
“去死吧，Reborn！”却看到一卷发蓬松的奶牛装小鬼站在窗外的树枝上，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某西装婴儿，气焰十分嚣张。
与之相对，被如此挑衅的家庭教师泰然自若，面不改色地继续为阿纲解题——或者说完全无视了窗外的奶牛比较准确。
小鬼还没开枪，就摔到了地上。
“居然指望这种小鬼能把Reborn干掉真是我一生的污点。”千夏扶额，然后一闪身进了房间。等阿纲终于能集中精神时，他妹妹已经端坐在教师先生身边，摆好茶具。
“小夏，我要咖啡，不要红茶。”Reborn简直是理所当然地要求道。
“所以这才不是泡给你喝的，自力更生啦！”先倒上牛奶，然后是茶，加入一整勺蜂蜜，白瓷茶匙搅拌一圈又一圈。
“学得这么辛苦，喝杯茶吧，哥哥~”少女端上茶杯，满腔柔情弥漫着清新悠长的香气。
你够了。
妹子的理想是完美的，现实必然有缺憾——兄长大人还未接过“爱の奶茶”，“砰！”的一声，二头身奶牛小鬼就撞开房门大喊道：
“好久不见了，Reborn！是我啊……蓝波！”
“呜哇，他进来了！他是你的朋友吗？”阿纲被吓了一跳。
少女的手僵在半空。
Reborn压低帽檐，有点幸灾乐祸地微笑一下，继续无视门口自称蓝波的小孩。
“喂！竟然无视我的存在！”愤怒的奶牛持刀冲向Reborn，被一掌拍飞，撞到墙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自我介绍。
千夏简直是理所当然地无视了这个烦人的小鬼，锲而不舍地向阿纲发射道歉光波。
“他还拼命在介绍自己……”阿纲看着蓝波，无语的同时生出莫名的同情来，也就没能接收到妹妹的眼神。
“5岁的杀手啊……果然是年少有为。”纵使快要抓狂，但千夏仍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继续努力为向哥哥道歉做好铺垫。
不死心的蓝波还在试图引起Reborn的注意，得到的是无视和无视以及无视——小鬼忍着眼泪嘟囔着“要•忍•耐”，缩进墙角，不一会儿又一副自来熟地炫耀起随身武器来。
“你看，十年后火箭筒！”
“哎呀呀，这是什么呢？”
“啊，手榴弹！”阿纲一惊。
“你猜对了！”拔掉引信，蓝波叫嚣着把手榴弹扔向Reborn，几秒内就会爆炸！
一刹那间手榴弹就被兄控（用参考书）打出了窗户，同时还被Reborn击飞的是小奶牛。
爆炸声中一对一指导还在继续，兄控则默默思索对付热武器的有效手段。
“阿纲，小夏！”被妈妈叫下楼的兄妹二人看到奈奈领着一个灰头土脸可怜兮兮的奶牛进了家门。
“他是Reborn的朋友吗？”如果单从体型来看可能是，一样的祸害留千年——千夏这么想。
“他们打架啦？”才不只是那个程度而已——最近，泽田家长男越来越感到神经粗大是一种绝症，无药可治。
“阿纲你是哥哥，年纪比他们都大，你要公平的调停哦。”奈奈嘱咐道，“小夏，监督你哥哥。”
“呃？！”阿纲在心中呐喊着“我才不要”可蓝波已自发抱上了大腿死不松手。
“哈？”少女死盯着把鼻涕眼泪都蹭到阿纲裤子上的蓝波，心里的尖叫快要冲破云霄，“蓝波还好说，Reborn那家伙一定是顶着婴儿皮的老妖怪啦，你太天真了妈妈！”
但是，在蓝波的撒泼打滚及这样那样的哭诉之后，兄妹二人还是只能陪他坐到河堤上充当知心哥哥/姐姐。
“撒娇撒痴撒泼撒野，小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泽田千夏语。
蓝波的回忆充满主观色彩，阿纲和千夏除了知道Reborn是超一流的杀手外毫无收获，反而是这奶牛小鬼死皮赖脸地跟回了家，堂而皇之地坐上泽田家的餐桌。
千夏倒是不介意把蓝波从阿纲大腿上拽下来丢下河，纲吉少年却拿这孩子没办法，最后只能哭丧着脸在饭桌上向家教求助。
“Reborn，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被无视。
蓝波朝Reborn丢出一把小刀。
被反击，一刀直入那头蓬松的卷发中，鲜血缓缓流淌。
“呜哇啊啊——”蓝波大哭着，一边从头发里（？！）摸索出“十年后火箭筒”，朝自己来了一发。
硝烟散去，凭空冒出一个卷毛男人来，懒洋洋地说：“哎呀，看来我被十年后火箭筒，叫到十年前来了。好久不见了，年轻的彭格列十代首领。”
消化完这信息量略大的一句话，千夏一搁筷子：“这绝对不科学！”
自称是十年后的蓝波的家伙一缩脖子，没敢和十年前的鬼畜兄控打声招呼。
十五岁的蓝波初看是个慵懒的帅哥，偶尔让人感到神秘莫测，下一刻就戴上一对牛角向家教先生发起进攻，并立即落败，泪奔而去。
真眼熟。这个家伙十年来都没什么成长的样子。
“Reborn果然很可怕！”纲吉少年冷汗淋淋。
“不，我觉得是永远抓不到重点的妈妈比较可怕一点。”千夏少女看着泽田奈奈板着脸走过来，赶紧埋头吃饭。
“喂……阿纲！我不是要你负责调停的吗？”女主人把鼻青脸肿的小蓝波领回家，“蓝波他想跟Reborn做朋友！”
阿纲迟疑一下，感到蓝波这个麻烦的小鬼说不定也满单纯可爱的嘛。
千夏抬起头，用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太天真了”。
回应阿纲一番好意的是——
“那是我骗你们的，去死吧！”外加几颗手榴弹。而结果自然是连人带手榴弹一起被丢出家门。
“轰！”
受伤的恐怕不只有蓝波，还有阿纲那颗刚刚成型的慈父心。
•
洗完澡，阿纲擦着头发回到卧室，发现妹妹千夏正抱着枕头坐在床上。
“小夏，有事吗？”这时笨蛋哥哥才反应过来，他妹妹这是……开始和他说话了？
“是我不好，一直闹别扭不理哥哥。”千夏闷闷地开口，“我不是一直在生你的气，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阿纲跳上床，摸摸千夏的脑袋：“没关系，你肯和我说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真的吗？”抬头露出一双泪目。
阿纲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抱住了还在自责的笨蛋妹妹。
“不对，我要说得明明不是这个！”缩在兄长怀里的少女反应过来，“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生命？！”
“咦——我哪有？”
“你被那个山本武拉下天台的时候！”
“我只是不小心掉下去的！”
“你说‘拼死也要救山本’，我记得一清二楚。”
“这个啊……”挠头，“毕竟都是我之前跟山本同学乱说话的缘故，他才会受伤想不开嘛。”
“可是对我来说，明显是哥哥比较重要啊……”千夏小声说，“你就不会想想我该有多难过吗？”
“啊，抱歉，当时情况紧急，没能想那么多就……”
“呜啊，哥哥不要死！……”千夏忽然大哭起来。
“又在说什么傻话呢。”阿纲叹口气，自己的妹妹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会有点神经质，“我怎么会死呢？不要哭了，乖……”
“Reborn来了之后你明明就‘死’了好多次了吧！”兄控抬头控诉道，泪眼婆娑。
“说的也是哦……”恍然大悟挠头。
“都是Reborn的错！可恶，我一定会干掉魔王救你出来的，哥哥！”飙泪，握拳。
“这个槽点也太多了吧！”
……
“那我回房间了，晚安，哥哥。”
“晚安——”阿纲已经有些困顿了。
盯——
“小夏？”
“你还没有给我晚安吻。”——兄控努力用水汪汪的大眼睛传达这个意思，不过阿纲明显没有如此高端的脑补能力。
“赶紧去睡吧，小夏。”
好吧，没有晚安吻摸摸头也不错，千夏磨磨蹭蹭地挪回房间。
“我会变强的，哥哥。”睡前，千夏少女给自己打气。
“所以，你千万不要有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Heute 04. 哭泣的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