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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武林大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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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闻越信的过的人。所以,我接下来要告诉你们的每一件事,都至关重要,事关整个中原武林,所以我希望在座的诸位能够放弃往日的仇怨,以大局为重。”
说完这句话,闻越看了看漫不经心地坐着的苏甜甜。苏甜甜瞪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既然都说了事关重大,我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吗?呵呵~”
苏甜甜多半时候都是不笑的,她虽然每天都和两个徒弟一起搞怪或者做什么,但几乎很少会有小的时候,闻越虽然一直希望她能够笑出来,但真的在听到苏甜甜的笑的时候却意外地觉得,浑身发颤。
那是一种能够浸透到骨子里的冷意,闻越知道,今晚的苏甜甜,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让他吃一嘴的不快活就已经很高抬贵手了。
闻越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半年前,我收到了一封信……”
半年前,一场大雪封了山,在封山的前一晚,一只信鸽飞进了谷中,也许是因为鸽子清楚主人的嘱托,所以尽管寒冷,那只冻得浑身僵硬的信鸽终是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将信送到了某人的手中。
无崖谷底还是温暖如春,鸟语花香,一派祥和。从望月山的入山口进入经过一段狭长的小道到达无崖谷,这条小道经历的冬和春的两个季节变化,是显著而令人惊奇的,闻越就居住在这个谷底。而事实上,他不问世事已经很久了,十三年前那场大战过后,他退隐望月山,苏甜甜居住在什么山中,而其他的一些人,也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所剩无多了。
那天傍晚,闻越坐在窗前看书,他有一个习惯,不管天气如何,都习惯于开着窗,坐在窗前看书。看书累了,就看看窗外的景色。他现在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了,可是身边只有一个贴身仆从天歌。
“公子。”闻越正感慨着,闻天歌已经推开门进来,随着他开门的动作,门外的冷风莫名地灌了进来。说也奇怪,他一直对着窗,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寒意。可是天歌一开门,他就突然觉得一身冷意。
闻天歌细心地注意到了自家公子的动作,迅速地关上了门,将一张信笺递给了闻越。“山外传来的消息,马上就要封山了,那送信的鸽子也不知是怎么飞进来的。”
“山外的?”现在知道我就住在这望月山的还有几个人呢?哪怕是那望月山是山主也猜不到她们找了三十几年的闻越就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吧,呵呵。
闻越摇了摇头,脸上始终带着笑容。自从退隐到这望月山里,闻越每天都翻看那些道家学说,心态也变得平和许多了。就是不知道某座遥遥不可见的山里的那个人,是否和自己一样也过得很好。
那张被绑在鸽子腿上寄过来的信被展开的时候,闻越地心中募地一紧,仿佛胸腔中某种重要地东西正在流失。
闻越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下来。他说:
“当年在铁岭关,十大门派率领江湖其他小门派攻打望月山,这件事情,我想在座的诸位都还有印象。至于那场大战里,谁是对的,谁的错的,闻某也不想再与诸位讨论这件事情了。如今我们要做的是,做好准备,防备有人趁着此次武林大会的机会做出为害武林的事情。”
坐在右手边第二位的一个乌发长须的男人站了起来,他是华山派的大弟子马不二。
“闻公子,我马不二素来敬重你的为人,此次才会出现在这里听你说些什么有人要为害武林的话。但是我们十大门派也不能平白无故就将派中弟子悉数带出来,你总得给出证据证明有人要做歹事。”
他话音刚落,旁边就有人低声附和“是啊,是啊”。又窃窃私语起来了。
闻越早就料到会有次一问,便将早就备好的东西命人拿上来。那是一封信,一封用徽州上等宣纸写的信,信上的墨痕可以看出这是一封很久以前的信。闻越将这封信展示给大家看,之后便命人收起来。
穆凉吟只隐隐约约地看到上面写着“十三”“决一胜负”“武林大会”这几个字。
“二凉。”苏甜甜轻声唤穆凉吟,示意她倾身过去。
“你别看闻越这样子,其实他早就算计好了的。他特意让人将信拿上来,而不是自己直接拿出来,就是为了故弄玄虚。其实啊,他早就计划好了的,不然他这些天都干嘛去了啊。”
“师父你的意思是,闻叔叔一到十方镇就开始部署这些事情了?”
苏甜甜摇了摇头,“不,从我们一下山他就开始策划这些事情了,只是中间出现一些意外才会耽搁到现在。”
“啊?师父你的意思是,师父你这次带我们下山并不是为了玩?”穆凉吟恍然大悟。
苏甜甜撇了撇嘴,“其实也不尽然。”苏甜甜冲着穆凉吟眨了眨眼,“为师早就在山上呆腻了。”
画面跳转到四个月前,闻越突然造访什么山的时候。
“小甜甜,你这是一幅占山为王的样子啊?”闻越看着山中的景色,漫不经心地道。
“那是,要不是你突然出现碍了我的眼,我过的不知道有多自在。”
“啧啧,话说啊,你取名字还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啊,什么山,什么山,别人要是问你,你住在哪里啊,你就说,我住在山里啊,别人要再问,你住在什么山里啊,你就让人嗝屁了,我就住在什么山里啊。哈哈。”闻越在那学着苏甜甜说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小甜甜,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依然这么冷幽默。”
“没有你在跟前烦我,我自然就快乐地似神仙了。”苏甜甜看他那样就忍不住呛他。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闻越听了她的话,虽然知道苏甜甜说话一向呛死人不偿命地风格,还是沉默了会儿。
“只要你再帮我做一件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你面前。”闻越说。
“你不是自创了个什么派么?是时候让人们知道它了。此次你需得下山,借助你的什么派助我一臂。”闻越说。
“所以啊,为了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骚包,为师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了。”苏甜甜笑着说。
穆凉吟看着师父的眼睛,瞳孔里是一如既往的澄澈,可是为什么,穆凉吟感觉到,她在师父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失落。
就这样,在一派紧张的氛围当中,武林大会的帷幕终于拉开了。
作为此次大会的举办人,闻越的私交好友,十方镇的地下负责人,南宫夜天跳上了武林大会的舞台,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作为一个炮灰,他要做的就是主持武林大会,维持大会现场,提供到会各门派的饮食和居住。顺便充当闻越在明面上的代言人,传传话什么的。总之,炮灰不好做,没钱没势没名气,谁听你的。事实证明,做炮灰也是需要潜质的。
从那些野史以及民间小说中可以看出,武林大会最初的几天都是很无聊的,无非是哪些门派的谁谁谁上来打打酱油露露脸,偶尔也有因此在武林中崭露头脚,略受关注的门派。这些门派多为小门派,人数少,掌门资历浅,其中最为有趣的是一个叫做“什么派”的门派。
什么派在轻功和武斗二项中连胜两场。比轻功地时候,是穆凉吟扮成一个书生的样子上场,穆凉吟地轻功虽然不算很好,但是胜在她有一个会易容术的师父,于是,作为替身,陈乐乐扮成和穆凉吟一样的书生样子,和穆凉吟一起配合无间,轻松地胜出了。虽然有作弊地嫌疑,但是用苏甜甜的话来说就是:“能赢不赢是傻子。”
武斗的时候是闻越上场,当然了,闻越也是以被易容过的样子出场的。所以,结果你们懂得……
苏甜甜站在距离武斗台最近的地方窃笑着,身后忽然有人喊到,“这不就是那个被倥侗派杀害了弟子的门派么?那天还看到他和彭连海对质呢。”
也有人笑着说:“就是那个被望月山上的女人看中的小白脸啊?”不知道是谁说的一句话,让周围其他知情的人都哄笑了起来。
“不不,人家哪里是小白脸啊。我看那男的,虽然长得瘦弱了一点,倒是对他家娘们深情地很呐。”
“我看你是看上了人家身后的小娘子了吧?”场面变得混乱了起来,互相认识地不认识地
都开始打趣起来了。
“奶奶的,老子要看上也是看上红翘那个娘们。那娘们水灵灵地,比嫁过人的娘们不知道好多少啊。”想起红翘婀娜的身姿,男人们开始控制不住地遐想了。
“你们既然这么有胆量,不妨更大胆一点,来我这里寻死吧。”就在场面热火朝天的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武斗台上。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千万不要背着一个女人说谈论那个女人,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因为,女人都是很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