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完整版,其实已经很清水了,大家稍稍低调哈!现在河蟹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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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依附于别人,我要的自会自己去取。
苏衡瑶的手自那人手里滑落出来,身体滑得犹如泥鳅。
只是顾侯却只嘴角含笑,并未言语,被她反手压在身下,双眸也只微微动了一下。
苏衡瑶知道他是故意。
故意被她得手压在身下,故意激她,看她能如何?
“你能如何?”他果然问,在她身上投射的目光带有一丝不以为然。
即便是苏氏郡主,最终也只是他的女人,他若是不想,她又能耐他何?
苏衡瑶笑:“你就要是我的夫君了,我能如何呢?”
那双平常只握刀剑的手慢慢地从她脸庞划过,一点一点划过。
慢慢抚在他好看的唇上。
她低头,被解散的青丝落了几缕在他脸庞,有一点痒。
灰黄的光线投射在她饱满的红唇上,脸色带有几丝不易察觉的讥笑,她微微撑起上身,将唇慢慢移到他耳旁,呼吸缓慢却潮湿。
一个寂静无声的世界,他的耳边只有她的呼吸。
他的瞳孔中只倒映出她的身影。
妖冶张扬到了极致。
“我竟未料到苏氏女还是这样的。”他的话自牙缝中一点点透出,但他却不动,他到想看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话中的嘲讽和冷意犹如千年寒冰。
她低声笑了起来:“呵,我不仅如此,我还会如此。”
她的笑声低得只有他能听到,却犹如叹息。
那双手竟然随她身体的滑动,竟然到了他下身那处。
一把握住。
他不动如山的眉目微微一皱。
“苏衡瑶,你好大的胆子。”他低声,带有几丝怒意。
那声音微微带点压抑。
苏衡瑶却挑眉看他,并不言语。只是握住他的手快速滑动了几下。
衣物相隔,竟然炽热得烫人手。
心中已经万般震动,可是他却依然只是冷眼看着。
即使那双眼和他身体的反应完全相反。
苏衡瑶微笑叹气,附耳到了他耳边,故意说了一句。
他的呼吸突然重了起来。
那双手他简直想……
如神邸一般俊美又残酷的脸上交织着复杂而压抑的表情。
最终,他哑声怒道:“苏衡瑶,”
一个翻身,就要将身上的女人按在身下。
可是她手却一放,身体往后一到,竟是后仰翻身滚在床榻下。
他讶然,伸手要将她捞过来,可是她却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几步之外。
他躺着,她站在。
“你现在倒有的是力气。”他道。那声音中有着不为人所查的情绪。
苏衡瑶笑:“你那般对我,我如此对你。公平得很。”
既然我不能杀了你,也杀你不得。那么我也让你尝尝被人掌控的滋味。
“很好。”他笑,“如此,我的好王后,今晚我就在此歇息了。”
依然躺在她的床榻上。
苏衡瑶看了他一眼,转头扬声:“赵嬷嬷。”
并未等得半刻,只听外间赵嬷嬷的声音:“郡主有何吩咐?”
那赵嬷嬷正要推门进来。
“退下去。”他看了房门一眼。
外间的赵嬷嬷心中一惊,她竟未料到王上就在郡主的房间。
赶紧跪了下来。
只是跪了半响,里间却一声不响。
赵嬷嬷只得站了起来,低头就退出了院子。
“你好大的胆子。”他从床榻上起来,声音微带几分薄怒。
苏衡瑶低头玩着放在边上的末月刀,她在军中长大,不该听的,不该见的,甚至有些不该做的已做过了,男女之间这点事,终归还是知道点的。
“诚如你所说,我是你的王后,我怕什么。我本来名声就糟糕,多加与你私会一条又有何区别?”她懒洋洋地回答。
顾侯眉眼不如微微一跳:“私会?”
“你来我这儿,不会只是来和我过招的吧?”苏衡瑶开口。
顾侯看了她一眼,“你不远千里的来此,要见的那人是谁?”
“我母妃的朋友。”苏衡瑶回答。
顾侯冷笑:“朋友?你母妃还有这等朋友。”
“那人醒了,是吧?”苏衡瑶问,这几日吴亿要见那个人,都被那穆怜姿挡在外面,她私下来此千里,他自然会怀疑,自然要查一查这背后会有些什么。
顾侯不置可否,只道,“多年前在景国上京,景王被人所刺,差点身亡,而刺客却带走了他宫中的一个女子,自此杳无音信。”
苏衡瑶望他:“那又如何?”
“你千里迢迢来找一个杀手,所为何事?难道此事与你父王之事有关?”顾侯缓声。
苏衡瑶面色一冷,却不再答话。
“无面楼,我想你听说过。那人正是多年前背叛无面楼的人。多年前齐家三十二口妇弱老幼都被此人全部灭门,原因不过是因为别人多看了他一眼。景国和南越出了十万两都未曾找到此人。”他开口。
苏衡瑶只觉心微微收缩,她从梧州回去宁州的途中,有一个褐色双眼的杀手来刺杀她,而为的就是那枚珠子。她杀了这个杀手,将其尸体带回宁州,让苏令等人来辨认,却发现这杀手与刺杀父亲之人的身形并不相似。而那枚珠子,就连谢文卿也不知晓,可也再次确定那死了的刺客正是无面杀手。她心中的疑惑更甚,不得已改变策略,与其被动的等,还不如直接从这颗珠子查起。
而想要知道这颗珠子的来历,谢文卿想起多年之前的一个故友,可是要找到这个人也颇费功夫,他们让人查了几月,才得知此人就隐居在庆国青云城,于是她直接来了青云城。
“短短几天,你就查清了那人身份。果然厉害。”苏衡瑶不得不开口,眼前之人心机之深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他已醒,功力全无,你可去见他。”他起身,走至门边。
“你废了他?”苏衡瑶惊问。
顾侯转身:“你可知前日怜姿给他把脉,差点被他所杀?若不是有人看着,你那个跟班小子早几日就被他捏碎喉咙。”
苏衡瑶沉默,吴亿那小子为何没把此事报来?说来也对,她和谢文卿要见那人,可是那人却不知他们是谁,醒来又被官府所困,一个杀手的警惕让那人出手也不为过。
“如此,我还得多谢你了。”苏衡瑶终于说话,语气中却带有几分怒意。谢文卿曾说过,当年从景王后宫中救出的那女子就是自己的母亲,无论此人是好是坏,总归对苏家有恩。
“若是今夜不再烧热,你明日再去见那人也不迟。”见她不说话,他开口,却把话题转了过来。
苏衡瑶坐了下来,抬头,“我来你青云城,除了见此人以外,并不想其他。那人我自会带走,不会给你留麻烦。”
青云城土地富饶,和沧州的距离远比凉州近,比起凉州,在这个城调度粮草会更为方便,这对于未来与景国之间的战争会更为有利。
而这也是他此次亲自前来青云城的原因。他不但不能让这座城毁了,还得把这座城所有他不能掌控的因素剪掉,他得为未来埋好所有的伏笔。
他闻言,目中微微一动,静静看了几步之外的人一眼,“你前几日出的那计策,很好。”
他说的自然是灾粮与银子一事。
苏衡瑶嘴角微微扬起,“我不信这方法你没想到,否则来此,你不会不带钱不带粮,只带了一堆官员与大夫。”
“你带的那个谢先生如此聪明,有些状况,各国都如此。”他淡淡言道。
苏衡瑶知道他说的是国库之事,但面上却一派笑意,“先生哪有时间告知我,他不是日日陪你手谈。”
“明日温简会来见你。”他丢下这句话,就转身而去。
苏衡瑶叫住他:“他可是你的臣子,而我是个女人,你不怕?”
那人停顿了几秒,转身笑道:“你有本事就把他们全部笼络为你的人。”
淡漠的眼神,那笑容却让苏衡瑶的心沉了几分。
果然,第二日,庆国户部侍郎温简要见苏衡瑶。
“先生随我一起?”苏衡瑶看向谢文卿,笑盈盈开口。
谢文卿闻言,笑道:“小苏,不可太过。他放手让你要价,我们也得接受人家释放的好意。”
他此时不叫她郡主,却叫小苏,苏衡瑶自然知道这是放手让她随便做的意思。
苏衡瑶心中微微一定,“我没料到他会主动让我接触他的官员。”
“你毕竟很快就是他的王后了。”谢文卿道,“多有重臣接受你,对他也是好事。”
苏衡瑶苦笑。
在求见了几次后,温简才被小谢带到了苏衡瑶面前。
阳光之下,温简一身常服,文雅而又年轻。此次被顾侯带来处理灾民一事,看来以后是要会有重用了。
“不知温大人见我有何事?”待温简坐下,苏衡瑶开口笑问。
“郡主,我这几日见了不少富商。他们都同意卖粮。”温简开门见山,并不客气。
苏衡瑶道:“如此,恭喜大人。”
“只除了一家。因为这家粮行不买,其他粮商都有几分退缩。”温简紧紧盯住苏衡瑶。
苏衡瑶笑:“不知大人说的是哪家?”
温简见她脸色不变,只得继续开口:“元丰粮行,这家商行的老板是西洲人。在这青云城,他们居然屯了近十万担粮食。那么在这苍梧,他们到底屯了多少粮食?”
苏衡瑶一笑,“温大人,这个是商行的机密,你我又岂能知。”
“过去这两月,在城中他们不曾卖一颗粮食。”温简的口气中不是没有愤怒的。
“除了元丰,还有大富,鼎丰,顺佳。而后面这三家是庆国最大的粮食商行,这些可都是庆国人,他们每年从青云城运走的粮食足够庆国十万人马吃上三月。突然遭此大灾,他们都不卖,为何元丰得卖?若只有元丰一家卖粮,结果就与河州的灾粮一个结果。再说,温大人,若是一个西洲的商行突然在此大肆卖粮食,到时候其他商行会怎么想?他们只会联合排挤这家商行。”苏衡瑶道。
温简面色稍稍温和了几分,“郡主所言极是,元丰的老板也是如此告知温某的。”
“那今日大人前来,是要苏某前去劝导这家粮商了?”苏衡瑶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