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的雨季》青果宝贝

24、十八岁那年的雨季

　　老土龙不在家所有的事都落到亚瑟的肩头，每日里除了学习就是帮里的事，搞的他精疲力尽。这天他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在门外他就看见小雨的房里面还亮着灯，他心里很疼惜，小雨为了目标竟然这样拼命，他上楼来到小雨房门外想劝劝他，他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他有些纳闷，推门而入，轻声问：“小雨怎么还没有睡呢？”屋里台灯亮着，小雨却倒在床边的地毯上，脸色比纸还要苍白，亚瑟吓坏了，忙扑到他身边将他抱起，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脸，呼唤“小雨，你怎么了？快说话呀？”小雨却象睡着一样没有半点的反应，亚瑟更慌了，他迅速抱起他冲下楼叫人开车送小雨去医院。

　　第二天，大东望着亚瑟与小雨的空座位发愣，问雷克斯：“亚瑟和小雨怎么没有来？”
　　雷克斯摇摇头，
　　金宝三回头说：“东哥，小雨是模范生从来不逃课，肯定出事了。”
　　听了这话大东急了，狂打两人的手机，但没人接，又打家里电话才知出事了，小雨住院了，于是决定去看看，班导知道后决定带大家都去看看。

　　在医院里一个中年医生告送亚瑟说：“病人没有什么大事，他只是贫血，导致身体比较弱，加上精神过度紧张造成的暂时昏倒，多休息就没事了。”亚瑟松了一口气，谢过医生走进病房，小雨已经醒了左手吊着输液瓶，但是脸色仍旧很苍白，平日红润的唇也有些干涩，还好他那双漂亮眼睛依然透着灵性的光，越发显的楚楚动人，亚瑟坐在他床边，拉住他纤细的手，温柔地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大事了呢，怎么有贫血不和我讲呢？”
　　“我没事，对不起，吓到你了，我说过我不想成为你的麻烦。”
　　“我也说过你从来都不是我的麻烦，答应我，从今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不想今天的事再发生。你知道吗？抱你在车上我都吓死了，还以为我们再也没有未来呢，当时我就想要是你有事我也决不偷生。”
　　“亚瑟你想太多了，不要乱想，都是因为我害你连课也不能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亚瑟伸手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小雨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让亚瑟的心就是一疼，轻声问：“要不要告送你阿姨一声，以免她担心？”
　　“千万不要，她知道你就死定了，我肯定会被她绑回家的。”
　　“是吗？她是谁有这样厉害，我倒要见见？”
　　“你可别见她，她怎么说呢？也不是对我不好，从小到大我想要的她一定会满足我，但是她是一个很自大的人，她可能习惯了领导别人吧，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会轻易摧毁你的自尊心。你真想知道她我可以告送你她是谁，要想知道她很容易，她很有名。”
　　“是吗？怎么这样一说我还真的有些害怕，毕竟是第一次见家长！”亚瑟忽然调皮地说，听了他的话小雨的脸红了，低了头不敢看亚瑟的眼睛，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亚瑟忙去开门，班导与同学们一涌而进，围到小雨床前问长问短，汪大东第一个跑到床前抱住小雨问：“小雨，你没事吧？吓死我们了，你怎么会晕倒，你身体不是一向很好吗？”
　　然后不容小雨回答转头质问亚瑟“我说亚瑟你是怎样照顾小雨的，怎么让他出事呢？”小雨忙拉住大东的衣袖说：“大东，我没事，不关亚瑟的事，只是我贫血的老毛病犯了，他不知情，别怪他。”亚瑟觉得心里有亏没有反驳大东。
　　大东在那里继续唠叨，“小雨，是我不好，你身体不好我还是总麻烦你帮我补习功课，明天我让我妈给你炖汤，我妈炖汤技术可好了，给你补补。”
　　“不用了，我输完液就可以回家了。”
　　此时五熊将一束美丽的百合花放到小雨床前，微笑着说：“小雨，早日康复！”
　　小雨面对纯真的五熊心里很愧疚，露出同样纯真的微笑说：“谢谢，五熊同学！”然后看看她身后的亚瑟，亚瑟正面色苍白地看着他，他们四目相对竟无语。
　　“小雨，你没事吧？”田老师的问话打破了沉默，小雨看看全班同学说：“我没有事，现在大家时间宝贵，大家都去复习吧，不能因为我浪费时间。”
　　“好！你好好休息，身体允许就来上课，同学们我们走了，金宝三你快一点！”班导带着大家离开病房，雷克斯拉拉大东“走了!”
　　“ 雷克斯你先走吧，我与小雨说会儿话。”大东说，
　　雷克斯没有再说话，转身向外走，清瘦的脸上明显带着不自然，亚瑟发现他脸上的异常表情，推推大东说：“哎，有时间也多关心一下你的大脑，雷克斯最近情绪好象很低落。”
　　大东正与小雨讲今天班里的事情，含糊的说了声“知道了”然后继续拿笔记给小雨看，完全没有将亚瑟的话放在心里，他一旦陷入一件事情很容易忽略身旁的人和事。
　　第二天晚上，在亚瑟家的客厅里，亚瑟将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大东和小雨，大东果不食言将妈妈褒的人参鸡汤送来了，他双手拄在茶几上托着腮帮看小雨喝汤，那样子很象个可爱的孩子，小雨看看那碗里的汤皱了皱秀气的眉头，看看大东热情洋溢的脸，又抬头看看亚瑟幸灾乐祸一脸坏笑的样子，只好乖乖喝那汤，汪大东边看边自顾自地唠叨：“我说小雨你的身体也太差了，怎么说你以前也是ko4好不好，虽然没了武功但对付几个金宝三那样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小雨喝下汤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了，喝了你应该放心了吧！”
　　“不行，还有一碗呢！”大东将剩余的汤都倒进碗里，
　　“大东，我实在喝不下去了，你喝了吧！”
　　“不行，我妈怕我偷喝，早告送我说我火力太壮，不能喝人参汤，会上火流鼻血的，你快喝吧，不能辜负我妈的苦心，她炖了一整天呀！”
　　“好，我喝。”小雨不愿他失望咬牙将碗里的汤一口气都喝下，然后将碗倒过来给大东看，大东很感动将小雨搂在怀里说：“就属小雨最听话了，爱你呀！”小雨在大东的肩头苦着脸看着亚瑟，亚瑟只是在那里无奈，大东看见墙上的钟表，忙松开小雨，收拾着东西说：“快十点了，我要回家睡觉了，明天见亚瑟、小雨。”然后象一阵风一样消失在门口，没了大东的房间立刻变得很安静，亚瑟说：“可惜周厨学的是西餐，不然可以让他给你炖汤。”
　　“不用了，我讨厌喝汤，亚瑟你会不会象大东一样大声说出你的喜怒哀乐呢？”
　　“我......”平日能言善辩的亚瑟又结巴了，他真的无法抵挡小雨那清澈的双眸：“不早了，我要睡觉了。”然后落荒而逃，冲上楼，对于冷傲的亚瑟来说恐怕一辈子也不会象大东一样大胆说出自己的感受与情感吧。

　　TEN

　　雷克斯将酒倒进杯子一饮而进，然后又是一杯，父亲的话再次出现在他的耳旁“你不能再这样固执了，你是雷家的一分子必须承担家族的责任，我再也不能容忍你的任意胡为了，让你在国内读完高中已经很不错了，毕业后必须去美国，只有在那里你才能受到最好的教育。”
　　“雷克斯你的酒量好大呀！”那个号称要陪雷克斯喝酒的断肠人东倒西歪地在自己的摊子后面站着，亚瑟路过摊子看见雷克斯坐在摊前停下脚步，走到他身边，断肠人将一杯啤酒放到他面前说：“亚瑟小朋友来了，请...喝酒，要...毕业了，你们这几个没良心的家伙也...少来了，我...看...你们毕业后我要...重新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了，...真可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好的故事也有结束的时候...”说着断肠人蹲下靠在自己摊子后面睡着了。
　　“干吗一个人出来喝酒呢？”亚瑟没有理睬那个喝醉酒的断肠人，有些担心的问雷克斯。
　　“断肠人说的对，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要毕业了。”
　　“你还在担心大东考不上大学？”
　　“我不担心这个，以他的成绩考不上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是什么呢？”
　　“我要去美国读书，这是早就计划好的，我无法改变，这是我的命。”雷克斯又喝了一口酒，满脸的愁容。
　　“所以你说陪他读完高中，别的什么也不能做，你很难过。”
　　“亚瑟，你不愧是亚瑟王，够聪明！”雷克斯拍拍他的肩膀。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挣也挣不掉，就象你命中会遇到五熊一样，躲也躲不掉。”此时雷克斯眼睛里都是痛苦，亚瑟的心就是一痛，他快将这个女孩忘却了，那是他的未婚妻，他会娶这个女孩吗？如果是以前自己肯定毫无怨言的与她结婚，可现在他有了小雨自己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草率。小雨一想到他自己心里都是甜蜜，他现在是自己心里面的挚爱，自己最不愿伤害的人，自己该怎样做才能不伤害到他们两个呢？
　　“总之，你会很快回来，到时候大家还是兄弟呀！”亚瑟安慰他，
　　“你不懂，我对大东不仅是兄弟，还有别的情义。”
　　“你该不会喜欢他吧？”亚瑟起身看看熟睡的断肠人，断肠人睡的很香似乎正与周公密会，亚瑟才放心坐下。
　　“不可以吗？你可以喜欢小雨我就不能喜欢大东吗？”
　　“当然不是了。”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大东对我最好，他单纯善良，在他面前永远不用谎言，他给我的永远都是热情，他象黑夜的灯光照亮了我的生命，自从我遇到他那天起就命中注定了，他是我命中最重要的人。”雷克斯望着黑色的夜空痴痴的说，字字句句都流露出真情。
　　亚瑟呆呆的望着他，又一个被情所困的人，说：“你考虑过未来吗？你应该明白你的家里人是不会接受的，你的家族也太显赫了，他们绝对会阻止这样的事发生的。”
　　“为了大东我吃多少苦都觉得值得，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管不了，我回不了头了。”雷克斯喝着人生的苦酒，虽然他精于世故却无力改变现状。
　　“那，大东知道你喜欢他吗？”
　　“他当然不知道，他神经那么大条，我也不敢告送他，我害怕伤害他，害怕他拒绝我，如果他不理我真比让我死还难受。”
　　亚瑟将酒瓶从他面前拿开，说：“你身体不好，少喝一点吧！”
　　“没有多少人象你一样那么幸运遇到心爱的人，在五熊与小雨之间你会选择谁呢？”雷克斯问着，亚瑟回答不出，雷克斯拍拍他的肩膀，跌跌撞撞地离开摊子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亚瑟独自在那里喝着雷克斯剩下的酒，想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五熊象水晶一般的女孩，而小雨呢？也如天使般的灵性美少年，他亚瑟该何去何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