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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Chapter.12 ...

  •   “索性我虽以屡屡触犯别人的底线为乐,也还是明白什么叫点到为止的。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骸君。”白兰把手插进裤兜里,他的语气从来都很稳,仿佛生来练就铁打的神经与冰一样冷的血液,又具备豹子一般的敏锐反应与鹰的洞察力,往往一语切中要害,并且无论身处什么场合,都不曾感到紧张。

      “这情报流到彭格列那里,大概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即使你从此又会成为他潜在的威胁,成为他晚间多服一片安眠药的间接原因,任何有头脑的领导者都希望留有一张押底的Ace,用它灼人的温度去烙一烙自己的对手,至于知道它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沢田纲吉也会那么想,所以你是安全的。这么解释,你是否感到满意?”

      “我承认你的话有些道理,可是说到判定它合不合理,那还得看是否有损我的个人利益。你得知道,大多数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暗里踹上一脚,再顺势推进漩涡中心,都不会表现得非常乐意的。”

      “一边是绝境一边是机遇,生死一线的刺激游戏听起来就叫人全身兴奋。我猜美国佬一定向你推荐过它们,而你也曾经表示过你的兴趣对么——何况这可是个两面下注的好机会,拿捏得好的话,最大的赢家可是你哟,骸君。”

      “但也有可能是最大的输家。好了,我不想再关于这方面与你争辩。”你看了看表,“听你的语气似乎还相当悠闲,不过继续打太极是毫无意义的吧,还有别的事情等着我去做,为了适应当下的状况,我在这里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也已经没有兴趣听你那些无聊的歪理了。那么现在就告诉我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嘛,其实也不是很困难的任务。不过,既然沢田纲吉决定要掺和进来,似乎事态也必须配合着发展才行——毕竟,现在更让我感兴趣的,是骸君你的表现呢。”大费周章地把你弄回意大利的白毛狐狸,此刻却没有表达丝毫要挽留的意思,相反地,还开出了颇为优厚的条件,“我自然会把我的要求告诉骸君,但我不会勉强骸君立即作出决定。你可以在和沢田纲吉见过面以后再两边权衡。当然,我相信,是骸君的话,一定可以做出最好的决定。”

      “那么,你的要求究竟是什么?”

      “我的要求嘛……听好了。”白兰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压低身子靠过来,你们的视线更加紧密地汇在一起。你听到他的声音,从你面前不到十公分处传过来,一字一句仿佛被贯注了力道一般,锐利而清晰。

      “借彭格列之名,成为‘关系者’背后的‘监视者’,收集对云雀恭弥和加百罗涅一方不利的证据,破坏两方合作关系。若是证据不足或挑拨手段失效的话,请务必以肃清叛变者的名义,先下手为强,在其有所察觉并给予反击之前,除掉云雀恭弥!”

      …………

      你离开钟楼的时候日已偏西,腥红的晚霞在天边翻卷,擦着边缘溢出的霞光漏进小窗,在地上切割出四四方方的鲜亮色块,像窥探着各处黑暗的魔鬼的眼睛。白兰依旧坐在床沿,不厌其烦地玩着他的硬币游戏,只是在你弯下腰即将跨出小门的时候,淡淡地开口说:
      “人生也不过是正反间的千万次博弈,生与死之间的挣扎而已。既然已经走到更大的舞台上,就尽情享受无法回避的痛苦,并以此为乐好了——你觉得呢,骸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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