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子》左双右单

29、番外二：在续前缘

　　“长老，鬼洞已经进入数十人！”有旗子前来报告说。
　　“好好。”番长老喜道，自从几十年前魔教与正派一仗，魔教就一蹶不振，没了魔主的带领，在怎么强大也是一盘散沙。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血梵滴长成，魔主破世而出。
　　“我问你，进入鬼洞的都是谁？”番长老问道。
　　“这个，小人听说除了番长老看好的护法之外，新进去一个人，没人知道他的来历。”
　　“什么？”番长老一听就急了，那还了得？“还不赶快去查查那人的来历！”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听洞外的兄弟说，那人脸上有一道长疤，长的倒是像——”那旗子忽得收了口。
　　“长疤？”番长老心下一动，难道是？
　　“番长老，番长老！”又一名旗子气喘吁吁的进来。
　　“糊涂东西！越发没个规矩了！什么事把你急成这幅德性！”番长老见他一幅掉了魂的模样，就忍不住骂道。
　　“番长老，有人把血梵滴拿出来了！”
　　“什么？！”番长老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才过了多长时间？
　　“那人呢？”番长老忙问道。
　　“正在向魔坛这边来，我是先得了消息，过来禀报长老您的。”
　　“快，快让我过去看看。”
　　“看什么？番老头，想不到你还活着，还作了大长老了。”没等着番长老动弹，门外已经传来洪亮的声音，夹杂着大笑。
　　“你——”番长老心头猛地一跳，在这世间，叫他番老头的，也不过是那个人，只是——
　　“不认得我了么？”那人进来，右脸一道长疤赫然醒目。
　　“犀——不不，”番长老一下跪倒在地，早已经是哽咽，“魔主！”
　　犀影笑嘻嘻的看着他，心中却早已是大风大浪，这些年，将自己冰封在寒潭，为的就是等着血梵滴长成，这一天，虽然辛苦，但确实值得。
　　“恭迎魔主！”魔坛一片欢呼。
　　犀影只是笑，却不作声。
　　寒冬，我遵守约定回来了，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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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中学。早上七点半。
　　“赵老师，早啊。”赵煊从宿舍出来，准备去教学楼，听见背后有人喊自己，忙回头。
　　“罗老师，早。”赵煊点点头，“今天也是你的第一堂课？”
　　“是啊。”要不然谁来这么早？罗新眉赶上赵煊，跟他同行。
　　真是很不错的一个男人。罗新眉心里想着，自己是跟他同时间进学校的，在实习期间就被他吸引住了。无论是长相，还是学历，都无可挑剔。只是——
　　罗新眉暗暗的看了赵煊得腿一眼，赵煊哪里都好，就是左腿有点残疾，听说是小时候车祸遗留的祸根，一直没有治好，到现在走路还是有点不大方便。
　　“罗老师，我先去操场跑几圈，你先上去吧。”走到操场，赵煊忽然说。
　　“噢，那我先走了。”罗新眉拍拍他的肩，“不要太累了。”
　　“谢了。”赵煊微笑。待罗新眉转过身去，他脸上的微笑立刻变成讽刺的笑。
　　虚伪的女人。
　　赵煊一点也没忽略罗新眉刚才脸上那转瞬即逝的遗憾。
　　只是因为我的腿不好，所以你们都是那副表情。
　　真是受不了。
　　我又没有让你们同情我。
　　不屑的哼了一声，赵煊向跑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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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新课先到这里，大家翻开训练手册，做一下习题，有不明白的可以举手问我。”赵煊合上书，满脸笑容。
　　终于结束了，他新学期的第一堂课。呼，长舒一口气。
　　这个学期不做班主任了，只是带两个班的地理课，不过是比班主任每月少了二百块钱，轻松很多。
　　赵煊走下讲台，慢慢的踱着步，眼睛在全班学生的头顶上扫来扫去。
　　“李涵？”赵煊走带倒数第二排，看着一个扎马尾的女生，笑着伸出手，“拿来吧？”
　　“老师——”叫李涵的女生瞬间脸变得通红，不会吧，刚把书拿出来就被发现了？这个赵老师，眼还真不是一般的尖。
　　李涵慢吞吞的把书拿出来，心里不住的哀号，完了完了，这下要被好友骂死了！
　　赵煊拿过书，顺手在李涵头上敲了一下，“不好好学习，在课上看小说！这本书我没收了，等期末考试完了看成绩再还给你。”
　　李涵目瞪口呆。期末考试？有没有搞错阿老师，现在刚刚开学好不好？那岂不是说要等四个月之后？
　　彻底死翘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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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完澡，赵煊擦着头发，走到卧室。
　　“赵老师，这么早就休息？过来看会电视吧。”一起住的其他老师招呼他。
　　“不了，今天有点累，你们玩吧。”赵煊摆摆手。
　　待赵煊走进卧室，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其他两个老师对视了一眼。
　　这个赵煊，说不出来那里不好，就是莫名其妙的觉得有距离感。
　　“好像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其中一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引来另一个人的强烈赞同。
　　赵煊把自己扔进床里，拿起今天没收的小说。
　　这些学生，都已经高一的人了，还沉浸在言情小说中，做什么王子与公主的美梦。赵煊想着，怎么就不见他们把这份心思用在学习上？那他可以少操多少心啊。
　　《追月》?于晴？
　　好不好看？赵煊随手翻开，反正也没什么事，拿来打发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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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寒冬？你怎么还不出现？你是把我忘了么？我是犀影，犀影！
　　寒冬——
　　赵煊猛地睁开眼，已经是冷汗一片。他费力的拿过手机，凌晨三点。
　　有没有搞错？做这么个稀奇古怪的梦。
　　赵煊想起来去卫生间，却发现腿疼得厉害。
　　看来明天一定不是个好天气。
　　赵煊拧开台灯，下床。却发现那本小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扔到床下。他弯腰捡起来，盯了一会，却有说不出的感觉。
　　几个小时前看的时候还在嘲笑那些小孩，整天做白日梦。
　　但是没几分钟，自己也一头栽进里面，一口气读完全书，才发现已经两个半小时过去了。
　　这世间，真有为了爱情甘愿等待几百年的人么？
　　只不过是小说而已。
　　也只能是小说。
　　赵煊把书放到枕头边，站起来去卫生间。
　　是不是睡糊涂了？总觉得天旋地转。腿也很疼。
　　赵煊扶着墙，好不容易走进卫生间，一抬头，正好看见镜子中的自己。
　　慢慢的，那张脸模糊起来，竟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的脸！那张脸长得十分英俊，但在右面却极不协调的有一条疤痕。
　　不认识，但是非常面熟。在哪里见过？
　　寒冬，我来接你了。遵守约定，我来了。原谅我没有和你一起转世，我怕我转世之后会忘了你，就把自己冰封起来。现在我已经是魔主了，终于可以将你接回来了。寒冬，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那人伸出手，笑着看他，走罢，我让你看看我们魔教，给你介绍我的弟兄们，让大长老看看你的腿，一定会给你治好。
　　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曾经听过这些话？
　　赵煊呆站着，一动不动。他着了魔一样伸出手，去触碰镜子中的人。
　　哗啦一声，镜子掉到地上，被摔了个粉碎。
　　卫生间，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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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犀影站在崖边，风把他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
　　已经几十年了，寒冬，你究竟转世到哪里去了？
　　犀影攥紧拳头，不管如何，寒冬，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身后传来一阵细碎声，犀影眼光一沉，是谁？好大的胆！不是吩咐过不准过来打扰么？这些小子们，越发的没个教养了！
　　“是谁？”犀影转身喝道。
　　“那个，不好意思，问一下，这是哪里？”赵煊从草丛中站起来，狼狈不堪。
　　搞什么飞机？！不过是半夜醒来上个厕所，怎么一觉醒来就躺在这鬼地方？不是做梦吧？赵煊把胳膊都拧起好几块青，才终于明白，自己是真的莫名其妙的来到这山头了。
　　犀影一下子愣住了，他愣愣的看着那个人。
　　“寒冬？”
　　“你说什么？涵洞？”赵煊念着这两个字，怪怪的名字。“这是哪里啊？”
　　“真的是你，你终于来了。”犀影慢慢的向赵煊走过去，眼里不知不觉已经蓄了泪。
　　“你一个人在那唧唧歪歪说什么哪，你这身打扮是什么？”赵煊这才发现那人不仅语言行为古怪，穿着也很怪，“这是不是什么外景地？你们在拍电视剧吗？”
　　“寒冬！我们终于又见面了！”犀影一把抱住赵煊，往死里抱住。
　　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