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姐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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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件事我不知道应该做何表情，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道：“皇帝也会来天悬花阁这种地方吗？”
雨意看着我，摇了摇头，道：“不会，但是姐姐听说过天悬花阁的来历吗？”
我点头：“据说以前的主人是一个嫁去西凉的王妃。”
雨意点了点头，“没错，那个王妃远嫁西凉以后，天悬花阁就算是度给了皇家，虽说皇室中人也并不是亲自接手，但是天悬花阁每年都会上交其收入的五分之一给皇室，是相当可观的一笔数目，所以天悬花阁如今的后台……算得上是皇家，所以这也是无论什么贵族子弟过来也轻薄不了这里的姑娘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恍然，能让帝都里这些只手遮天的门阀贵族端着架子，这后台果然是硬得很啊。
“综合了这些原因，天悬花阁这些年也算是一年比一年抬起了身价，大概两三年前起，皇宫里不少盛典的歌舞开始会找天悬花阁里的艺姬们去。”雨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道，“而这次公子的目的是……元宵的千灯会。”
“他想趁着那个时候把你献出去……”我吃惊道。
雨意点头。
“……能成吗？”对此我表示很是怀疑，要说当今皇上的缺点，大概是比较好大喜功，但是没有听说过什么特别好色之类的传闻，后妃也没多少，就是近些年来独宠百里明月而已。怎么可能在千灯会的时候忽然就对雨意一见钟情呢？人心可是多难测的东西啊……
果不其然的，雨意低下头去，然后摇头，“难说的很……但是……”
她的样子似是非常的纠结，眉头都全部皱在了一起。
“怎么？”我关切道。
“但是……一定得要继续做啊……”雨意双手捏成了拳头，轻微的压抑着颤抖，“姐姐……我真的不想做这样的事情……但是，我没有选择……如果不做，死的人就不止是我了……”
我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让她冷静一点，“说什么死不死的啊？你看你，也才来天悬花阁没多久，而且都不靠别人，就已经自己进了百花榜前十，实力摆在那里，怕什么。”
话虽这么说，我的心里却也是冷明的一片。
其实我和雨意是一样的，只是我失败的话，死的人就一定会是我。
心里怀揣着如此见不得光的秘密，也难怪她会如此不安如此害怕。想我来帝都的第一天，心理面也一直都不安着。
夜色越来越深，院子里二乔木兰的香味也在这样的夜晚里越来越浓。
“为什么……今日忽然和我说起这些呢？”我顿了一下，转头问她。
她露出了今晚难得的一个微笑，“因为姐姐是唯一帮我一个人啊。今晚这样的状况，就算大家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谁都不会站出来说话，包括吕姨，她永远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姐姐……只有姐姐竟然替我说话了，我看到锦瑟和那个员外滑倒的时候，心里也觉得很是痛快……”
“所以……”她拉住我的手，道，“所以我想让姐姐知道，我把姐姐当做唯一的朋友，就算我们身份特殊，我也把姐姐当做朋友。怕姐姐不信，所以把我的事全部告诉姐姐……”
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啊，以前只有一个弟弟，但是呢……我几乎没有和他相处过，所以，我一直想有一个妹妹，看起来今晚是有了呢。”
她笑起来，如这三月里的白花。
我觉得这个夜晚很好，院子里的二乔木兰怒放得也很是时候。幽香深远。
我能够理解雨意，我和她这样的身份，别说在玖安，就是如今待在天悬花阁里，也绝对是处处如履薄冰。谁都帮不了我们，必须靠着自己才能活下去。
而所谓活着这件事，总是两个人互相扶持才更有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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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的三天，我和雨意都待在祈雪轩禁足思过，没有踏出过院子一步。但是悲惨的是我思过的日子要比雨意来得长。
雨意和锦瑟那事全部归结为下人办事不利，虽说那位所谓的「下人」并没有出现过，但是总归是天悬花阁自己的事，姑姑或者吕姨心里都清楚，也就没怎么再深入的追查过，大家权当没这一回事一样便过去了，而雨意也就是三天不出场而已。
但我就比较悲惨了，我当日冲撞的是公墨家的少主，姑姑虽然没有过来说什么，但是吕姨还是多罚了我两日禁足。
前三日禁足的日子倒是没什么，我们只是不出祈雪轩而已，琴师师傅照样还是过来，雨意也一直都陪着我练琴，两个人生活得倒也颇有意思。但是这第四天……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天悬花阁每到夜里就灯火繁盛，歌舞升平。雨意今晚连着有两场，于是我就只能一个人待在祈雪轩里，无聊的拨弄着古琴。
说起来吧，这《六朝寒》我学的很是辛苦。因为不能弹得太大声，免得被外头的人听了去，所以一般就选在晚上，人人都去前院的日子里我在祈雪轩里弹奏。说真的，没有听众也颇为无趣，之前还有雨意在一边帮我指点一二，今晚……
我拨弄了几个音后终于用手支着下巴，有些泄气且无趣的将古琴推离我远一点。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今晚的夜色也还不错，三月中旬正好是二乔木兰开得最盛得时候。夜里寒凉我也并不在意，只是心情略好的站到了二乔木兰的下面，将鼻子凑到花骨朵的旁边，这香气浓烈的让我觉得心有点痒，真想这禁足快些取消了，好让我去外面转转，来帝都这几日，几乎天天都待在天悬花阁里勤加练习，简直就快要出蘑菇了。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间听到院子里不知那棵树的树影动了动，我心里顿时一惊，黑夜里看不清楚，但是大片大片的二乔木兰的花瓣忽然落在我身上，我意识到这绝对不是对劲的事情……
但是我还来不及凝神仔细分辨，就忽然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的风声。
一抬头，一个巨大的黑影忽然向我笼罩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姐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