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不二越X2]迷镜》光*影

19、第十九章

　　“角木蛟的神尾明，鬼金羊的切原赤也，斗木獬的河村隆，室火猪的仁王雅治，壁水蝓的柳生比吕士，虚日鼠的丸井文太，轸水蚓的乾贞治，柳土獐的柳莲二，氐土貉的日吉若，娄金狗的千石清纯，亢金龙的真田弦一郎，张月鹿的幸村精市，奎木狼的观月初，房日兔的凤长太郎，尾火虎的穴户亮，井木犴的忍足侑士，胃土稚的向日岳人，牛金牛的大石秀一郎……哦，还有参水猿的木更津兄弟……”不二微微一笑，继续数着，“星日马的佐伯虎次郎，毕月乌的不二裕太，女土蝠的橘桔平，箕水豹的伊武深司，翼火蛇的海堂熏，心月狐的芥川慈郎，昴日鸡的迹部景吾，觜火猴的桃城武，最后是危月燕的菊丸英二……还有九人……”
　　“主上！虎次郎受重伤了！”正当不二计算着二十八星宿的人数时，不二裕太抱着受伤的佐伯夺门而入，“那个迹部景吾太厉害了！他不是三大咒术师之一么？竟站在手冢国光那边！”裕太将佐伯小心地放在床上，“帮他治疗下吧！”“怎么伤得那么重？”不二将一张治疗用的符置于佐伯胸口，一边对裕太说，“你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裕太的脸“唰”地红了，喃喃道：“虎次郎是为了保护我才……可恶！我要找迹部景吾算帐！”说着又冲了出去，在门口回头说，“虎次郎就拜托你了！”便坐上他的毕月乌飞去了。不二变出银针慢慢刺入昏睡的佐伯额头。“还有八人……”

　　“周助，你最近老是出去。”晚餐时，手冢问不二说。“人家嘴馋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二无辜地笑，转变话题关心起边上的人，“景吾的伤不要紧吧？”“没事。”迹部说，口气明显是气鼓鼓的，那个叫橘桔平的不简单啊，竟能将我打成这样……龙马埋头吞饭。手冢夹菜到龙马碗里，关切地说：“别只吃饭，多吃点菜。”
　　昨天开始龙马突然变得怪怪的，手冢担心，又不知要怎么问他。

　　不二的私人宅邸中，另一个龙马也食同嚼蜡地独自吃着晚餐。
　　自从不二口中得知大石牺牲菊丸失踪的消息后，就时常一人吃饭了，一人住在这偌大的园林中。
　　虽然不二回来的次数多了，但龙马多希望他能一直陪着他。
　　[周助现在在和一个很强的对手对峙中，已经牺牲了许多部下，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也有和周助很亲密的……]
　　“别打了，周助，我不想你有事……”龙马几次这样劝他。“不会的，我们会赢的。”不二每次都是抚摸着他的头这样说。
　　[没错，我会赢，然后，将他的灵魂带来给你。]
　　嚼着已经冷了的米饭，一滴眼泪掉进碗里。
　　半年前不二解救了在一户大户人家做苦工的弱小的龙马。
　　不二待他很好，从没有人待他那么好，龙马对不二是说不出的感激，就算做一辈子奴隶也报答不尽。不二安排他住豪华的宅院，吃美味的菜肴，还说，这个园子，龙马是半个主人。就像做梦一样，虽然自己只有一年的记忆，不用说也知道是因为一年前自己的□□有被破坏过的经历，没有守护星宿的他重生后就不会保有记忆。龙马隐约也能猜到，周助认识一年前的他，那个重生前的他。
　　重生前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也试着问过这个问题，周助却总是敷衍他，龙马因此不再过问。
　　过去算什么，那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他只知道现在，他很幸福地和周助在一起。
　　所以，为什么周助不愿告诉他他在做些什么，如果有什么麻烦，也可以帮上点忙啊……
　　虽然知道周助更不愿让他去犯险，但龙马不希望只是安逸地坐在这里，等待，漫长地等待他回来……
　　泪水又悄无声息地滑落。这饭是无论如何吃不下去了。龙马抹抹眼泪，怏怏地想要回房，转身才发现一个伤痕累累的人从空中落下，才着地，收起翅膀就突然倒了下去。“英二！！”

　　第四次为菊丸额头敷上浸湿的毛巾时，他醒来了。
　　“英二，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龙马一脸担忧。菊丸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坐起急问：“周助、周助他在哪儿？！”“他、他出去了。”龙马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随后又小声补充了一句，“还没回来……”菊丸茫然地低头盯着被单上的那只玩具熊图案。
　　“你先躺下。”龙马扶着他睡下，重新将湿毛巾盖在他额头。菊丸依然没有转换视线，盯着天花板上的一个黑点，好象认定那其实是只小虫，等着它爬动。
　　“发生……什么事了？”龙马试着问。
　　没有回答。
　　叹口气，龙马端起脸盆去换水，菊丸才缓缓地背过头去，但龙马还是看到了顺着他眼角滑落的一道晶莹……
　　觉得应该让他静一静的龙马于是端着热水出去，并轻声带上门。
　　不一会，屋里传出凄切的抽泣声。
　　“秀一郎…秀一郎……”

　　因为去房间扑了个空而出来寻找龙马的手冢，最后看到他在旅舍的院子里对着墙面猛打网球。
　　这么买力……手冢没有打断他，而是等到龙马注意到他停下来为止。
　　“部长？……”
　　手冢笑着点点头。
　　龙马却把头低下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手冢问。
　　“……周助说得对。”龙马摆弄了几下球，“我不能再将你们和外界的前辈们视为同一人了，其实我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是部长，是不会笑着点头的。”
　　手冢的笑容凝固了。
　　“其实我无所谓……”迟疑了一下，他这样说，“无所谓你把我当做谁……”
　　“不。”龙马转向他，坚定地说，“你们太不一样了。之前我一直强迫自己将你们看成同一个人，因为那样我才会稍稍安心。我甚至对自己说，有一点不同是正常的，我自己到了这里后也改变了不少。可是，这都是自欺欺人。”龙马深深地望着手冢。手冢突然觉得龙马的眼神变了，似乎多了些什么。
　　“我要找回原来的我。”龙马将球高高抛起，跳跃，挥拍。球重重地扣在地面上后，飞向了外侧，又弹到墙面飞了回来，被龙马紧紧地拽在手里。
　　“我要回到属于我的球场！”

　　不二的宅邸。
　　龙马在菊丸屋外听到他凄厉的哭声。这是不二肯定了他对大石死了的猜测后，猫咪再也忍不住了。
　　“我几天前……就感觉到不唏——对，我搜索他的气息，没有……我安慰自己，符咒师的感应不如咒术师准唏——确。我花了很大力气才从那个结界森林里逃出来……唏，就是想找他，问他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可是……呜…呜呜呜……”菊丸断断续续地说着，沙哑的声音已经不成调，“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我……怎么可以……”随后是不二的安慰声。
　　龙马轻叹一口气，悄悄地离开了。

　　却是这时，屋里又传出不二的声音。
　　“英二，你要为秀一郎报仇吗？”“报仇？当然……我要报仇！”“那么，我告诉你吧。是芥川慈郎，手冢国光手下唯一一个符咒师，使用的封灵咒。”
　　“芥川慈郎……？”
　　“是的。不过……”不二故作为难地说，“他身边跟着三大咒术师之一的迹部景吾，你恐怕不是对手。”
　　菊丸又低下头。大石不在了，他的确没有赢过迹部的信心。
　　“到时候，我会去帮你，被揭穿了也没关系，为秀一郎报仇吧。”
　　“周助~”猫咪挂着鼻涕热泪盈眶地望着不二。
　　不二把他揽在怀里安抚他的背，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菊丸被安排和同样失去佐伯的裕太搭档。
　　[但是虎次郎没有被封印，只是□□超过负伤程度去重生了。]
　　裕太庆幸自己那天及时将佐伯救回来。原来对方的封灵师就是迹部景吾旁边那个黄毛小子啊，真危险真危险……
　　“真好……”菊丸羡慕地说，“你还能见到他……”
　　裕太拍拍他的肩安慰他。
　　[可是好奇怪，虎次郎为什么还不回来找我？]
　　他天真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