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鸟与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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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真正了解这座建筑的防御系统，才能明白它的安全程度。当然，其舒适程度也可与之媲美。
所有系统，均为虚拟管家简，也就是这坐建筑的主控电脑操纵。陈越是它的绝对主人，其编程与设置都由他经手完成，在没有确定其死亡的前提下，所有的布控都以保护他为第一准则，哪怕是选择代理主人，以及继承者也需由他亲口指定。
这座建筑来历不明，但前主人是陈氏家主陈格非。现在它属于陈越。陈越不仅完全继承了它，还在原来的基础上，又付与它一些新的设施。
它的防御系统，包括六门高射炮，外围防护罩，虚拟防护屏，逃生系统，监视系统等等。
光是那设在四个隐角与藏在房顶的六门高射炮，威力就相当于帝国的军事一级装备，可以在虚拟防护屏，外围防护罩的掩护下，攻击这片林区内的任一目标，哪怕是洞中的一只小飞虫。
而防护罩在闭合状态下，也可在一定时间内抵挡除特级军武外的任何一种武器。再加上逃生与监视系统，仅陈莫的B1级权限，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安全保障。
可以在完成管家工作的间隙，找一个自己放松的地方，就像现在。
在堡垒似建筑的一角，外墙内隐藏着一块战斗平台。陈莫经常会在陈越午睡时到这里坐一坐，听着巴依喋喋不休的话语，或透过透明的防护玻璃，遥望那片正被积雪覆盖的人造杉树林。
是的，随着对这个星球了解的深入，他越来越为多不可数的人造的东西惊心。这些人造品小到动物，植物；大到气候，星体；几乎无一不全。只是在他看来，再怎么相像，毕竟包含人类机制，如何比得上天然的安定。就算是自己的星球，也却绝对不会如此滥用……
巴依就是一只会说话的人造小鸟。此刻，正以稚童似的甜软的声音朗诵着帝国史：“曜星历2099年，帝国重组，威特亚斯王子接任帝国第三十六代帝王之位。即位之初即宣布撤销所有非理性原基因实验项目，并建立多重原基因保护法……”
“莫莫”有着淡黄色脚掌和喙的灰色小鸟，自头顶蹦到肩上，歪着小脑袋对凝视远方的陈莫道：“原基因是什么东西？有玉米好吃吗？”
这只多嘴小鸟有一定智力，不像简那样被设置成不苟言笑的性格。喜欢吃玉米和说话，虽然“玉米”只是一种能量粒，味道也不怎么像玉米。
眸光闪了闪，陈莫没有回答。小鸟儿却很快转移了注意力：“莫莫，你的眼睛真好看，就是转得我头晕。……莫莫，你在看什么？……莫莫，今天吃什么？……莫莫，你是木头做吗？”
最后一句，倒学得某人六七分像，陈莫不自觉地打了个颤，哭笑不得。
小鸟儿顺势飞起，冲入进一扇门，欢叫道：“越越醒了！越越醒了！巴依要吃玉米！巴依要吃玉米！……”
陈莫也站起身，午睡时间一过，那人刚醒来脾气总不好，他不敢待慢。
冲了杯苦茶端进休憩室；又随手拿起深色工作外套帮那个正逗弄小灰鸟的无聊人士穿上；然后把完成了一半的电子稿件存储器打开并放在常放的位置，翻到早上的那一页；接着清理巴依刚刚吃剩下的食物……那人醒来总是随意撒一把玉米，堵住多嘴鸟的嘴。
等再回到桌边，那人已经喝着茶查看着稿件，并任由小鸟跳到他的肩上欢快地唱歌。
虽看似悠闲，但巴依的歌声总会慢慢使得某人抓狂。
果然，没过多久，陈越就皱眉道：“巴依，说了多少次，吃饱了就把嘴巴闭上，你又忘了？”见小东西难过地垂下小脑袋，只好又道：“好了，回到你的‘窝’里玩躲猫猫吧，你不是最爱呆在那里？”特意加重“窝”字，陈越不怀好意地看向陈莫。
陈莫没有动作，这一幕不知已经上演了多少次？甚至为此，他的主人还特意下令，让他不许动用剪刀。所以，哪怕那只黄嘴黄脚的顽皮小鸟可笑地嗖地一声钻进他的头发，且不安分地在里面钻来钻去时，他也依然低头垂眼，不发一言，直到听见那人低声的嘀咕：“你是木头做的吗？”才微微地弯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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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见小鸟儿最终在它的“窝”里安静下来，便埋头继续整理稿件。
自陈莫到他的身边，他就一直在写着。
尽管重新学习了这个星球的文明，以陈莫目前的状况，仍不能从那防卫系统超高的存储器里读到任何具体的东西。即使放在眼前，他也只能看到一部分幻像。
数小时后，陈越忽然出声：“你那药的剂量又加大了？”
“是。”声音还是很难听，陈越却已经习惯：“虽然不清楚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增大剂量并不是长久之计……”说着看向陈莫，却发现那人额上已不知何时布满了汗水，连巴依也伸出小脑袋，紧张而担忧地望着他。
“我明白。”陈莫接口。
顿了顿，陈越还是说道：“你下去休息吧，晚上不用过来了。”
点头离开，陈莫勉强撑到走出门，喊了声简便挣扎着倒在地上。控制着医疗车，简把他运回卧室，并注射大剂量的混合药剂，他才安静地沉睡过去……
由于未知的原因，陈莫日常身体的负荷是一般人的两倍，而且还会不定时地发生疼痛，甚至痛至昏迷的情况，只能用特制的药剂来缓解。
现在他的病情正不断加重，药量也在加大。
想着那份体检报告，陈越眉间微蹙。这与他本没有多大关系，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观察体。这个很像传说中钟楼怪人的逃亡者，只是恰巧被他救了，又恰巧让他产生了兴趣而已……
放开存储器，陈越站起身。今晚的大厨病休……他想着，这倒是一个问题。忘了说，那人再怎么不堪，厨艺总是好的。那些奇怪的菜肴很能增加自己和巴依的食欲，不过，这个难得让他满意的大厨还能坚持多久？
这样想着，陈越走向餐厅，刚到门口，就见简现身道：“主人，C级通行证夏正杰将军有事求见。”说着拉出虚拟屏：月牙状的停机坪上，金色长发的夏正杰正站在他银色的悬浮车边，冲着镜头笑得嚣张。
他是在对着空气笑吗？陈越嘴角抽动。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鸟与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