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琥瑚

34、第三十四章 金色的鬼

　　第三十四章金色的鬼
　　第三宗凶杀案发生之后，看到第五具受害人的尸休时，布莱恩确信凶手是将杀人作为练习的，杀人的手法相似并且正在妀进。
　　第一宗凶杀案的死者，双脚的关节是被很巧妙地拆卸的，错位很小并没有造成大面积的红肿。然而双手的症状却截然不同，肩膀被粗暴地拉扯而脱臼，手肘甚至出现轻微骨折，手法明显的不同。脖子是被蛮力扭断的。现场采集到的三十枚的指纹，其中两枚是属于死者的，十枚是属于曾被该警车押解过的犯人的，案发时这些人都还在关押当中，七枚是警局同事的，七枚是当地居民的，剩下的四枚无法核实，在警方的资料库中并没有记录在案。灰依的指纹也在那四枚当中，这一点布莱恩自然是不会报告尼斯警方的。
　　凶手是一个粗心的人，第二宗凶案也采集就第一宗凶案中没有记录的四枚指纹中的一枚。
　　或许该说凶手是个肆无忌惮的杀人狂魔。第三宗凶案仍然采集到那枚指纹。基本上可以肯定三宗案子是同一犯罪嫌疑人所为的连续杀人事件。
　　看到第二宗凶案的调查资料，直到第三宗凶案发生，布莱恩已经确定凶案他再没必要调查下去，凶手不是灰依，也就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现在他们的人手都分配出去寻找灰依的踪迹。
　　刚到尼斯那一夜雷诺说的话，布莱恩仍然记得。
　　“我相信爱德华不会伤害我。但是有时候爱是会适得其反的。”雷诺的目光像琥珀一样冰冷。
　　布莱恩至今想起雷诺那冷漠的眼神，心中还是会感到一阵隐隐的痛。
　　感情付出了是无法收回的。爱只会一点点地加深，或许一点点地转变成恨。反过来恨却没那么容易逆转。
　　其实布莱恩从一开始见到爱德华，心里就一直有着疑问。既使爱德华总是亲亲热热地喊雷诺哥哥，可是以薇拉对雷诺的憎恨，爱德华难道真的可以毫无芥蒂地爱雷诺吗。
　　并不是什么话都可以开诚布公说的。雷诺只是告诉他秘道的事，并没有说是爱德华干的。怀疑只是布莱恩的想法而已。他们两人都过得很自然，布莱恩当然不会呆到去问爱德华是不是绑架了灰依。
　　雷诺很少出门，只是经常在晨曦和黄昏沿着白色的鹅卵石长滩漫步。偶然会参加当地富人举办的派对。
　　爱德华早就习惯了旅行，总是跑得没影，在各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混得如鱼得水。
　　布莱恩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发觉在尼斯的这一个星期他们很少聚在一起，很微妙地他们的外出时间总是错过。有时候爱德华甚至会彻夜不归。
　　布莱恩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微妙的紧张的氛围，却只能不予置言。雷诺不想说的话，他不能勉强。至于爱德华在他的面前就像个性乖张的猫一般，常常说不上两句话就会跟他闹脾气。
　　当电话响起，只有布莱恩在旅馆整合传送回来的调查报告。
　　电话是他们在警察局的眼线打来的，报告发生第四宗凶案。
　　布莱恩记下地址，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桌面上杂乱的报告书，里面有价值的线索少之又少。也许凶案还是有一定线索的。
　　布莱恩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个群众围在警戒线以外，用好奇探询的目光看着，低声地议论纷纷。
　　布莱恩毫无障碍地越过警戒线，径直走向正在指挥的修.里蒙。
　　“嗨，里蒙警官。”布莱恩温和地微笑。
　　修怀疑地看着布莱恩，“你买通了谁？”
　　“没有，我只是散步经过的。”布莱恩摆了摆手，淡定地说。
　　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着明显的不信任，严厉地警告道，“别以为是贵族就什么都可以做，你们胆敢在尼斯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我是不会客气的。”
　　“呵呵，里蒙警官真是的。我们只是寻常的外出旅行而已……”布莱恩直勾勾勾地望着里蒙的头上。
　　“你在看什么？”修不满地瞪了布莱恩一眼。
　　“哦，没有，什么也没有。”布莱恩回过神来，猛地摇了摇头。刚刚的一瞬间，布莱恩看到修的头发上有一只小小的蜘蛛在爬，布莱恩暗暗偷笑，没打箅告诉他。
　　“总之你别防碍我们工作。”修翻了个白眼。
　　没有喊出你给我滚蛋，已经是修最大限度的忍耐。布莱恩无所谓地耸耸肩，修的脾性比起他们在军队时算是柔和了不少了，若是那时只怕早就一拳送了上来。
　　死者是一个中年壮汉，同样四肢被卸，最后被扭断颈骨而死。案发地点是一座白色房子的后巷。现场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与前三宗案子不同，这次有目击者。
　　“鬼，那是金色的鬼。”凯特.梅里斯瑟瑟发抖地依偎在一个女警员的怀里，哭泣不止，“它会来杀我的，它一定会来杀我的，救我……”
　　无论问多少次得到的答案都只是金色的鬼。
　　看到凯特.梅里斯因恐惧而扭曲的面容，布莱恩不由得好奇她所看到的鬼到底有多恐怖。
　　看到布莱恩望着目击证人的探究目光，修不满地蹙了蹙眉，当即命令在场的两名警员将凯特.梅里斯送去警局作笔录和作疑犯拼图。
　　布莱恩的态度太惹人生疑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的他们，到尼斯旅行那没关系，可是为什么偏偏对这连续凶案特别的好奇。
　　金色的鬼？！金发紫眼？！修的线报显示布莱恩一行正四处打探金发紫眼的人。也许他该将布莱恩扣起来协助调查，修看向布莱恩的眼神变得危险。
　　取证工作仍然继续，布莱恩知道自己惹人嫌，只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工作。没人会驱赶他，即使退役，他的准将军衔仍然有着不可轻视的的地位。
　　对讲机传来紧急呼叫，修将对讲机放在耳边，刹时间脸色铁青，愤怒地瞪着布莱恩。
　　“告诉我，你们狗日的在搞什么鬼，你们知道那个杀人狂，对不对？”修将布莱恩带到一旁，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
　　被粗暴地撞在墙上，布莱恩吃痛地皱起了眉头，不解地看着修，“你干什么？”
　　“凯特.梅里斯死了，护送她的两名警员也死了。”修愤怒地大吼，一拳揍在布莱恩的肚子上，“说，那个徒手杀人的怪物是谁？”
　　“修”布莱恩挡住修的下一拳，双手握住他的拳头，“我不知道。我知道的话还需要在这里调查吗？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