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97、闲暇小聚

　　东方跟浮竹来到小院门口时，发现院门虚掩着。看来真是有人来了呢。推开门，眼前人影一闪，安西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东方，你怎么才来？”
　　“你们又没说时辰，没晚上来就不错了。”
　　一句话，安西就没词了，看来东方这妞跟自家队长说话时还真嘴下留情了。
　　“我说安西，怎么你一脑门子汗呀？”东方奇怪的问。
　　“这不闲着没事，队长指导我白打呢。”
　　队长？东方反射性的扭头看看浮竹，不对，安西嘴里的队长是，朽木白哉！
　　“他会指导一个队士白打？”
　　“哦，还没机会告诉你，我现在是六席席官了。”
　　“这还勉强说得过去，我还以为他又吃错药了。”
　　“你瞎说什么？”安西看上去有点紧张。
　　“我才没瞎说，上次也不知为什么，就要我跟着学瞬步鬼道，折腾的我都快散架了。”
　　“那是你的运气，别不知好歹。”
　　“安西，你怎么帮着外人～～。”说着话，一行人已经进了院子，东方无意间一眼，看见那石桌旁坐着的不正是朽木白哉？
　　东方一把拽住安西，“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安西委屈得不得了，今天她跟别人倒好了班，刚出六番队大门，就碰见了队长，先是问她去哪，然后又说一起去。
　　“他是队长，要跟着我能不让么？”
　　“那怎么不行？难不成你吃饭睡觉他都跟着？”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你有隐私权懂？”
　　“不懂，你的队长不也跟来了。”
　　“这是十三番队，我的队长为什么不能来？”
　　“你，你不讲理。”
　　“理是跟能听得懂的人讲的。”
　　东方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听浮竹叫她，“如梦，去沏茶吧。”
　　东方抬头一看，额，浮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跟朽木白哉聊上天了。狠狠瞪了安西一眼，东方不情愿的嗯了一声，拉着安西就进了灶房。
　　手脚麻利的沏好两杯茶，递给安西，“去，你招来的，自己去伺候着。”
　　“噢，”安西被东方气势压着，乖乖听话，“对了，我带来的东西放那了。”说着指了指灶台边上的一个食盒。
　　“知道了，对了，别给错了，左边的是我家队长的。”
　　“不都是茶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每一个人的身体情况都不一样的。”
　　“噢。那我去了。”
　　安西一出去，东方就开始准备做薄荷糖，打开安西带来的食盒，天，一食盒的白砂糖，死安西，你想累死我，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糖么？
　　东方刚把都拿出来放好，安西就回来了，“如梦，你家队长问有没有围棋？”
　　“嗯，可能库房里有，你去找吧，在最后那个柜子，右手门里，第～。”
　　“如梦，你去拿吧，我怕找不着。”
　　“你，哎，好吧，那你把这个弄碎。”东方伸手递给安西一小竹筐干薄荷叶和一个石质的捣碎罐。
　　“好。”
　　“弄得越碎越好，最后必须是细粉状，不然我不保证糖的质量。”说完，东方才不看安西发绿的脸色，扭头出了灶房。
　　去库房找出一副围棋，给两位队长大人送去。摆好棋盘，放好棋盒，东方刚要走，朽木白哉却伸手递给她一包东西。东方接过来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浮竹说话了。
　　“如梦，你会下围棋么？”
　　“我？我就会围观。”
　　“想学么？”
　　“学这玩意是能填饱肚子还是能有利于睡眠？”
　　“可以修身养性呀。”
　　“等我吃饱了，睡够了，也就身和性都养了。”
　　浮竹没来得及再说什么，院门那又有人来了。东方赶紧借机溜了。
　　开门一看，是露琪亚，可她身后那是谁？
　　“露琪亚，我不记得你还有一分身。”
　　“呵呵，东方，恋次他是来找我说点事，正好就一起过来了。”
　　“那你到地方了，他可以走了。”
　　“如梦，他还帮我拿了一路的东西，总得让人进去歇一会儿，喝点水吧？”
　　“那可说好了，谁带来的谁伺候。”
　　“行，不用你忙活，我们还可以帮忙呢。”
　　“你说的啊，那，阿散井副队长，”东方看看脸色很不好的阿散井恋次，“你就受累把东西拿到灶房吧。”

　　灶房，东方还没把露琪亚带来的东西整理好，院门又被叩响了。给露琪亚和恋次分配了活儿后，东方赶紧去开门。
　　是竹内来了，可是她身后整跟了快一个班的人，日番谷冬狮郎，松本乱菊，雏森桃，侩佐木修兵，吉良伊鹤。
　　“淳，你是来聚会的。”
　　“啊。”
　　“不是来打狼的。”
　　“啊。”
　　“那你带这么多人干嘛来了？”
　　“哦，是这样，我刚刚升任四席席官，他们一起来说是热闹一下。”
　　“这样啊，那祝贺你啊，至于热闹，我这庙小装不下。”
　　“来者是客，你这人怎么不通情理？”日番谷皱着眉头不干了。
　　“小白，不要这样，我们来，是没提前打招呼，东方队士，那你看，我们带了点东西，给你放进去我们就走。”
　　东方看着雏森桃，只见她脸色还不怎么好呢？毕竟在蓝染叛出尸魂界时受了那么重的伤。哎，自己不是发誓，能活着再见到她，就对她尽量好一点么？
　　伸手挽住雏森桃右臂，“雏森姐姐，看在你的面子上哦。”
　　一行人进了院子，东方先让雏森桃坐到躺椅上，给她诊了诊脉，哎，气血不足，而且瘀滞，蓝染叛逃这件事给她的打击不光是身体上的呀！
　　正考虑着怎么给雏森调理一下呢？院门那又有动静了。东方简单交代了一下淳该收拾什么，就又一次来到院门前，心说，但愿青木没带人来。
　　门一开，东方终于抓狂了，“青木，聚会改日了。”说完顺手就要关门。
　　“哎呀，小如梦啊，哪有拒客于门外的道理？”京乐春水看似无意的倚着门，可正好阻止了东方把门关上。
　　“您找谁？”
　　“就找你呀。”
　　“我不在。”
　　“哦，我想想，我其实是找一个叫东方如梦的人呢。”
　　“她也不在。”
　　“那就谁在找谁吧，我看见这院子里还有不少熟人呢。”
　　眼看是不可能赶人了，东方干脆开始立规矩，“你找谁都行，可是我这儿谢绝自带酒水。”说着东方伸手对着京乐春水。
　　京乐倒也痛快，抬手就把酒瓶子给了东方，“这回行了吧？”
　　“还有，既然是聚会，那今天就只论长幼不论尊卑，谁不认可，门开着，请自便。”这话东方可是提了灵压说出来的，在场的不是队长就是副职，她可不伺候大爷。

　　看着一院子的人，东方这个头疼啊，以为不会有比前两天伺候蓝染更累的事了，现在看来真有啊，那就是伺候满满一院子的人。
　　东方先是给每个人沏了一杯茶，然后又从库房里找出几张条案，坐垫。好在有青木那几只半个主人帮忙，不然，东方算上脚都不够用的。
　　好容易安排妥当了，东方伸手就把冬狮郎抓住了，“小白啊，过来帮忙。”
　　“不许叫我小白，请叫我～。”
　　“打住，说好了今天只论长幼不论尊卑，你要不满意可以立刻走人。”
　　“干什么单单支使我？”
　　“就你小呀，满院子的除了你，都比我大哦，这都不知道？说你笨吧，还不承认。”
　　“你一早就算计好了。”
　　“那也是你送上门叫我算计的。”
　　“论尊卑你也是副队长级别的有什么不好。”
　　“你也不看看，这就露琪亚几个是副队长以下。论什么她们也得忙活，而论长幼可以多拽上一个你，笨小孩。”
　　“你才是小孩。”
　　“我比你大。”
　　“我可没大庭广众的跟自己队长撒娇。”
　　“那是因为总队长不在场。”
　　两个人一边斗嘴，一边向灶房走去，路过青木身边，东方又顺手拽上了青木。
　　进了灶房，日番谷被直接扣下帮忙烧火，而青木就幸运多了，东方从一个壁柜里拿出一瓶酒递给青木。
　　“给你家队长拿去。”
　　“咦，既然让喝，干嘛一进门你没收队长的酒呀？”
　　“这是我自己做的药酒，告诉你家队长，不想死就一次少喝点。”
　　青木一咧嘴，心说这话也就你敢说。
　　“赶紧送去，话传不到，出了事你负责。”
　　青木于是愁眉苦脸的出去了。看着青木走了，东方转身开始手脚并用的忙活上了。
　　“明明是关心别人，干什么总故意说一些不着调的话。”日番谷皱着眉头说。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乱猜。”东方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日番谷气得扭头不再搭理东方。东方呢，也顾不上斗嘴了，这还一大堆事呢。
　　虽然表面上不情愿，可日番谷还是尽量办好东方交代的每一件事。渐渐地，日番谷发现，东方虽然做死神不成，可在她擅长的领域，她简直就是天才。那么多的材料，在东方手里变戏法似得，洗淘，揉搓，蒸煮，烤制，你一开始还看得明白，她在做什么，可后来随着准备好的材料增多，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忙活那一道食品，因为所有的程序是穿插进行的。
　　日番谷从意外到惊讶到震惊到不可思议，他这旁观的都晕了，东方却忙而不乱。一道道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品一样一样的端出来，真是奇了。
　　切好薄荷糖，叫日番谷，“去把青木，安西，竹内，露琪亚都叫过来。”
　　日番谷难得没回嘴的乖乖的出去叫人，等他们回来，只见东方已经把薄荷糖分装在几个小碟里，落成塔状的薄荷糖散发着淡淡的清凉的香气，晶莹的糖块，就像是水晶一样剔透。
　　“对了，小白，把这个给雏森姐送去。”东方伸手把最后一个小碟递给日番谷。这个小碟里不是薄荷糖，而是一种颜色较深的糖块。
　　“这个为什么不一样？”
　　“这是用红枣制作的，雏森姐不太适合吃薄荷，所以单独给她做了这个，刚才给她诊脉，气血虚浮，最适合吃红枣。”
　　日番谷神色复杂的看着东方，这是什么时候做的，他居然没看见？送完糖块回来，看见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的灶房，日番谷又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东方长着八只手么？
　　而东方呢，看着日番谷皱着眉头，眼珠一转，有了一个鬼主意。她偷偷伸爪在灶膛里摸了一下，然后故意惊讶的对日番谷说，“哎呀，小白，你头上是什么呀？”说着就凑过去，用手在日番谷额头蹭来蹭去，好一会儿才说，“好了。”
　　忍着笑，东方正想畏罪潜逃，安西从外面进来，一眼看见日番谷额头上的东西，扑哧，就笑出了声。
　　“你怎么了？”日番谷奇怪的问安西。
　　安西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日番谷，“你自己看。”
　　“东方如梦！”日番谷一看就炸毛了，原来东方在他额头上画了一只小乌龟。
　　东方本来已经溜到门口了，这下扭头就跑出去了。日番谷伸手擦了擦额头，抬腿就追出去。这下一个跑一个追，院子里本来大家都在三两个的说话，吃东西，叫他们一闹，弄了个鸡飞狗跳。
　　“哈哈，笨小孩，你追不上我。”东方一边跑一边还不停地挑逗。就是嘛，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整天绷着个脸，皱着个眉头像什么嘛！
　　“你给我站住。”
　　“你说站住就站住啊？就不，看你拿我怎么办！”东方冲着日番谷做鬼脸。
　　“别让我逮到你。”
　　“我知道，不用你说。”
　　石桌旁，浮竹和朽木白哉本来在下棋，京乐在一旁正看着，听见笑闹声，京乐托着腮说，“真是有活力呢！”
　　这时青木过来，把一碟薄荷糖和几样糕点放到石桌上，“是呦，不知东方又怎么算计日番谷队长了。”
　　“又？看来不是第一次了。”
　　“是呀，队长您不知道，东方不知为什么，对别人说日番谷队长是天才特别不以为然，明明自己什么也不行，可还好意思说日番谷队长笨，并且时时处处算计他，以证明自己的说法正确。”说完青木走开了。
　　京乐看着浮竹又说，“十四郎，你看呢？”
　　浮竹放下手里的棋子，“如梦，有自己的想法吧。”
　　“是哦，净是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不知哪来的花样。”
　　这时，东方终于叫日番谷逼到了一个避无可避的墙边。看看日番谷擦过额头的手，东方突然诡异地一笑，瞬间身影消失。打刚才，东方就一直瞎跑一气，日番谷也就没提防她这一招，一愣神还真叫东方跑了。
　　东方躲到浮竹身后笑嘻嘻的说，“队长，冬狮郎他欺负我。”
　　“看上去不像。”声音有些清冷。
　　东方听着不对，抬头，天，错了，怎么躲到朽木白哉身后了？
　　“小如梦，我怎么不知道你换队长了？”
　　东方本来是半蹲着，这会儿尴尬的站起来，鉴于日番谷已经追过来，不敢过去，只好眼巴巴看着自家队长。日番谷呢，也鉴于几个队长在场，只是愤愤盯着东方，没再动手。
　　“不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么？”
　　“一点点？这要是在某些危险的地方，你就摔死了。”
　　“不错了，起码这次方向没反。”天地良心，朽木白哉的话音绝对不高，可愣是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一时不少忍俊不禁的笑声传出来。
　　京乐春水则暗暗庆幸自己正好没喝酒，看来今后不论是谁，只要是在谈论东方如梦，嘴里就不能有任何异物。
　　东方站在朽木白哉身后，小爪子挠啊挠的，恨不得去掐住某人的脖子，话说，您不是一向惜字如金么？现在这是抽什么风？
　　“哈哈，晕瞬步不说，好容易学了一点半点，还会弄反方向？好在你刚才没反，要不现在准在墙里镶着呢！”阿散井离石桌最近，这会儿不由出言取笑。他话音一落，院子里的笑声更大了。
　　东方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可叫你失望了，等有机会把你镶墙里试试。”
　　“等你顺步学好了再说吧。”
　　“我瞬步怎么了？起码某个队长级别的刚才没抓住，你行么？”
　　“你这是强词夺理。”阿散井哪说得过东方呀。
　　“阿散井副队长，你别说，小如梦这瞬步还真有点模样了，要不这样，青木你过来，”京乐春水叫过青木，“你呢，和小如梦都跟朽木队长学过瞬步，现在闲着也是闲着，比试一下怎么样？”
　　“行呀。”
　　青木是一口答应了，东方可发愁了，就青木那瞬步，在同一届中本来就是出类拔萃的，自己十个捆一块儿也不是个。可话说到这儿，还真没退身步了，除非直接认输。
　　“不行就认输吧，省得你是瞬步走了，我们不知道到哪找你去。”阿散井在一边幸灾乐祸。周围的人本来已经不笑了，一听这话又笑上了。
　　东方这个气呀，却一时没回嘴，谁让她技不如人呢？可又不想让阿散井太得意，正犹豫呢，京乐又说话了，“不否认就同意喽。”说着伸手拿一个围棋子，看似随意的一弹，棋子嗖的一下飞出去，啪，牢牢嵌进不远的一棵树干上，“谁先拿到棋子，就算赢。”
　　东方正想着找个什么说辞推脱，却看见一只手型完美，手指修长的的手出现在自己面前，条件反射的把小爪子放上去，才意外的看着朽木白哉，这算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红枣么？
　　朽木白哉却没看她，只是对青木说，“你准备好了。”
　　这回轮到青木发愁了，自从上次席官挑战，自己得到朽木白哉的指导，虽然只有一步，虽然是因为东方的人情，可青木从心里对朽木白哉还是比别人多了一份敬重，那是学生对老师的尊敬。
　　可是现在，先不说该不该比试，就是比了，自己那瞬步在这主儿面前还真不够看的。
　　“好好比，不论输赢，这可是个机会。”京乐春水看出青木的犹豫，淡淡的提醒了一句。
　　东方也转过弯子了，心说京乐还真是抓住一切机会啊，不过看在他对下属如此费心的份上，她就不计较了。
　　“琴美，加油，不管怎么说，朽木大人还带着我呢？你未必会输。”
　　青木也不傻，当下点头，定了定神，瞬间消失在原地。紧接着，朽木白哉和东方也不见了踪影。结果是，青木以一步之差惜败。
　　院子里的人见到如此精彩的瞬步，无不喝彩。而青木心里明白，要不是朽木白哉有意相让，迟了一瞬出发，要不是东方那个笨妞挠了半天才从树上取下棋子，自己输得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回到石桌旁，青木躬身行礼，“多谢指教。”
　　东方呢，则兴高采烈的把棋子放到京乐春水面前，得意的眉飞色舞，其他人汗颜的表情，她一概无视了。
　　京乐春水拿起棋子，“不对哦，朽木队长，两个都是你的学生，你不应该偏心啊，而且还偏心特别笨的那个。”
　　朽木白哉还没什么呢，东方先不干了，“就是偏心也是因为您啊。”
　　“噢？为什么？”
　　“琴美，是您的人，对她偏心怕您吃醋。”东方一语惊人。这话暧昧呀。
　　京乐春水却仍神色自若，“那就不怕你的队长吃醋？”
　　“我？您不说了吗。我特别的笨，谁会为了笨蛋吃醋？除非脑子进水了，或者是被门夹了。”
　　“呵呵，”京乐笑了，戏谑的对浮竹说，“谁喜欢小如梦可是要做好变白痴的准备哦。”
　　浮竹神色间滑过一丝尴尬，“春水，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队长啊，您以为都跟您似的宽厚？有些人心眼小的很呢。”说完东方扭头走了。
　　青木冷汗的看着东方背影，敢在队长面前这么说话的，这妞不是一般的胆大，不，是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