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89、上任伊始

　　啊！东方把手里的笔一下子扔出去老远。反正这屋子打算重新装修，那壁上的墨汁爱沾哪沾那吧。
　　可算是弄完了，东方本来是坐在条案前的，就势一躺直挺挺就倒地上了。
　　哎，跟浮竹告了一天的假，谁想到一连七天都没回去了。创世七日啊！自己跟它还真是有缘。这几天自己没回去，就不知道那位大人有来过没有？烦呐。
　　就在东方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在门口叩门，“报告大人，他们都过来了。”
　　嗯，不错，时间掐的挺好。东方一咕噜爬起来，“都去会客室。”
　　中央图书馆，会客室。东方走进来，发现在场的人都一个个神色疲惫，她圆满了。
　　“各位，都干完了？”
　　“是。”
　　“是。”
　　“好了，别一个一个来了，没干完的举手。”
　　“好，我也不去查了，君子慎独啊，”说着东方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众人都觉得身上一寒，从上次东方跟着京乐，浮竹两位队长来查资料，在场的就体会到了什么是魔头的定义。这次东方被任命为副馆长，大家更是深切体会到了，什么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按着她说的做，什么麻烦的事都会迎刃而解，你不按着她说的做，就等着倒霉吧，你经手的一切都会出错，每一处错误不是能让你赔得倾家荡产，就是够送刑军审讯。真不知道这个女魔头哪来那么多的鬼主意。
　　“各位，明天中央图书馆整修的费用就到账了，从明天开始，除了跟着整修场馆的留下，其他人可以放假了，回去好好休息，来的时候焕然一新的图书馆可不欢迎没精打采的人。另外，今天大家都别走了，我请客，不过我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大一点的，吃饭的地方么？”
　　“嗯，东方大人，地方是有，可是～”
　　“南，别吞吞吐吐的，说吧，这几天我们都是各自解决用餐，我还奇怪，怎么我们也没个餐厅厨房什么的，这个问题总是要好好解决一下，不吃饱了怎么干活呀？”其实东方是故意的，她一直知道这件事有问题，可她一直忍着没问，就等着有人忍不住汇报呢。
　　“是，我们图书馆，因为人没番队那么多，所以一直没设公共餐厅和厨房，都是与周围番队合用，每个月把伙食费补贴直接拨给合用的番队，可是番队欺负我们人少，又没战斗力，常常伙食供给很差劲，所以我们谁也不愿意去番队用餐，都是自己花费从餐馆就餐。”
　　“那每个月的补贴呢？”
　　“那都是从一番队直接划走的，我们见不到。”
　　“不会吧，咱不签字，谁能划走啊？”
　　南没想到东方这么精明，有点支支吾吾，“那个，一直都是这样，谁能不签啊！”
　　“胡说，没去吃凭什么签？”
　　南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了？”
　　“有公函，您可以自己看。”
　　“去拿来，”东方嘴角带着冷笑，“我还不信，还有这么不讲理的。”
　　南出去了，不一会儿拿着一份公函进来，递给东方。东方打开一看，气乐了。敢情公函还是二十年前的，是老馆长签的字。
　　“这公函上可没说明到底在哪一个番队啊？”
　　“原来是在七番队，现在是在六番队。”
　　“啊？”东方头疼了，那个祸水的番队呀，“你别告诉我经手的人是同一个。”
　　南惊讶的看着东方，“您怎么知道？”
　　东方翻了翻白眼，这还不好猜，“这个人原来在七番队，后来又到了六番队？”
　　“嗯。”
　　“他跟老馆长关系不浅吧。”
　　“他是老馆长的远房侄子。”
　　东方揉了揉额头，看来到哪儿都这一套啊！
　　“既然这样，我们今天中午就去六番队用餐。”东方嘴上说的坚决，心里也嘀咕，千万不要碰上那个祸水呀，好在他中午不是回家，就是在专用餐厅就餐，应该不会碰面。
　　南深思的看了看东方，“好，我们都跟着您，虽然战斗力比不上番队的人，但好歹我们也是男人，不会让您吃亏。”
　　妈呀，你这是去用餐，还是打架啊？东方看看四周，突然想到，还真是，图书馆除了她，清一色的都是雄性。噗嗤，东方笑出声。
　　“南，我问你为什么我们这没有女性？”
　　“以前有的，后来嫁人的嫁人，走的走，就没再有过。”
　　“为什么？”
　　“因为无趣，枯燥。”
　　“不会呀，这有那么多书，一辈子都看不完。”
　　“可不能光靠看书过日子。”
　　“那就想办法，不让它无趣，枯燥。”东方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南有些折服的看着她，这女孩说到肯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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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番队餐厅。
　　所有用餐的死神此刻，都自觉不自觉的看着靠窗户的那两桌。
　　东方坐在桌子边看看四周，嗯，还真有不少认识的。
　　这时去窗口买餐的几个人果然空手而归。东方一摆手，阻止了他们要说的话，“南，你去找他们负责的人，跟他说１３１４５２７７７。”
　　南虽然惊奇，但还是什么也说就去了。不一会儿，一个瘦高的中年死神跟着南回来了。
　　“我说是谁？原来是东方队士来了，怎么有空？”
　　“我就一闲人，什么时候都有空。”
　　“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我请客。”
　　“好呀，今天我们就是来吃饭的，不过不用您请，我们付过钱了，您只要告诉他们把该给我们的给我们就行。”
　　“这是什么话呀？”
　　东方指着自己，“重新介绍一下吧，我中央图书馆副馆长东方如梦，他们是我的下属，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我们应该是和六番队共用一个餐厅的，可是看样子我们要么另找地方，要么就得挨饿啊！”
　　“哈，哈怎么可能？”
　　“那就闲话少叙，等我吃饱了咱再叙旧。”

　　唔，饱了。东方看了看其他人，“都吃完了吗？”
　　“嗯。”所有的人都点头。
　　“这的伙食还不错嘛。”
　　下属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明白，今他们能有这待遇，全是他们这位副馆长的功劳。
　　“南，你去结账吧。”
　　南还没离座呢，那个负责餐厅的死神就出现了，“不用，说好了，这餐我请。”
　　“不好吧，我们今天吃的是有补贴的工作餐，您要请的话还得把补贴掏给我们，那哪好意思啊？”
　　话音未落，周围就想起可疑的声音，那个负责人脸上不禁又红又白的。
　　“对了，还有件事提前告诉您一声，我的下属都反映这种用餐方式太死板，所以从明天起我们就不固定来这用餐了，补贴我会发给他们每一个人，他们愿意去哪吃，就去哪吃，告诉您呢，一是感谢您这么多年的照顾，二是让您提前有个准备，省的东西准备多了吃不完就浪费了。”
　　“你，你这么做不符合规定。”
　　“规定？谁定的？我不记得瀞灵庭连这种小事都有规定。”
　　“以前我们一直是这么办的。”
　　“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是负责的哦。”
　　“补贴是直接划拨的，你说了不算。”
　　“不对呦，补贴是我们要求划拨的，我们自然可以要求取消。”
　　“你不过是个副馆长，老馆长知道这事么？”
　　“老馆长啊，我想大概已经看过我递上去的报告了，你说他，批是不批呢？”
　　那个负责人脸色铁青，却突然阴阴的一笑，“好啊，你们不来了，把这半年的帐都结了吧。”
　　南一听赶紧说，“大人我们～。”
　　东方挥手打断他的话，“什么帐？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会赊账？”
　　“看来你还不知道，这半年来，伙食补贴虽然直接拨付了，但你的人又把这笔款项从我这领走了。”
　　“那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来用餐。”南满脸怒色的说着。
　　“可我每天的伙食供给没少哦。”
　　“你，无赖。”南气的满脸通红。
　　“我哪里无赖了？我这可有你们签字的条子。”
　　南还想说什么，东方抬手制止了他，“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负责人当然也不想把有些事情暴露在太多人面前，于是很痛快的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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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带着南从那个六番队餐厅负责人办公室出来，迎面就看见安西一脸担心的跑过来。
　　“东方，你怎么来了？你没事吧？”安西今天值中午班，早有资料室的一个死神悄悄给她送了信，可碍于值班时不能擅离，所以一直到有人接班才匆匆赶来。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东方虽然语气轻松，但神色见却难掩疲惫。
　　安西疑惑的看看东方，又看看她身边一脸崇拜，尊敬，折服的南，再看看从办公室送出来的，一脸无精打采的负责餐厅的死神。
　　“真的没事？”
　　“须影皆全，还能有什么事？”
　　“那好，今天下午我休息，你就先别走了。”
　　东方想想，自己暂时还真没什么事了，就回头对南说，“你带人先回去吧，事情就先按说好的办。”
　　“是。”南恭敬的答应着，然后施礼离开。
　　安西拉着东方，一路出了六番队，一直到了一处不大的空地，安西才拉着东方在一块条状的大石头上做了下来。
　　“安西，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一会儿青木和竹内都来。”
　　“啊？”东方一听起身就想走，她很累，没精力过堂。
　　安西抱着双肘，也不拦着，“你要今天走了，后果自负。”
　　东方回头看看安西，这妞也会威胁人了？想想选日不如撞日，今儿就今儿吧，这几个也被憋得不轻了。
　　“正事等青木她们来了再说，现在先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吧。”
　　东方也没隐瞒，把这几日接到公函，一直到中午来六番队用餐，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嗯，听说你在一番队门口那一出了。”
　　东方黑线，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可你这不还是就任图书馆副馆长了吗？”
　　“那不一样，原来的任命是把我调到一番队，而现在，我还是十三番队的人，而且队士之名既然未除，我现在可就有两个身份哦。”
　　“那有什么好的？还得两头跑？”
　　“好处就是，我领两份薪俸。”
　　安西怪异的看着东方，“我现在发现，你除了吃睡，还认钱。”
　　“认钱，有什么不对，瀞灵庭大多数人不就是图个温饱才当死神的么？”
　　“你有理，那你跟我们番队那个负责餐厅的死神是怎么回事？”
　　东方无奈，只好又把图书馆跟餐厅的渊源说了说。
　　“那最后到底怎么办了？”
　　“你们那个餐厅的死神，也是个有故事的，他有一个妹妹，身有宿疾。需要日日用药物维持，薪俸不够用，所以难免在经手的的事务上动脑筋。”
　　“你是说，他把图书馆的补贴私吞了？”
　　“是。”
　　“那你不在来我们番队用餐，不是断了他的路？”
　　“对，所以，他让我把这半年的补贴还给他。”
　　“那本来就是你们的，凭什么给她？”
　　“他手里有我那些笨蛋下属的欠条。”
　　“那你还了？”
　　“没。”
　　“啊？”
　　“安西，你还记得我在六番队整理档案时，改过的账册吧。”
　　“那不是说记错了？”
　　“天真的孩子。”东方故作老成的摇着头。
　　啪，又挨打了，“好好说。”
　　“那是他做的叫我看出来了，亡羊补牢。”
　　“啊？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这些事多了去了，告诉你们白把你们也牵扯进来。”
　　“怎么能允许他这么干？”
　　“不允许能怎么办？起码他还有原因，起码他还没太过分，起码他还不是单纯的贪婪，话说你以为你家那个祸水的队长一点也没察觉么？”
　　“什么！”安西惊讶的嘴张的老大。
　　东方没理安西，接着说，“要说好心有好报呢，当时趁着他来盖章调账，我顺手把另外一笔也给抹平了，嗯，就是图书馆半年补贴这笔，结果现在他手上的欠条就成了废纸。”
　　“你，你～”安西看着东方说不出话来。
　　“最后，我们达成的协议是，我的人每次用餐伙食标准跟番队要持平，每次谁来谁签字，月底结账，不来的我会把补贴按月发到个人手里。”
　　“你是魔女。”
　　“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你就不怕，他从别处找齐？”
　　“只要不从我这找齐，我管那么多？”
　　“你是怎么知道他家的事？不是他骗你的吧？”
　　东方苦笑，“我倒是想装不知道，可在流魂街的时候，我跟着爷爷，还给他妹妹看过病。”
　　“如梦，就你这脑子，在十三番队做了这么多年的队士，可惜了，你当初该跟青木去七番队。”
　　“这话说得对。”东方还没说话呢，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安西和东方都吓一跳，仔细一看，条石的另一面，京乐春水斜靠着坐在地上。
　　“见过京乐队长。”
　　安西紧张的看看东方，发现东方除了开始的惊讶之外，很快恢复了正常。
　　“小如梦，怎么样去我那么？”
　　“您真想我去，当初我毕业怎么不去要人？”
　　“我那不是说了吗，不好跟十四郎抢人哦。”
　　“那现在就好了？”
　　“此一时彼一时，十四郎太好说话，他恐怕留不住你。”
　　“那我就更不能去您那了。”
　　“哦？”
　　“有个好说话的队长，总比有个酗酒不问正事的队长好。”
　　“我那是放手让年轻人锻炼。”
　　“我懒，不禁折腾。”
　　“看来小如梦是无论如何不会去了。”
　　“生是十三番队人，死是十三番队鬼。”
　　“你可记住这句话呦，反悔的话，我那随时欢迎。”说完京乐春水起身准备走人。
　　东方则对着他深施一礼，“谢谢您。”
　　京乐春水稍稍顿了一下，手扶了一下帽檐，“不客气。”然后扬长而去。
　　安西在一边又糊涂了，“如梦，你干嘛谢他？”
　　东方懒洋洋的答道，“你以为队长都那么闲么？”
　　“什么意思？”
　　“他是受人之托了。”东方说着心里一阵暖意涌过。
　　安西更糊涂了，可是这时青木和竹内同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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