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386、十分客气

　　咳咳，坐在南身边的浮竹，更是遏制不住的轻咳。吉时浑身一颤，两个小拳头死死攥紧，头颅深深地低垂，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没关系，不过是喝水的时候，呛着了。”浮竹对为自己诊脉的南，笑笑说。
　　“您～”南心里明白，很是无可奈何。
　　“抬头。”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哉，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浮竹轻飘飘的一句话，显示出哪个队长都不是省油的灯。
　　要知道，番队上层谁不知道，那个古怪精灵的女孩儿，是六番队队长的逆鳞。这个男孩子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踩了雷区。找个理由施以惩戒，对于一个番队队长来说轻而易举，别人还不好说什么，一个新生而已。现在，浮竹一句话，把这件事划归小孩子不懂事，再要计较，可是太过狭隘，朽木白哉的身份地位都不允许他继续做什么。
　　吉时抬起头，眼神里略显慌乱，到底是个孩子，这样的场面，难以保持镇定。
　　打量之后，所有投注目光的队长们都瞳孔一缩。男孩儿，看上去年纪还比较小，亮晶晶的大眼，两个粉嫩的脸蛋十分可爱。问题是，他眼睑上方涂抹的，末梢斜斜往上挑起的淡蓝色眼影，和调色盘一般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稚嫩的面容配上这种修饰，怪异无比，这倒霉孩子，什么审美观啊。
　　“学院招生，不是儿戏。”朽木白哉冷冷的说。
　　“他选择我作为面试官，任何事我来负责，你管过界了。”南早已回神，一直冷眼旁观，此时更是说得丝毫不留情面。
　　这下大家的心都是一颤，如此激烈的措辞，明摆着找事嘛。早有传言，现任图书馆馆长与六番队队长不睦，今日一见，所言非虚呀。
　　“哼，好自为之。”出乎意料的，朽木白哉避让了。
　　“喂，小家伙儿，不错哦，挺诚实的。”京乐春水的话让所有人无语。“愿不愿意来八番队？”他后半句话，着实的出人意料。
　　吉时也是没有想到，他这样回答问题，居然还有人要他。“长辈告诫，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好高骛远，我打算在学院中认真学习，直到六年期满。”
　　男孩儿声音洪亮，说得神色激昂，理直气壮。听见的人则是满头黑线，无限鄙视。你说一言称只会吃的货，说出这种奋发向上的话，怎么那么喜庆呢？
　　京乐被噎的直翻白眼，南在一边还嫌不足，凉凉的说，“京乐队长，八番队人才济济，不缺这种只会吃的人吧？”
　　这话刚说出来的时候，还没什么，可须臾大家反应过来后，不少人抿唇忍笑，更是有人眼中透出追忆。
　　“南馆长，话不能这么说，”这点小阵仗，京乐还不放在眼里，“会吃怎么了，先不说队长级别已经出过一个会吃的丫头，就是这个孩子，首先小小年纪，他便通过了真央学院的灵力测试，说明潜力非凡，其次，会吃说明他尚孺子可教。”
　　“也对，”南居然点头赞同，“这要是连吃都不会，直接埋掉算了。”
　　两个人的话，说的所有听到的人一缩脖子，这还怎么过，不承认是吃货的，都直接活埋！
　　“过来。”浮竹止住轻咳，向吉时招招手。
　　吉时颠颠的绕过桌子，到浮竹身边，半蹲下身子，仰头说，“见过浮竹队长。”一副乖巧的样子跟刚才的叛逆判若两人。
　　浮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递过去，“喝水？”
　　吉时接过来，不客气的咕咚咕咚灌下大半杯，早上吃的是自带的糕点，没有稀的，这会儿真挺渴。把杯子递回去后，在对方的注视下，腼腆地说，“哦，您这队满了。”
　　“是吗，”浮竹脸上微笑着，眼底却是似笑非笑，“没关系，在学院里好好努力，六年后会有更多选择。”
　　二人谈话期间，队长们的面试纷纷结束。没有谁再过多的注意他们。要知道，浮竹队长喜欢小孩子，是众所周知的，而且他生性温和，也特别的得小孩子缘。瀞灵庭里屈指可数的几个未成年死神，都与他的关系十分要好。
　　不得不说，这一届的学员潜力无限，面对队长们花样百出的测试，居然真有人过关。例如，涅茧利面试的学员中，坚持到最后的一个人，不是不敢吃了而是吃撑了。卯之花烈面试的学员中，有一个学员的灵压居然能祛除百毒。京月春水刁钻的测试中，居然有三人能完成。而他替代浮竹出题的学员中，竟然有一个学员，记住了名册上的所有人名。
　　凡此种种，不一而述。可是，奇怪的是，这样高素质的学员，没有一个被提前收入番队。难道真是因为要他们脚踏实地，不过于好高骛远？
　　散场时，很多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扫过那个，在斩魂刀能否卍解的问题上犹豫的女孩儿。她真的涉足卍解了？尝试卍解，哪怕尚未成功，也足以令人震惊。要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学院新生啊。
　　不管怎么说，这样一个人都没有直接入职番队，其他人谁好意思好高骛远啊。
　　面试结束，队长们纷纷离去。田中奉学校上层命令，挽留队长们用餐，但是大多数队长谢绝后离开。
　　浮竹站起身形的一刹那，微微一晃，依然跟在身边的吉时不及细想，伸出双手。一手扶住摇晃的身躯，一手无比熟练地按上对方的腕脉。
　　“怎么样？”京乐时机精准的问道。
　　“没事，不过是变换体位后血压过低。”吉时顺口说完才发觉不妥，赶紧又解释，“哦，是气血不足导致短时不能润养魂魄。”
　　早已抢步过来的南听到如此对话，忍不住猛翻白眼：小家伙儿太嫩，三两下便露了马脚。
　　“哦，看不出来，你还精通医术。”京乐哪里会给对方辩解的机会，一语既出，断言已下。
　　吉时手指一抖，忍住下意识的回缩，变成两只手都扶着浮竹的胳膊，“我小时候身体羸弱，故此对医道略知一二。”边说边一脸孺慕瞅着浮竹，一副小孩子对慈祥长辈的敬仰之情。
　　南啧啧称奇，这么小就能有如此的急智，四两拨千金的化解别人的试探。这孩子，成气候了。
　　“也对，久病成医，不过，“京乐转头对田中说，“我们恐怕要叨扰一番了。”
　　队长们纷纷离去，田中是又失望又如释重负，听京乐这样一说，立刻又绷紧心弦，“没有问题，请诸位随我来。”
　　“我们只想休息一二，麻烦你寻个清静的地方，有些简单的餐食便可。”京乐说得十分客气，其实却已表明不希望被人打扰的意愿。哪怕这个田中不明白，只要他把话传到，相信肯定有人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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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构思中，明儿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