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369、脱离掌控。

　　一缕明亮的晨曦挤过窗帘的缝隙，游荡在屋子里，一会儿，它终于在一双长长的睫毛上，找到了玩耍的乐趣。于是，它在每一根睫毛之间跳跃着。
　　东方感受到睑帘上的温暖，缓缓睁开双眼。她的眼底，仍然是一片黯然，心中的悸痛，仍然是不少分毫，但原先的退缩之意却已消失。
　　不悔不怨，那位的一句话，虽然不能让她全部释然，但已成功让她燃起不惧之意。毕竟，悲春伤秋不解决任何问题。
　　“南。”东方撑着虚软的身子想起来。
　　“大人。”南伸手扶起东方，一杯不冷不热的清水同时送到。
　　喝些水，东方觉得干燥的喉咙清爽许多，“南，其实当初我还不如盯住你不放，哪还有飞的事。说不定他还能再给我招来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养眼。”
　　呃，南千想万想，也没料到自家大人一睁眼，会是这么说话。山崩于面前不改色的人儿，难得表情一路的龟裂。
　　“呵呵，”看到南古怪的脸色，东方轻笑出声，压下心中无时无刻的丝丝痛楚，说，“去请卯之花队长来一趟，哦，顺便弄点吃食，我饿了。”
　　南皱眉出了房间，大人笑的很，怎么说呢，冷！似乎有人要倒霉的感觉。
　　与卯之花见过面，东方很快吃完一顿难得准时享用没有延后的早餐后，就与南回了图书馆。
　　“南，把所有文件整理一下，需要我审阅的送到如梦轩。”东方走进图书馆大门。
　　“盯着今天来馆里的人，如果见到涅队长，平子队长，引他们来见我，嗯，只是记着双方不要撞车。”东方踏上大厅的楼梯。
　　“今，明两日，做图书馆系统维护，下午开始闭馆至后天早七点。期间，谢绝任何来访。”东方在如梦轩门前站定。
　　“闭馆期间，所属人员，除参与维护系统的，全部离馆回家。”东方推门进屋，走到条案后坐下。
　　很快，南把整理后挑拣出来的文件，拿到了如梦轩。而飞则端了一碗红枣桂圆粥，递给东方。对于大人一连串的命令，他们虽不完全明白，但在执行上，仍是一丝不苟。闭馆通知已发送各个番队，留下的与准备暂时离馆的工作人员，也都开始整理手头的事务。
　　东方吹吹，手上刚刚写好的公函上的墨迹，接过粥碗，“飞，系统维护的准备工作如何了？”
　　“所有系统已关闭，等待仪器检修后，重新启动，再行程序检测。”飞如实回答。
　　东方几口喝完粥汤。其实她根本是食不知味，只不过为了肚子里的那个，不得不增加营养罢了。
　　放下空碗，把墨迹干透的公函折好，连同四番队队长卯之花亲笔所书，递给飞，“把这个立刻送上去。”
　　飞出去，不久，南引领着涅茧利进来。东方只跟十二番队队长说了一句话，便送客了。而涅茧利也没有丝毫被慢待的感觉，很是急切的回技术开发局去了。
　　而跟平子真子的见面则是耽搁的时间要长一些。最后现任五番队队长，一脸凝重的离开。
　　意料之中的客人都送走后，东方一边继续审阅文件，一边问道，“飞，账目可整理好？”
　　“嗯，按您的要求，必须销毁的已经销毁，准备销毁的我都带过来了，剩下的也都做好了交接手续。”飞有条有理地说。
　　整整一上午，东方都在从未有过的勤奋中度过。她讨厌那种不负责任的撒手不管。和平离开，她不想留难题给南，逃离，她不想留个烂摊子给下属们。
　　终于处理完所有事情，时辰已过正午。东方，南，飞三个人一起用过午餐，大妞回房休息，南和飞则去安排闭馆事宜。
　　向来是吃饱了睡的东方，这会儿躺在床榻之上瞪着眼睛毫无睡意。视线无意间转动，透过窗棂，看向外面的蓝天。
　　按照魇所说的，这一两天，空间守护就会完成。这天，就要变了吧。虽说不担心魇的能力，但到底是主人，不能干看着自己刀魂忙活不是？
　　所以，她在涅茧利为启动空间冻结仪器的巨大能量来源，找不到办法解决，而找上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其实只有三个字‘净界章’。
　　空间冻结，原本是上位者，为警惕，对付危险预言的手段，现如今却成了魇要做的事情的绝佳掩护。她可不想让那些，明显已经吓坏了的上位者们知道，尽管失去了死神的力量，她的刀魂仍能凭借无处不在的空间能量，自主的兴风作浪。那样的话，她恐怕再也别想安生。
　　知道原有的故事中，假面具团的大部分人都回到现世居住。所以在平子到来的时候，委婉的告知，空间冻结一旦启动，很可能会有很长时间，不能出入尸魂界。想必，平子回去会把这个消息告知假面军团的全体人员。至于，他们怎么办，那就他们自己的事情了。走与不走，剧情是否会发生变化，全凭天意。
　　至于闭馆谢绝来访，都是不愿意经历分别的场面。离去时，请君别送，归来时，君一定来接。离别本身已经让人黯然，再眼睁睁看着对方远走，实在是不能接受。是有些自欺欺人的做法，可现在她尽量不能情绪太过激动，要知道，这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过多的负面情绪，总归是不好。为了这个小包子，她几乎是放弃了一切，不允许有任何差池。
　　不知过了多久，在东方真的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传来南的声音，“大人，来了。”声音似乎显得十分的生硬，不悦。
　　东方嘴角微微勾起，她瞬间明白什么来了。起身，披上罩衣，来到外间屋，坐下后，从条案上拿起一封公函。打开看过，不出所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公函——针对东方今天一早再次，也是最后一次上报陈请，并附带四番队队长亲笔所书灵体现状证明的，消编申请的批复。
　　这次批复仍然是没有同意东方的消编申请，不得不说，单单这份儿固执到底的勇气就十分令人佩服。但也不是没有让步。没批准消编却同意了图书馆馆长，在编无限期修养。而且，休养地点在尸魂界内可任意选择。
　　这样的批复，从大义上说，四十六室准许东方白拿馆长薪俸不干活儿，可谓十分宽容大度。从私下里说，事已至此，他们还是惧怕，不敢让东方彻底脱离掌控。
　　东方微笑着，放下公函，看向显出不屑神色的南和飞。还没等说话，就又有人禀报，猿柿日世里和有昭田钵玄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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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了。继续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