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29、忠人之事（中）

　　可是告一段落了，东方在那几只不可思议，叹为观止，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走出资料室，“今天就到这吧，留一个人值班，其他的自便吧，明天请准时过来，还有下一步事情要做。”说完东方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至于谁值班谁休息她就不管了。她还没吃早餐呢，虽然这都中午了，安西那丫的跑哪去了？她职业病一犯，就忘了别的事了，现在头晕眼花不说，那个胆敢把她骗过来的人贩子也不知哪里去了。
　　其实，安西没走远，她知道东方的毛病，见不得文件混乱堆放，在东方专心指挥那几个整理资料的时候，她去给东方买早餐去了，可是早餐买是买回来了，她不敢送进去，怕东方嫌她碍事一脚踹出来，东方干活时是六亲不认的。
　　这会儿见东方出来眼神涣散，知道是累坏了，也是饿坏了，刚上前走了两步，呜呜，她家队长回来了，她是看见了，退到一边行礼，东方可没看见，她现在就看见安西手里的包子了。
　　嗯，真是豆沙包吔，好好吃。还有鸡蛋，唔，东方什么也顾不上了，当她塞得太急抬手去拿那碗小米粥顺气时，才看见安西惊恐的眼神，心说，你那什么眼神，我饿成这样还不是你造成的。当下，理也没理安西，接着吃。
　　“呵，呵，她，她没吃早饭。”安西都结巴了。
　　大姐，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我没吃早饭。可，安西好像没跟我说话？空，空气的温度有点低！东方强自镇定的放下碗，咽下嘴里的包子鸡蛋，她没有扭头，只是努力认真的看向安西的眼睛，是，朽木白哉，安西的眼里清楚地映出六番队队长的身影。而东方倚靠的柱子就是那个身影。
　　我现在晕过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东方正胡思乱想呢，朽木白哉说话了，“让开。”
　　哦，赶紧的，东方挪开了小身板。
　　“过来。”
　　东方回头看安西，叫你呢！安西回以眼神，不可能。
　　“你们在干什么。”很不耐烦的声音。
　　得，谁也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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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个状况？东方偷眼看看坐在对面的安西。安西还不如东方呢，两眼自从落座就成呆傻状态。跟，跟朽木队长一起用午餐，做，做梦呢吧？
　　结果，一顿饭下来，安西不知道吃了什么，东方压根就什么也没吃，倒不是她不好意思吃，主要是一个她刚吃过早餐还不饿，另一个，这一桌子的辣味，可怎么吃呀，东方几世活下来胃口都弱，哪里吃得了这个？
　　吃过饭，本来东方想跟安西回队舍休息，可队长大人一个茶字，打碎了她的美好想法。而由于东方那杀人的眼神安西也没敢自己回去休息。
　　一到队长室，朽木白哉就又开始批阅文件，这多少令东方汗颜，相比之下，她还真是除了吃就是睡。不过刚用过餐就开工不好吧？东方皱了皱眉，可她什么也没敢说，毕竟不是自己番队，也毕竟不是浮竹十四郎那样温和的人。那就，捣乱吧，哦，错了，尽力吧。
　　东方把茶沏好，不过她故意按昨天的方法调制的，朽木白哉不满意就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了，露琪亚，为了你我可是两肋插刀了。
　　可事出意料，朽木白哉什么也没说，真是，昨天是故意找茬吗？一计不成，东方又生二计，她蹭到安西身边小声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然后无视安西示意的眼神，自顾讲了起来。
　　“电话，你知道吧，就是现世的一种通讯工具，跟我们的地狱蝶差不多，就是它是一种机械的东西。有那么一家，养了一只鹦鹉，这只鹦鹉会学人言，但它只学会一句，谁呀！有一天，这家的电话坏了，主人叫人来修理，可偏偏主人临时有急事出门了，忘记叫人修电话的事了。不一会儿，修电话的来了，在门口敲门，鹦鹉听见了，就说，谁呀？门外的人回答，修电话的。鹦鹉又说，谁呀？门外的人提高声音回答，修电话的。鹦鹉又说，谁呀？门外的人不耐烦了，没告诉你吗，修电话的。鹦鹉听见总有人应声更兴奋了。于是，晚上，主人回来时看见自己家门口躺着一个口吐白沫的人，主人奇怪的问，谁呀？只听鹦鹉说，修电话的！”
　　嗤，东方一讲完最后一句安西实在忍不住了笑了出来。东方赶紧趁机说，“就是别总绷着个脸，饭后应该放松一下，不然会消化不良的。”
　　一直在批阅文件的朽木白哉放下笔看向东方，东方的声音尽管不大，但在安静的室内，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得清楚，她是故意的。
　　好吧，朽木白哉真是有些乏了，这要是平时，这个不知趣的人肯定没好果子吃。可现在，不得不说东方时机掌握的很好，而且她现在讲话的声音略略有点卷舌音，让人觉得很安详平和。
　　朽木白哉也不理东方两人，径自走到软榻边躺下闭目养神。
　　东方一见目的达到，也就闭嘴了。她示意安西去休息。安西用口型问，“那你呢？”
　　东方指指朽木白哉，又指指剩下的茶水，也用口型说，“一会儿，你家队长醒了要有人呀。”
　　安西点头，照顾人东方要是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安西悄悄退出队长室，还没关好门就见东方也跟了出来。没等安西说话，东方把一张字条递给安西，“这都什么月份了还这么热，梨香你拿着这张纸条去趟十番队，把它交给日番谷队长，然后拿着他给你的东西尽快回来。”
　　安西看一眼纸条，见上面就画了一块石头，想问时，东方已经又进屋去了。
　　东方先收拾了一下条案上的文件，然后把茶水倒掉，把茶具收拾好，又准备了一些配料，东方沏茶是从不遵守茶道的，她遵守的是养生之道，所以她沏的茶是跟普通茶有根本不同的，每一分配料都是一个人一个样，没有重复的。
　　都干完了，她想找一把扇子，没有，硬一点的纸板？没有，片状的东西？没有。哎，东方拿下自己腰上的方巾。在软榻旁席地而坐，方巾就权当扇子了，两个人都可以将就进来。
　　这安西怎么还不回来，十番队应该不远吧？东方正着急呢，门口传来一丝声响，东方赶紧去开门，只见安西提了一个竹箱满头是汗。东方赶紧帮着把箱子抬进屋。
　　打开箱子，里面竟是一大块冰，用鬼道封着。东方冲安西一挑大指，聪明，鬼道还可以这样用。安西白了对方一眼，那是，要不还不早化了。不过，日番谷给冰的时候脸色可不怎么好看，也不知东方又怎么算计别人了。
　　安西把冰上面的结界打开，顿时一股森凉之意从箱中溢出，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凉爽了许多。安西立时也赖着不走了，找个角落一坐闭目休息上了。
　　东方遥遥的点了点安西的额头，眼中满是无奈和怜惜，这么大块冰，也真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