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275、连锁效应

　　“谈？谈什么？”东方纳闷的看着一脸严肃的下属。
　　“您不知道谈什么？”南目光闪烁，“也好，我和飞很长时间没有休假～。”
　　“啊，我想起来了，是有事情得谈谈。”东方见风使舵的本事炉火纯青。他们休假？图书馆还不得乱套，甩手掌柜的她还没做够呢。
　　南没再答言，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准备。
　　“嗯，决战前那个人来瀞灵庭，我对你用催眠的能力，是因为怕他，哦，出手伤人。”东方知道飞斩魂刀的能力——免疫镜花水月。那个人来，凭借灵压感应他肯定会知道，这件事她一直没时间交代，可不能怪她。
　　南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的一丝闪光，“您的催眠能力？”
　　“那个是这么回事……。”东方老老实实继续交代，对于南和飞她没什么好隐瞒的。
　　“就这样？”南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听到的事情。
　　“就这样。”摊爪。
　　“还有呢？”一眼没看见，这个大人就能令人刮目相看啊。
　　“还有吗？”不是故意知情不报，她懒得想，懒得说啊。
　　“好，我们的休假申请～。”南欲起身离开。
　　“啊，等等，还有～。”于是，挤牙膏一样，东方在南的威压下，很没骨气的一样一样把能想起来的，全招了。
　　半个时辰后，说得口干舌燥的东方端起南递过来的水一饮而尽，“南，真的没有了。”她可连子梦的事情都老实交代了啊。
　　盯着苦着个脸的东方，南是又气又无奈。气的是大人这趟虚圈折腾的可够精彩啊，无奈的是，她真的把那件事情忘了。
　　“您就不觉得身体里多点什么？”南抬手按按鼻根处，他们可跟其他人不同，从根本上说，他们关心的是馆长大人这个人，而不是她有什么能力或者有什么作用。
　　多？多点什么？东方是懒又不是真傻，心念电转，加上暗暗探查，已经知道是什么。
　　“呵呵，南，是你取出来的么，怎么还剩下一根？”银针这种治疗器具在尸魂界甚至是六界，都是首创。除去一同进行过研究的江户川先生，唯一会使用以及操作的就是被东方倾囊而授的南。
　　南没好气的说，“留着解闷啊。”那是我愿意留下的么？当初一旦全部取出，您立刻就得去投胎。
　　东方脸色一垮，拿这个解闷？要不是银针虽然没柄但还是在尾部盘了个圆圈，这会儿没准已经‘归心似箭’，她还是得投胎。你想，那么细的东西，在灵体里，还不跟着灵子满身乱串。
　　大妞很想发作，可看着比她脸色还黑的南，不由自主的退缩了。只好伸手摸向后腰，手指轻捏悬提之下，一根足有四五寸长的银针附手而出。
　　对着脸色已经铁青的南，东方下意识的把手里的银针想藏起来。要知道，现在她外伤已痊愈（长不出来的，不算。），身体也恢复一些，取出这根银针已经没有任何生命危险。这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是，由于银针长时间滞留体内，扰乱局部灵子震荡，取出后会很长时间承受痛楚。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大的代价是根本既看不见也感觉不到的。那就是，由于它激发的是身体潜能，必然会影响灵体自身的寿元，至于影响多少，妞自己也不知道。
　　懒妞的动作当然没有南快，眨眼，银针已经易手。“这个还是我来保存。”说着，南由怀内取出一个布包，正是馆长大人装银针的那个。
　　眼看着南把银针放好收回布包，东方一声没敢吱，谁让她理亏。呜呜，亏大发了，早知道南指的是这件事情，她干嘛费劲交代那么多呀。
　　哀悼之后，东方就想一头撞枕头上，去找姓周的老先生。最后幽怨的瞥一眼南，向枕头靠拢的身躯猛地一震，愣是扳回。
　　因为连日的修养，隐隐有了从前灵动之气的大眼睛紧盯着南的双眸。为什么，那双平时不乏沉稳，历练的眼中，此刻满是骇然？
　　“南，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边说，东方还边伸出五指，在惊呆在那里的南面前晃动。
　　张嘴，闭上，又张开，南一个音调也没发出。眼中的骇然逐渐转为深深地自责，他没有保护好大人，到底让她受到了无可挽回的伤害。
　　南这是怎么了？东方下意识的转手捋上自己的秀发。唔，不管他，抓紧时间睡觉要紧。手指曲弹甩开头发，再次向枕头靠拢。哎，时也命也，身体瞬间僵直，完美重现当初在朽木家宅家主寝室，三番两次进攻枕头而不成的情景。
　　半晌，还算镇静的举手，伸到脑后，抓起一大把头发拽至眼前。柔细的发丝如前，可如墨的色彩不再。从发根到发梢，深灰，浅灰，如退潮一般，最终定格在雪白！
　　这是，代价！改变这个世界的原有历史的代价！是呀，她出现在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件逆天的事情。为了除掉她这个窥得天机的存在，几次三番的险死还生。没错，当初她遭遇到的事情一定是这个世界对她的排斥。
　　还记得最后一次溺水，如果不是斩魂刀觉醒，她绝对已经烟消云散。再后来兴许是负负得正，同样逆天的斩魂刀为她挡住了无数的危险，但却不能阻止她为某些事情付出代价。
　　难道这也是所谓的连锁反应？我令师兄乌发重生，就要用自己的青丝来换？我不就是改了那么一点点，连十分之一都不到，至于么，让我付出十倍的代价！况且，我已经付出了本源啊，之后更是昏迷了一个多月，脏腑之伤恐怕也是不能恢复如初，“这，这还有完没完？”思前想后，东方不由自主的抱怨出声。
　　“这正是我要问的，您还有完没完？”南的脸色居然出奇的平静。
　　“呵呵，南，完了，应该完了吧。”东方陪出一个看上去像是抽筋的笑容。在南的平静之下，她感到的是暴怒，还是那句话，经历风雨可见彩虹，不过暴风雨还是算了。
　　南沉默着手指搭上东方的腕脉。嗯，除了血气更加虚弱一些，到是没有其他更坏的情况发生。看来，正是那根银针的原因，令大人的发色变化一直推迟到现在。
　　“南，”见下属收回手指，东方可怜兮兮望着他，“是不是很丑啊？”原来的她说不上美貌，起码也还五官端正，现在这副未老先衰的样子，叫她情何以堪。最主要的是，她家那个没事干嘛长那么帅，她不想做美人与野兽的死神版主角啊，况且她是那个野兽。
　　“您自己说呢？”南余怒未消。现在担心这个，晚啦，早干嘛去了。
　　“南，你就不能说几句安慰的话？”东方摆出一副泫然欲滴的样子。
　　“好，浮竹队长快回来了，他会安慰你。”南置身事外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