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191、懒死的妞

　　虚圈，蓝染宫殿，医务官寝室。
　　女孩平卧于床上，苍白的面色静寂，安详。现任虚圈之主蓝染侧坐于床边，医务官的从属官坐在墙根，显得百无寥寂，市丸银依靠在门框上弯着眉眼，门外站着面无表情的第四十刃乌尔奇奥拉，而屋子正中垂手侍立的正是萨尔阿波罗。
　　“怎么样？”蓝染收回探查女孩额头的手掌，简单的问询着。
　　“回答大人的话，医务官她主要是心血紊乱所致一时晕厥，暂时没有大碍。”
　　“暂时么？长久的怎么说呢？”
　　“嗯，她身体虚弱，应该好生调养。”
　　“否则呢？”
　　“很可能因自身灵子失衡而导致消亡。”
　　“都到这种程度了吗？”再次伸手，拂过缺少生气的面庞，“你真是宁死也不愿意多勤快一次啊。”
　　“大人，”萨尔阿波罗迟迟疑疑的说，“那个实验～。”
　　“嗯！”轻声一哼中隐含着王者的威压。
　　“我，我需要医务官的配合。”萨尔阿波罗咬牙还是说出来。
　　沉寂，室内的气氛几乎凝固住一般。
　　“也好，我就把她的调养交给你，生死存亡与你共通。”
　　“这个～。”萨尔阿波罗有些张口结舌。
　　“就这样吧。”说完蓝染起身离去。

　　宫殿一个无顶平台之上，蓝染停住身形。“银，你怎么看？”明显的是在问这趟尸魂界之行。
　　“啊咧，真是狠心啊，不过是个亚丘卡斯的破面而已，那边的一些人可是十分的重视呢。”市丸银一副惋惜的口吻，并且故意曲解问话人的原意。
　　“萨尔阿波罗在进行一个十分重要的实验。”像是在辩解，又显得有些无力。倒是不急于知道先前那个问题的答案。
　　“您这么说表面上好听而已，小如梦真可怜。”继续在嘴上做痛心疾首状，表情什么的都省了。
　　“你们这趟去没被人发现？”大概是懒得跟市丸银抽风，主动岔开话题。
　　“是啊，小如梦的隐形能力真的是很完美呢。”言不由衷的赞美。
　　“这样你还能令她心血紊乱，花了不少心思吧。”直切要害。
　　“啊咧，怎能这样说，我可什么也没做。”无赖状。
　　“丫头生性懒散，什么事情能令她如此呢？”平静的眼眸逼视着市丸银。
　　“这您可得问她自个。”干脆来个一推二六五。
　　“你肯定丫头说的不会不利于你么？”近乎于玩笑的口吻。
　　“啊咧，您这是什么话，就小如梦那个懒筋，您都抻不动，才懒得因为我说谎。”好像还挺遗憾。

　　水，到处都是水，游泳现在学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她要淹死了，喘不过气来，好难受！树枝！伸手抓住，浮出水面，呼，舒服多了。
　　萨尔阿波罗快疯了，看着双手攀在自己胳膊上，仍然熟睡的女孩，有一种掐死她，然后自杀的冲动。本来听她喊着，水的时候，好心端来一杯水，（当然，主要是蓝染那句，生死存亡与你共通，以及那个没完成的实验。要不，他才没工夫关心她的死活。）谁知还没送到到嘴边，就被女孩原本交叉平放于胸前的两手拽住，并由此吊在上面不下来。
　　晃两下，女孩跟着哼唧两声，小爪子抓得更紧。再晃两下，再哼唧两声，小爪子都快扣到肉里去，幸亏皮厚。不耐烦之下，使劲儿晃一下，这次杯子里的水洒出来，溅到女孩脸上。
　　伸另一只手想去掰开女孩手指，却被人半路拦下。“你想做什么？”葛力姆乔挡住萨尔阿波罗的手问道。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萨尔阿波罗这个气呀。
　　“这女人蠢死我管不着，但是在眼前被人打，我不是很没面子？”虽然不再是十刃，但葛力姆乔气势不减。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打她？”萨尔阿波罗气的脸色都变了，但是葛力姆乔的实力他是知道的，尽管少了一条胳膊，他也不见得能占到便宜，再说不值当的呀。
　　葛力姆乔一愣，还真是自己的猜测而已，正无话呢，弱弱的一声传入二人耳朵，“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同时扭头。东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刻正侧身用胳膊支撑，瞪大眼睛瞅着他们，手里还端着一只空了的水杯。
　　萨尔阿波罗一眼瞥见还保持着拿杯子的姿势的手，心下骇然，水杯被人拿走，自己居然没任何感觉！这个女人得小心了。
　　葛力姆乔则放开抓着萨尔阿波罗的手，“女人，你居然没死。”
　　哼，东方瞪他一眼，心说做我的下属，第一条就是不能被别人说得哑口无言，我这个大人很没面子啊。（不愧是上下属，想法都一样，缘分啊。）
　　放下已经喝空的水杯，撑着身子靠墙坐好，浑身软软的使不出力气，暗暗咧嘴，照这么下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去。晃晃头，发生过的一切，就如镜花水月一般，那么的真实又那么的虚幻。不去想那些让她心痛难忍的事情，至于那个胆敢自残的主儿，回去再算账。

　　“萨萨，对不起哦，我失约了。”错就是错，虽说也属于不可抗力，但东方不是那种随意推诿责任的人。
　　没想到东方会主动道歉，萨尔阿波罗很是意外，根据他的观察，还以为这个女孩很会胡搅蛮缠。（其实也不错，完全看是什么事情。）
　　“医务官是跟市丸大人去办事，有情可原，可是那个实验？”萨尔阿波罗倒是挺绅士。
　　“随时，你说什么时间都行。”
　　见东方这么说，萨尔阿波罗倒不好过于催促，“要不现在就去我那？不是做实验，是我那有一些仪器，可能对你的身体有益。”
　　嘿嘿，东方暗笑，电疗啊。“不用了，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最清楚，我收拾一下马上跟你过去，现在用不了鬼道，但是总能帮点别的忙不是？”

　　第八十刃，萨尔阿波罗宫殿，实验室。
　　东方认真看着机子里的资料，上次她主要看的是虚灵子组成的相关数据，这次由于失约，心中歉意，所以主动查看萨尔阿波罗正在做的实验数据。
　　“萨萨，虚不管怎么说也是灵体，是无论如何也禁不住火焰吞噬的啊。”
　　“如果灵子组成致密一些，还是能多坚持一些时候。”萨尔阿波罗语气中有些不服，眼中也有些不屑，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可是，致密也有个极限，你的实验也说明这一点，在这个极限内，也不过是多坚持几秒而已，超出这个极限，就不是灵体，而是死物了。对了，你就不能用容器么？非得要灵体？”
　　“必须是灵体。”废话不是灵体用得着这么费劲？
　　“那可就不好办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不用整个灵体都能耐受炙焰？”
　　“你是说？”脑中灵光闪过，唔，没太抓住。
　　“一部分，牺牲灵体的一部分，化作死物！”思忖着说出变通的办法。
　　“一部分～。”喃喃自语一句，萨尔阿波罗眼神一亮，不屑之色尽去，凑过去，跟女孩一起讨论。开始还有些生分，后来身心投入，全无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