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146、挑战，立威！（上）

　　唔，有个壁炉真暖和，应该给每个屋子都配一个。东方缩在被子里天马行空的想着。
　　迷迷糊糊的刚要再睡过去，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想想又不知道是哪儿。不管了，这个床榻真舒服。啊！床榻，壁炉，她，她不在阅览室，不在朽木白哉的怀抱。是如梦轩！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猛地睁开双眼，她睡着了？那现在是什么时候？回想昨天睡前的事情，东方自己都对自己开始佩服不已，那种情况下睡着的，不是绝无仅有，也不会是普遍想象，就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队长？南？～”东方试探的呼唤着。

　　二番队训练场。
　　南已经到了。图书馆的人他一个也没带，那些人基本没有什么战斗力，恐怕应付不来打斗中的队长级别的灵压。就是飞也叫他留在如梦轩，照看那个睡得死人一样的大人。反观二番队，除了值班在岗的，可能基本都集聚在这儿。
　　南在场地边缘随便找了个地方盘膝而坐，想着昨天东方临出门扔给自己的两个字，淡定！渐渐地，有些兴奋，躁动的心绪变得空明起来。身体各处放松而柔韧，思维敏锐而不参杂情感。
　　不一会儿，四枫院的长老们到了，随后二番队队长碎蜂也到了。
　　碎蜂的脸色并不好看，可出于家族的从属关系，她还是到那些长老座位前微微行礼后才回到自己番队中。
　　就在大家以为没人再来的时候，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出现在训练场。他看看场内的情形，目光扫过二番队和四枫院家长老，从南这一边走过时，冲南略一点头。
　　随后就更热闹，普通队士来的是不多，但各个番队队长，副队长，上位席官基本都到齐。就连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都到了。
　　训练场的看台上基本分三拨而坐。二番队自成一拨，因为队士基本到齐，人最多。四枫院家长老，仆役，是一拨。剩下的就是各队看热闹的聚在一起。中间没有谁刻意，却泾渭分明。
　　四枫院的长老们脸色十分难看，因为他们显得最单薄，不光是人数，还有人气。所有来的番队人员，都无一例外的跟南点头招呼，有的甚至上前攀谈。而对他们，客气的也就多看两眼，不客气的只当他们不存在。
　　浮竹是从八番队跟京乐一起过来的。昨天晚上，白哉把那个睡得昏天暗地的丫头送回来后，一直到今天早上，丫头还睡得安稳着呢，也行，她的身体，不来更好。
　　“十四郎，这小如梦也太懒了吧？自己的下属应对队长级别，我们都到了，她居然不来？”京乐状似不满的说。
　　“春水，她不是身体欠佳么。”浮竹解释着。
　　“身体欠佳？我看她是缺乏锻炼，不过你是她的队长，也算是那个应战的小伙子的大人吧，那小伙子怎么着也该过来见礼呀！”京乐声不大，但就是所有人都听得见。
　　南想想，起身走到浮竹面前，单膝点地，“属下参见浮竹大人，京乐大人。”
　　“呵呵，挺懂事的年轻人，起来吧，碎蜂队长可不是轻与的，你要小心，不行的话认输也不丢人哦。”表面上京乐在夸奖碎蜂，实际，在场的没有傻子，都知道京乐这是在摆明立场。
　　“多谢京乐大人教诲。”
　　南起来，正要退下，一向惜字如金的朽木白哉开口了，“你的大人呢？”
　　“回朽木大人，大人她还在安睡。”
　　“嗯，退下吧，别辜负她。”
　　“是。”
　　南神色如常的退回原地。而四枫院家的长老们，脸色更难看了。怪不得最近朽木家断了同他们的所有交易，敢情就为了那个小丫头？这可是谁也没料到的。
　　而这还没结束，一番队副队长雀部长次郎走到南身边。
　　“南副馆长，前几天你们提出的议案，总队长大人他应允了，批示文件随后送到。”
　　“多谢雀部副队长特地提前告知。”南表现的礼数周详。
　　“嗯，听说东方馆长最近身体不适，可好些了？”
　　“东方大人操劳成疾，身体还是比较虚弱。”
　　“可请四番队诊治过？”
　　“有，卯之花队长曾亲自看过，说气血亏损严重，需要长时间调养，否则预后难料。”
　　“总队长大人对东方馆长上任之后图书馆的情况非常满意，对她如此尽心竭力很是赞赏，却不赞成。哪能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所有队长要都这样，瀞灵庭还有谁来守卫？”
　　见雀部长次郎用了训斥口吻，南微微躬身施礼，“是，我会转达总队长大人的训诫。”
　　“哎，一番队还有一些补气血的药材，你们需要的话就派人去取。”雀部长次郎见南懂事，转而安抚起来。
　　“多谢，大人她正需要。”南知道这个恩赐必须接受，虽然他家大人并不缺那些东西。
　　“如今你是副馆长，东方馆长既然身体欠佳，图书馆的事情你就要多担当一些，这样，回头批示的文件我会派人直接给你，让你家大人好好休息吧。”
　　“雀部副队长体恤，我代东方大人谢过。”
　　雀部长次郎听后点头，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下，全场的气氛都诡异起来。这次对战，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二番队想要南回去。可明显的，总队长大人不同意。刚才虽然只是公式化的，两个副队长之间的交谈，但其中传递的信息，耐人寻味啊。
　　首先是东方的身份，地位，总队长可是公开的又肯定一次。其次是挑明车马的站到这个没有战斗力的，与队长平级的大人身后。
　　四枫院长老们的脸色就不要看了，叫人替他们难受。场边的顶棚上，一只黑猫翻了翻白眼，虽然它没有白眼可翻。那些糊涂的长老现在该清醒了吧？嗯哼，南现在可是隶属一番队的。

　　约定时间到了，南和碎蜂都缓步走到训练场中央。
　　南躬身施礼，“请多指教。”
　　碎蜂打量着南，只是听说这个男人的身手不错，而且拥有风系最强的斩魂刀，如今才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他。
　　他与夜一大人居然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更粗犷。眼中神色平静，对战队长级别也丝毫不见惊惶。就是这份镇静也难能可贵了。
　　碎蜂轻轻点头，隐约知道为什么夜一大人日前会来要蜂纹华的毒素，这个男人与夜一大人关系绝不简单。
　　“是白打还是用斩魂刀？”碎蜂如此一问完全是看在夜一的面子上。
　　南恭敬的回答，“我用斩魂刀，至于您随意。”
　　人吗，都是喜欢听好听的，南这句话无疑承认自己实力不如碎蜂，所以碎蜂对南越加看得顺眼，这个男人起码知进退，自己不可轻辱与他。
　　“那我也用斩魂刀。”
　　随即碎蜂拔刀在手却没有始解，而南抽刀之际就始解了。
　　风舞无形！南抢先出手，碎蜂人已消失于原地。
　　此时，原本阴沉的天空开始飘雪。训练场中二人的身法又都是快速型，周围观看的人，实力稍差一些的，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能模糊的看见两条人影打斗在一起。
　　青木，安西，竹内全来了，安西看了一会儿不由着急地问，“喂，你们看得清楚么？”
　　“白打时还行，瞬步时就看不清了。”青木皱眉摇头。
　　“碎蜂队长未尽全力。”一旁的桧佐木修兵插言道。
　　“那不是南实力不如碎蜂大人啦？”安西又说。
　　“也不见得，那个叫南的死神似乎也未尽全力。”桧佐木不确定的说。
　　“啊？打成这样两个人还都未尽全力呢？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赶上他们啊！”安西沮丧的说。
　　“所以有时间我们要多多修行了。”青木点头说道。
　　“真是的，东方总说要我们抽时间找她一起修行，可她最近比谁都忙。”
　　安西这话说的别人听了可能不明白，就东方那个战斗力还修行？可青木和竹内都明白，她们的死神之力是东方挽救回来的，而且因祸得福，三个人在一起可以组阵抗敌，就是遇上队长级别也能一战。但是这阵还得东方出面指教啊。
　　“唉！怎么不见那个懒虫露面啊？”竹内插了一句。
　　“就是啊？”青木也纳闷，要说东方懒是懒，可关键时候没掉过链子呀。
　　“欸，她来了。”安西看着训练场门口方向出声提醒。

　　二番队训练场门口，出现一个披着斗篷的女孩和一个身材削瘦高挑的男性死神，正是东方如梦和北川飞。
　　大概是怕雪花落到里面，只见东方解下斗篷，晃动脑袋甩去落在头颈的白雪。黑发在半空中飘飞半周又落回肩背，之后眨着乌黑的双目七分好奇三分兴奋地向训练场内张望。那个样子哪里像是与队长同级的大人，纯粹一被好奇心驱使来看热闹的小姑娘。
　　而在她身边的北川飞则是一身死霸装。最奇怪的是一条似乎有生命的白色缎带，跨过他的脖颈，缠绕于双臂之上。
　　与此同时，场中异变突起，一直身影交错的战斗中的两个人豁然分开。
　　“对不起，碎蜂大人，我要去见过我家大人。”南躬身施礼后扭头就走，也不管自己是否把后背亮给了对手。
　　碎蜂呢，先是一愣，随后是一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不是因为南托大的转身离去，而是因为刚刚一柄冰凉的器物曾在自己后颈略做停顿，开始以为是雪花，可却没有融化的痕迹。
　　那是那个人的刀刃！换在平时，对于这种把后背晾给敌人的行为，碎蜂是不会手软的，管你是什么原因，她本身就是隐秘机动总司令官，精于的就是暗杀。正是因为如此，她自身的回避率和机动力是在现任瀞灵庭队长中最高的，而那个人却！
　　虽然不能排除她轻敌并且没有始解斩魂刀的原因，但这也非常令人难以置信了。所以，碎蜂没有继续攻击，在身体一瞬间的僵直后，她收起了所有轻慢之心。
　　“快些，我等你再战。”看向南的背影，碎蜂认真起来，单单一个转身，那一瞬间极度自信的气势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看似全是破绽，看似全无防备，哼哼，有人去试的话，肯定不会好看。
　　南走到东方面前单膝点地，“属下见过东方大人。”
　　正东张西望的东方立刻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哦南，我来晚了。”
　　“下属惶恐，大人不用致歉。”南回答得异常恭敬。
　　东方看着在外人面前规规矩矩的南，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赶紧去吧，让碎蜂大人等着多不好，再说时间长了会耽搁午餐的。”
　　这下凡听到的人都抽了，除了南和东方身边的飞。
　　“是。”南行礼再次入场。
　　回到场中，南对着碎蜂深施一礼，“对不起，让您久等。”
　　碎蜂下颌微抬，“没关系，是我轻慢与你，下面你要小心了。尽敌螫杀！雀蜂！”话音一落，斩魂刀变成了套在右手中指上的尖刃。
　　看清刚才一幕的人都肃穆了神色，知道碎蜂始解斩魂刀后，会有一场异常激烈的厮杀。
　　东方带着飞来到浮竹近前。
　　“见过队长大人。”也是规规矩矩的，不能叫自己的下属比了去不是？
　　“见过浮竹大人。”飞也跟着见礼。
　　然后在凡是了解东方的人翻白眼的时候，妞从斗篷里又拿出一件披风为浮竹披上，“您早上怎么不叫醒我呀，迟到了多不好意思。”
　　“你身子不好，不来也可。”
　　“您就好多少了？”东方小声的嘀咕。
　　“小如梦，你眼睛里就只有十四郎么？”京乐在一边又打趣上了。
　　“那可能啊，我又不瞎。”
　　“那怎么只给十四郎见礼？”
　　“啊，京乐队长好。”东方冲京乐点头。
　　“你这是打招呼，不是见礼。”
　　“我们好像是平级吧？”东方不甩京乐。
　　“你这尊卑论得挺清啊。”
　　“那多亏您平时的教诲啊。”
　　“小如梦，你身体欠佳，这嘴可还挺利索。”
　　“托您的福，还没变哑巴。”
　　“呵呵，你这精神，十四郎居然说你身体欠佳？不会是见了我才精神的吧？”
　　“嗯，其实就是呢，您不也乐在其中？”
　　“呵呵，被你说中，平时不是文件就是公函，只有见到你才最轻松。”
　　“那是我的荣幸。”东方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以为然，您是轻松了，我可是总得防着您给我下套。

　　场中人影稍顿时，所有人都看见，南颈部，手上，光裸露的部位就不下十几个蜂纹华。有些人开始担心，毕竟是队长级别，碎蜂这一始解，看来南就处于明显的劣势了。
　　东方就会纸上谈兵，真打起来她哪看得明白？
　　“队长，南不会有事吧？”东方焦急的看看浮竹。
　　“你不要担心，看样子碎蜂队长手下留情了。”浮竹宽慰东方。
　　“我看不见得，”京乐成心添乱，“应该是两个人都有所保留。”
　　从心里东方是很相信她家魇魔头的本事的，南经他重塑经脉，不胜，最起码可以平手吧？可如今南怎么看着时刻有可能落败呢？她就没想到，其原因就是她要求南低调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看着场中对战实在眼花，东方刚一调开视线，就看见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阴阴的冲她咧嘴一笑。
　　东方立时汗毛起立，怎么忘了这主儿？
　　“哦，队长，我离开一下。”

　　东方先是低声吩咐飞几句，然后二人一个走到涅茧利近前，一个走到场边站定。
　　“涅队长好。”东方微微躬身施礼，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不用对他行上下之礼。
　　“东方馆长，你的人不错呦。”涅茧利用他那种特有的怪异的腔调说。
　　“涅队长谬赞。”
　　“东方馆长，你要的东西已经备好，什么时候方便呀。”涅茧利有点阴阳怪气。
　　“呵呵，”东方也知道最近自己有点忙得不太靠谱，“涅队长，明天行不行？今天您也看到了，我真是有事。”
　　“行。”一个行字出口，连涅茧利自己都惊讶自己的大方劲，只能说这个小丫头太得人心。
　　东方也挺高兴，本来挺不喜欢涅茧利的，但妞恩怨分明，涅茧利再不好只要不是针对自己，没必要较真不是？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涅队长，这个给您，至于是什么，您不用我解释。而且，说实话，那些个药的配方就我这脑子，实在想不起来了，不过类似这种东西我还有一些。”
　　涅茧利拿起瓶子，当即打开，一股淡淡的药香溢出。
　　“您长时间研究药物，虽然自身已经不惧，但毕竟不是什么有营养的东西，这个可以中和大部分有毒物质，希望您不至于为了科学研究，罔顾身体。”
　　这话要是别人说，涅茧利早不干了，可东方说来就在情在理，又知冷知热，还真诚无比，令人心头安稳。
　　收起瓶子，涅茧利状似不在意的说，“听说你在瀞灵庭经常迷路？”
　　东方一下噎住，心说谁呀，能在这主儿面前嚼舌根。她就忘了，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的古训。
　　“没关系，东方馆长一封公函，十二番队会有人替你引路。”
　　东方一听，心中感动，“一样，只要涅队长一封公函，但凡能脱身，东方一定如约而至。”
　　呵呵，礼尚往来，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涅茧利难得不在实验成功或有突破时露出满意的神色，“东方馆长，明天我派人把设备送过去，有专人负责安装和调试，你就提前准备好操作人员，我的人会当场培训。”
　　“嗯，多谢涅队长，设备款项我今天给您拨付过去。”
　　“哼，”涅茧利应了一声，开始说些别的，“你与我说话，似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下属啊。”
　　“我的战斗力您又不是不知道，哪里看的出来高低？再说，下属战斗凭得是本事，我与您说话，应得是情理。”而且我更担心的是你。东方几乎改不了私藏半句话的毛病了。
　　“但胜负你总分得出来吧？”
　　“嗯，应该。”
　　“那就看看吧，有结果了呦。”
　　东方一愣，霍然回头，果然，场中一有结果，却是不知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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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许久没有分上下了，本来不想这样的，但这一段实在太长，而且也实在是一件事情，所以还是分了上下两次更文，多多包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