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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佳禾公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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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冷志远要留在上京的事,吟霜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碧树却很是兴奋,想想也对,他们那时真的是患难与共的,感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苏陌浅依旧在府里呆着,任凭多少人在府门前闹翻了天,一概不理,有时间就来看吟霜学习,时不时的听她弹上一曲,吟霜现在的琴艺已很是出众,听得苏陌浅连连点头。一旁偶尔来指点一二的女子笑道“小姐的歌艺也很是不错,不若给丞相大人来一曲?”
苏陌浅扬了扬眉,正打算说什么,却不料被吟霜一口拒绝道“不行,现在还不行······”
苏陌浅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笑道“不唱便不唱,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边说还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看她可爱的样子,苏陌浅忍不住又笑了笑,直接用手按在吟霜的头上揉了揉,弄得吟霜怪叫连连“啊·····我的发髻···别弄····”
他们旁若无人的样子让一旁站着的女子笑容僵在了唇边。
苏陌浅走时,叫上那女子一同离开了。
“你觉得霜儿的歌艺学得如何了?”
“她很聪慧,稍加点拨,便已融会贯通。”
“比你如何?”
“只要多加练习,与我不相上下。”
苏陌浅点了点头“很好,从明日起,你不能再来了。”
“看来大人已经得到想要的了。”
苏陌浅只站着,没再出声,那女子也知道他不会再说什么了,便躬身离去。
第二日,消息传来,皇帝传旨罢免了污蔑丞相的几名官员,受到丞相牵连的官员官复原职,并赏了苏陌浅五车金银,以示慰问,希望丞相能早日康复。
第三日,苏陌浅终于上朝,一路上,恭维声不绝于耳,苏陌浅都只是笑了笑,五皇子南宫晨迎面而来。周围的人都跪下行礼,苏陌浅只静静站着,微笑着看着南宫晨。
那南宫晨也笑道“苏丞相,这一场病,生的真是久啊,我还在想着,是不是就要举行丧礼了,连去灵前上的香我都备好了。”
一席话说得周围的人直冒冷汗,苏陌浅却不以为意“多谢五皇子挂怀,臣的病虽来得急,去得慢,也总算好了不是?”
“人吃五谷,生百病,今日的病是好了,明日,谁知道又会生什么病,能不能好呢,是吧?”
“五皇子说的极是,是人,总是会病的,五皇子也要注意身体,别像微臣一般说病就病了,只怕,不是所有的病都能痊愈的。”
“有苏丞相为前车之鉴,我怎会如此轻易便病了?”
苏陌浅笑了笑,没再接话。
“皇上上朝······”
太监尖锐的声音传来,百官整理衣衫,跪拜,山呼万岁。
皇帝一进来便看见苏陌浅,问道“苏丞相身体可痊愈了?”
“多谢皇上挂怀,臣无妨了。”
“那就好,这朝堂上,少了苏丞相,可是静了许多啊,朕都不习惯了。”
“微臣惶恐。”苏陌浅退后一步,躬身道。
皇帝摆了摆手,“昨日,朕接到七皇子的奏折,说其在乌蓬研究水患,终总结出一些能防止水患的经验来,朕看了折子,觉得很有道理,众卿家都看看吧,说着便是示意身旁的太监传阅奏折。
苏陌浅接过折子一看,这不就是吟霜的那番言论么?这南宫寒倒是聪明。
众人传阅后,皇帝道“朕决定就按七皇子所奏,大力整治江南水患,以永绝后患,如何?”
“皇上英明。”
“还有一事,仓境国与我国世代交好,一月后,仓境国君要来我国,苏丞相,此事就交予你去准备,务必要让仓境看看我天乾国威。”
“是”
苏陌浅开始上朝后,吟霜便又闲了下来,她不能出府,便派碧树与冷志远他们联系,以便知道他们的最新动态。
冷志远来信道,在城中心办酒楼最好,可他们根本找不到房子可以用做酒楼,寻了多日都没下文,吟霜看后,写信与冷志远道,与其在城中心找,不如自己花钱在南面临山靠水的地方自己建一座酒楼,只要够有特色,不愁没有人上门。这里是上京,多少达官贵人,和小镇子不同,这里的人见多了世面,你若在酒楼林立的地方再建酒楼,很难再有建树,不若反其道而行之,到山清水秀的地方置地,把酒楼和客栈修在一块,在弄些特色,不愁不能吸引人。
冷志远看了吟霜的信,觉得甚有道理,便着手在城南置地,因那里人烟稀少,和官府交涉时,没用多少钱,冷志远便干脆把附近的一大片地也一同置下了,以便以后使用。
置了地后,便开始修建,请了几个娴熟的匠人,又差人去小镇叫了许多孩子过来帮忙,修建的过程到也没见什么波折。
吟霜在府里呆着无聊,便想了许多新奇的建议与冷志远,冷志远一看,大喜,这边的酒楼还未建好,便亲自回小镇,把其中的一些建议用在了之前的酒楼上,不出两月,进账竟翻了一倍。
心里对吟霜的敬佩又增加了几分。
因皇帝的旨意,苏陌浅对仓境国君来访很是重视,忙得昏天黑地的,一个月后,仓境国君到访。
苏陌浅亲自去了城门口迎接。
那仓境国君,已不是第一次来天乾,对苏陌浅也早就熟悉,二人也不客套,行了礼后,有说有笑的直接进了皇城。
皇帝也站在昭阳殿前等候,见仓境国君到来,笑着上前,道“萧然,两年未见,你还是如此硬朗啊。哈哈哈哈”
“南宫乾,你不也一点未变么······”
从两人直呼对方姓名来看,便知,双方很是熟稔。
皇宫为仓境国君准备了盛大的欢迎宴会,仓境国君笑着拉过一个做丫鬟装扮的女子道“佳禾,还不快来拜见天乾帝国君。”
那女子也不扭捏,直接跪下道“小女佳禾,拜见国君。”
皇帝有些莫名的看着仓境国君,只听他道“这是小女,非要跟着来见识见识天乾国威,我便带来了,又说坐马车不能好好的见识风土人情,非要做此装扮,我拿她最是无法,便由着她去了。你可别笑话啊.”
“哈哈哈”皇帝笑道“看来我们都是拿女儿无法的父皇啊,我的那个小9,我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场宴会下来,弄得苏陌浅筋疲力尽,一回府便匆匆歇下了。
仓境国君一行人,住在皇城旁边的驿站里,那仓境国君对身边人道“这苏陌浅苏丞相很不简单呢,宴上除了皇帝,就属他了,不过几年,他就权倾天下了,哼,看来这天乾要乱了······”
“陛下说的极是,众皇子的座位居然还在他之下,皇帝也没什么表示,若是平常如此,也不过是他们天乾内事,现下,陛下来访,他还公然如此,那么,便是告诉全天下的人,他苏陌浅才真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子算什么。”
“哼······他这是告诉我们,别站错了地方。”
一旁的佳禾公主早听得不耐烦了“父皇,我看上他了,我要招他做驸马。”
仓境国君看了她一眼,训斥道“招驸马?你倒是想得出来,那苏陌浅绝不是甘于丞相之位的人,这样的人,你要他到我们仓境去做驸马,死了这条心吧。”
那佳禾公主也不恼“父皇,我自是知道,他不可能去我们仓境,我是说,我嫁与他,为丞相夫人。”
“???可笑,你堂堂一个公主,要么嫁与皇帝皇子,要么招驸马进宫,怎么可能嫁与另一国丞相。”
“父皇,你听我说,我们都看出那苏丞相绝不是甘于人下的,早晚有一日定是要问鼎大宝的,与其那时再来巴结,不如,现在结为同盟,助他一臂之力,日后,也方便两国交好。”
那仓境国君听她这样一说,也觉得甚有道理,想了想“你先下去歇着,容我再想想。”
第二日,苏陌浅上朝回来后,听下人来报说,有一名为佳禾的女子在府外求见。
苏陌浅愣了愣,道“请进来罢。”
佳禾本以为听见自己的名号,苏陌浅会亲自前来,却不想还是一名小厮,前来引路,有些生气,却也不便发作,只跟着进去了。
苏陌浅回到府中,已换上常服,一袭雪白的衣衫,配的青玉的带钩,整个人显得慵懒了许多,见佳禾公主进来,也不行礼,只斜斜靠在扶手上,笑道“公主怎么有空上我这里来?”
那佳禾公主一见苏陌浅的样子,便已七晕八素,哪里还顾得上礼节问题,只害羞道“我·····我有事才来的····”
“哦?”苏陌浅道“玄,为公主沏杯好茶来。”
“公主有事直说便是。”
看见苏陌浅,佳禾公主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苏陌浅见她只低头坐着,脸羞红,对她的来意也猜到一二,故意道“公主,坐了许久了,若无事,便请回吧,免得仓境国君担忧。”
佳禾一见他使逐客令,心一慌,道“我是来招你做驸马的。”说完不仅自己愣住了,苏陌浅也愣住了。
良久,苏陌浅道“公主,别拿臣下开玩笑了。”
“我才没有,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若和我联姻,我便能助你一臂之力。”
“哦?”苏陌浅道“公主知道我要什么?”
“是的。”
“我苏陌浅要的东西,我自会去拿,不需要任何人来住我,公主请回吧。”说着便示意玄送客,那佳禾公主看他这样,急了,道“若有我仓境相助,丞相可事半功倍不是吗?”
苏陌浅不再接话,玄半拉半请的把佳禾送出了门。
才一回来,便听苏陌浅冷冷道“把这套茶具和那个女人坐过的椅子,给我一同扔了。”
玄见他是真的动怒了,便领命而去。
“我苏陌浅要的东西,需要要一个女人去拿?你们也太小看我了!”
玄回来后有些不解“主子,属下不明白,若能得仓境国相助,必能事半功倍,为何?”
“哼,我苏陌浅还不屑靠女人得天下,更何况,谁又能知道她不是皇帝派来试探的;就算她不是,我若靠了他仓境国夺得这天下,日后,必定处处受制于仓境。何苦呢。”
“还是主子思虑深远。”
“下去吧。”
那佳禾公主回去后,把她在丞相府的遭遇告诉了仓境国君,哭道“我不管,我定要嫁给苏陌浅,我不管······”
那仓境国君被她吵的无法了,便安慰道“别哭了,父皇来想办法便是。”
佳禾一听止住了哭声,那仓境国君却想,若真能把佳禾嫁与苏陌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无论他日后能不能成事,对自己来说都没有损失,她若成了,佳禾便是一国之后,若不成,至多把佳禾遣回仓境。
可苏陌浅的态度很是奇怪,佳禾嫁与他,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为何如此干脆的拒绝了?难道······看来他是不信任佳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