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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叁 当天诛来临，这结局注定悲伤。（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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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串，喝药。”银时把手里的瓷碗往土方面前一送，语气中带着别扭的不耐烦。
“谢了。”土方有点无精打采的，连“多串”都没吐槽，只是接过小碗一口一口的喝着。
不管怎么说，这屋里的气氛都尴尬的有些诡异，银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舔舔嘴巴挠挠头发抠抠鼻子抓抓屁股的动个不停=。=
不一会儿土方就有点受不了了床前这个多动症患者了，顶着一头十字路口低气压的说：“你能不能老实待会儿？要不然就滚出去！老子看着你就烦！”
“哈？！？！你看阿银烦？？？阿银看你还烦呢！！要不是老师等着要这个碗你以为阿银愿意在你这呆着啊？！？！？！”银时不服气的弯下腰揪起土方的衣领，一双死鱼眼眯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
银时突然的动作差点碰洒了土方手里的汤药，这让土方火冒三丈毫不示弱的也揪住银时的衣领回瞪过去，“等着碗就好好等啊！！动来动去的是要干嘛啊？！！小时候营养不良多动症啊魂淡？！！！”
“你把阿银当成什么啊？！！给你端来药就已经是破天荒的对你小子很好了吧喂？！！还要限制阿银的行动吗喂？！！要不要阿银喂你啊大少爷！！！”
“谁也没叫你来送药啊！！！老子巴不得你别来呢魂淡！看见你吃多少药也好不了啊白痴卷毛！！”
“啊？！你对阿银的天然卷有意见吗青光眼小子？！！”
“你自己还不是死鱼眼有资格说我吗喂？！！！”
“死鱼眼怎么了？！死鱼眼也比蛋黄酱控强！！！！”
“什么？！！蛋黄酱哪里不好啊？！！总比你这糖分控强百倍啊魂淡！！！”
这时吉田拉开土方的房门，皱着眉说：“你们两个再吵下去的话，最高兴的就是那个无良作者了。每一章本来就三千来字，你俩已经浪费了十分之一用来吵架了。”
“……”
“……”
【乖：好吧，某人拖字数的伎俩被松阳老师发现了……众：拖字数的直接打死算花爷的！！乖：表乱入！！！】
好吧，以上情节算小剧场。下面正文。
高杉和桂带着鬼兵队撤回营地的时候已经快要傍晚了，安顿好伤员后，两人直接去找了吉田松阳，三人在吉田的房间里密谈了一个多小时后才各自回房。
吉田送走两个学生后，对着窗外武州的方向笑了笑，“小太郎君，我这次可是够谨慎了啊。”
从老师那出来后，桂就一直有些恹恹的，高杉笑着问道：“假发你怎么了？”
“不是假发是桂！我没事。只是觉得，老师他太累了……”桂皱起好看的眉，眼睛看着前方，琥珀似的瞳仁满是忧心。
“我也看出来了，老师最近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说起吉田的事，高杉比桂更担心。
“恩。”桂没再把话题继续下去，不经意间的一个转头让他呆了一下，那是土方的房间，门被拉开了一条缝，桂看到屋里的人靠在床头，头低低的垂着正摆弄着一个瓷碗，一双眼睛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晋助你看，十四在想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走吧，我饿了。”高杉一向对土方没什么兴趣。
“恩，我想吃荞麦面！”
“又是荞麦面啊……”
“不行么……？”
“……好吧。”
“嘻嘻~”
吃完饭，桂把高杉轰回他自己的屋子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他总觉得那个时候土方的眼神有些复杂，又翻了个身之后，桂抓起床头的外套披在身上，他想出去走走，自回来还没见过银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觉得那个十四君没问题……
拉开门一袭月光洒在身上，腊月的寒风有些刺骨，却让人清爽了不少。桂缓步走在长廊上，依稀看到院子里好像有人，看那飘然的马尾，哪还会有别人呢？既然自己那么在意他那个时候的眼神，索性就去聊聊好了。
“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不睡呢？”桂走过去和声问道。
“桂君。”土方看了看有些衣衫不整的桂，心里想着如果这个时候被高杉看见的话没准就有好戏了……“我睡不着，就想出来透透气。”
“呵呵，我也一样。”【乖：好想吐槽两只小受同时有心事睡不着这件事……】
土方抬头看着面前的树，问桂：“这棵是樱树吗？”
“恩，是啊。等到四月的时候，这里的景色是最好的。”眼前的樱树让桂想起了曾经那个月光皎洁樱花漫舞的夜晚，脸上不禁一红。
“我讨厌樱花。”
“诶？为什么？我以为……每个人都会喜欢，至少不会讨厌樱花吧。”
“与其说讨厌樱花，不如说讨厌所有的花。它们的美好太短暂，既然注定了要枯萎，不如从开始就不绽放。”土方看着那些光秃秃的枝条，眉头轻皱。
“呵，你跟那个人还真像啊，因为害怕结束而不去开始，嘴里说着不喜欢不想要，其实心里很向往吧？”桂看着一边说讨厌又一边紧盯着樱树不放的人偷笑。
“谁，谁向往了啊！？……你说我跟谁像啊？”土方又别扭了……
“跟银时啊。还记得武州大旱的那年我第一次遇见他，啊，就在今天你们打仗的那片荒地，当时他救了我，却死活也不肯跟我来私塾，后来还是吉田老师出马才把他说服带了回来。我永远也忘不了当年他眼中的戒备和孤独，让人觉得心疼。”桂幽幽的回忆着当年的事，没发现身边的人眼中闪过的一丝神伤。
“可他也没说过不喜欢这里吧……？”土方不明白，为什么桂会觉得自己跟银时很像。
“曾经，他害怕失去，所以拒绝拥有，直到松阳老师给了他那把为了保护自己灵魂而挥舞的刀，他才成为坂田银时，才能像现在这样大胆的索求牵绊。”一提起银时的过去，桂还真有点伤春悲秋的感觉，那个人，曾经真的很脆弱，就算是现在，他也还是最受不了同伴死亡的那一个。
害怕失去，所以拒绝拥有。
可不是就很像现在的自己么，害怕他恨自己，所以就干脆尽量远离他……可是，这样到底是对是错，谁又说得清楚呢。或许，自己也该顺其自然？
“桂君，那你们为什么要倒幕呢？吉田先生的私塾开不下去了吗？”土方现在迫切的想要换个话题，既然这世界上不存在如果，那么到了如今的地步也不必再纠结太多。
“你听过天诛吗？”桂反问道。
“听说过，不是有传言说之前的‘天诛’行动就是你们做的吗？”土方不动声色的顺着桂的话说，想要打听出更多的内幕。
“幕府是黑暗腐朽的，我们只想再看到这个国家的黎明。‘天诛’不过是一种手段，只要能够还这国家一片清明，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们都不会放弃。”桂望着土方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现在的他，早已不再是那个会心软误事的桂小太郎了。
“可是……战争中，会死很多人。”
“死亡，是必要的代价。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要背负一切前行，朝着最初的目标不退缩不变方向的前行。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他们。”看着面无表情的桂，土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也许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睡了。晚安。”土方打了个哈欠，有点泪眼婆娑的说。
“恩，我也回去了。”桂转身走到一半的时候却又停住了，侧过头对土方说：“晚安什么的，以后说给你喜欢的人吧。”
“……是怕高杉吃醋么……”土方咧着嘴小声嘀咕。
院子里的人都回房了，腊月的寒风还在吹，一片片雪花伴着月色悄然飘落，落入那躺在屋顶的人的银发间，伸手接了几片，看着它们融化，心，竟然也这样跟着化了……
冬天凛冽的风在那橘色的烛光之中也显得不那么冷了，管不住嘴边勾起的弧度，索性由着自己轻笑出声，谁让有同伴的日子这样甜腻呢？
“花开的结局也不一定就是花落啊，只要那棵树不死，就一定会再次看见漫天的樱花不是吗？多串君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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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选组内，总悟一直在昏迷，近藤勋守在他床前照顾，不眠不休的已经坚持了一个星期。他不知道总悟梦到了什么，竟然让这孩子恋恋不舍的一直沉迷着不肯醒来，但看那略微向下的嘴角，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其实总悟并没做什么奇怪的梦，梦里就只有黑暗和他的土方桑，黑暗将他团团围住，等他慌乱的好不容易看到了土方，却恶俗的越追越追不到，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人，总悟干脆一屁股坐在黑暗中不追了，可那人却不知好歹的又跑回来站在不远处，总悟看着他身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伤口，那些伤口和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然后鲜血就铺天盖地的涌过来，渐渐将自己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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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总悟一战，土方知道他过关了，吉田不再像他刚来的时候那样半夜偷偷给银时他们开小会，虽然有的时候只是几个人凑在一起吃夜宵而已……而现在他们吃夜宵的时候会把土方也叫着，不管他饿不饿想不想吃。
而他跟银时的关系貌似也突然变好了，至少银时偶尔也会叫他一声十四，而他嚷嚷着“臭卷毛”怎样怎样的时候某人也不会立马就跟他吵起来。赶上两人都凑巧抽风不正常的时候，还会凑在一起或上屋顶或在院子里或在其中一人的卧室里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
这，算是好兆头？
大概吧，至少土方还挺享受这战争中有点难得的平静。而银时也乐得当桂和高杉腻乎腻乎的完全不搭理他的时候能多个酒友什么的。
银时是在土方偶然一次喝多了的时候，才听他说起当年的“馒头”事件。对于土方竟然还记得自己这件事，银时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但嘴里还是逞强着嘟嘟囔囔说着什么“你竟然还记得啊~是不是阿银当年可爱到让多串君念念不忘啊？”“难道说多串君一直在找阿银吗？”“哦呵呵呵~多串君还真是痴情啊~~~”之类之类的……可说完这些之后，银时看着眼前那已经醉的说不出话的人，脑子里就只有个他自己都想抽死自己的想法：这家伙醉酒的样子，呃，还挺好看的。
缓慢的抬起手小心翼翼的给趴在桌上的人理了理散在脸上的碎发，指尖不经意的触碰到那滚烫的肌肤，银时猛然想起了五岁时那灼人的温暖，还有那句脆生生的……
“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后来，土方酒醒了，银时说：“多串，你还记得昨天说过什么么？”
“说什么了？骂你了？”土方揉揉太阳穴，发誓以后再不醉酒了……虽然这已经是他第五次发誓了吧。
“……不记得算了~”
于是，银时走了，带着满肚子失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