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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叁 当天诛来临，这结局注定悲伤。（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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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背着总悟一路往回京都撤去，只觉的一股股温热的液体顺着那还嵌在身体中的利刃渗到自己的衣服里，黏腻一片……
“队长……你一定会没事的。近藤局长临走的时候千叮万嘱的要我照顾好你的，你要是有事我就回去切腹。对了，这次副长走了，局长还说可以让你暂代一段时间副长的位置呢，你开心吧？队长？你说说话好不好啊？让我去死也可以的……说什么都行。就是别睡啊……别睡……”
山崎越说越委屈，声调渐渐哽咽，泪水徘徊在眼眶边缘，却不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吵，吵死了……小心，土方桑，让你，切，腹……”
“恩！回去就切！队长等你好了帮我介错！！！”
“……白，白痴。”
跟在山崎身后的真选组队士此时早就没了刚刚逃跑时的惨兮兮的样子，一个个竟是满眼的不甘，紧握太刀的手指泛着白，向前奔跑的脚步也稳健了不少。
“对不起了大家……让你们跟我一起演了这么一出没出息的戏。”总悟低声轻叹着，没想到他冲田总悟的首战竟只能这样狼狈的败逃，气势汹汹的带了三千幕府兵和两千真选组队士来，如今，那群少爷兵都被倒幕军肃清了，倒是自己手下的队士都跟着逃了回来。
“队长，我们还没输呢。咱们的队士都好好的回来了。将来，一定让那些魂淡好好领教咱们的厉害！”
“恩。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这是为什么啊？”
“你不是说回去就切腹吗？”
“诶？！！”
“言而无信也算违反局中法度，所以你怎么样都得切腹的。我也救不了你~”
“诶？！？？！？！？！？！？”
总悟回头看了看跟着自己的那些队士，呵，还挺精神的嘛，好吧，这笔账以后再算……
“哟~一番队长这是去哪啊？”这时，一个低沉带笑的声音打断了总悟的思绪。
听到声音后山崎赶紧刹住脚步，并警惕的向四周看去，只见小路旁边的一棵树上坐着一个紫发的独眼男子，正朝自己邪魅的笑着。
“呵呵……我还在想，那个死卷毛怎么会那么白痴的就放我们走了。原来……他们只是负责把猎物赶进陷阱里吗？”总悟说话的声音有些虚，血液不断的从身体里流出让他一阵阵的发冷。
“不是陷阱是鬼兵队。”随着一个古板的男声一同出现的，是一个将近五百人的包围圈，还有一名领头的长发男子。
“你们……是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总悟环视了一下己方的情况，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两个人是谁，但他并不害怕。
“杀。”高杉一点也不想跟这个败军之将废话，他现在只需考虑等回去了要怎么挖苦鄙视那个放走了对方大将的银时。
随着高杉的一声令下，鬼兵队的队士势如破竹，平日里魔鬼般的训练还有高杉晋助这样一个宛若修罗的队长，都让他们不敢有一丝松懈，日积月累的自然练就了一身的本领，就算是以寡敌众也并不觉得吃力。
高杉坐在树上俯瞰战场，他并不关心战局，因为他知道自己这边一定会赢，他看的，从来都只是那一个看似柔弱的身影。没错，那只是看似柔弱，他虽然偶尔会有些呆，但他却比自己和银时都更清楚想要什么，而一旦是他看准的事情，就绝不会迷茫……杀人也好、打仗也好，他都坚守着自己的准则和目标在行动，所以在那混沌不堪的战场上，只有桂是清醒的，就算他会觉得对不起死者，也依然能够扛起所有的愧疚和负担坚强的前进。这是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都做不到的。
眼见着桂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所到之处皆是寒光四起杀气四溢，那轻灵敏捷的身手让所有小看了他的敌人都再无后悔的机会……
大概估算了下时间，觉得自家小孩儿也疯的差不多了，高杉麻利的从树上跳下提刀前行，方向嘛，自然是冲着桂去的。只见高杉在战场中闲庭信步，优雅间不知取走了多少人命，脸上白皙的肌肤与鲜红的血液衬着唇角那抹浅笑更加邪魅，紫色碎发下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假发，去休息吧，你的腿还没完全好。”
“不是假发是桂。我没事的，晋助。倒是你，之前的伤好了没？”桂头也不回的回答着高杉的话，手中的太刀一刻不停，瘦弱的身影屹立在人群中显得坚定无比。
“呵，我哪有什么伤啊傻瓜！不要为了继续这种烂俗的对话而乱说……都是银时那家伙把你教坏了！”
“……好吧。”
高杉无奈的笑笑，看着轻巧的回避了“休息”这个话题的桂，他知道不结束这场“狩猎”的话，那家伙是不会乖乖回去的。
而战场中交战最激烈的地方，就是山崎和总悟的周围，真选组的队员将自己的队长团团围住，替他挡下了鬼兵队潮水一般的猛攻，总悟虚弱的靠在山崎身上，他眼睁睁地看着队员们血溅沙场，却连半分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就在此时，京都方向传来一片震天的冲杀声，正扶着总悟奋力抵抗的山崎顺着声音看了一眼后，便兴奋的大喊道：“队士们！近藤老大来救我们了！！”
“……”而同样看到了援兵到来的总悟却终于坚持不住昏倒了。
“队长！”
而高杉看着那一伙冲向这边的人暗自估算，大概又是两千人吧，可是那为首的，怎么好像只大猩猩？
“假发，准备撤退，不跟他们耗了。”眼看着“大猩猩”就快跑到了，高杉窜到桂的身边提醒他。
“不是假发是桂！那那个队长小鬼怎么办？我一直在找他，可他身边的人护着他窜来窜去的实在难抓。”桂轻皱眉头，有些懊恼。
“算了。先撤，以后有的是机会。”高杉倒是当机立断，他可不想拉着桂一起冒险，“鬼兵队！撤！”
“是！”
高杉的一声令下鬼兵队便迅速撤离，而山崎扶着伤重昏倒的总悟也是无力追赶，只得对队士们说：“别追了，原地休整。”
后来，近藤勋背着满身是血总悟疯狂的跑在回京都的小路上，他从没这么惊慌过，背上的人毫无知觉，微弱地呼吸，渐冷的身体，近藤不知道是谁将他家的孩子伤成了这样，不，他也许知道，总悟的话，如果不是自愿的，怎么会这么干脆的就被人伤到了要害？所以，他明明知道是谁，但他的大脑却拒绝承认这件事，不然的话，心会痛死，虽然看到了这样的总悟心已经痛死了，但他不想痛死两次……
另一边，坂田银时将土方扶回了私塾，然后请了军医帮他看胃。银时站在门外看着屋里忙来忙去的军医和那人苍白得不像话的脸，有些担心。
等军医出来，稍稍询问了情况后便去厨房帮忙煎药，一包黑漆漆的草药加上清凉透亮的水，打开灶火熬着，不一会儿便是满屋苦涩。
“银时，怎么样？”不知何时，吉田也进了厨房。
“嘛，挺顺利的，只是那家伙身手差了点。”抬头看了看吉田，银时有点漫不经心。
“身手差可以慢慢练习，但人心一定要看透啊银时。”吉田仍旧笑意温和。
“恩，话说从我们回来就没见假发跟高杉，他们去哪了？”银时低着头胡乱的搅着锅里的药。
“别搅了，慢慢熬着就好。”吉田及时的阻止了银时毁掉这锅药的行为。
听着吉田答非所问的话，银时手里的动作一僵，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老师，“您出动鬼兵队了？”
“银时，你跟十四也算做了快两个月的邻居，你怎么看他？”吉田拿过银时手里的汤匙放在一边，然后把药锅的盖子盖好。
“恩……那家伙表面上波澜不惊，内里却是一团火，看着长相斯文，其实也不过就是个满口‘老子’的混混。”银时想着这两个月来自己可没少跟他吵架，不由得撇了撇嘴。
“不觉得他跟你很像吗？”
“是吗？阿银比他帅多了吧~？嘿嘿~”银时挠挠头，笑的有些傻。
“呵呵，那孩子很固执，同时把自己隐藏的很好，所以，如果他是真心加入，对我们自然是件大好事，但如果他想隐瞒什么，若不在最开始的时候拆穿他，将来就越来越难看出破绽了。”吉田的笑容浅了些，但好在没有完全消失。
“所以您把我们三个都派出去观察？”
“是啊。如果你们三个一致认为没事，那也就没事了。”
“恩！”银时点点头，“也是。”
土方躺在自己的屋里，胃疼，头也疼，他很想知道总悟现在怎么样了，也想知道从一回来就没看见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是怎么回事，但他更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通过吉田的考验……小时候的偶遇让自己像个女人似的念叨了十几年，那双孤独却坚强的红眸也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梦里，如今好容易见到了，可就算现在那人就在隔壁，却离自己更远了……这样不惜一切欺骗他的结果必然是两人注定的渐行渐远，那和自己相似的性格才不会原谅这样狡猾的骗子。可是，无论怎样挣扎痛苦，德川茂茂的话却逼着自己只能前行，哪怕前路荆棘漫漫，哪怕，要亲手毁掉自己的梦……
“记住。你失败的结果，就是真选组全体切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