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园》金铜钱

5、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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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他们深入荒原的时间变长，怪兽也变得越来越多，整片荒原里说不定只有他们两个人类，这样一来，这些怪兽的饥渴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约翰森苦中作乐地想，站在他身边的戴维，身上全是血渍，而约翰森自己身上也出现了一些伤口，他气喘吁吁地坐在被血液浸湿的土地上，周围全是一些怪兽的尸体，这些怪兽不高，最多只有2米，但是速度却非常可怕，几次搏斗中，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爪痕，“我走不动了。”约翰森示弱道，他确实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这几天他们就在不停赶路，但是随着怪兽的增多，每天行进的路程却在减少，“看来我们进入了它们的地盘。”约翰森指着这种小型怪兽说，这几天他们遇到的都是这种。
　　戴维站在约翰森的身边，过了很久，他才在气喘吁吁的约翰森身边坐下，“暂时安全。”他说，然后问约翰森借了那把小刀，开始解剖怪兽。
　　看着戴维利落的动作，以及刚刚警戒的姿态，约翰森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段时间，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戴维负责的，无论是战斗、警戒还是处理食物——他按住了戴维的时候，“我来吧。”然后从戴维的手中拿过刀子，开始切割怪兽。
　　过分小巧的折叠刀让这项工作难度倍增，所以最后约翰森也只是勉强弄出了一团肉块而已，他用自己的叉子叉起肉块，让在一旁戴维已经生好的火堆上烧烤——这段时间，他们都是这么解决食物的。
　　“我第一次吃的是什么肉？”约翰森一边转动着手中的叉子一边问，他记得自己第一次时吃的肉，味道还不错。
　　“一种更为巨大的怪兽的肉。“戴维回答。
　　由于在荒原里已经待了一段时间，所以约翰森现在已经十分清楚，怪兽也只是个笼统的称呼而已，事实上，它们的种类非常多，就比如他们这几天遇见的，都是以速度取胜的这种小型怪兽，“这些的肉，可真够难吃的。”约翰森苦笑了一下说，这大概是他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肉质酸涩，味道恶心，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第一次吃的时候，他差点吐出来，即使已经吃了几天，他还是没法习惯这种味道。
　　“当成应该带点调味品的。”戴维皱着眉头说，这是他难得附和约翰森，显然这肉的味道，也令他难以忍受。
　　即使约翰森已经在不断转动叉子，但是还是烤焦了一些肉，他用折叠刀割掉被烤焦的地方，然后又划了一些口子，继续在火上烤着，随着肉质的熟透，那种腐败的味道又弥漫在空气里，约翰森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他一想到等会儿要把这个东西放进嘴里，就忍不住一阵恶心——
　　“走吧。”戴维突然站起来说，他低头看着约翰森，对方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我们已经走了几天，应该很快就可以离开它们的领地。”他解释道。
　　约翰森瞬间明白了戴维的意思，看来他也无法忍受这种味道奇怪的肉了，所以他立即从地上站起来，用脚踩住叉子上的肉，然后踢出很远，“你知道下面会到哪儿？”约翰森看着远方问，视线的尽头在他看来和这里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一样的荒凉乏味。
　　“一种大型怪兽的地盘，它们的味道还不错。”戴维说，他学着约翰森的动作，辨认了一下方向，“我想你会喜欢那里。”
　　“为什么？”约翰森奇怪的反问，喜欢荒原？这种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因为那里有废弃的房子。”戴维对约翰森说，“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会儿。”
　　“你不是从来没有出过荒原？”约翰森心中充斥着疑惑，而这么远的距离，也早就超过了捕猎的最远距离，戴维不应该来过这儿，但是他却知道。
　　“之前到过这里的人说的。”戴维回答，“他就是在这里过夜的。”戴维说的人就是托米，如果没有那片废墟，大概在半途托米就被怪兽撕裂了。
　　“在我之前，也有人到过你那儿？”约翰森问，他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后来呢，他们去哪儿了？回去了？”如果那些人都回去了，他也应该能走出荒原。
　　“他们可没法在回去之后给我写信。”戴维觉得约翰森的问题很可笑，所以他真的笑了出来，“没有邮递员愿意穿过荒原。”至于那些电子通讯手段，早就在很久之前被破坏了，即使是外面的世界，也没法儿使用，更别提在这片荒原里。
　　很快，戴维便收起了笑容，他认真回答起约翰森，“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是回去了，但是否是活着回去？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