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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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给我找的武器？”约翰森拿着手中那把巨大的叉子问，他认得这个东西，这种东西一般被用来叉草料，他试着挥舞了一下，觉得还算顺手，“你呢？”他看着戴维空空的手掌。
“我不需要。”戴维说，他把毛毯扎好背在身上，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他生活了很久的地方，“走吧。”他突然有种预感，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看见这里。
约翰森只能耸耸肩，跟在戴维的身后，但是心底却充斥着期盼，他想他们一定会走出这里。
荒原的面积很大，这里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光秃秃的，看上去什么都没有——这不是约翰森第一次走入荒原，但是他却从没有这样深入过，周围看上去灰蒙蒙的，一些扭曲的树干倒在地面上，视线内什么活物都没有，无论几次，约翰森都感到一股窒息般的绝望，但是幸好，这次他多了个同伴，他看了身边的戴维一眼想，“这是你第一次出门？”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开始寻找话题。
“大概是。”戴维含糊不清地说，他警惕地盯着四周，防止随时冒出的怪兽。
戴维的冷淡并没有打消约翰森的热情，他抓着手中的叉子，已经在幻想美好的未来，“你觉得我们走多久才能走出这儿？”
“不知道。”戴维说，“我从没有离开过这里。”他一边回答约翰森的问题，一边观察着周围，当他确定四周确实没有怪兽后，松了口气。
“所以你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约翰森停止了自己无聊的动作，他看着身边的戴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一直待在荒原的中央。
“有问题吗？”戴维皱着眉头说，他不喜欢约翰森那种像看着什么怪物似的目光。
约翰森连忙摇手，他可不想被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揍一顿，但是——
“来了。”约翰森望着南方突然说，他握紧了手中的叉子，超出常人的视力让他清楚地看见了两头向他们奔来的怪兽，看来他们身上属于人类的味道，已经吸引了这些捕猎者。
戴维有些惊讶地看着约翰森，没想到他居然能看到远处的那些怪兽，这两只怪兽奔跑的速度很快，戴维很快就看清了他们的种类，他活动了一下手指，等着那两头怪兽的到来。
约翰森可没法像戴维那样镇定，当怪兽即将接近他们的时候，他就跳到一边，冲上去挥舞着手中的叉子刺向其中一头怪兽的腹部。
约翰森的速度很快，当叉子刺入怪兽的小腹后，他立即抽出，以更快的频率在相同的部位戳刺了几次，怪兽发出刺耳的嚎叫，大张的嘴即将咬到他的脑袋，他急忙放开手中的叉子，翻滚着避开攻击。
戴维看着这头向他冲来的怪兽，捏紧了拳头——
他一拳捶向怪兽的腹部，他的拳头极重，连续几拳后，怪兽的身体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这个巨大的动静引起了约翰森的注意，他瞪大眼睛，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怪兽，而戴维已经消失了踪影，他急忙转头，发现戴维果然已经来到了另一头怪兽的身边。
这头怪兽的腹部还插着约翰森的叉子，攻击力已经下降了许多，戴维一下抽出叉子，接着往怪兽的胸口插去——
那头怪兽被他死死地钉在地上，接着他走到怪兽的脑袋边，一拳捶爆了它的头。
过于血腥的画面让约翰森闭上了眼睛，但是紧接着，浓郁的血腥味儿令他不得不睁开，浑身沾满鲜血的戴维正站在他的身边……这不是约翰森第一次看见戴维战斗，几乎是每次，他都是用这样一副鲜血淋漓的样子收场，约翰森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戴维十分享受这种虐杀的行为，并且也很享受沐浴在鲜血下的感觉。
约翰森咽了口唾沫，他很庆幸现在戴维这种嗜杀的癖好，还只是争对怪兽而已。
“你、你在做什么？”约翰森结结巴巴地问，他发现戴维居然往他的身上抹刚刚怪兽身上流下的血，戴维的动作让他觉得有些痒，他想抓住戴维的手，却不太敢那么做，因为他还不想惹火一个嗜杀狂——好吧，他承认他是个胆小鬼。
“掩盖气味。”戴维说，他用手掌在约翰森赤裸的上半身上抹着那头怪兽的血液，“它们对气味很敏感。”他注意到约翰森不自在的脸色，“要自己来吗？”他问。
约翰森急忙点头，他跑到那头死去的怪兽身边，不过这味道真是难闻极了，约翰森一边涂抹着一边想，而戴维则站在他的身边，似乎在观察着接下来前进的路线。
夜晚，他们停留在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约翰森找来了一些树枝，用力掰断，然后点燃，温暖的火光很快照亮了这一片地方，约翰森坐在坚硬的地上，身上裹着戴维分给他的毛毯，干涸的血液让他感觉有些发痒，他忍不住伸手捞了下脸颊，接着是脖子，胸膛……
“你在做什么？”他的动作终于引起了戴维的注意，他看着像个猴子一样，四处抓挠的约翰森。
“不知道，只是有些痒。”约翰森边回答边用力抓着自己的脖子，干涸的血渍被他的指甲挖下，很快脖子上裸露出一下片肌肤——戴维抓住了约翰森的手，“你的皮肤快被抓破了。”他说，约翰森脖子上脆弱的皮肤已经泛起道道红痕，看上去可怜极了，他想这或许是那些血液的问题，但是这里没有水源，所以约翰森只能忍耐，他另一只手也抓住了约翰森的，“听着，你的皮肤快被划伤了。”
戴维的制止虽然起了效果，但也只是一会儿，很快，约翰森就觉得自己痒得快疯了，他恳求地看着戴维，“我只是想缓解一下，我会轻轻的……”
“不。”戴维坚决地说，“在这里，受伤是很麻烦的事儿。”即使是这样微不足道的轻伤，但是感染足以毁掉一切，他用更大的力量压制住约翰森，“哪儿痒。”
戴维的声音冷冰冰的，约翰森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但是很快，瘙痒让他失去了理智，“脖子。”他脱口而出，“还有胸口也是。”
戴维低下头，用一种怪异的姿势舔舐着约翰森的脖子，“这儿？”他舔着被他抓红的地方问。
“不，更下面一点。”约翰森说，他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但是现在——管他呢，他指挥着戴维，不知道是唾液洗去了血液的原因还是其他，约翰森真的觉得被戴维舔过的地方，瘙痒有所缓解。
“继续吗？”戴维问，那些怪兽的血味儿很奇妙，他有些说不上来，不过目前来看，无论是血液的味道还是舔舐本身这件事，都还不令他讨厌。
“胸口。”约翰森立即说。
戴维低头舔着约翰森的胸口，并且顺着他的肌肉轮廓慢慢往下，约翰森身上的血渍早在这种细致的舔舐下消失了踪影，但无论是约翰森还是他，都没有制止这种已经明显过激的行为……很久之后，戴维有想过原因，不过最后的结果是，他也不知道，但是他想这并不只是因为血液本身的吸引，当然还与那个男人有关。
昨晚发生的一切几乎让约翰森不敢直视戴维的眼睛，他几乎想抓住自己的头发，把自己甩到怪兽堆里，天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和怪物先生发生那么一段奇怪的……行为的，顺带一提，怪物先生是约翰森心底为戴维起的绰号，“你身上的血渍不需要洗掉吗？”现在他们正站在一个小小的水洼边，当约翰森说出口的瞬间，他就立即意识到，他已经为自己选了一个最糟糕的开场白——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身上的血渍都是怎么消失的。
戴维看了约翰森一眼，就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是约翰森十分熟悉的冷淡眼神……他蹲在水洼边，快速用水清洗着身上的血渍。
“失控是常态。”约翰森也蹲在戴维的身边，“人生中总会发生一些不可预料和控制的事情，你说对吗？”
戴维没有回答，他用水清洗了一下脸颊，然后开始打理自己被血液粘在一起的长发，“刀。”他对约翰森说。
“我没有。”约翰森立即说，但是面对戴维的目光，他有些心虚地从裹在腰部的衣服里，拿出一把折叠刀，它和一条内裤，已经是他仅剩的东西了。
戴维拿过折叠刀，割断了自己黏在一起的长发，并且把头发削得极短。
约翰森在一边看着戴维的动作，头发削短的戴维看上去可一点都不像个少女，天知道他当初究竟是怎么把一个和他一样高的男人看成女人的。
“你说的没错，失控确实是常态。”戴维站起来，用手拍了下约翰森的脸颊，然后把折叠刀扔给他，“我想你以后一定会像昨晚一样，享受这种常态。”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