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玛丽苏的共犯—傲慢与偏见同人》赈早见琥珀主

157、第 157 章

　　玛丽坐在一个装饰精美的的窗户前面美滋滋的喝着果汁，她偷偷打开了一会儿窗户透透气，然后在自己冷的得发抖前又赶紧把窗户关上。只是那么一小会，飘荡在她周围的空气似乎就没那么闷热而干燥了，不知道有没有心理的因素，她还真的觉得身体舒畅了很多。
　　楼上这时候可能已经组织起了临时的舞会，这种事情很常见，宴会通常开着开着就有人提议要来点音乐，既然来了音乐就不能浪费这机会得跳跳舞。跳舞和音乐一样老少咸宜，上等人和下等人的爱好在跳舞上不谋而合。而这种临时的舞会比正经的舞会又要轻松容易些，舞伴不需要预先谋划，不用考虑宾客的身份地位来安排舞队的位次。因为在宴会那样一种气氛中，人人都不愿意扫自己的兴，也就小心不去扫别人的心。当然的确会有些绅士意识不到自己在这种场合之下的责任，一味想要先满足自己的追求和乐趣，但是老实说所幸他们还是讲究礼节的：男少女多的情况下，任何一个绅士都不能轻易卸下自己身上的责任，哪怕这种责任是临时产生的。
　　因此她听到了有别于走动的家具被移动的声音，那是钢琴周围的桌椅被挪开靠墙的声音。她想象着有几位积极的年轻人——这里面可能就有她的小妹妹莉迪亚迈着步子，轻快的量着空地的大小，夸大其词的猜测能塞入几对跳舞的年轻人。莉迪亚的年纪参加不了正式的舞会，但是这种临时组织的舞会她跳起来就不用顾忌这么多。只要有人请她，她甚至不用在乎姐姐们的看法，她愿意跳就尽管跳。然后音乐响起了，这和之前隐约的弹唱声有所不同，是一首地地道道的乡村舞曲。节奏欢快的舞步跟着就在头顶的天花板上整齐作响。
　　玛丽想莉迪亚一定想方设法的找个舞伴跳舞了。她参加不了今天的下半场，所以肯定会加倍珍惜这种意外的惊喜。
　　苏也很赞成这种看法。她的心里现在很快活，因此也就不反对想象别人也是快活的。只是她和玛丽关于莉迪亚舞伴的猜测有很大的分歧。
　　就她们所看到那些宾客当中，和莉迪亚年龄相仿的孩子寥寥无几，莉迪亚和人家也不过初次结识，因而不大可能和他们跳。两人都猜莉迪亚会怂恿熟人跟自己跳舞。苏猜如果跳舞一定是和加德纳舅舅跳的，玛丽却猜是布雷恩先生。
　　“布雷恩先生？你是怎么想出这种答案的？”苏惊讶的问道，“哪怕你猜威克姆来邀请莉迪亚跳舞我都不会感到这么吃惊。毕竟你我都知道威克姆是那种宁错杀不放过的全面型。”
　　“但是我的确认为还是布雷恩先生更有可能。一来他是宴会的半个主人，他有他的责任；二来莉迪亚和他也很熟了，她有那个勇气；三来舅舅很可能得先和基蒂跳过了才能轮到她，她有她的顺序。”
　　“这么说来，布雷恩先生的头几曲舞也很有可能请了别人啊。”
　　她们很想搞清楚谁猜对了，于是就回到楼上的放钢琴的那个房间。那里只有五对人在跳舞。她家的姐妹只有莉迪亚在跳，但是她的舞伴谁也没猜中——那是海伦的哥哥汤姆·温特沃斯。她们的舅舅加德纳先生则邀请了海伦跳。这样看来，与其说是有人陪莉迪亚跳着玩，还不如说是舅舅和莉迪亚在陪温特沃斯兄妹跳舞。伊丽莎白对她们说的话也证明了这一点。
　　“刚刚聊起了晚上的楼下的舞会，温特沃斯小姐说她哥哥的舞现在跳的还不怎么好，还需要多多练习。莉迪亚就自告奋勇的陪他一道儿练习了。为了凑够人数，加德纳舅舅也顺便邀请了温特沃斯小姐跳。”伊丽莎白笑得很惬意，显然她是不急着在这时候跳舞的。
　　玛丽听出一个有疑问的点：“我记得夏歌没有请温特沃斯兄妹。他们好像并不彼此认识。”
　　“请了。海伦说可能是看在我们的面子上，斯派罗小姐后来给她送了帖子。”
　　“我倒认为很可能是看在布雷恩先生的面子上，或者干脆是看了怀特夫人宾客名单的缘故。”
　　“我想也是这样。”伊丽莎白又补充说道：“不过温特沃斯小姐写信谢绝了邀请。一来她身体不好，现在还生着病不宜过度疲累；二来她哥哥可能也的确还不能适应以跳舞为唯一宗旨的社交活动。他是个有点内向腼腆的年轻人。”
　　玛丽顺着她的话瞅了瞅牵着莉迪亚的那个年轻人，他握着莉迪亚的手显得很谨慎，不够轻松，只握住了莉迪亚的指尖。他的舞步也不大熟练，要不是足够小心，恐怕已经把莉迪亚的脚趾踩肿了。
　　“为了能跳一曲舞，莉迪亚真是非常勇敢了。”
　　“还有基蒂。她也同意陪温特沃斯先生练习两曲。”伊丽莎白笑了笑，“我看你也该去排个队。你跳得也不怎么样，主要还是练得少了。晚上就要看你大显身手了，你是不是该抓紧机会练一练？”
　　“我看我就不要和温特沃斯先生互相伤害了。”
　　等了片刻，伊丽莎白又朝玛丽侧了侧身：“布雷恩先生走过来了，现在大概离你不到十尺。你要不先伤害伤害他？”
　　“我想还是把这个机会保留到晚上吧。”
　　不过这种机会是无法保留到晚上的。布雷恩先生和温特沃斯小姐一样，没有接受斯派罗小姐的邀请（他的确收到了邀请）。宴会的主人虽然是他的妹妹和妹夫，但是就像众所周知的那样，他的确是半个主人。因此也不可能放下自己的责任，在自己这边没有完全结束的情况下，参加另一处舞会。如果他确实想要在今天跳舞，那么现在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两曲舞毕。基蒂和莉迪亚换手。海伦因为还在病中体力跟不上跳不动了，于是伊丽莎白被加德纳舅舅牵入舞池。海伦坐在基蒂让出的椅子上，一边用扇子给自己扇风方便喘气，一边喝下玛丽递过的饮料。
　　“你为什么不去跳舞。布雷恩先生没有请你吗？”她的关注点和伊丽莎白也差不多。
　　“我现在还不想跳，所以他请不请我没有什么关系。”
　　“那如果他邀请你的话，你愿意陪他跳还是要拒绝他？”
　　“这很难说。”
　　“这有什么难说的。”
　　“因为我还没想到有什么理由能拒绝他。”
　　“所以他要是真的请你了，你也拒绝不了。”
　　玛丽想了想自己是真的没法拒绝布雷恩先生。他们相识那么多年，他不仅是贝内特先生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到了他们这种交情的地步，邀请或是不邀请都是很自然的，拒绝反而会显得十分奇怪。
　　“你不想跳舞吗？那你为什么又回到这里来了？刚才我可看见布雷恩先生送你到楼下去了。我问过他，他说你需要透透气。结果我们一跳舞，发现你就站在舞池边。”
　　玛丽想她可能真的是被跳舞吸引过来的。她现在并不会害怕跳舞时动作笨拙而显得举止失措，她的舞步已经练习的非常纯熟了，到了一心多用可以边跳舞边想着别的事情。她目前对别人的舞伴或者说是跳舞的那些人有好奇心。她在学习的时候也和布雷恩先生跳过，只是她觉得他不会邀请她了。
　　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也没有什么确切的理由，就只是觉得他不会这么做了。不过或许她的猜想并不一定能实际作数。布雷恩先生不是她手中把玩的东西，就像她也不可能是谁手中之物。
　　她如果被他邀请的话，她会跳的。一想到有可能会在近期见到达西先生，她就觉得自己应该为热身做一些什么，她想要在接下来的生活中全身心的投入理智和感情，她要自己重新感觉到身为女性的觉悟和活力。
　　她想要激发自己对恋爱的感觉。十年的预备虽然让她的多个方面得到了完善，但是她和她都察觉到了自身被冷淡搁置的感情能力的缺失。准确的说来，她们预备的太久，已经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还能像普通人那样谈情说爱了。
　　她想要像妹妹们那样毫无理由的就是热衷于和人跳舞，但是眼下看来这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她也想要像小妹妹甚至说是像姐姐伊丽莎白那样，仅仅因为恭维和甜言蜜语就能喜欢上一个人，但她觉得自己可能做不到这个事情。
　　跳舞就是跳舞，女人为什么会因为跳舞而喜欢上舞伴呢？不能理解这个逻辑的话，她可能就不能真情实感的通过跳舞而和别人增进感情。所以简和宾利将是个什么情况呢？仅仅是两次跳舞就顺理成章的彼此相恋，肢体接触应该功不可没。但是别人能做到的事情，她也能做到吗？
　　她被楼上跳舞的动静不自觉吸引而来，然而这一刻她像是从混乱的迷思中惊醒过来，停在了舞池的漩涡边缘。
　　“你现在的表情意思可有点难猜。”海伦扯了扯玛丽的袖子，“我看出你有点疑虑，但是没看懂对于跳舞你有什么需要疑虑的。如果你想跳，你可以等着伊丽莎白或是凯瑟琳跳完。我哥哥再跳一轮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你要是担心自己的脚的安危而不愿意和我哥哥跳舞的话，你也可以给那边那位威克姆先生稍微做个暗示。他的舞姿不错，而且看的出来，他也是那种女人面前总想要面面俱到的人，他的邀请肯定不难得到。瞧，他朝你走过来了。”
　　玛丽侧过脸瞥了一眼海伦眼神所指的方向。果然看到威克姆隔着一排座椅朝她点头示意。
　　玛丽犹豫了一秒：“如果你不想和某人跳舞但是他又来邀请你了，你会怎么拒绝？”
　　“我还没碰到这种情况，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说我有点累了。不过这个借口不适合你，你还一曲都未跳呢。要不你告诉他，已经有人约你跳了。你要是打算这么说，我马上就去找布雷恩先生过来。他肯定是你保底的舞伴。”
　　“仔细想一想，我好像也没有抗拒到需要请动布雷恩先生挡驾的程度。只是跳个舞，我应该可以的。”
　　威克姆先生绕过座椅走了过来，他果然躬身请她跳舞。这个人即使清楚从她身上无利可图、对她的长相毫无兴趣，也会想要她为他倾倒。对，这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在别人身上磨炼技巧的前辈老师——玛丽不由自主的这么想着，点头同意下一轮和他跳舞。威克姆走开以后，海伦啧啧道：“就他的长相和舞技，你大可不必如此如临大敌。而且，我想你只要和他跳过舞了，就应该会对跳舞这件事的难度没那么当回事了。和不喜欢的人跳总是最难的。”
　　“其次难的是和喜欢的人跳吗？”
　　“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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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坑，还是继续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