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风雨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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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高跟鞋重重的敲击声伴着蒋秘书匆忙而歉意的话语：“余总，宋小姐一定要见你，我拦不住。”
视线从文件里抽出，余子扬冲蒋秘书打了个手势：“帮我冲杯咖啡进来。”
“为什么碧苑的工程给了别人？”不等蒋秘书把门关上，宋维雅就沉不住气地大声问道。
余子扬淡声道：“宋小姐这是在质问我吗？”
“我……”宋维雅被他语气噎到，一时哑然，转瞬露出甜腻妩媚的笑，首先放低了姿态，“扬！我也是心急嘛！你说过的这个工程会交给我的，可现在却给了别的人，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碧苑的工程是通过招标进行，最后由公司高层统一决定的，宋小姐认为这中间会有什么误会？说到这，我想起来了。”余子扬握在手里的钢笔轻轻敲了下，对上宋维雅隐有期待的目光，“在所有的的投标书里并没有心唯工作室的，宋小姐难道认为没有参与投标也能拿到工程吗？”
宋维雅慌忙辩解：“是你说的，这不过是走过场，最终的决定还是在你手上，所以我才……”她话没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瞪着余子扬，“你算计我！为什么？”
“呵！”余子扬摇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薄唇一弯，“我从来都没承诺过宋小姐什么，何来的算计？”
她语窒，无从反驳，他的确没明确给过她碧苑工程会交给她的承诺，只是那些模棱两可的话语被她自发自觉的归纳为许可。一如他不经意间释出的温柔体贴让她贪恋沉沦。
看她瞬间苍白呆怔，余子扬却嫌不够：“宋小姐，在你行动前最好先判断一下是否有能力承受。”
脑子里某处一闪，宋维雅猛地抬头盯住他：“你这是报复，你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这样对我的！”
余子扬并不打算掩饰：“宋小姐，记住我的话，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狭长的凤眼流光溢彩，魅惑性感。宋维雅平素爱极了他这个样子，却在这一刻生生打了个冷噤，在这样一张惑人心神的面容后仿佛看到了嗜血的恶魔，忽然间想起宋父给她说过的话和那些警告，在传言中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评价不外八个字“不择手段，心狠手辣”，恍惚中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FRIDAY，昏暗的角落里宋维雅一杯接着一杯喝，似乎把这些淡黄的液体统统当做了水，一边喝一边不忘抱怨：“你说，你说我……我不就找人去教训了那女人一下，用得着这样？他们真要……要好的话，我又算什么？我算什么啊？”
酒杯见底，她情绪激动地大喊：“我不服，我不服啊！”高亢的声音被嘈杂动感的音乐覆盖，消失于无形。
“跑这里来喝酒买醉，就是你的不服？”对面传来男人的冷嘲热讽。
宋维雅努力撑着桌子凑到男人面前，一字一字带着酒气说：“我们早分手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来了兴趣想管管。”男人笑着，端起杯子，右手中指突兀的短了一截，晃着杯子问，“你口里那个男人叫什么？”
“怎么？打算教训他？你以为你还是五年前可以呼风唤雨啊？”宋维雅嗤笑，朱红的指甲戳着男人的肩膀，“你早就没用。”
男人不悦地皱眉，语气变得恶劣：“少废话，你说就是。”
“余……嗝，子扬。”宋维雅嘻嘻笑起来，“他叫余子扬，你听过没？”
“余子扬。”男人重复着名字，表情变得神秘莫测，摸着他残缺的右手中指，再看了眼醉的迷迷糊糊的宋维雅，忽然笑得古怪。
余帆这几天一直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去见见七爷，上次为了赶走那群痞子，她无奈之下只好祭出七爷的名头，算起来也是欠了个人情的。
想得出神，脸颊忽然一凉，抬眼就看到赵达拿着罐凉茶站在面前。
“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你呢？领导有何指示？”从赵达手里接过凉茶，余帆努力跟拉环抗争，随口调侃赵达。
“刚接到Mr.Wan发来的E-mail，问了些画廊的状况，最后特别问你参赛的画准备得怎么样了。”赵达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我跟苏素的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差你的了。”
“我……”要不是赵达提醒，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个事，略略想了下，才放心地回答说，“大体都差不多了，就差最后的润色。”
赵达怕拍她肩膀，一副深表同情的样子：“那你加紧，Mr.Wan说下个月上海有个交流会，他会抽时间过来一趟。”
“咳咳……”余帆被他的话惊得差点呛到，赵达赶紧帮她拍背顺气，余帆不好意思地侧身避了下，赵达的手落空，虚空抓了把空气，他忽然开口喊她：“余帆。”
“嗯，什么？”
“我答应苏素了。”他没头没脑地一句话，余帆听得莫名，不待她想明白，赵达微笑着补充说明，“昨天苏素跟我表白了，我……答应了她！”
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余帆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很好啊！恭喜了。”
她的情绪太过自然，看不出半分虚假，赵达心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和期待落空，有些空荡：“你和那位余先生……我希望你能幸福。”
那天余子扬来找她的事被小吴传的众人皆知，赵达会知道她一点也不奇怪，但他这样的语气，应该是放下了吧！余帆默默叹了口气，并不打算再多解释，微笑着点点头。
“我说你到哪去了，一转眼就没看到人了。”苏素推开门，瞧见赵达笑嘻嘻地打趣。
赵达好脾气地敲她的头：“你不是跟小吴她们聊天正好。”
“本来是打算给余帆帆送饮料。”苏素一把抱住他手臂，另一只手扬了扬手里的凉茶，转头瞄了眼余帆的手，又不害燥地说，“不过你已经送了，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心有灵犀。嗯，是不是啊？”论及耍泼无赖强词夺理，十个赵达都不会是苏素的对手。
苏素得意洋洋松开赵达的手转而挽住余帆，“走，亲爱的我们逛街去！”
余帆哭笑不得，指指赵达提醒她：“苏大小姐，好歹老板在这，你也敬职敬业点吧！”
“才不要！”苏素扮了个鬼脸，拖着余帆不松，“老板，你的新任女友兼员工没衣服需要购置，请问放不放行？”
“去吧，去吧！”赵达赶紧挥手，生怕慢了一步苏素心血来潮又改主意变着法来折磨自己。
出画廊，招了的士直接往步行街去，苏素带着余帆直奔商场二楼女装部。
秋装这个时候也上架了，苏素看中件薄风衣，配了条耸肩高腰连衣裙进试衣间去换。余帆随意翻着衣架，走了几步感觉到什么，往门口望去，商场这个点人不算多，除了几个销售人员也没其他人。余帆收回目光，换到另一排衣架，没过一会又有被人盯着的感觉，犹疑间她猛地回头，依旧没发现。肩膀被人拍了下，余帆惊得差点跳起来，转回头却是苏素，她拍着胸口喘气。
苏素换了衣服出来看到余帆张望着门口出神，就随手拍了下她，没想反倒给余帆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呀？”
“没。”余帆摇头，转念又压低声音问苏素，“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
“跟踪？”苏素怪叫了声，立马引得店员往这边来，她干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哦，可能是最近没睡好，精神恍惚吧！”余帆随口说，不放心地还想再确定下。
苏素拉住她：“瞧瞧，我这身怎么样？”
被苏素扯回视线，她正式看了下点头：“还不错，挺适合你的。”
“那这件呢？”苏素从旁边架子上取下件长款衬衣，在身上比划着。
“还是裙子吧！”
“嗯，我也这么觉得。”把衣服放回，苏素又抓了件两件套的上衣塞给余帆，不由分说地把她往试衣间推，“我看这套不错，你快试给我看。”
余帆换了衣服出来，苏素已经让人把衣服包好只等付款了，看见余帆立刻凑了上来说好看的同时还不忘自我表扬一番：“不错吧！我眼光就是好啊！”
曾经有同学跟余帆抱怨过人生最受不了的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陪女人逛街。
从商场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钟了，她们几乎是把每一层都转遍了，苏素大包小包买了一堆用得着用不着的东西。
“一会去哪吃东西？”余帆边望四周看寻找合适的用餐地点，边征询身边苏素的意见，等了会不见苏素回答，她回头就看到苏素笑得古怪：“去哪吃东西啊？这个等我想想啊！”
余帆皱眉：“你还会不知道去哪吃东西？”
“别说得我跟吃货一样。”苏素抗议着，忽然眼睛一亮，挥着手大声招呼，“余先生！”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018-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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